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北微眯了下眼,他知道,如果自己還是前幾年的季焰北,季家不一定會馬上找他,而那家天南地北的公司近來業績穩走下坡路,他們看中的,怕只是他背後的費氏集團吧。
焰北又擡頭,示意蘇鬱說下去。
蘇鬱站了半天,這才輕舒了口氣,趕緊又拿了一份資料來給他。
“這是您未來妻子的相關資料,季董事長說,婚禮辦的越快越好,所以——”她有些猶豫起來。
“直說。”
“這個,是他們準備的結婚證,焰總只要簽了名,馬上就可以回到季家。”蘇鬱萬分無奈的又從包裡拿出一個紅本本和兩份文件來。
從沒有辦過這種事,兩個人結婚,連面都沒見過,就直接簽名結婚,更何況,焰總根本還在美國。
而且,那兩份結婚聲明上女方也根本沒有簽名,也就是說,在女方還不知道願不願意的情況下,焰總就必須先簽上自己的大名。
這簡直比逼婚還要來的令人汗顏。
那母子兩個,似乎真料定了焰總一定會答應似的。
江唯一坐不住了,靠近焰北去看那份資料,一邊嘖嘖嘆道:“真嫩啊,還是個大學生,二哥,你不會就這樣簽了吧?這種小青菜,一看就是不合胃口。”
“是不合你的胃口吧?”坐在沙發對面的費西絕淡淡的說道。
江唯一聳了聳肩,不置可否。
焰北還在沉默着,似是盯着手裡的資料,然則卻是思想放空,在迅速的分析着他們找來這個女人的價值所在。
剛剛只是一眼,他直接略過照片和名字,只看到她的身份是一家快要破產的中型企業商的侄女。
所以,葉希維的目的是爲了控制這個女人嗎?
“焰總?”
蘇鬱輕叫他的名字,有些搞不懂自家老闆在想什麼了。
按理說,這種條件,一般人是想也不想就直接拒絕的,可是他卻兀自沉吟了許久,難道還在想可行性?
焰北身邊沒有固定的女人,這是在美國他們這個圈子裡的人都知道的事實,而如果他簽了自己的名字,那個不知道是什麼身份的女人。
究竟是幸運還是倒黴呢?
“大哥,我想最近一段時間,我得放大假了。”
焰北終於擡頭,看向了沙發對面,一副懶散的樣子,說道。
江唯一覺得自己的眉頭,突突的跳了兩下,果不其然,大哥笑的雲淡輕風的揮了下手,“沒事,還有我們小唯一。”
“我靠,大哥你能不拿這個稱呼噁心我嗎?我手裡的工作夠多了,二哥你抽風玩玩就好,還真跑去給他當總監啊,歐洲那邊的生意,可一直都是你在談的。”千萬別再交給他了。
想他不就是年紀比他們兩個小嗎?這麼多年,被奴役的還不夠嗎?
“唔,今天不太想談工作,既然說到這兒了,”費西絕微頓了一下,斯文的笑臉望向了江唯一。
江唯一莫名的打了個冷顫,他這個大哥最愛笑,可是他的笑也皆是不同的,可是即便這麼熟了,你也分不清,他的笑臉背後是什麼,就像現在,他覺得沒有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