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上官無痕準備解決掉那羣敢佔便宜的混混的時候,酒吧門口那邊經過短暫的混亂後,瞬間寂靜下來,嗑了藥般的DJ也啞巴一樣躲起來,所有人都把視線拋向酒吧門口,只是涌進數十個彪形大漢,那神情模樣和打扮都很一本正經地告訴你——我們是黑社會!
“正餐來了。”李清風微笑道。
“這次誰來收拾?”方世遠聳聳肩道。
“還是我吧,這種事情你們都不好出面,而且要想鞏固我的既有形象,這種事情是不錯的機會。”葉昊宇輕輕放開林詩雨,在餘航他們地錯愕和驚慌中慵懶走下樓。
李清風和方世遠相識着聳聳肩,一起走下樓,李清風還有意無意看了位置上眼神情呆滯的林詩雨。
葉昊宇走下樓後就見到那個眼神陰森的青年,在保齡球館他是唯一沒有進醫院的幸運兒,他沒有想到這批王八蛋還真的敢在這裡等他搬來大軍,笑意也有點憤怒到極點的猖狂,伸出手指朝葉昊宇勾了勾,挑釁道:“到外面去,不好意思,這裡地方太小,而問題是,我的小弟太多。”
這個身份不明的青年手下擠進酒吧的就有將近三十人,他這麼說確實不算使用了誇張的手法。
葉昊宇微笑着阻止準備上前揍人的上官無痕和陳碧,閒庭信步般跟着他走出酒吧。
一出酒吧門口,葉昊宇就笑了,而且很燦爛。
這小子給他帶來不小的驚喜啊,浩浩蕩蕩密密麻麻的人,應該不下三百人,都是袖中藏刀。
“*。大爺也給你個機會,一個鐘頭,你能叫多少人來就是多少人!”那青年咬牙發狠道,他就不相信誰能在一個鐘頭叫三百人來跟他的人對砍。現在地他是恨不得把葉昊宇和那個小婊子一起剁成肉醬。一想到自己天衣無縫的計劃竟然被這羣王八蛋破壞,他就有無限的怨氣。
其實給葉昊宇一天時間,叫個兩三千人還是不難的。
葉昊宇搖搖頭,道:“不需要。”
“哦,那你怎麼跟我鬥?”青年獰笑道,伸開雙手,“你知道這裡多少人嗎?三百多號人啊,就算是每個人打飛機都能用*把你淹死!”
方世遠和李清風*在酒吧外地牆壁上,面露怒意。
上官無痕和陳碧就更不需要多說,如果不是葉昊宇的眼神示意。他們管它眼前有多少畜生,照樣衝進去廝殺肉搏,笑話。當年他們那種生不如死的特種兵訓練可不是白練的。
“我一個人足夠了。”
葉昊宇脫掉外套頭也不回的往後一伸,本意是想讓陳碧給他提衣服,卻發現並不是虎妞,轉身望着那張坦然而堅決的笑顏,葉昊宇
摸着那張精緻的容顏。感動道:“外面風大,出來幹什麼,等下我就進去陪你喝酒。”
明顯已經做出決定的林詩雨手挽着葉昊宇那件外套。一隻手輕柔拉起葉昊宇手掌,另一隻手在葉昊宇的手心比劃起來。
等到林詩雨比劃完,一愣後的葉昊宇眼神格外地溫柔,輕輕用雙手捧起她的臉頰,承諾道:“定不負你。”
因爲林詩雨在他的手心比劃了一句話。
而這句話,讓原本不想對這羣蝦米親自動手地葉昊宇改變了主意。
葉昊宇霍然轉身,面對那黑壓壓的人羣,扭了扭脖子,三百人啊。是不少,但多也不算多,殺手之王妖皇何曾在混戰亂戰中吃過虧?無數次的暗殺偷襲讓他從來都對數量上的優勢很不屑,緩緩踏出兩步,“無痕,虎妞,帶詩雨進去。”
等到林詩雨一步三回頭的走回酒吧,葉昊宇地面前已經呈現一個扇形的包圍圈。
李清風和方世遠則蹲在地上抽起煙來,葉子從來都不是衝動的人,既然他如此做,那就代表他有絕對地把握。最後他們乾脆守在門口,把那羣看熱鬧的人全部趕回去,丁紹雲壯着膽子問李清風要不要報警,方世遠冷笑道:“以後踏入社會,你就知道這個社會不需要警察。”
“很可惜沒有時間買棺材。”那青年攤攤手做出無奈的樣子。
“確實。”
電光火石間,葉昊宇竟然掐住了那名青年的脖子,確實,他在喊人之前就應該給自己買棺材的。
葉昊宇並不粗壯的手臂輕而易舉地緩緩提起這個足足有一百五六十斤重的青年,可憐的青年雙手死死抓着葉昊宇那隻傳來恐怖力道的手,溢血地眼眶似乎要把眼珠子爆出來一樣,臉色由縱慾過度的蒼白轉爲妖豔的紅色,最後變成病態的紫色。
青年的雙腳胡亂蹦踢,喉嚨只能發出依依呀呀的蒼白嗓音。
葉昊宇斜眼望着那雙目逐漸無神的青年,道:“小弈子死的時候,我多半都不知道是誰,你也不例外。”
掐住這個素年脖子的手指猛然收縮。
咔嚓。
清脆而響亮,在清冷的夜空中格外的令人毛骨悚然。
這一切發展太突兀太不按照常理進行,所以當葉昊宇拋出這具屍體的時候那幫嘍囉們纔回神,掏出刀子發了瘋般向葉昊宇衝過來。
再多的羔祟衝向猛虎,也只有被屠戳的份。
那具屍體被極富技巧的拋向衝到最前面的那批人,混亂中,葉昊宇已經欺身而近,一拳直接擊中跑得最快的傢伙額頭,砰,因爲那廝跑得着實不慢,在這一猛擊下在身體空中呈現出詭異的畫面
,頭部彷彿停滯而下半身依然前衝。
這一下就不是輕微腦震盪那麼簡單了。
接下來葉昊宇雙手負於身後,只用雙腳防禦,如同散步般在這三百人中間悠閒自得。
只是每被葉昊宇踹中一人,那人身後必然倒下一波人。
也許是被血腥衝昏了頭腦,也許是畏懼到了極點就成了勇氣,那羣人只顧着舉刀砍向葉昊宇。
葉昊宇腳尖輕佻,一把再普通不過的割紙刀在他面前挑起,伸手閃電握住刀柄,手腕猛然一扭,只見那把刀如賦予靈性的活物般在他身邊旋轉開來,腳尖隨即挑起三四把刀,最後在葉昊宇身邊構成一幅極度華麗的場景,四五把在葉昊宇“燕迴旋”技巧下的刀鋒圍繞着他飛快流轉,任何接近的人都被無情地割出一道道深可見骨的傷痕。
興起的葉昊宇隨後彈開那幾把在空中詭異划行的割紙刀,以力借力,四兩撥千斤,一粘一推就殃及池魚甩出一片人,太極圓圈無處不在,你剛猛我便任你剛猛,我自大而化小猛而化柔,只見葉昊宇在百人包圍中風生水起,然不亂。
最終不到五分鐘,三百人中,最終站立着的只有葉昊宇一人。
渾身依然乾淨整齊,不沾染半點血跡。
傲然而立!
若生在戰亂時代,那就是所謂的百萬大軍中取上將首級,如探囊取物爾。
而他身旁,已經是遍地鮮血,和三百個傷殘呻吟的對手。
一人獨挑三百人!
那個躺在血泊中的青年死不瞑目,眼睛直直盯着遠方,他不明白,他只知道自己是河北第一黑幫紅花會的少主,他記得他前幾個鐘頭還打算把那幾個老頭子在京城官場混得不錯的紈絝拉下水跟他一起做股票和炒房,他最後還記得的是這個男人那迷惑人心的懶散背後的殘忍,和冰冷。
原來,我真的死了。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
懶得看這羣渣滓,葉昊宇在李清風和方世遠驚世駭俗的眼神中徑直走入酒吧,除了那個無所謂什麼背景的青年,他並沒有再殺人,不是不敢,僅僅是不屑,他在酒吧所有人不清楚發生什麼的震撼中找到那個閉着眼睛捧着雙手似乎在爲他禱告的女孩,輕輕將她納入懷中。
因爲這個女孩在他手心比劃的那句十七個字的話是他這個冬季最溫暖的承諾。
而這十七個字就是——妾擬將身嫁與,一生休,縱被無情棄,不能休!
還有什麼誓言什麼情話比這無言的承諾更令男兒欣慰?!
江山和美人,對英雄來說最多隻能選擇一項。
而梟雄如葉昊宇,卻能全部收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