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志勝站在門外,聽到裡面沒了動靜,他不慌不忙,知道對付羅斯特這種人,如果簡單只是和他講道理,那是行不通的,唯一的辦法就是來點更狠的。
“怎麼?
不罵了嗎?”
羅斯特一聽這人說的是華夏的語言,心裡面做出了一個猜測,難道說這個人是那個許強派來的嗎?
顧不上許多,靠着兩條手臂在地上爬行,爬到了門前透過門縫,看到外邊站着一箇中年男子,身穿一件灰色長袍,就是華夏人的象徵。
“你……你是許強的人?”
“我是誰我所謂,過來就是想要看看你,曾經輝煌的羅斯特,竟然落得這般下場。”
“你……如果你是來嘲笑我的,那麼請你走吧,我是輸了,這一次輸的一無所有。”
段志勝手持摺扇,依靠在車上,不慌不忙的說道。
“你說的沒錯,的確你輸的很是徹底,所以我來看看,你這種失敗者怎麼還活着,按照常理來說,你應該選擇自殺才對。”
羅斯特以爲這個人是來安慰勸說自己的,他已經想好了如何來反駁,可是沒有想到的是,這個人開口竟然是要他去死,要他去自殺。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說許強派人救他,並不是想要找他聯手的意思嗎?
於是他順着段志勝的意思,冷笑了一聲道。
“我是想死來着,只不過現在手裡什麼都沒有,就算是想死也死不了。”
“是嗎?
真的是可笑!”
段志勝嘲諷的語氣道,他聽得出來這位羅斯特,終究還是不想死的,只是想要用這種話來試探自己的態度。
既然是他想要試一試,那麼段志勝肯定要滿足羅斯特的心意,對付這種人的辦法,就是要反着來做事,讓羅斯特知道什麼叫做更狠。
“一個想死的人,怎麼樣都能死了,如果你說你做不到,那麼我來幫你一把。”
“什麼?
你要做什麼?”
“華夏有一句話,叫做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接下來我會爲你超度的。”
說罷段志勝手裡提着一桶汽油,打開蓋子將汽油潑灑在了屋子裡,和一扇木門上。
被困在屋子裡的羅斯特,聞到了這股濃重的汽油味,已經想到了段志勝要做什麼,可是心裡還有一些疑惑,這個人應該不會這麼做吧。
可是事實很快就打了羅斯特的臉,段志勝將汽油全都倒完之後,立馬點燃了一捆稻草,丟在了房門處。
熊熊的大火在燃燒着,很快順着火焰燒到了房間裡,剛纔還在趴着的羅斯特,見到這種情景後,本能的反應立馬跳了起來,找地方來躲避。
然而這房間只有這麼小,根本就沒有可以藏身的地方,原來自己不是被餓死,是要被活活的燒死,在這種大火的炙烤下, 用不了幾分鐘他就被燒死。
等到過了一會兒後,人都能被烤熟了,羅斯特身上最後的一點力氣,上竄下跳想要尋找逃生的地方,外邊的段志勝,饒有興趣的看着這一幕。
“你要好好的謝謝我,爲了你準備了這一場葬禮,至少我保留了你的全屍。”
段志勝悠閒道,相比較死在弗雷曼的手中,現在的這個下場,還算是能夠接受的。
“那位替你去死的人就慘咯,自己開槍自殺腦袋被打爆了不說,屍體還被帶回去,掛在了杆子上曬成了乾屍。”
“什麼!”
“真的是可惜啊,有人替你去送死,而你卻不珍惜自己的這條命,也是你的下屬瞎了眼,以爲你這種人,能夠替他們復仇。”
羅斯特本來就不想死,他只是不想和弗雷曼戰鬥,只想着過一種平常人的生活,能夠活着就好。
失敗已經將他內心的野心徹底磨滅了,當此刻聽到了外邊段志勝說的話,雖然也明白段志勝的意思,想到了自己的下屬,爲了他去送死。
自己已經什麼都沒有了,就剩下這條命,難道這條命還賭不起嗎?
於是這個時候的羅斯特,內心被點燃了一絲戰鬥的火苗。
“我不想死了,我不想死了,我要爲了我的人去報仇,我想要殺了弗雷曼!”
“快點放我出去,你現在留着我,還會有些作用的。”
“我要被燒死了,難道你真的想要把我燒死不成?”
、段志勝微微一笑,就知道這種人不想死,想死的人就算是脫下自己的襪子,也能把自己給勒死。
“早這麼說不就完了,非要這麼費事!”
上前一腳將堵着房門的車踢翻,房間裡的羅斯特還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只見一道人影飛速衝入到了裡面,拖着他的身子衝了出去。
等到眼睛適應了之後,看到自己趴在外邊,身後的一間房子在燃燒着,屋頂已經被燒穿,轟然倒塌了下來,如果他這會兒還在裡面的話,肯定是死定了。
在身邊站着的中年男人,剛纔他的確是衝進了房間裡,房間裡還燃燒着大火,他卻一點事都沒有,着實有些奇怪。
羅斯特喉結滑動,吞了吞唾沫,此刻唾沫也沒有多少,他擡起頭看着站在身邊的段志勝,嘶啞的聲音開口道。
“有……有水嗎?”
段志勝從身上掏出一個水壺,慢慢將蓋子擰開,羅斯特都已經想要將水壺搶過來,無奈這會兒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拿着水壺段志勝並沒有將水壺遞到羅斯特的嘴邊,而是將水壺傾斜,任由裡面的水從裡面流出,流到了地面上,乾旱少雨的地方,水很快滲入了其中。
羅斯特兩眼盯着段志勝,不明白這個人是什麼意思,段志勝是來按照他的做法,讓這個羅斯特加入,他可不會慣着這種人的脾氣。
“怎麼?
不喝嗎?
這壺水很快就會流完的,到時候你想喝,也得走三公里才能找到水源。”
這個做法就是讓羅斯特明白,現在自己的處境不一樣,他已經不在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羅斯特,成爲了現在的喪家犬。
喪家犬是沒有尊嚴可以談起,爲了活着他必須要放下那所謂的尊嚴兩個字,所以羅斯特接受了這個現實,他慢慢爬到了段志勝的身邊。
張口像是一條狗一樣,讓水能夠流到他的口中,不斷的吞嚥,一點都不想浪費,如果說自己想要給自己的人去復仇的話,那麼前提的條件就是自己得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