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一直反胃,展小憐忙活了半天什麼都沒吃,這下真是便宜了穆曦,她捧着她漂亮的小碗吃的津津有味的。
廚房裡都是香醋的味道,展小憐把窗戶都打開散味,味道淡了也就她也就不噁心了。不過被剛剛那幾下乾嘔弄的一點胃口都沒有,展小憐跑過去上網,穆曦坐在桌子邊,一邊往嘴裡塞菜一邊問:“膠帶,你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
展小憐無精打采的坐在電腦面前看動畫片,說:“不知道,可能是大姨媽推遲的緣故,不大舒服,今天晚上我要早點睡覺才行。”
穆曦“哦”了一聲,一邊吃一邊說:“沒事,過幾天就正常了,我前一陣也是,不想吃東西,還喜歡睡覺,李晉揚還以爲我生病了呢,結果醫生說我就跟人家小動物一樣,天冷了不想動,是冬眠時間到了呢。膠帶,我覺得你可能也是冬眠時間到了,沒事,等天氣暖和了就好了。”
展小憐:“……”你以爲你是青蛙呀?還冬眠!
不過被穆曦這樣一說,展小憐倒是沒了去醫院的心,還有兩週就要期末考試了,這一學期的書她都沒看什麼,得抽時間看幾天書。
難得展小憐有捧着課本的時候,宿舍的另外兩個女生還調侃她,“我剛剛從外頭回來,竟然發現了太陽是從東邊落山的。”
展小憐拿書擋臉:“小笨,早上沒洗臉吧?眼屎擋住了你的視線了。”
和大部分愛學習的學生一樣,叫小笨的女孩高度近視,臉上也帶着個眼鏡,整天整天就知道學習,而且腦子也不聰明,都是死學的那種,起早貪黑的,她自己也說自己是笨,時間一長,宿舍裡的幾個女孩在一塊生活久了,熟悉了,就相互打趣,都喊她小笨,小笨自己也不生氣,反正每天還是拼命的學習。
展小憐挺佩服小笨的學習勁頭的,真正的風雨無阻,那麼拼命的學,關鍵還沒特別出衆的成績,展小憐都替小笨累。不過人家小笨樂意,誰都沒辦法。
展小憐這一陣胃口不大好,有點焉焉的,又忙着看書,所以燕回那邊也沒去,燕回最近一陣也消停了,一直沒找展小憐麻煩,展小憐覺得世界都清淨了,不過她沒得意幾天,週五她跟她爸說要在學校看書,期末考試之前不回去,展爸剛走沒多久,有兩人在宿舍外面找她,展小憐好奇的下去一看,那兩人正是燕回的狗腿子,看到展小憐就說:“我們爺最近一陣子有筆生意沒談成,他老人家不大高興。展小憐您過去的時候不要惹我們爺生氣……”
展小憐惹燕回生氣的本事之高在燕回那羣保鏢羣裡還是挺出名的,惹生氣就算了,關鍵是她還能全身而退,燕爺最嚴重的一次都動電鋸了,結果當着那麼多人的面,燕爺愣是沒把這妞的腿給鋸了,這還不算,這妞還得寸進尺的主動往自己腿上割,那股狠勁,他們可真是頭一次見。
最近燕爺心情不好,看什麼踹什麼,周圍的人都受夠了,想來想去,還是把展小姐給接過去,接過去以後爺的注意力肯定就會被轉移。
聽了他們的話,展小憐撇嘴,敢情這是讓她當燕禽獸的出氣筒了?憑什麼呀?她好不容易清淨了幾天,躲都來不及,誰願意去誰去,反正她不去,她扭頭就往宿舍走:“我纔不去呢,我快要期末考試了,還得看書呢,再晚就來不及了。”
“展小姐,看書哪都能看,到了青城您愛怎麼看都行不是?”那兩人不走,展小憐說不去他們也不走。
展小憐不理,自己拍拍屁股回宿舍,剛到宿舍沒兩分鐘,就聽到樓下有人在喊她的名字,拉開窗簾一看,發現那兩神仙死賴着不走,瞎喊呢。
其實也不怪這兩人賴着,這是雷震交給他們的任務,雷震是離燕回最近的人,連他都受不了燕回那肯定就是真讓人受不了了,雷震雖說不像燕爺那麼變態,可他是燕爺的頭號助手,他的話誰敢不聽?
展小憐窩宿舍戴着耳機看書,聽到了也當沒聽到,結果展小憐自己沒所謂,別人倒是不耐煩,最後管理員阿姨跑過來敲門,讓展小憐讓那兩人消停點,這是紅果果的擾民了嘛。展小憐啥話沒說,收拾了幾本書,在包裡塞了幾個衛生棉,直接下樓了。
那兩人一看展小憐下來,一個兩個的陪着笑,把她帶到外面車上,上車以後開始跟她商量,話裡話外都透着一個意思,展小憐到青城以後,千萬別說是她是被逼着來的,要說她是主動去的,這話的意思很明顯啊,如果燕爺知道展小姐主動去青城了,鐵定很高興,說明展小姐想他老人家了才猴急猴急的來青城的呀。
展小憐坐在後面捧着書,被吵的不行了才從喉嚨口發出一個聲音:“嗯。”
車到青城,沒去燕回帝都酒店,而是直接開到了夜宮,展小憐下車以後奇怪的問了句:“怎麼到這地方來了?這裡吵死了我怎麼看書?”
那兩人一臉苦相的說:“這個……我們爺在這好幾天了,雷哥說爺被這裡的小妖精迷住了,所以想請展小姐把我們爺給領回去,展小姐,您來都來了,就當幫個忙唄,因爲賠了一個單子,我們爺最近火氣可大的……”
展小憐摘下耳朵上的一隻耳機,好奇的問:“什麼單子跟女人有關啊?這賠了單子就找女人發泄,還挺少見的哈。”
其中一人看看周圍,討好的似的湊近展小憐小聲說:“具體我們也不知道……聽說幾年前我們爺看中了一個女模特,不過那女模特國際名聲挺好,而且人也有點清高,爺一直沒沒佔到便宜,最近聽說那女模特回國發展,又被爺瞄上了,爺就想投資一部影視……結果那女模特家裡有點背景,還是做大生意的,所以,讓她給跳了,我們爺的投資也就失敗了……這個,展小姐您應該懂的吧?”
展小憐扯了扯嘴角,沒怎麼懂,不過大體也猜出來了,肯定是燕回那丫想找個美人玩,結果美人沒上套,讓她跑了,估計燕回的投資要麼是沒達到他的要求,要麼是虧了。展小憐翻白眼,那丫活該,讓他離了女人就不能活了,就該多幾個這樣的女人,展小憐這樣想的時候突然就納悶了,這是不是意味着燕回的獵物又多了不少,所以對她的關注度下降,所以才這麼多天沒招她的?
這樣一想,展小憐突然就有點興奮了,心裡還覺得自己不該過來,這一過來不是讓他又重新注意到她了嗎?想着,展小憐突然回頭,那兩人跟在後面追,“展小姐,展小姐!來都來了,您就進去唄,就照個面就行是不是?展小姐,我們爺看到您肯定特別高興……”
展小憐說什麼都不進去,兩人正跟展小憐磨嘰了,那邊雷震正從裡面往外走,看到展小憐一點都不意外,“展小姐來了怎麼不進去?爺都等了好一會了。”不由分說,伸出強壯的胳膊,一根食指戳着展小憐的後背,推的她直往前走,“走吧。”
展小憐:“……”她壓根就沒走,完全是他推的好不好?
夜宮說白了就是聲色場所,進去就能看到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燈紅酒綠之下,是各種見不得人的男女勾當和權色交易,有酒吧似的大廳也有專屬的包廂,展小憐戴上耳機,降低外界的雜音,因爲有身後的雷震護在左右,那些半醉半醒期望豔遇的酒客們沒人靠近,只是紛紛扭頭注目。
有個四十多歲的男客人一看跟雷震就熟識,調笑似的跟雷震喊了一句:“喲,雷哥,這是您的小情人兒?”
雷震回頭瞟了他一眼,“不想被爺割舌頭就閉嘴。”那人立馬閉嘴了。
展小憐被帶到二樓的一個大包廂,結果一個包廂裡都是女人,包廂內的氣溫很高,暖氣很足,這些女人一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穿的袒胸露乳,各種香水味、煙味和酒味瀰漫在整個包廂裡頭,展小憐皺了皺眉頭,吸吸鼻子,壓下了心裡的不適。
包廂裡燈光有點暗,開的是七色彩燈,展小憐推門走進去,摸索着門邊的開關,“咔嚓咔嚓”幾聲,包廂內的明燈開了,瞬間燈火通明。
裡面的人紛紛扭頭看向門口,展小憐伸手拔下耳朵上的一隻耳機,嘴裡說了句:“太暗了,看不清。”說着,搖搖晃晃的往裡走,包廂很大,展小憐懷疑整個夜宮的女人都來伺候燕回了,她掃了一圈,差點以爲燕回被這羣女人撲死了,那丫像個帝王似的坐在最大的沙發上,沙發兩邊擠了一堆的女人,燕回的懷裡躺了兩個,他的賤爪子正從哪兩女人的下襬衣服裡伸進去,揉摸着女人的身體。
展小憐對着燕回舉爪打招呼:“喲爺,大半個月不見,您老可真是越活越逍遙了哈。”
燕回歪着頭,把一隻手從懷裡女人的衣服裡抽出來,對着展小憐高高舉手,招財貓似的招了招手:“過來!”
展小憐走過去,用腳踢了踢那個沒眼色死賴在燕回懷裡不走的女人,“還不走?”
那女人沒奈何,撒嬌的一扭身,蛇一樣的從滑下沙發,爬到旁邊去了。
展小憐坐下來,伸出胳膊抵抵燕回,問:“爺,這裡的脂粉味這麼大您老也能受得了?小心過敏。”
燕回的胳膊擡起,搭在展小憐的肩膀上,慢條斯理的說了一句:“爺心情不好,別惹爺。”
展小憐聽了,啥話沒說,直接站了起來:“爺,我這可是專程過來看您老人家的,既然這樣我先出去等着,爺什麼時候心情好了再說,我可不想高高興想到過來了,結果撞爺的槍眼上了。我還是在外頭躲躲吧。”
燕回忽的一笑,直接把拉的坐下:“躲什麼躲?坐下。”
展小憐坐下,重新塞上耳機,伸手把一直抱在手裡的書拿出來看,嘴裡說了句:“爺,要考試了,我得看書,要不然我肯定掛科。爺,煩請您老人家安靜點,別太鬧了哈。”
燕回歪着頭,探頭看了看展小憐手裡捧着的書,發現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英文字母,“這些小蝌蚪有什麼好看的?這醜的,爺按個手指印都比她這個好看。”
展小憐默默的扭過頭,對燕回的話不發表任何意見。展小憐其實腦子聰明,記性好,還有個好處,就是她說看書的時候,那肯定是在看書,一點都不含糊,而且看過了就能記得,不是做樣子給人家看,也不是做個自己看的,而是真正的看書,這學期的課她拉的厲害,所以這會看書的時候很認真,投入進去看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她完全沒注意。
等她翻完大半本以後擡頭一看,屋裡那羣女人已經走一個不剩了,就剩她跟燕回,她本來是靠在沙發上,挨着燕回坐的,結果後來變成了她半靠在燕回的身上,燕回的手摸在她胸前,另一隻手在繞着她的頭髮轉圈。
展小憐伸手把自己的頭髮救過來,又從衣服裡把燕回的手拉出來:“爺,要不給我找個地方看書,您老先樂呵着?我怎麼覺得做了壞事呢,爺的美人全跑了,是不是我來了的緣故啊?”
燕回伸手捏她的嘴巴,“看你的書,給爺閉上你的小嘴!”
展小憐換了個姿勢,下面是半瓶酒沒喝完,她本來是面朝天花板的,一換姿勢就變成了側躺,酒味突然一陣子灌進了鼻子裡,展小憐跟着乾嘔了一聲,她一抹嘴,“爺,這裡味道太難聞了,我都想吐了!爺,您老衣服上也有味道,太難聞了!爺,求您了,這裡再待下去我肯定要死了,能不能換個看書的地方?”說着,展小憐對着燕回拼命眨眼。
燕回一臉受不了的推開她的臉,“眼抽筋了是不是?給爺消停點。看不看了?不看趕緊回去!”
展小憐一聽,立刻合上書笑嘻嘻的說:“爺,不看了,要看也換了地方再看。”說着,展小憐爬起來穿鞋。
回了酒店,展小憐窩沙發上看書,燕回去洗澡,洗完了他就出來踢展小憐的腳:“去洗澡,滿是的臭味。”
展小憐懶的跟他吵架,放下書本就去了衛生間,洗完了就穿了身浴袍就出來了,捧着書進臥室看,結果到了牀上燕回就要上手,展小憐急忙做了個暫停的手勢,嚷着說:“爺!爺!不成!大姨媽就這幾天就來,不定什麼時候,這萬一要是撞紅了可就太不吉利了,會倒黴大半年的!”
燕回的手正按在展小憐的胸上,展小憐義正言辭的說:“這真是書上說的,我騙你小狗!當然,您老要是不擔心黴運當頭碰上了,我可以配合爺!爺,您老要不要?要就抓緊,不要的話我可要看書了。”
燕回慢吞吞的縮回手,“女人真麻煩!”
展小憐翻白眼:“爺,您老的抱怨太有哲理性了!”
燕回嗤笑:“妞,你這是嘲笑爺是不是?”
展小憐伸手戴上耳機:“我哪敢呢?我這是實話實說……爺,我看書了,您自便吧。”
結果,燕回伸手,抓着展小憐的手就往自己身上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