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臨,我還是放心不下,萬一姐姐碰到那些壞人怎麼辦?姐姐又不會武功。”
“我們去了也未必能找到他們,而且我也不想惹麻煩!”
“但是,我心裡很着急啊,你說他們都去了一晚上了,現在天都快要亮了… … 對了符臨,齊公子的毒只解了一半沒關係嗎?會不會暴屍荒野啊?”
“你一天都在想些什麼!”
“啊?什麼意思啊?”
“你不用擔心就是了!”
“我怎麼能夠不擔心了,姐姐自己的毒才清乾淨,背上又有傷,齊公子也是餘毒未清,都不知道姐姐能不能找到齊公子,要不符臨,我們還是去找找他們吧,也許我們還能找到他們也說不定啊,只要有你在他們肯定不會死的!”
“別給我戴高帽子!”
“哎呀!符臨!~~~你在人家眼裡一直都是一個懸壺濟世,大慈大悲,救死扶傷的再世華佗啊!”
“行了,你就算誇我成神我也是不會去的,要去你自己去!”
“符臨~~~符臨~~~”
“放手!袖子已經被你扯爛很多次了!”
“哪有,明明是你衣服的質量不好,還怪人家… …好好好,別瞪了,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他的毒沒解全,只要活着肯定會回來的,你去把藥配齊,磨成粉等他們就行了!”
“當真?”
“恩!”
“嘿嘿嘿,符臨,你變了噢!”
妱兒開開心心地跑到屋外去了。
半個時辰之後,就聽見妱兒在門外嘰嘰喳喳在地大喊大叫了。
“符臨符臨!他們真的來了!~~~~~~姐姐,我來扶你!”
“不用了,你幫緋劍把齊睿扶進去吧!”
“好!”
“嘭!”
緋劍又是一腳踹開了門。
“門要是壞了,這人我也沒必要救了!”
“你!~~~”
緋劍惡狠狠地瞪着符臨,我想要不是她扶着齊睿,只怕手裡的劍已經出鞘了!
“醫聖,等下我來修好就是了,還是要麻煩醫聖繼續爲我朋友解毒!”
“恩,進來吧!”
把齊睿扶進符臨的房裡後我們都出來了等着了,緋劍說先出去匯合暗影,確定四周的安全,所以就先離開了。
“妱兒,你還和我們一起走嗎?”
“我不知道,姐姐,我如果說我想留下來你會不會罵我沒志氣啊?”
“傻孩子,感情的事不能這麼理解的,妱兒,你相信命嗎?”
“命?我不知道,沒人問過我這個問題!”
“有人跟我說過,一切皆是註定好了的,總有一天你會折服於命運之下。所以你喜歡上符臨醫聖,都是註定了的,你想要逃開,迴避,到最後你還是選擇回到這裡。有些緣分是註定了的,剪不斷,分不開的,現在在他身邊的是你,陪伴着他的也是你,而不是別的女人。”
“這麼說我好像理解了一些!是不是這就是緣分啊?”
“呵呵,是的!也可以作緣分來解釋!不過,我相信人定勝天,先把能做該做的做完了,我纔會去看結果,所以,我希望你也可以盡你所能,只求自己能夠無怨無悔就好!”
“恩,謝謝姐姐!我懂了!”
“恩!過來幫我修門吧”
妱兒幫我按住木板,我則在上面釘釘子,所謂的修葺也只能是加塊木板讓木門更加結實而已,面相就不予評論了。遠遠地,看見有一羣人飛快地朝我們這邊移動來,似乎是緋劍他們,我放下錐子迎了上去。
“怎麼樣?追兵還在附近嗎?”
“暫時沒發現,我已經安排人把這裡保護起來了,你放心吧!公子呢?”
“醫聖還在給他解毒。”
“醫聖?”
“恩,剛纔那個人就是南疆醫聖茯苓手!蕭符臨!”
“就是他啊,還叫這麼孃的名字!”
“是符堅的符,臨濟的臨!”
我看了一眼妱兒,果然臉色有些不佳了。
“脾氣這麼大我也沒看出來哪裡像醫聖了。”
“纔不是呢!我家茯苓是嘴硬心軟,不然怎麼會破例救人啊!是吧?姐姐”
“恩,原本我們都中了毒,但是醫聖的規矩是隻能救一人,齊睿把機會讓給我了,醫聖能破例救人,我們應該感激纔是!”
緋劍的情緒突然變得有些激動,整個人好像是有些生氣了。好像有些嚇住了妱兒,妱兒躲在我身後,沒敢再說話。
“緋劍,等下我要先離開這裡了,如果齊睿醒來… … 你就說我已經走了,讓他不必掛心!”
“自是不必爲你掛心!公子爲你操了多少心思你知道嗎?… … 算了,你走吧,這裡有我們在!我安排暗影陪你吧,免得公子擔心!”
“恩,好,謝謝你了緋劍!”
“我不知道你爲什麼還要留在公子身邊,都這樣了?”
“我好像不太明白你想說的是什麼意思?我是不是做了什麼事?”
“你不明白?呵呵~~~真是好笑了,你難道不記得… … ”
“緋劍!”
一聲嚴厲地呵斥制止了緋劍的話,我不用扭頭也知道身後站着誰。
“公子!她… …”
緋劍欲言又止的模樣讓我不得不疑惑,我似乎有什麼還沒有想起來,到底是什麼,讓她的反應這麼大,對我的意見這麼深!
“緋劍,你們退下吧。”
緋劍有些忿忿不平地橫了我一眼,帶着一羣暗影瞬間隱沒在四周,妱兒不知道什麼時候也悄悄離開了我身後。
“怎麼這麼急着走?”
“重冥還有事,禹兒他們應該也急壞了!”
“恩,那你帶些藥再走吧,傷口應該還沒好!”
“恩,已經好了很多了!我去收拾東西了... ...”
我走進屋子裡,隨便包裹一下我的包袱,東西原本就 不多,不一會兒便整理好了,妱兒一直看着我,好像想叫我不要走,只是我現在還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和齊睿的關係,下意識地想逃開。
齊睿站在門口等着我,看着他披着毛氈在風中佇立的樣子,好像已經變成了一座冰雕。
“走了!”
“等下,把這個帶上!”
是我在寒潭給他帶上的短哨,他又放在了我手心裡,我看了他一眼,我默默地收在衣襟裡。
“上馬吧!”
他扶着我上了馬,我沒說什麼揚起鞭便疾馳離開了,風像刀子一樣割着我的臉龐,想起之前我離開的時候,他都會出來看我,我轉過頭向後望去,看見的卻是一片空無,誰也沒有。
我奮力地鞭打着身下的馬兒,發泄着心裡的不愉快!
經過三天沒日沒夜的顛簸,我終於趕到了嵐山腳下,我放出信號彈,在山下靜靜等着重冥的人來救我。半盞茶的功夫過去了,卻沒有絲毫反應,我有些着急,立刻拿出短哨朝空中吹響,立刻便有兩名黑衣人站在我面前。
“你們知道怎麼走上山的路嗎?”
“屬下知道!”
“恩,那你帶頭,我們迅速上山!”
黑衣人甲在我旁邊保護着我,黑衣人乙則在前面帶着路,我發現他走的路很特別,東拐西拐的,後面才知道原來這裡是布了陣法的,所以上次我們怎麼也走不出去。
我們到了重冥的大門,卻是一片狼藉,一股血腥味直直地撲了過來,我趕緊來到東院。
“浣柔!~~~禹兒!~~~禹兒!~~~”
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沒有一個人活着!全都死了!我讓暗影幫我搜尋有沒有活着的人,我則在慢慢翻開這些死人,希望裡面沒有我熟悉的臉孔。
“姐姐!”
“你受傷了?禹兒呢?”
“禹兒被龍三帶走了!他是赤炎樓的人!你走之後,他偷偷打開重冥的大門,進來了一大批人,見人就殺,重冥現在應該就我還活着了!”
“什麼?是大哥?”
我不敢相信我聽到了什麼?大哥是赤炎樓的人,他是舅舅的人?
“你還不信嗎?他留了信給你,讓你去赤炎樓換禹兒!”
我接過信,裡面果然是大哥的字跡,我不知道怎麼形容我現在的心情,這麼些日子的感情難道是假的嗎。
“那小翠呢?這裡面我沒看見她啊!”
“不知道,當時的情況太混亂,我已經無暇顧及了,她身邊有個男子在保護她,我想她應該沒事!”
“好吧,我們先下山找個地方休息吧,你的傷需要治療!”
“恩!”
不過浣柔實在太過虛弱,連走幾步便不行了,暗影甲一把扛起浣柔在肩上,我們迅速地移動到山下了。
在山下的客棧清理好浣柔的傷之後,我開始準備一路上需要的乾糧和一些所需藥物,自己也調製一些簡單的毒藥,不能殺人起碼也能防身。
我回到客棧準備給浣柔換藥,聽到裡面似乎有說話的聲音,只是一下就沒有了,我敲了敲門就進去了。
“就你一個人嗎?”
“啊?怎麼了姐姐?就我一個人在這裡啊!”
“可是我明明聽到有男人的聲音!”
好像這聲音還挺熟悉的,是在哪裡聽過… …
“額,姐姐應該聽錯了,可能是我剛纔和店小二說話吧!”
我看了浣柔一眼,她自己也發現自己說的謊話錯漏百出,低着頭不敢看我的眼睛。
“姐姐,我… …”
“算了,說不出口就別說了,這是金瘡藥,擦完你就早點兒休息吧,明天我們還要啓程回羊城!”
“姐姐... 謝謝你!”
“恩,晚安!”
我走到隔壁房間裡,坐在桌子上思考着今天這些衝擊力很大的事,小翠爲了飛影背叛過我,大哥是赤炎樓的人,是舅舅安插的人,而浣柔也… …
我拿出短哨吹響它,立刻兩條黑衣竄進了我的房間。
“還不知道二位怎麼稱呼?”
“木風”
“木雨”
“我叫桑丘,是齊睿的… … ”
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說我和齊睿的關係。
“屬下知道!不知桑丘姑娘找我們二人有何事?”
“噢,我怕我妹妹有危險,希望你們其中一人能幫我保護她的安全,不知道可以嗎?”
“好!那麼木雨保護浣柔姑娘,我會在外面保護姑娘你!”
“好,那麼有勞二位了!”他們走後我更肯定了自己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