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蕭家的一家之主,蕭乾管理偌大的蕭家,讓蕭家的勢力更進一步,外人不敢小覷。
這也是蕭乾的實力,可是作爲這些人的父親,蕭懷信想說蕭乾不合格,蕭乾在這裡搖了搖頭,嘆息一聲道。
“你這樣說我,我不會反駁的,的確作爲一個父親,我真的很失敗,沒有掌管好這個家,讓這樣的慘劇,在我的面前發生。”
“父親……我再這樣稱呼您一聲,二哥的死追究責任,最大的責任在你的身上。”
“你以爲我不知道,是老三設計了那一場意外,除掉了你二哥嗎?”
蕭乾第一次開口這樣說道,之前的蕭懷信,還以爲老爺子是糊塗了,一直都被矇在鼓裡。
蕭懷信此刻坐直了身子,這件事他一定要問一個明白清楚,於是他開口道。
“既然你知道二哥是怎麼死的,爲什麼不給他報仇?
爲什麼不懲治他?”
帶着質問的口氣,大聲的問道,蕭乾的眼神在顫抖着,無論自己的兒子,多麼不理解他,他是一個做父親的,都要在這裡忍着。
二十多年前的往事,原本蕭乾不想提出來,可惜沒辦法,今天必須要在蕭懷信的面前說清楚。
“手心手背都是肉啊……老二已經是死了,難不成我還要在這裡,殺了老三去抵命嗎?
你們都是我蕭乾的兒子,虎毒不食子啊!”
一句虎毒不食子,已經是說明了當初蕭乾心情是什麼樣子的,不管怎麼樣這都是自己的兒子,即便是知道了真相,蕭乾也一直在裝糊塗。
“你一直在裝瘋賣傻,我何嘗不是這樣,就算是知道了真相又能怎麼樣?
不過是夜晚的時候,自己坐在那裡後悔着。”
“你……你原來都知道!”
“我人老了眼睛花了,可是心裡一直都是很亮堂,我知道你一直在恨我,這裡我想問一句,換做是你的話,你會怎麼做?”
蕭乾問蕭懷信道,這個問題把蕭懷信給難住了,的確很難做出回答。
他一直都是站在兄弟的角度上,覺得應該殺了蕭懷禮,可是對於蕭乾來說,無論是誰死,死了的都是自己的兒子。
“我……”“你二哥也好,你三哥也罷,這都是我蕭乾的兒子,我能怎麼辦?”
蕭懷信之前據理力爭的態度,這會兒疲軟了下來,因爲他這個時候,辯解不過蕭乾。
事實上也的確是如此,蕭懷信還是一個正常人,他這會兒和蕭乾道。
“看來這十多年裡,我一直都誤會你了。”
“誤會無所謂,我只不過是不想看着,自己的兒子就這樣如此荒廢下去,一輩子什麼作爲都沒有。”
蕭乾說道,一番話解開了父子之間的心結,也讓蕭懷信,重新認識了蕭乾。
所以這麼多年來,無論蕭懷信怎麼去胡鬧,蕭乾都不會真的生氣,因爲他知道,這是欠了他的。
“這麼多年了,其實我也並不是一事無成。”
“你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你也想要爭奪這家主的位置,和你二哥爭執一番嗎?”
蕭懷信笑了一聲,他在這裡就可以告訴蕭乾,這個所謂的家主,蕭懷信一點興趣都沒有。
“如果我對這個家主的位置有興趣的話,那個時候就表現出來了,何必會等到現在。”
“按道理來說,你的確是這樣的性格,既然你對這個家主的位置沒什麼興趣,方纔你的話裡是什麼意思?”
“這麼多年來,我一直都在用自己的能力,去保護着一個人,將來這個人,肯定會回到蕭家,親手了結這一切的。”
蕭乾的心聽到蕭懷信的這一番話,心跳一直在加速,他有一種預感,似乎這個兒子知道一些什麼。
這是他從未了解過的事情,此刻眼神裡帶着期待,他盯着蕭懷信的臉龐道。
“你……你一直在保護着誰?
什麼人能夠讓你如此上心。”
“這件事你就別管了,二十多年的慘劇你沒有能力阻止,現在的這件事,同樣也是無法去阻攔的。”
“你到底是知道一些什麼?
爲什麼一直在瞞着我?”
蕭乾大聲呵斥道,瞪大了眼睛,這是發怒了的表現,手指捏着檀木椅子上的一角。
堅硬的檀木椅子,就這樣被蕭乾的手指捏下來一塊兒,瞬間變成了齏粉。
父親發怒了的樣子還是那麼的可怕,蕭懷信早已經是體會過一次了,他笑了一聲道。
“父親,這一次無論您說什麼,我都不會告訴您的,遲早有一天您會知道,守着百年的蕭家,是時候做出一些改變了。”
“混賬!你到底要做什麼?”
“這不是我想好做什麼,是有些事情,做出來之後就需要一個了結,而了結這一切的人不會是我。”
蕭懷信要用自己全部的能力,保護着蕭易的成長,就算是蕭乾,也休想知道蕭易的存在。
蕭乾散出了他的氣勢,蕭懷信的房間裡,那些擺着的東西,毫無徵兆的顫抖了起來,幾個花瓶被震碎,變成了瓷器的碎片。
恐怖的氣勢威壓,即便是院子裡的下人,也很清楚的感受到了,間隔這麼遠的距離,差點當時就跪了下來。
“你究竟……要做什麼?
回答我!”
“老頭我說過了,這件事你已經沒有能力去管了,就算你在這裡殺了我,我也不會吐露一個字的。”
蕭懷信直面蕭乾怒視的目光,如此恐怖的威壓下,蕭懷信還能夠保持理智,之前什麼廢了的說法,都不過是騙人的而已。
盯着蕭懷信看了許久,從兒子的眼神裡,看到的是堅決兩個字,蕭乾手拍在桌子上,收起了這股氣勢。
“不愧是我蕭家的後代,這骨氣倒是硬的很,看來你的實力,不僅僅恢復了,還提高了許多。”
“如果你覺得把我供出去,保證家裡的安寧,我也不會介意的,大不了就是一死而已,我也可以早點去見二哥。
。”
蕭懷信說道,父子之間轉眼成了仇人一樣,蕭乾捏着茶杯,最後深深嘆息道。
“就像是你說的,現在即將要發生的事情,我已經是管不了了,只能在這裡眼睜睜的看着,蕭家確實需要一些改變……”蕭乾在說蕭家,也在說自己,守着幾百年的規則,一直都沒有變化,或許這個規則,一開始就是錯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