長生……光是這兩個字,古往今來有多少人爲之瘋狂,窮極一生都無法達到的目標。
與天同壽獲得永久的生命,聽起來就讓人興奮,無論對於誰都是這樣,神秘人是如此,蕭懷禮也逃脫不了。
曾經蕭懷禮對長生兩個字並不感興趣,只是因爲沒有能力去實現,長生兩個字距離他太過於遙遠,就算是一輩子去追逐,也無法實現。
可是自從做了這蕭族的族長,接觸到了許多的事情,開始在他的內心深處,萌生了野心,無論如何他都要去試一試,這將會是一條出路。
“長生……聽起來的確是很誘人,可是真正能做到這一點,實在是太難了,蕭族上千年的歷史,也不過是出現了一人罷了。”
蕭懷禮嘆聲道,可憐世人爲了這樣一個虛無縹緲的傳聞,要耗費全部的生命和心血。
他也是其中的一個。
神秘人揹負雙手,他們所做的一切,包括幫蕭懷禮,奪取族長之位,其實都是爲了長生之道而已。
只有蕭懷禮做了蕭族的族長,纔有權利去接觸族中的秘密,已然是走到了這一步,怎麼可能輕易後退。
“長生並不是一個夢,我們兩個人聯手,將那隻東西放出來,長生之法自然會得到的。”
“你又如何來保證,等到那頭畜生放出來後,不會加以利用,到時候連我都不放在眼裡,反過頭來成爲了我的敵人。”
蕭懷禮轉身道,放出那頭畜生是計劃的一部分,最重要的是將這頭畜生加以控制,這纔是最難的一點。
眼前這個神秘人,他有一種手段,利用血祭大陣這樣的邪術,能夠壓制這頭畜生的力量,從而被他所操縱。
聽起來很是完美,可是這樣的一頭畜生,落到了對方手中,就會成爲一個最大的隱患,蕭懷禮不得不把話說在前邊。
“血祭大陣只有我們這一族的族人才能操縱,如果你懷疑我的話,那麼我們的合作將無法進行下去。”
神秘人說道,很不喜歡這種被懷疑的感覺,爲了實現自己的野心,蕭族的力量必不可缺,他接着說道。
“倘若你真的防備我的話,我可以給你一道本命的血符。”
聽到本命血符,蕭懷禮眼前一亮,他知道這件東西很不簡單,本命血符和血符的主人,生死聯繫在了一起。
血符是一道符篆,交給自己信任的人手裡,一旦是血符被捏碎了的話,血符的主人也會跟着一同殞命,這等於是將自己的心臟交了出來。
說罷他從身上,掏出一枚血紅色的符篆,交給了蕭懷禮,這一點已經足夠表明他的忠心。
“怎麼樣我連本命血符都能交給你,現在可以相信我了吧?”
蕭懷禮拿過血符,一絲氣息探入其中,隨即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這本命血符是真的。
本命血符當中有此人的氣息,製作本命血符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要將自己的一滴精血融入其中,並且在上面設置一道反噬的陣法。
一旦是這本命血符被捏碎,陣法在精血的催動下啓動,血符的主人必死無疑。
蕭懷禮毫不客氣,將血符收了起來,不過這個神秘人說的話,他倒是沒有當回事。
“你將他們其他幾人的血符都送過來,我保證不會再提這件事。”
“你!”
“此事你也知道,並非是一兩人能夠做到的,而且想要打開那一道封印,離不開蕭族的力量。”
蕭懷禮明確的告訴他,解開封印的關鍵在蕭族的身上,想要達成野心,就不得不選擇和他合作。
神秘人已經將自己的血符交給了蕭懷禮,哪知道蕭懷禮還是不會滿足,提出了更加無恥的要求,果然不愧是蕭懷禮。
二十多年過去了,仍舊是沒有改變這樣的性格,他已然是被逼到了這個份上,捏緊了雙拳,語氣沉重道。
“蕭懷禮你不要太過分,這麼做還叫做合作嗎?”
“本來我們就不是在合作,如此簡單的道理,難道還要讓我教給你嗎?”
蕭懷禮完全不把神秘人放在眼裡,他知道這個人只能選擇答應,笑了笑接着說道。
“別忘了當初是誰,將你從蕭懷義的手裡救下的,算起來你還欠了我一條命,俗話說知恩圖報,就算是我現在殺了你,你也不應該有怨言。”
一句話將神秘人的思緒,拉回到了二十多年前,那個時候蕭懷禮並不是族長,他帶着幾個人四處在活動,爲了將先祖留下的血祭大陣修補完全奔走。
古代的戰場,先祖生活過的地方,以及蕭族的舊地,這些地方全都走了一個遍,自認爲自己在華夏活動很是安全,不會引來別人的注意。
卻不知道他的行動,已經是被人察覺,此人實力高強,終於在一次他帶着人,闖入了蕭族舊址的時候,遇到了蕭懷禮和蕭懷義,雙方爆發了一場大戰。
結果就是他帶着的幾個高手,盡數被蕭懷義斬殺,他自己也身受重傷,自知這樣的情況下無法逃脫,都已經做好了自戕的打算,死也不會落在蕭族的手中。
結果在最後的時刻,蕭懷禮故意賣了一個破綻,讓他找機會逃走了,如若不然的話,那一天他就死在了蕭懷義的劍下。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在他的脖子上有一道清晰的傷疤,跟隨了二十多年,當初的那一劍,只要是再深入幾分,他就沒命了。
神秘人明白,除了這麼做之外,無法獲得蕭懷禮的信任,這也是無奈之舉。
本命血符一旦是交出來,交給了蕭懷禮,所有人的性命,都被蕭懷禮捏在了手中,所以接下來的計劃,不允許出現絲毫差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