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懷禮是恨鐵不成鋼,自己這個兒子的身上,一點都沒有遺傳他的性格。
生性懦弱不說,成天還搞什麼科學實驗,自己的兒子,哪裡需要這些。
可就是蕭蒼不一樣,要不是今天是大喜的日子,蕭懷禮真恨不得,直接一巴掌抽上去。
“懷禮你說的什麼話呀,難得蕭蒼回來了,這種不高興的話就別提了。”
蕭蒼的母親,在這裡替蕭蒼說話,同時也希望蕭蒼好自爲之吧。
畢竟身在蕭家,一個沒有志氣的孩子,無論是誰都不會待見,尤其是作爲蕭懷禮的兒子。
蕭蒼不想着給父親分憂,反而去研究那些亂七八糟,子虛烏有的東西。
從這一點上蕭蒼就已經輸給了蕭擎,蕭蒼也明白自己在蕭家的處境,跪在蕭懷禮的面前。
他一句話都不說,只不過內心深處的慾望和野心,只有蕭蒼自己心裡明白。
現在是暫時的忍耐,蕭蒼舒展開拳頭,擡頭仍舊是面帶笑容,和蕭懷禮說道。
“父親我知道錯了,今天是哥哥的大喜之日,有什麼我可以做的事情嗎?”
蕭懷禮早就對蕭蒼不滿,但是今天是兒子大婚之日,的確不能亂髮脾氣。
周圍許多的人都在這裡看着,暫且饒了蕭蒼這一次,免得到時候誰也下不了臺。
“今天罰你給你哥哥牽馬,也好讓你好好的反思一下,究竟自己做錯了什麼。”
院子裡一匹純色的白馬,裝備着紅色喜慶的馬鞍,今天這匹馬是蕭擎的坐騎。
等會兒就要騎着白馬,跟隨迎親的隊伍,去迎接新娘子,這牽馬原本是下人該做的事情。
想一下馬上騎着的是蕭擎,而他這個做弟弟的,只能和下人一樣,給蕭擎牽馬。
對於一般人來說,這是一種羞辱,心裡肯定無法承受,可這個時候,蕭蒼笑了笑。
他擡頭看着父親,很是樂意這個差事,高興的說道。
“那父親我就去牽馬了。”
自己的弟弟給自己牽馬,蕭擎的心裡很是痛快。
看今天父親做事情的態度,可以說對弟弟已經徹底失去了信心,他完全不用擔心這些。
不過蕭擎這個做哥哥的,這時候拿出自己做哥哥的樣子來,上前和父親說道。
“父親我看就別讓蕭蒼牽馬了,牽馬原本是下人做的事情,傳出去的話,有損我們家的聲譽。”
蕭擎在這裡給蕭蒼求情,但蕭懷禮主意已經定了,誰都改變不了他的決心。
“我沒有罰他去面壁思過就已經算是饒了他,你也別替他求情,這一次就讓他給你牽馬!“蕭懷禮道,大喜之日這纔是輕饒了蕭蒼,蕭蒼這個時候沒有第二種選擇。
不過他一臉激動的笑容,笑着走出了院子,也沒有去換衣服。
身上掛着一條紅色的絲綢,將馬的繮繩牽在手中,真正成了馬伕。
父親已經是這麼決定了,蕭擎這會兒也沒繼續說什麼,不但要耽誤了迎親的時間。
他緊接着走了出去,蕭蒼取來了一張凳子,放在了一旁。
“大哥請上馬!”
蕭蒼的樣子,完全像是下人一樣,蕭擎都有些不好意思。
他這會兒走到蕭蒼的身邊,悄聲說了一句道。
“父親也只是一時生氣,等他氣消了,我再去給你求求情。”
“謝謝大哥的好意,我已經習慣了。”
“哎……你呀!”
蕭擎蹬着馬鞍上馬,走在迎親隊伍前的人,這會兒喊了一聲。
“啓程!”
迎親的隊伍開始出發,浩浩蕩蕩順着一條路,朝着規劃好了的路線走去。
蕭蒼牽着馬,就這麼一路跟着,接下來的路程,蕭懷禮和妻子是不能繼續跟着走下去。
他們要在婚禮的大殿上,等着迎親隊伍的歸來,望着遠去的隊伍,蕭懷禮嘆聲道。
“哎……”妻子知道蕭懷禮是怎麼想的,不管怎麼樣都是自己的兒子,她也不忍心這麼對待蕭蒼。
只可惜這是家裡定下來的規矩,這家主的位置,只能傳給長子。
所以以來對蕭蒼的態度冷淡了許多,不得已不這麼做,她站在蕭懷禮身邊道。
“行了你也別生氣了,蒼兒也是咱們的孩子,他想做點什麼,就讓他去吧。”
反正家主的位置,已經是蕭擎的了,對蕭蒼來說,完全沒有爭取的機會。
想着用什麼辦法能夠彌補一下蕭蒼,妻子想着就讓蕭蒼,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
蕭懷禮轉身,看着家裡的那一把椅子,一家之主才能坐的位置。
只不過這個位置,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要換人了,他回頭和妻子道。
“你以爲我是真的生氣,覺得蕭蒼不成器嗎?”
“那你是在爲什麼惱火?
蕭蒼不過是晚回來了幾天而已。”
女人終究都是女人,目光短淺只能看到眼前的事情,卻從未往長遠的地方去看。
雖然自己的這個兒子,常年都不在身邊,但蕭懷禮卻對蕭蒼的舉動,一直都在關注着。
他發現蕭蒼並非表面上的那麼簡單,之所以不在蕭家,是爲了消除他哥哥的戒備。
因爲蕭蒼心裡知道,如果自己呆在家裡的話,只會成爲哥哥敵對的目標。
“我恰巧是在擔心,蒼兒隱藏的太深了,你以爲他真的是對蕭家的事情一點不過問嗎?”
“怎麼?
難道蒼兒他?”
蕭懷禮扶着椅子坐下,他從未有過這麼累的時候。
當初費勁了心機,將這個家主的位置搶到手,到頭來發現,自己什麼都沒有得到一樣。
反而是讓他變得這麼累,早知道如此的話,他寧願不爭奪這個位置。
“當初我爲了坐上這個家主的位置,對自己的哥哥動手了,一直一來我培養兩個孩子,重點就是在蕭擎的身上。”
蕭懷禮道,他只是不想讓當初的慘劇,在自己的家裡發生,只不過事與願違。
眼看着兩個孩子長大,一切都好像按照自己規劃的發展,可是總有出乎預料的時刻。
“蒼兒表現的很懦弱,但是他卻隱藏的很深,他不敢對家主的位置有任何非分之想,就想辦法離開了蕭家。”
“怎麼可能,蒼兒不像是這樣的孩子,他平時都規矩的很啊。”
“你眼睛看到的,只不過是他表現出來的一面罷了,這兩個孩子如果可以綜合一下,倒是很圓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