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雙眼睛裡面重新燃起了希望,急切地問:“什麼辦法?”
沙軒壓低聲音,冷峻地說道:“我的辦法其實很簡單,讓你詐死!”
“怎樣詐死?”
“找一個長相和你差不多的人,洗掉他的記憶,再把你的記憶轉一部分給他,然後暴露給想抓你的那些神仙。這樣,就神不知鬼不覺把你替換出來了!”
王秀雙沉思了會兒,擡頭認真地對沙軒說:“這個辦法看起來很好,但實質上還是有破綻。”
夏青問:“破綻在哪裡?”
“你們太小看西方大帝了,以他的能耐,稍稍用點心思,就可以看出來。這種修改記憶的小兒科,根本瞞不了他。”
沙軒想了想,昨晚百靈兒也說過這個問題,她之所以不能幫沙軒在艾佳腦子裡面修改記憶,是因爲將來會被發現。這個世界,幾乎大多數改變過的事情都有跡可尋,都會留下蛛絲馬跡。
沙軒發狠地說道:“既然這樣,那隻好把你的替身當着他們的面殺掉!”
夏青膽戰心驚地問:“對那個替身而言,不太公平吧?”
沙軒不以爲然地說道:“作爲補償,我會給地府下令,讓這個替死鬼下輩子投一個富貴胎。”
王秀雙認真地思索了會兒,又大搖其頭:“他們存心置我於死地,那個替死鬼的魂魄沒到地府之前,肯定早就被他們收走了,哪會有機會投胎轉世?而且這個可憐的替死鬼一旦被查出真相,必會受到西方大帝遷怒,魂魄也斷然保不住!”
沙軒有些失望地嘆了口氣:“原以爲找到了一個可行的辦法,哪知在這些高級別的神仙面前,根本毫無用處。現在,只能硬抗了,秀雙,你還是做一下你爺爺的思想工作,留在我身邊,我們見機行事。”
第一次聽見沙軒轉變態度要幫他,王秀雙本該高興,但轉眼間他又有些落寞:“我爺爺是個老頑固,在軍隊裡面呆了一輩子,輕易聽不進別人的勸說。”
沙軒眼神一冷:“我有辦法讓他相信,你沒有騙他!”
王秀雙擡眼看見沙軒森冷的眼神,連忙殷切地說:“他好歹是我這輩子的爺爺,大哥,做兄弟的求你,不要對他採取強硬的手段。”
“行!我答應你。”沙軒忽然想到了白敏,心道:他們終究只是個普通凡人。
王秀雙馬上雙手握住沙軒的右手,喜不自禁道:“謝謝大哥!”
沙軒神識無意中在辦公室外面溜達了一圈,又問:“外面那八個特警,是專門派來保護你的?秀雙。”
“嗯!大哥好眼力,他們身穿便服也被大哥你認出來了。”王秀雙點頭道,“他們前天才從京城直飛過來的,是我爺爺的貼身保鏢,從尖峰異能戰士中層層挑選出來的,不僅槍法好,百步穿楊,而且全是本事過硬的修真戰士。別看他們年齡不大,只有二十多歲光景,但個個都天賦頗佳,均抵得上修練了幾十年的修真人。”
“很好,這些異能戰士較之天上的神仙而言,不值一提,但對付凡夫俗子,還是綽綽有餘了。”沙軒滿意地說道,“秀雙,你暫時住在這裡,哪兒也別去,晚上我幫你護法,你爭取早一點把你的傳承力量融會貫通。”
沙軒的想法可謂一舉兩得,既收留了王秀雙,又能在他離開酒店的時候,用這些異能戰士來保護夏青,儘管夏青學會了一點法術,但如果碰上別的修真人侵襲進來,比如追殺孟春的“陰陽夫妻”,她就抵擋不住了。當然,如果真遇上“陰陽夫妻”那種修真人,這八個異能戰士最多也只能拖延一點時間。
三人又討論了會兒,很快就到了中午吃飯的時間,夏青剛用總裁辦的電話安排下去,米馨就打來了一個電話。
沙軒接過來一聽,原來,米馨在家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苦於被她媽媽限制,無法出門,她好不容易詢問到了這個電話,就趕緊打了過來,得知沙軒沒事,她才放下心來。
等到沙軒掛了電話,王秀雙已經聽了個大概,便問沙軒:“大哥,爲什麼米馨的媽媽不同意你們在一起呢?”
沙軒瞪了王秀雙一眼:“你看清楚,這裡是二十二世紀,早就廢除一夫多妻制了,米馨的媽媽同意了纔不正常。”
王秀雙恍然大悟:“剛纔和大哥討論西方大帝的事情,竟然忘了眼前這個社會。”
夏青趁機說俏皮話:“昨天酒店開業,誰叫某些人那麼明目張膽呢?”
夏青的意思是說沙軒當時和上官婉粘得很緊,以米馨那種官宦家庭,她老爸老媽怎麼可能接受得了她家的寶貝千金,做別人的小老婆!
夏青的玩笑話,令沙軒忽然想起了上官婉,快過去一整天了,丫頭騙子爲何沒有找自己呢?還是找過卻沒有找到?
沙軒對王秀雙和夏青交待了幾句,便打算回乾媽家去看看。
沙軒走到酒店大門的時候,花彪正坐在前廳,他見沙軒下來,馬上起身迎了上去。
“師傅,我剛纔找人查了朱光夫(副市長)的底細,此人處事老辣,對待下屬十分霸道,據說他京城裡有人,我暫時還沒發現他有明顯的貪污情況。”
沙軒冷靜地分析道:“他兒子如此囂張、品行惡劣、仗勢欺人,即使朱光夫本人不收受錢財,他兒子也斷斷抵擋不了誘惑——”
門外突然開過來一輛掛政府車牌的小車,緊接着,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走了下來。
沙軒和花彪轉頭一看,頓時有些驚訝,這人不正是朱光夫嗎?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了。他來做什麼?
沙軒和花彪互相看了眼,會意地點了下頭,意即暫時不聲張,先看看他來的目的。
朱光夫下車看向酒店大門的時候,就發現了冷着臉的沙軒和花彪,慌忙謙恭地走了上來,嘴裡殷切地叫道:“沙總,花總,朱某給你們道歉來了!”
演哪齣戲呢?沙軒冷冷地看着朱光夫,沒動。
花彪不露聲色地笑道:“朱副市長,什麼風把你這個稀客吹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