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錦一擡頭就看到了墨非站在樓上,她立刻招手叫了起來。
渾然也沒有半點生疏感,也像是完全忘記了上回她在墨非家與他發生了爭吵,此人最會用笑臉掩飾一切情緒。
柯紫早就快耐不住了,她跟兩個完全不熟的女人聊天,所圍繞的話題也無非只有墨非,冷婆婆話不多,就問了些她身體的事,還破例問了她媽媽,言語中竟然還帶着試探,問她媽媽是什麼年紀生的她。
搞的她尷尬不已。
她又莫名想到了西鏡,那個女人的話雖說不可信,但不知道爲什麼,她說冷婆婆殺了她當年的孩子,她竟然就一直記住了。
所以看着她時,總有一種驚懼的感覺。
而夏如錦就更讓她見識到了什麼叫笑裡藏刀,就是她,曾經質疑她生不出孩子,現在卻又拉着她的手問長問短。
她都有一種奪路而逃的衝動了,墨非也終於露面了。
一回來s市,他竟然還要去處理公事,大忙人!
墨非聽到夏如錦叫他,眼神閃了閃,忽然想起一件事來,西鏡曾說當年孩子是被他的母親聯合小媽打掉的,所以,那件事情,夏如錦是知道的嗎?
他心念微動,也許,可以從她身上探查。
“墨辛性子不穩,定心不足,連老頭子都管不了他,墨非再勸,他也不見得會迷途知返。”舒離在一邊淡淡的接口。
語氣中不乏對墨辛的鄙夷。
夏如錦微變了臉色,“姐姐這麼說可就錯了,我家小辛年紀輕,他啊,還有更多的時間可以用來好好學習。”
“學着如何做老師嗎?”
“你!”老師是個神聖的職業,只是對墨家而言,說出去卻總讓人覺得擡不起臉。
這其實無關於職業,只是兩個女人的鬥法。
柯紫左看右看,只覺得驚奇不已,墨非的爸爸也太厲害了,大小老婆就這麼針峰相對了幾十年,他難道都不會頭疼嗎?
夏如錦又是輕哼一聲,“這可不見得,想當年小非不也是參軍,所以啊,這後來的事,誰也料不到。”
墨家有這兩個女人在,永遠不會安靜。
墨非懶的聽她們彼此過招,他微撇了撇嘴,突而就自三樓往下跳了下來。
“非!”柯紫嚇了一大跳,甚至站了起來大叫道。
墨非卻是跳到二樓扶手做了個支點,再往下穩穩地落地,身手乾淨利落,他的嘴角甚至挑起了一抹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