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嘴刮痧!?
沒人是傻子,被李清玄這一說,諒李清瑟如何口綻蓮花,也無法辯解了。
事實勝於雄辯,李清瑟低頭認錯。她就錯在對李清玄這貨有惻隱之心,到現在,她還很是恍惚,好像昨夜那認真又深情的男子不是李清玄,而是僅僅與其容貌一致之人。
李清玄纔不管這些,他眯着狐狸眼,笑眯眯地審視衆人,心底巴不得有人因爲吃醋和清瑟幹起來,大喊着“老子受夠了”,退出——這纔是他的如意算盤。
氣氛確實僵持,李清玄很期待。
突然,一抹金色身影橫空出世,“瑟兒,我也想要!”
她的出現打破了僵局,也讓火冒三丈即將做出後悔事的男人們冷靜下來,那人正是那桑國女皇,佔步娜。
她一下子衝到李清瑟面前,伸長的脖子,將頸上金色項圈向旁抓了一抓,露出小麥色光潔的脖子,“來來,在這裡,如果瑟兒喜歡親在臉上也可以。”她這個當表姐的十分嫉妒她的清玄表弟。
李清瑟一巴掌甩了過去,“你跑來添什麼亂?”
佔步娜單手捂着自己嘴巴,雖然很疼,但卻很開心的樣子,滿眼無辜。“爲什麼表弟能有,我不能有?我也上火了,來到大鵬國後就水土不服。”假的,她適應的很。
“呸,你難道看不出那是什麼?騙鬼呢吧。”清瑟冷哼,心中甩她耳光的內疚蕩然無存,這世上就有那麼一類人,欠扁。
李清瑟在心中突然冒出個無厘頭的想法,那桑國那塊地方會不會在遠古時期來過UFO,而後做了幾次核反應實驗後就拍拍屁股走人了,造成了那桑國物種基因突變。這佔步娜無論是外表還是內心都是男人,怎麼性別就是女?
“沒,瑟兒明鑑,我當然能看出來那不是刮痧而是吻痕,所以我纔想要嘛。”佔步娜眼神更委屈。
吻痕。
暴風雨前的平靜被無情打破,瞬時氣氛暴躁。
“李清玄,我看你是想找死了?”說話的是如影,面色鐵青。爲了不造成什麼不必要的矛盾,他們一直很小心,井水不犯河水,相安無事,但這李清玄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跨越雷區。
凌尼沒吭聲面色也同樣不好,李清玄是他表哥,按理說兩人關係應該最好,但如今,他真真生氣了。
就連平日裡習慣做表面功夫的劉疏林也不坐在一旁冷笑着。
“這玄王是個不安分的,他不想繼續這種多夫一妻的生活,看,他要將這平靜的潭水打破了。”西凌風伏在東傾月耳邊,閒閒地說着,聲音很低,確保只有東傾月能聽清。
月微微點了點頭,“嗯。”
穆天寒含着一抹笑,不動聲色地看戲。而端木流觴雙眼看似隨意掃視,但注意力其實一直在李清瑟身上。
聽見如影惡狠狠的話,李清玄呵呵一笑,這就是他想要的後果——長痛不如短痛。“我何時死,也不是你能說了算的,再者說,關我什麼事,也不是我親了瑟兒,而是瑟兒親了我。”
本來李清玄說話就欠扁,今天更是刻意火上澆油地說。“瑟兒不親你們,你們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這麼針對我幹什麼?”意思很清楚,李清瑟偏愛他。
清瑟急了,“玄,你能少說兩句不?”
李清玄表情無辜,“瑟兒,這禮物,是昨晚你主動送我的,也不是我討的,關我什麼事。”
“我錯了還不行?”清瑟終於知道自己錯了,錯的無法無天。昨天她只想到要好好對李清玄,卻怎麼也沒想到這廝早晨便耀武揚威的去羣嘲。
有那麼一瞬間,李清瑟竟有一種破罐子破摔的衝動——要不然就讓他們決鬥吧,打死一個少一個,人少了就消停了。但這想法僅僅是瞬間之事,想可以狠狠的想,但做卻不行。
回頭看到一旁一聲不響的凌尼眼中滿是淚水,心中一揪。平日裡凌尼不計任何代價的幫她、包容她,她卻讓他傷心。這怎麼行?
一個衝動,李清瑟幹了這輩子最衝動的事——衝到凌尼身邊,抓着他的臉便狠狠親下去。
大廳裡有一股小小的倒吸氣聲。
他們都是瞭解李清瑟的,雖然夫君多,但本性還和一般女子一樣,保守矜持,晚間在房內怎麼做都可以,但一旦是出現在其他場合,便要保持距離。拉手勉強,那種擁抱親親我我幾乎不見。
而如今,卻抱着凌尼親,真可謂是破天荒了。
凌尼驚訝,面頰逐漸爬上了緋色,一雙大眼閃爍着水潤,眼中滿是感動。
深深一吻,李清瑟擡起頭。“我的愛是公平的,不會厚此薄彼,你們每一人在我心中都有獨特位置。”說着,就衆人驚訝中,偏過頭,在凌尼的脖子一旁狠狠一吻。
凌尼只覺得脖間傳來絲絲疼痛,但那種痛確實甜蜜的。他心中感動的同時,又愧疚。自己作爲正夫怎麼還爭風吃醋,這一場風波本來應該又他來平,他卻……
大家都是人,沒有神,即便是神有時也會動怒,何況是凌尼。
凌尼臉上是藏不住事的,慢慢的愧疚。
清瑟看了更覺得可愛,在他白皙的面頰上親了又親,“你一直都做得很好,這回是李清玄那廝過分了,回頭我收拾他。”聲音不大,只給凌尼聽的。
凌尼面色緋紅,趕忙拉住清瑟,“不,瑟兒,是我的不對,你別怪罪表哥。”
清瑟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笑笑,如同安撫一隻溫順的小狗。她家凌尼,腫麼就這麼可愛!?
身子一轉,到了如影身前。
平日裡冷靜不苟言笑的如影,剛剛面色鐵青,真的氣壞了,他們幾人累死累活幫李清瑟打理,卻讓遊手好閒的人鑽了空子。
見李清瑟來到面前,有些激動,又有些忐忑。她會不會也當衆人面親他?
“影,要不然我們也來個衆人面前的激吻?”反正不要臉了,索性把這半掛的遮羞布都丟掉。今天這如影要是敢點頭,她就敢親。
如影本來鐵青的面色白了一下,“瑟兒的意思……我知道了,不用……親了。”雖然期待,但他的性格真不適合在衆人面前做這樣的事。
李清瑟瞭解如影——一個有原則又有底線的人,他能委身在她家後院,她實在驚訝。
不親就不親,還可以擁抱。她伸手緊緊摟住他的脖子,伏在他耳邊輕輕說,“這個算我欠你的,今天晚上好好補償。”今夜,是如影。
話說完卻未離開,低頭在他脖子上也狠狠吸了去。吻痕嘛,人者有份,看李清玄那廝還得瑟什麼。
如影的脣角微微勾起。
然後是劉疏林這個狐狸。她摟着他脖子狠狠吸,吸得嘴脣疼,帶着報復性質,“你這個老狐狸,料定是要看熱鬧吧,說,你和李清玄是不是之前勾結好了?”因爲兩人一向狼狽爲奸。
脖頸上傳來疼痛,但劉疏林卻如同根本沒那回事一般,甘之如飴,“哪有,剛剛我也被他激怒了,你是看見的。”激怒是固然,但這場鬧劇的後果,他是很期待的。就這麼平息了,可惜,可惜。
走到東傾月面前,雖然兄弟二人長得一模一樣,但李清瑟卻一眼能認出東傾月。當年是因爲和東傾月分開時間久了,又不知他有兄弟,被西凌風鑽了空子,如今怎麼能連自己愛人都分不出?
二話不說,直接抱着東傾月,向着他粉嫩的脣瓣便吻了過去。吻完還覺得不夠,在他白皙的脖子上又深深烙下印記,“月,你相信我嗎?”
平日裡面無表情的東傾月看着眼前的李清瑟,慢慢綻放了微微笑容,“我一直相信你。”
兩人不顧衆人視線的擁抱,更是不講他們身旁的西凌風看在眼裡。
西凌風面上一貫的微笑多了苦澀,身子不動聲色地向旁移了一移。他的臉恢復了,哥哥也不用再覺得虧欠他了,教主的生命安全也得到了保證,也許,也到了他功成身退之時了。
他沒擡眼看李清瑟,刻意迴避所有人目光,生怕讓人發現他心中所想。自覺卑微,見不得陽光。
李清瑟離開東傾月的懷抱,看見身旁的西凌風,也是一愣,很是尷尬。莫名其妙又煽情的想了一個歌曲名字——熟悉的陌生人。
尷尬的何止西凌風一人,於西凌風對面而坐的穆天寒冷眼看着這一場鬧劇,心中估量着,事情落下帷幕,剛剛被攪起的一灘池水如今又平靜了下來,有趣。
剛想到這,李清瑟已來到他身前。一個坐着,一個站着,一個矮,一個高。
清瑟低頭看着面前容貌絕決的美男子,覺得兩人的姻緣實在是冤枉。罷了,反正該發生的都發生了,她的名聲早就沒了,多一個男人也無所謂,何況這暖好像真沒什麼去處,這麼多天,都沒聽他說過自己的身世。
“暖,你用我親你嗎?”她出聲詢問,如果能不親,最好不親。
穆天寒身子頓時僵直,一貫冷靜的眼中多了慌亂,他難道就要在這大庭廣衆之下被一女人親吻?他腦海中只想起一個詞——晚節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