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對誰都是公平的,當初的蕭山,也變成了一個遲暮老人,眼看着就要不行了,換做二十年前的話,他還有力氣,拿着槍去大幹一場。
“爺爺,謝謝你,謝謝你爲我做的一切。”
蕭易此刻看着蕭山道,他心裡明白,若非有爺爺當初的救命之恩,就沒有現在的自己,爺爺爲了蕭家,也付出了太多太多。
“謝謝兩個字就不用說了,跟了你爸那一刻開始,我連人帶魂都是蕭家的,這輩子能做點什麼對他來說有用的事情,我心裡面很高興。”
“爺爺我爸叫什麼名字?”
“他的名字叫蕭懷義,他們弟兄老大蕭懷仁,早早便是死在了戰場上,老三蕭懷禮,老四蕭懷智,老五蕭懷信。”
這五個人的名字,分別是取自仁義禮智信五個字當中之一,只不過眼下兄弟五個人,只剩下了三個,對於這種大家族來說,有時候的兄弟,真的不如是一個普通人。
至少普通人不會想盡了辦法來算計你,爲了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不擇手段來使用各種的陰謀,所謂的兄弟,只不過是他們眼裡的競爭對手罷了。
“蕭懷義,爸……我終於知道了你的名字,還有當年發生的事情。”
“蕭易,我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訴你了,現在的你究竟打算要做什麼?”
“爺爺,我想去看看他們。”
蕭易回頭看着蕭山,眼眶變的溼潤,在此刻蕭山理解蕭易的心情,活了這麼大的年紀了,終於才知道,自己親生父母到底是誰,還有就是當初發生的那件事情,真相究竟是什麼。
“好,我陪你過去。”
疊好了的紙錢,一瓶白酒一盒香菸,蕭山買了一些香,兩個人一老一少,朝着對面的山坡走去。
天氣有些潮溼,這會兒正在下着雨絲,將籃子裡的東西遮蓋好,不讓沾了雨水,一路上走走停停,蕭山已經不再是之前的樣子,盤山身體吃不消的。
終於在四十幾分鍾,他們來到了目的地,一處山坡上,用石頭堆起來一座小包,小包的前面豎立着一塊木板,只不過木板上面,只是有一個時間,其他的什麼都沒有。
這裡爲了避開不必要的麻煩,蕭山就算是立了一塊碑,也不能寫上名字,一直以來在這樣的一處不知名的地方,過着一種平常人的生活,目的就是爲了能夠將蕭易養育長大。
“爸,我來看您來了。”
蕭易嘴裡喊出爸這個字,
這一次他的心情和之前完全不一樣,先前蕭易來這裡的時候,甚至會開幾句玩笑話,明白了一切之後,蕭易的心情只有沉重兩個字。
撒了一把紙錢,蕭易將整個一捆香點上,插在一旁的空地當中,在這一刻雨突然是停了,連天氣都像是能夠明白一個人的心意一樣,一陣山風吹過,吹起了哀嚎聲。
“主子,我不知道自己做的對還是不對,但是現在蕭易已經長大成人,是時候讓他知道一些事情了。”
蕭山深深嘆息一聲,他覺得現在就算是死了,也有臉去見故主的亡魂,用盡了自己的全力,將蕭易帶大成人。
此刻蕭易突然是將一根手指,放在了嘴裡,用力咬了一下,一根手指被蕭易咬破了口子,不一會兒的時間,鮮血冒出來,將整個手指頭染紅。
緊接着蕭易伸出手指,在這一塊空的墓碑上面,用力寫下了幾個字,每一筆都是那麼認真,鮮血沾在木頭上,不一會兒就滲入了其中。
“亡父——蕭懷義之墓,子——蕭易!”
寫下了幾個字之後,蕭易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蕭山看着這樣的一幕,什麼都沒說,現在蕭易已經長大成人,不需要一直過這樣的生活。
他有自己的父親,有自己的想法,沒必要一直這麼下去,老主人是時候,有一個真正的墓碑了。
“爸,爺爺告訴了我當年發生那些事情的真相,不過您放心好了,現在的我是不會去做這種不理智的決定,但是這不代表着,您的兒子就這麼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一樣,一直過這種生活。”
蕭易捏緊了拳頭,當他從爺爺那裡得知,自己的父親,是死於別人的謀殺,心裡就在發誓,一定會爲了這件事,找回一個公道來的。
“現在的我,還有一些其他的事情要做,等到我的事情完成了之後,定然會爲了當年的事情,去討要一個說法,有句話叫做血債血償,失去了的,終究是去要回來。”
此刻蕭易的一番話,在一旁的蕭山點了點頭,有了蕭易的這一番話,他心裡就放心了,說明在蕭易的心裡,選擇了理智,而不是被仇恨的火焰,衝昏了頭腦。
這也是一種成熟的象徵,蕭易越來越有大人的樣子了,可以去承擔起,那個原本不屬於蕭易的責任,蕭山欣慰的笑了一聲道。
“主子,夫人,你們聽到了沒有,你們的孩子已經長大了。”
紙錢在隨風的飄揚,像是秋天的落葉一般,在此刻蕭易的心境發生了變化,他知道自己將來多了一份重要的責任,是必須要揹負起來的。
世界的另一端,一架直升機,從幾天前,降落在這裡之後,裡面的人匆匆下了直升機,朝着裡面的房間走去。
有緊急的事情,需要現在處理,不過等到進去了之後,得到了一個消息,就是裡面的博士不在,好像是外出做考察去了,要等幾天纔回來。
這幾天的時間,對九頭鳥來說,就是一種煎熬,原本是去南國,拿回實驗的成果,可是在那裡面,遇到了一個強勁的對手,這個對手實力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暗影當中幾個人的實力,都有着很大的差別,九頭鳥之所以有這樣的稱呼,是因爲九頭鳥就像是打不死一樣,身體的防禦能力太強,和九頭鳥對打,最後都不一定能傷到他。
不過現在發生了意外,九頭鳥一直以爲自己的身體強度很是的驕傲,卻被一個稱號叫冷劍的男人,差點將半條胳膊給拆了,幸好當時在實驗室有機關,利用機關走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