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採藥回來的王屹風發現我叫三少“哥”後, 強烈要求我也要叫他“哥”。
於是我正式稱呼王屹風爲二哥,王瑞芝爲三哥。
這裡王瑞芝又彆扭上了,說他比我小, 還是叫瑞芝好。
要叫“哥”也是他, 不要也是他。磨牙中!
王屹風聽他這樣說, 也不要求了, 於是稱呼還是按原來的辦, 在家就稱呼名字,或者二少三少的亂叫,在外人面前還是叫二哥和三哥。
秋天很快就要過完, 我們出來時沒有準備過冬的衣物。我作爲家裡的財政大臣得考慮一下給三人添置過冬的衣物。
王瑞芝武功很高,有內力, 不怕冷。以前在紫竹園過冬的時候他都只着兩件單衣。所以我不打算爲他準備, 省一點是一點。
王屹風則是個身體不好的, 那得早點給他準備冬衣了。 Www¤тt kдn¤c ○
我家買的兩頭小羊還是太小,沒有辦法剪羊毛。我便去村裡花了幾串銅錢收了幾斤羊毛。村裡人還沒有人知道羊毛有用的, 從來不剪羊毛,聽說我要買羊毛都很奇怪。但是有錢賺誰不樂意?於是都紛紛的把家裡的羊身上的毛都剪下來給我,換得幾個銅板就興高采烈的。真是純樸的村民啊,要說這羊毛在我那個時候可是個貴玩意兒。古代就是好啊,可以買到這麼便宜的羊毛。
買回羊毛後我就開始搓毛線, 家務就都交給王屹風了, 他問我在幹什麼?我告訴他是在搓毛線, 給他織冬衣。他很開心的接下了我除了洗衣服外的所有家務。
三少閒的時候我也讓他打下手。但他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花了五天的時間把幾斤羊毛搓成了毛線, 找了根竹子削出一把籤子, 開始織毛衣。
二少和三少每天有空就眼巴巴的看我織,覺得很神奇。
當毛衣漸漸成型的時候, 三少沒有什麼表示,王屹風是一天比一天的興奮了,像個波斯貓似的,圍着我和毛衣轉呀轉的。
一個月後毛衣終於織成功了,我讓王屹風試穿了一下,我是按他的身材織的貼身的,這種毛衣這邊沒有人會織,也沒有穿的,穿外面會讓人奇怪,所以只能織貼身的穿在裡面。我告訴他該怎麼穿,然後就把衣服給他,讓他進去試穿了。他試穿完,興奮得滿臉通紅,一個勁的說好。
我讓他先脫下來,我還要拿去洗洗曬乾,等天冷了再拿出來穿,現在還用不上,穿了會熱。
他不情願的答應了。
“我的呢?”
三少冷不丁的來了一句。
“你不是不怕冷嗎?我沒打算給你準備冬衣。”
“誰說我不怕冷?”他扯着嗓門喊。
“你在紫竹園的時候冬天都只穿單衣。”
他噎了一下。“那我們現在在這裡,人家冬天看我只穿單衣多奇怪呀!”
這點我倒是沒有考慮到。看來還是要給他準備冬衣了,不過沒事,家裡的羊毛再織兩件都夠用。我給他織一件,然後自己織一件吧。
於是在冬天到來之前我的主要工作就是搓毛線,織毛衣了。
織王屹風那件時是因爲好長時間沒有織過,所以花的時候比較長,到後面就容易多了,只花了一個月時間已經把兩件都織好了,王瑞芝再不哼哼了。
光準備毛衣還是不夠的,冬天下雪還是要有棉衣才行。
於是我又用幾斤肉跟村民換了一些棉花和棉布。但我不會裁製衣服。只好跟隔壁的牛大嬸請教。
牛大嬸很熱情的教我,這個時代的衣服都比較簡單,式樣都差不多,我只學了一個星期就會裁了,只是用不慣那細細的針,縫起來很有難度,總是把手扎得出血。
王瑞芝總是心疼的說:“不要做了,我上鎮裡買幾件就完了。”
“能省點就省點吧,反正也沒有什麼事做,離下雪還有段時間呢。”
於是我繼續爲我們三個人制作冬衣。
在牛大嬸和她女兒牛蘭蘭的幫助下我終於在冬天到來的時候把冬衣都準備齊全了。剩下的只有鞋了,做鞋我是不可能會的,那可不是簡單的活,那是很有技術含量,很要經驗值的活兒。所以我把這活兒又以一些豬內臟爲交換條件,託給了村裡一個大嬸。她答應過年之前一定給我們三個人一人做兩雙新鞋。真是又勤勞又有智慧的女性啊!
王屹風采了幾個月的藥後,他的那半間小藥房裡已經有很多存貨了。於是我便對外宣稱王屹風是個了不起的大夫,村裡如果有誰有個頭疼腦熱的就可以來我家看看,看不好不收錢,看好了,也不收錢,大家給點蔬菜我們作謝儀就行了。我們自己種的菜也長起來了,但畢竟只有這幾樣,而且種的白菜也要作一些鹹菜或曬一些菜乾留着過冬。其它的菜長大了就吃,還是不夠我們過冬的。所以把王屹風推出去換菜。我是想着等王屹風的招牌打響了,我們也不缺菜吃的時候再拿去賣錢。
開始大家還抱着懷疑態度,但畢竟我們不收錢,漸漸的來看診的人也就多起來。很快大家就肯定了二少的醫術。他的名聲在十里八鄉都傳開了。於是我們這個奇怪的家庭又多了一個掙錢養家的。可以想見不久的將來我們一定可以過上富裕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