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科羅德,原本就是一個不確定的因素,一旦是這種人發生了叛變,到時候蕭易就等於自己,落入了人家的包圍中。
“這件事我想過了,科羅德的命現在還在我的手裡攥着,他想要活着就不會背叛我的。”
“可是這也……”“你別忘了我又不是沒帶腦子,一旦是察覺到有異常的情況,肯定會第一時間撤退,把你們安排一旁,就是爲了接應我。”
蕭易拿出一根筆,在夜貓子畫的地圖上,畫出了一條紅色的穿插線,這一條穿插線,始終和主要的一條路,保持在五百米的範圍內。
“我已經是想好了,明天一大早,那個科羅德就會回去,到時候我跟在他的身旁,你則是帶着人,走這條穿插線。”
“然後呢?”
“然後從這一條穿插線,繞到這個位置,如果出現意外的話,你可以接應我。”
這張畫下來的地圖上顯示,蕭易指着的位置,是迪曼亞住處的東南角,那邊有一道門,可以攻入其中。
“同時若是我不小心被發現,夜貓子你帶人把這個地方給炸了。”
蕭易標記了一個圓圈,這是一張夜貓子,現場帶回來的照片。
通過照片可以看出來,在這個地方的一側,則是一道一百多米高的山坡,山坡的坡度很陡。
“隊長你的意思是,炸了這裡的話,會引發山上的落石,從而製造混亂對嗎?”
“是這樣的,無論怎麼樣,那個迪曼亞必須要打掉,俗話說打狼不死反被狼咬,我們的身後,是整個華夏。”
“既然隊長你已經有了計劃,我就按照你說的去做,希望明天的計劃,可以順利進行下去。”
這是目前爲止,蕭易想到最可靠的辦法了,看着身後的新人們,蕭易和羅永剛承諾過,將這些人帶出去,一個不少全都帶回來。
因爲第二天有計劃,需要早點做準備,蕭易下令全體的成員,儘快的休息,調整好了狀態,迎接新的戰鬥。
晚上下過了一場暴雨,暴雨來的快走的也快,下過雨後煙消雲散,天空開始放晴,露出了漫天的星辰。
蕭易一個人躺在帳篷裡,看着外邊的星光,這個時候也不知道家裡的那幾個女人,正在做什麼。
這條路還不知道需要走多久,最後才能做到蕭易說的那樣,給她們一個安穩的家,總感覺像是沒有盡頭一樣。
此時此刻在蕭家,同樣有一個人無法安睡,已經是晚上的十點多了,蕭乾的屋子裡,還亮着一盞燈。
無論他有多麼顯赫的身份,有多麼強大的能力,終究逃不過歲月的流逝,一盞燈下蕭乾的身影,顯得如此落寞。
蕭乾坐在一張桌子旁,他的手裡拿着一份文件,在這裡面裝着一份秘密,一份蕭乾任何人都沒有告訴的秘密。
這個秘密的內容,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最近的一段時間,蕭乾一直在做着奇怪的夢,或許是人老了,也或許是他心存愧疚。
二十多年的那一場慘劇,讓蕭乾一下子蒼老了十幾歲,得知事情發生後,他也沒有去現場查看過,因爲他怕……他怕看過了那一幕慘劇,會忍不住直接開槍,把兇手槍斃掉,爲了整個蕭家的長久之計,他選擇了裝糊塗。
“懷義呀,這件事是爸對不起你,如果我繼續揪着查下去的話,蕭家還會死人的,我們家已經……已經經不起這樣的磨難了。”
獨自坐在椅子上,蕭乾這些話從未對別人說過,當初的現場,他沒有親自去過。
可是有一樣東西蕭乾吩咐人,單獨留了下來,那就是包裹孩子的襁褓,他原本留下來,是爲了一個念想。
拆開了上面的繩子,蕭乾將其中的東西拿出來,這上面是一份檢測的報告,是蕭乾託人去辦理的。
“經過了多次的基因血性比對,可以確認雙方並沒有任何血緣關係……”蕭乾默默的唸了出來,曾經蕭懷義,在醫院裡存過自己的血液樣本,這些很容易就能夠找到。
他找的人是權威的專家,在這種事情上,絕對不會出錯的,看到了這些後,一個晴天霹靂落下來一般,蕭乾手一抖,將一個茶杯推到了地上。
嘩啦……一聲脆響聲,外邊的傭人,聽到了聲音後,立馬是過來詢問。
“老爺,出什麼事情了嗎?”
“哦……沒……沒什麼的,只是碎了一個茶碗而已,你忙你的去吧,我自己來收拾。”
“這怎麼能行呢,不能勞煩老爺來動手。”
傭人也是好意,上前正要推開房門的時候,這一刻蕭乾動怒了。
他將手裡的東西重新裝在裡面,聽到傭人要進門,這裡怒聲呵斥道。
“滾!沒有聽到嗎?”
傭人伺候蕭乾這麼久了了,還是第一次聽到蕭乾動怒,這個時候只好是乖乖的離開了。
蕭乾把這一份東西,鎖在了箱子裡面,他知道這個秘密,絕對不能說出去,一旦是傳開的話,蕭家的醜聞,會徹底暴露在世人的面前。
況且就算是那個孩子真的還活着,人在什麼地方也不知道,如今的蕭家,已經沒有了他的容身之地。
“不能……我不能這麼做,他如果是活在外邊,平安的度過一生就算了,若是回來的話,蕭家將徹底不得安寧。”
蕭乾在這裡意識到了這一點,原來在這個世界上,他的孩子還活着,這算是對死人,最好的一種補償了吧。
不管怎麼樣,蕭乾不希望蕭易回來,無論是爲了蕭易,還是爲了蕭家,在這之前他必須要制止這一切的發生。
“難怪老五會那麼說,他說這些話,難道是已經知道了這些嗎?
只有我是一個老糊塗,一直被矇在鼓裡面。”
蕭懷智曾經的一番話,再次出現在了蕭乾的腦海中,現在是晚上的十點多,無論如何都必須要驗證這件事。
於是他披上一件外衣,提着一盞燈便是離開,朝着蕭懷信的住處走了去,解不開這個疑團,他無法安寧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