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副發動汽車向前衝去,三班長矮身趴在後座上端起了槍,隨着一聲聲清脆的槍響,一枚枚黃銅彈殼在夜色的縈繞下閃着金色的光跳躍出來。
樓前破碎的汽油桶還在燃燒着,整個大院亮如白晝,隨着班長的精準點射,四周的槍聲頓時被壓制下來。
全營最好的槍手,槍法的確很準。只要動圖份子別露頭,稍一露頭便會被三班長一槍爆頭。
班副駕着指揮官橫衝直撞,走着z行加s行路線,車速快如閃電,目的就是爲了引出匪徒們的狙擊手和火箭筒兵。
如此打法,使對方指揮者大爲惱火,四枚火箭彈隱秘的從四個方向射出,分別從前後中間三個地方對汽車進行襲擊。
三班長看準了其中一個最近的發射點,大吼一聲,給我衝過去。班長腳踩油門,離合換擋,巧妙地躲過了火箭彈,飛速向發射點撞擊過去
。
完全不顧性命的打法,把動圖份子嚇傻了,他們本來就是不要命的匪徒,被洗了腦的恐怖分子,本就自命不凡,無人能敵。
可是哪見過還有比他們更不要命的,他們現在才知道那句在世界上流傳已久的老話:千萬別惹z國人!因爲他們是死神!
z國曆來被稱爲世界恐怖分子的忌區,他們記起了教官的一句話:z國,永不害怕騷擾於侵略,只要有人敢來,定叫他們有來無回。
想不到,現在就是驗證這句話的時刻。就在班副把自己藏在駕駛室儀表盤後面,沒頭沒腦的向他們衝去的那一霎那間。
軍營後面,下水井裡,高樓上,本來寂靜無一物的整個裝甲旅部,不知何時烏壓壓的冒出了上萬名軍人。
他們視死如歸,他們同仇敵愾,他們手中握着鐵鍬搞頭,沒命的衝了出來,見人就劈,見人便砸。
從未見過的打發,從沒有探討過的戰術。在這個講究高科技,信息化的全新戰場定位的新式打發中,恐怖分子們終於領教了什麼是z國軍人的暴怒。
匪徒們已經來不及瞄準了,也來不及換彈夾了,他們嚇傻了,只能原路向後跑,一個個跑的比兔子還快。
可惜剛纔還威風八面的火箭筒兵,現在在也不顧及什麼火箭筒了,沉重的火箭筒扛在肩上只是一種負累。
揹負着火箭彈的匪徒更是拋下彈藥,撒着歡的向後跑,只恨爹孃給自己少生了兩條腿,假如可以,他們現在寧願變成一條狗,哪怕四腳着地,只要能保住性命就行!
窮寇莫追,外面漆黑一片。旅部各處的路燈已經熄滅,動圖指揮者深一腳淺一腳的跑着,他已經忘記了自己的使命。
三班長和班副不在掩飾,毫不猶豫的發動汽車向敵人追去。三班長手裡端着八一槓,肆無忌憚的向匪徒們掃射着。
看着匪徒們鬼哭狼嚎的奔跑着,三班長終於找到了感覺,他把槍調到單發的位置,專門打起了點射。
子彈終於打光了,三班長信手把八一槓往車內一丟,匪徒們大喜過望,指揮官嗷嗷叫着指揮匪徒們又衝了回來。
猶猶豫豫的匪徒們看清三班長真的沒子彈了,於是咆哮着一起衝了上來。沒想到剛衝上前兩步,三班長嘿嘿笑着,從懷中掏出了一把手槍。
一扣扳機,頓時結果了一名衝在最前面的匪徒。後面趕上來的匪徒真被嚇破膽了,把手中的槍一丟,轉身掉頭就跑。
指揮者氣急了,扯過身邊一名匪徒的ak,對着這些挑頭逃跑的動圖份子便開了槍。
“臨陣脫逃,都給我回去,他媽的,回去!”
進也是死,退也是死,看明白後面是手槍,前面是ak-47
。匪徒們終於做出了決定,他們艱難的頂着手槍子彈,迎頭向汽車包抄過去。
儘管不住的有人倒下,但急紅了眼的匪徒們已經不管不顧了。他們一起端起了槍,向三班長開了火。
汽車一個急剎,緊接着一個漂亮的甩尾向軍營駛去。車中三班長側臥在後座椅上,嘴裡冒出鮮紅的氣泡,斷斷續續的說。
“開,開你妹,我一世英名都,都讓你毀了。老子,老子什麼時候逃過,就是,就是逃回去了,還不是要,要復員!”
班副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緊緊地抿着嘴不說話。被三班長罵急了,他大吼一聲。
“我幹你姥姥,就你這熊樣,還惦記我妹妹。眼看着這口氣就上不來了,我這是給你留點念想,你就是現在昏了,也得給我記着,我把我妹子給你留着呢。
沒事,不就被穿了個窟窿嗎,咱旅部的手術室先進着呢。你先暈會,等你醒了,我把我妹子送給你、、、、、、”
班副一個勁地說着,他知道現在唯一的方式就是促使班長和自己說話。只要再堅持兩分鐘,前面就是旅部醫院。
可是後面一點聲音也沒了,他不僅扭頭看了一眼,大吼一聲。
“草泥馬,我幹你媳婦,你聽明白了嗎?”
“我、我,我還沒娶你妹呢,你,你這是**!我,我幹你妹!”
班副一打方向盤,猛的離合、換擋向旅部醫院開去。他心裡這個氣呀,草你妹的,鬥了這麼多年,總是自己吃虧。
可不是嗎,這小子還沒娶媳婦呢,他惦記的是自己的妹子,自從妹子那次來軍營看自己,就被這小子惦記上了。
這下倒好,自己把妹妹也給賠進去了。自己和他鬥嘴,每次都說幹他媳婦,他媳婦是誰呀,是他媽自己的妹妹!
後面的追兵越來越急,所有的子彈都打在了後備箱上。噼裡啪啦的子彈砸在車上使班副心裡更加混亂不已。
他不知道這破鐵皮能擋多少子彈,也不知道這破發泡膜車座能阻擋多少攻擊。
他就這樣加大油門向前衝着,此時他多希望戰友們能從側翼衝出來,能幫自己一把。
眼看着旅部醫院的大門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猛然間他只覺得自己的後背像是被蚊子叮了一下。
他樂了,嘴角無力的抿出一抹微笑。一下,兩下,三下、、、、、、他的視線越來越模糊的視線,越來越迷糊。他可以向妹妹交代了,不用去說服自己那個倔強的妹妹了。
妹妹是高材生,是軍校的高材生,怎麼能嫁給自己的班長,要嫁,那也得嫁個一槓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