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不好了!老爺!夫人!”薛府的管家老丁匆匆忙忙地跑進了薛嚴的書房,夫人在繡着花,看到管家如此行色匆匆立馬起身詢問;“怎麼了,老丁,是蘭兒的事兒嗎?”
管家老丁上氣不接下氣地點頭,薛嚴也立刻放下了手中的筆墨,問:“蘭兒怎麼了!”
“小姐……小姐……小姐她,她在習字和繪着丹青圖!”
“什麼!”“什麼!”老爺夫人異口同聲的喊道。
“老爺,這蘭兒自從病後可謂是性情大變啊,她現在不僅不愛吃那蟲子,這兩天還習墨起來了,這換做是從前乃不可多見啊,而且有時候說的一些話,我也聽不大懂,你說,這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呢。”薛母放下手中的針線,臉上顯露了些許憂愁的神色,長嘆了一聲氣,坐回到了椅子上。
薛嚴神色凝重地來回踱步,拿起旁邊茶几上的水杯,輕抿了一口茶水後,問道老丁:“對了,那蘭兒最近兩天除了這些異常舉動外,是否有提及過那溫南鬆,或者面色不好之類的呢?”
老丁回想了一下,很快地便迴應道:“那這個還真沒有,這兩天小姐雖然與落水前性情上猶如兩人,但卻絲毫未提及溫少爺,而且也沒有再借酒消愁,這幾天倒是跟月兒那丫鬟一起玩的還挺喜悅的。”
“哈哈哈。”薛嚴不由地笑了兩聲。
“你笑什麼?”薛母有些疑惑。
“夫人啊,這便是好事,現在的蘭兒已經不再終日鬱郁,雖然性情不同往日,但如今輕鬆自在,也不爲是個好事啊。”薛嚴說道,薛母聽着似乎並無道理,卻始終還是有些憂慮。
薛嚴看着夫人這舒展不開的眉頭,起身拉着夫人說道:“走,我們去蘭兒那兒瞧瞧便知。”
走過遊廊,沿着甬道而行,便是薛蘭兒的庭院之處,兩旁的樹木依舊蔥鬱茂盛,各種奇花異草半掩着假山,前方設有綠植盆栽環繞擺設,往前踏着平整的青石板走便有一座小亭子,薛蘭兒在亭子內的石桌上正提着筆墨作畫。
薛蘭兒小手一揮,墨水在宣紙上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一個平頭馬鈴薯小子的卡通人像在紙上顯得毫無違和感,她舉着自己的傑作滿意地看了又看,然後拿給身邊的丫鬟園丁們看,得意地說:“吶,你們看看,這個怎麼樣。”
大家把目光橫着掃了一遍,豎着也掃了一遍,愣是沒有看出個所以然,齊齊發問:“小姐,這又是何物?”
薛蘭兒又再次大手一揮,蘇月兒出來解說道:“此乃另外一個世界一個叫漫畫的東西里的孩童,名爲蠟筆小新!十分的著名,因爲他的容顏永遠都停留在這個模樣上。”
“啊?那他是童姥嗎?他是吃什麼可以長生不老啊?”
“這世上居然還有這樣的人嗎?”
“這咋一看還挺趣致。”
“漫畫又是何物,能吃嗎?”
“辣筆小心又是何物,莫非這是豬心撒入辣椒形成像孩童模樣般的菜餚嗎?”
“……”
薛蘭兒被他們的討論弄的有些哭笑不得,蘇月兒又繼續講解道:“漫畫就是現在的話本之意,這也不過是話本里虛構的人物罷了。”
“原來如此,沒想到小姐構想的東西還這般奇趣!”
“還有嗎,小姐再畫多一些吧!”
小廝們顯然對這二十一世紀的東西提了興趣,都想來看看薛蘭兒畫的新鮮玩意兒。
薛蘭兒暗自竊喜,想着來了這裡以後,實在是無聊的很,畢竟沒有了手機電腦,也就只能重操起以前半桶水的本領,墨水畫,書法都膩了,也就來些漫畫卡通來自己給自己消磨時光,沒想到出來的效果還別有一番風趣。
“哈哈哈,蘭兒這是做了什麼新鮮玩物呀,遠遠便聽到庭院內的嬉笑聲了。”薛嚴爽朗的聲音在院中響起,薛母緊隨其後朝薛蘭兒走去,小廝們看到老爺夫人來了,都趕緊散開了。
薛嚴薛母的目光掃了一眼石桌上的宣紙和筆墨,確有一幅山水墨畫,幾幅詩經抄寫,剩餘的都是些奇形怪狀的人物畫像。
夫人拿起幾幅遞與薛嚴觀賞,眉頭一挑,十分驚訝的看着手中的墨畫,說:“老爺,這……”她把頭轉向薛蘭兒,問道:“蘭兒,你何時對這筆墨書畫起了興致?我曾記得你特別不喜歡這些東西,兒時還因爲讓你習墨還得罪了你父親,手心可捱了不少板子呢。”
“啊……”薛蘭兒聽到這話,心裡咯噔了一下,把桌上凌亂的宣紙和墨畫一張張的收拾起來。
哎呀,我怎麼給忘了,當初這個薛蘭兒的設定就是一個草包,琴棋書畫樣樣不精,成天就知道逛街瘋玩,一事無成,也就是青梅竹馬的男主溫南鬆肯喜歡她,大概率也是因爲這樣的設定我最後才寫不下去吧。
那我要怎麼解釋呢,啊,總不能說,爹孃,我是從另外一個世界來的,書法墨畫是我在學校的興趣班裡面學的吧,這樣說八成把我以爲我落水後真成了失心瘋不可。
薛蘭兒的牙齒咬着下嘴脣,靈感一現地說:“啊……對,我以前是不喜歡,這不是我從死亡門關裡走了一圈嘛,我醒來後我就突然覺得啊,偶爾畫畫東西寫寫寫書法也是不錯的哈哈哈,這世界還是很美好的!以前可能寫的不好,後面那個誰,那個溫南鬆不也有教我加下嘛,所以纔有了這般成效。”
管不了那麼多了,雖然書中的劇情確實有溫南鬆教薛蘭兒習墨的劇情,不過最後薛蘭兒學到一半睡着了,最後溫南鬆走了都不知道,還是弟弟薛知籤把他姐給喊醒的。反正書中人物本就知道的不多,隨便一個理由應該也會相信吧。
“原來如此。”薛嚴點了點頭,然後乾咳了兩聲,有些猶豫地說道:“說起這溫家公子,若蘭兒你當真愛慕於他,爲父……爲父……就……”薛嚴似乎有些說不下去。
薛蘭兒看着他有些結巴的嘴,很自然地就給他接了下去,說:“爲父就成全你們,父親是想這麼說吧?”
“咳咳咳……”薛嚴立馬把目光投向別處,咳嗽了兩聲掩飾。
“蘭兒啊,你父親已經反省過了,他覺得只要你開心就好,不再阻攔你們了,等那溫家少爺從戰場歸來,便給你們婚配。”薛母笑着在薛蘭兒的身旁坐下,伸手撫了撫薛蘭兒的髮鬢。
“婚配?”薛蘭兒大叫了一聲立馬站起了聲,“爹!娘!女兒謝過你們的好意,不過現在不用了!女兒現在還不想婚配,現在想想其實對溫少爺其實就那樣,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愛慕哈哈哈哈哈。”
開始什麼玩笑,我把女主寫到因愛抑鬱跳河死,我這麼一來倒好,還要替這個薛蘭兒來個Happy Ending嗎?
重點是Ending不了啊,我現在可是替薛蘭兒把劇情走下去,如果我沒有記錯,溫南鬆是將軍世家,溫老爺溫夫人當時給的設定是嚴肅形象,對任何事物都十分嚴苛,若是真嫁過去,我估計在他們家活不過三天吧。
高羔羔此時此刻真的很想回到過去,把這部鹹魚小說全部都清空,不過她爲了能夠在這裡繼續生活下去,還是非常努力地轉換回薛蘭兒。
因爲高羔羔非常的怕死,她不知道二十一世紀的她是死是活,她怕如果找到法子回去了,結果面對的是死亡,那不如就在這安穩的生活下去!
俗話說的好:既來之,則安之,況且,這薛蘭兒可是薛府最被疼愛的小姐,在這裡當條鹹魚度日也是不錯的選擇!說不定動動我的小腦袋瓜,還能在這裡開拓我的第二鹹魚人生!
“看來蘭兒落水後真的變了不少啊。”薛嚴在夫人的耳邊悄悄地說,語氣間還帶有一絲笑意,“這回兒可不是我阻攔啊,是蘭兒自己不要的。”
夫人白了薛老爺一眼,拉起薛蘭兒的手,輕輕撫摸着說:“蘭兒,你此話當真?你的身體無礙吧?若是哪裡還有什麼不適的地方,記得跟娘說。”
“哎呀,爹,娘,你們放心吧,我現在可好着呢。”薛蘭兒站起來跳了兩下,轉了幾個圈,嘻嘻地笑着,然後挽着薛母把頭靠在她的肩膀上,說:“女兒呀,經過這麼一遭,現在只想待在你們身邊。”
“好好好。”薛母欣慰地笑了,拿起桌上的“蠟筆小新”欣賞了一番,“真是趣致。”
薛蘭兒突然好像想起了什麼,然後輕聲地問了句:“不過,爹孃,薛知籤呢,他不會還在藏書閣裡抄寫着商經吧?”
“哎呀!我這麼把他給忘了!”薛嚴拍了一下腦袋,馬上吩咐下人,把薛知籤的禁足令給解了。
好傢伙,最後倒數第二章的時候就寫到薛知籤因爲整日貪玩,不好好經營手上的酒樓而直接倒閉了,還欠了小二們的工錢還不自知,最後小二們鬧到了薛府纔拿回去了工錢,這個事情惹得薛嚴大怒,下令然薛知籤禁足在書閣裡罰抄商經。
沒想到,後面我的匆忙結局,直接把這位少爺給忘了,來到這裡這麼多天,着實沒想到連薛父薛母直接把這個兒子的事情給忘記了,沒想到,現實中的薛知籤比我在我筆下的時候還要容易被人遺忘。
“我去吧!”薛蘭兒提議到,“我順便給知籤送些點心,相信他這幾天也是知道錯了的。”
薛蘭兒隨手便端起桌旁的一疊桂花糕,讓蘇月兒帶路小跑着去往書閣。
薛府書閣
蘇月兒把門鎖打開,薛蘭兒半開門,把腦袋探進去露出雙眼睛,環視了裡面一週,淡淡的檀木香撲鼻而來,裡面的書架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藏書,往裡幾層還擺放了一些奇珍異寶,她緩緩地走進去,往左手不遠處便看到一張紫檀浮雕大案桌,桌上桌下都散滿了潦草字跡的商道手抄,再往裡走些,便聽到一陣呼嚕聲,一位少年正在案前的長椅塌上呼呼大睡。
薛蘭兒躡手躡腳地走過去,打了個手勢讓蘇月兒把桂花糕點往桌上放去,然後再拿起一塊桂花糕,把蓋在少年臉上的宣紙拿開。
呀,原來你就是薛知籤。
看這小眼睛小鼻子小嘴的,也不算醜,跟我的人物設想差距不大。
薛知籤張着嘴巴,打着呼嚕,薛蘭兒伸手拿了一塊桂花糕悄悄放入他的嘴中,薛知簽下意識的咬了一口,吧唧吧唧的,然後又咬下了第二口,第三口……
咦,這夢中吃食的感覺未必有些太真實了吧。
薛知籤心裡想着,然後還伸長脖子湊近桂花糕聞了聞,啊~好香。
突然意識到有什麼地方不對,他猛地張開眼睛,映入眸中的便是薛蘭兒放大版的臉。
“啊!”地一聲,他被嚇了一跳猛地起身,那咬了一半的桂花糕也隨即掉落在了地上。
“姐!你幹什麼呢!你不是掉水裡了嗎,怎麼不淹死你算了。”薛知籤皺着眉頭,擦了擦嘴角的碎屑,又拍了拍身上的衣服。
“喂!臭小子,有你這麼說話的嗎!我這才醒來沒多久就讓爹解除你的禁足令,反而還有被你嫌棄了,算了,我去讓爹把解除令收回去吧。”薛蘭兒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假裝轉身就往門口走去。
薛知籤一聽到解除令立馬變了臉色,哈巴哈巴地跑到蘭兒的前面,露出大大的笑容,說:“哎呀,姐,我這剛剛是開玩笑的呢,我還不知道姐姐你的好嘛,我被禁足的這幾天雖然出不去,但是聽說了你落水的消息可是日日難眠啊,每天都跟下人們打聽你的消息,直到你甦醒了,我才睡了個安穩覺啊,我可是日日夜夜都在爲你虔誠祈禱啊……”
“行了行了,你可住嘴吧,你是個什麼性子我還能不知道啊。”薛蘭兒覺得他有些聒噪,率先打斷了他的話,“快快隨我去找爹孃,低頭認錯吧。”
薛蘭兒和薛知籤一同走向前院大堂,還未踏進門檻便聽到薛嚴對門口值守的小廝說:“你去回林沐公子,我們是不會同意將薛氏酒樓賣予他的,請他不必白費力氣,請回吧。”
林沐公子?這不就是那個一直處心積慮要弄垮薛家的反派角色嗎,如果沒有記錯的話,薛氏酒樓就是一交到薛知籤手上就被他弄垮掉的那間!看了這後續的劇情就是要上演林家要吞併薛家的戲碼啊,不行,不能讓薛家衰落下去,否則我不就得變成了那個活不過三章節的人了!
“知籤,你自己去找爹孃認錯去,我一會兒就來。”薛蘭兒交代了弟弟一聲,順着那小廝的腳步往薛府大門走去。
我倒是要看看我筆下的大魔王究竟是什麼樣子的。
薛蘭兒趴在門邊,側着身子探頭看到了門外馬車前站着一位身着褐色寬錦袍,腰間配着白壁玲瓏帶的男人,他帶着黑色薄紗的蓑帽,使人看不清真正樣貌。
徐徐輕風微微吹起他的薄紗,露出了他那淺笑的薄脣,低沉帶有些許磁性的聲音迴應着薛府回話的小廝:“薛老長輩此時不同意,日後怕是會後悔不已,還請你回去讓薛老長輩再三思慮清楚,在下告辭。”
“誰後悔啊!第一富商了不起啊!”薛蘭兒從門後徑直向林沐走過去,非常不滿地說。
林沐透過帽紗的縫隙看到薛蘭兒指着自己走來,噢?是她?他心裡暗自想,嘴角不由地露出了一絲淺笑,微微行了禮,說:“在下林沐見過薛小姐,不知道薛小姐是爲何有這麼大的把握不會後悔呢?”
薛蘭兒心裡大大地翻了個白眼,拜託,這裡的每個人是想吃放還是想上廁所我都瞭如指掌,既然是我把酒樓給寫倒閉的,那我就自然有辦法讓他起死回生。
薛蘭兒假裝乾咳幾聲,豎起食指左右擺了擺,一臉傲嬌地說:“NO,NO,NO,天機不可泄露,秘密不會側漏。”
“看來薛小姐很有把握,那不知小姐是否願意跟在下打個賭呢?”他向前走了幾步,微傾下身子靠近薛蘭兒,輕聲問道。
“賭什麼?”薛蘭兒不屑於看她,想也不想地回了一句。
他又俯身靠近了些,帽紗落在了薛蘭兒的肩上,帶有半絲挑釁地語氣說道:“若是在半月之內,貴府能把那薛氏酒樓重新開起來並且客滿紛至還讓百姓們覺得滿意的話,那我便從今往後不再提買賣的事兒,但若是開不起,門客生意依舊如往常廖無幾人的話,那還請貴以半價將酒樓賣予在下,並且請蘭兒小姐來我林氏酒家做上三日小二,如何?”
“好啊,賭就賭,但按照你的讀法,未免我也太虧了些,這樣吧,若是我們贏了,你不僅不再提酒樓買賣之事,你,林沐少爺還要來我們的後廚做三日廚子,如何?”薛蘭兒瞪大了眼睛,想要看清那帽紗內人的模樣。
透過縫隙,能看到那微露出的秀氣葉眉下微微上挑的眼角,白皙如雪般好看的肌膚和那輕薄的嘴脣,薛蘭兒竟被這無意間泄露的俊氣而晃得一時失了神。
啊~感覺有種熟悉的帥氣感啊!是不是在哪裡見過,啊,對!他就跟我寫的一模一樣的俊俏!不過爲啥要帶着這薄紗帽子擋着臉,我記得沒給他這麼設定過過吧。
薛蘭兒想再進一步看清林沐的模樣,竟然不自知地伸手想要撥開他面前的紗。
林沐一把抓住了他紗前的手腕,用了些力氣把她拉入了自己的懷中,抵着她的髮梢說道:“怎麼?看入迷了不成,你這性子什麼時候能改改,半月後,林氏酒樓小二的位置會給你留好的。”說完,他便鬆開蘭兒的手,轉身走向了身上的馬車。
薛蘭兒片刻後才發覺自己被挑釁了,然後往前追了幾步喊着說:“林沐!你就等着看吧!”
他的隨從也跟着上了馬車,驅着馬調頭往後駛去。
薛蘭兒本想就此回去,無意間看了一眼那駕駛着馬車的隨從,她愣了一下,又看了一眼,馬車已駛遠,她的頭突然感覺到了一陣劇痛感。
腦袋裡一直回想着那一身黑衣,且面部毫無表情的隨從似乎是在哪裡見到過,蘇月兒出來尋她,看到她臉色有些不對勁,便立馬扶她回府。
她使勁地想,突然眼前似乎閃現了一個場景——在薛蘭兒扔掉酒壺往後落下的那一刻,遠遠便能看到有個很穿黑色素衣的人提着一把劍朝她駛來,而那人的模樣,正是與那駕駛馬車的隨從如出一轍。
“啊……”薛蘭兒不禁叫出了聲,額頭被嚇得冒出了汗珠。
“小姐,你怎麼了嗎?是哪裡有不適的地方嗎,你臉色怎麼如此蒼白,是否剛剛那林沐公子欺負你了。”蘇月兒看着薛蘭兒蒼白的臉有些擔心。
“沒事沒事,不必擔心,剛剛就是與那林家少爺打了個賭,無礙,我就是有些頭疼,我去歇息下便跟爹孃說明情況就好。”薛蘭兒擺了擺手,隨後扶了扶自己微疼的額頭,走向自己的別院。
看來這劇情外的走向沒那麼簡單啊,這薛蘭兒或許並不是我筆下寫的那麼簡單就僅僅只是借酒消愁,抑鬱落水,很有可能就是同時有人就是要取她性命!然而非常不恰巧,這薛蘭兒九死一生最後活下來了,那是不是後面還會想法設法的要來取她性命呢。
按照之前的劇情線,林沐一直就針對薛府,爲了能夠穩站這雲錦城的第一富商我也是給他設了不少手段對付薛家,那麼看來,這劇情的後續就是……林沐要步步滅掉薛府,然後壟斷雲錦城的經濟!
不行,以後還得多多留個心眼,實在不行就讓爹孃搬離這雲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