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再美,也無法媲美佳人的傾國容顏;江山再大,也敵不過美人的嫣然一笑。
江山和美人始終是擺在男人面前的一道艱難選擇題。
兆天對此給出了一個令許多人不屑、許多人欽佩、許多人扼腕嘆息、許多人歎爲觀止的驚豔答案。
葉昊宇安靜的坐在沈慕婭身邊,掏出一枚江語嫣送給他的羊脂白玉的東方淨琉理界教主雕像,將那根紫線纏繞在手腕上把玩起來,養玉如養人,都需要講究靈性的薰陶,古人將君子比德如玉,一般來說人如何,這玉便如何,這跟迷信無關,確有其事。
沈慕婭望着身旁這個似乎一夜悄然間成熟起來的兒子,除了欣慰和驕傲,還有一絲身爲母親的遺憾,如果可以,母親都希望自己的子女能夠永遠孩子般生活。她知道對待愛情和親情,這個兒子也有自己獨特的方式,情感如飲水冷暖自知,她以及葉兆天和葉家沈家所有人怎會不清楚他的“風流韻事”,只是沒有人會幼稚地說要去教訓葉昊宇要做柳下惠做社會主義好青年。
成熟,最首位的就是懂得不是世界上所有人的腳都能適合你的鞋子。
要想強行把鞋子給別人穿上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有足夠的實力砍下別人的腳。
這樣的人,有“戰國百將唯一人”之說的白起,被譽爲“上帝之鞭”的成吉思汗,有在西方國家都有人背誦其語錄地。
“媽。你老把我當孩子看,這樣不好。”葉昊宇微笑道,有所感觸,嘴角卻揚起一個孩子氣的弧度。“你兒子現在可是南方地下王朝的創建者了,而且如今京城夜被你兒子徹底的踩在了腳下,大半個華夏已經匍匐在我腳下。”
“就算你到了有兒子的時候,你一樣是媽地兒子,你小時候那憨憨的模樣我現在還記得一清二楚。”沈慕婭摸着葉昊宇的頭,眸子流溢幸福,得兒如此,夫復何求?
“就知道你會這麼說。”
葉昊宇無奈地聳聳肩,將那塊玉摘下來輕輕繫到沈慕婭的手上,這塊玉他摸了半年多,這種東西只能送給他的老媽,“要經常放在手心摸。摸久了纔會圓潤,而且能夠刺激手心的幾個穴道,對身體很有好處。媽。即使你不跟老頭那樣悠閒,也不要把自己累着。”
“知道。”
沈慕婭點頭道,握住那塊玉,看到這塊靈性盎然的溫潤古玉她就想到從
小就當親生女兒對待江語嫣,“昊宇。你也這麼大了,很多以前媽媽覺得一輩子都不會跟你說的話也應該跟你說清楚,畢竟現在的處境和你的發展軌跡已經超出除了你爺爺之外所有人地意料。說實話。今天的局面讓媽媽很自豪,但卻不是我和你爸最期待的結果,或者說,只有你爺爺希望如此。”
沈慕婭對這個葉凌飛這個強勢而執着地公公雖然有着不可泯滅的親切感,但更多的是敬畏。
尤其在教育葉昊宇這件事上沈家所有人都跟葉凌飛有巨大分歧。
“昊宇,首先,如今這個社會有錢人不敢說百分之百都有情人或者二奶,但百分之六十肯定是有的,一個男人成功了被女人青睞是很正常的事情。我知道你跟不少女孩子都有交集,媽不會干涉,但是有一點是我的底線,就是不準玩弄她們的感情。”
沈慕婭正色道,沈家給人地印象就是剛正不阿,近乎固執,不過到了沈慕婭這一代其實已經圓滑了許多,她似乎意識到自己的語氣有點生硬,放緩語調,“還有就是好好照顧語嫣,有些時候你真要對不起誰了,也不要對不起她,不是誰都像你這麼幸運能遇到把愛人當作生命全部意義的女人。”
“可以不愛自己,卻不能不愛語嫣。這一點我從不曾忘記過。”葉昊宇柔聲道,沒有信誓旦旦地承諾,對他來說,使勁的去在乎江語嫣,已經是深植內心的信仰。
把愛當作信仰,所以能夠爲愛而六道輪迴。
“第二,本來以沈家的身份,你創建太子黨是一種‘大逆不道’的行爲,但你外公的意思是不管你將來在華夏黑道帝國中取得怎樣的顯赫位置,都不要忘了自己試炎黃子孫,因爲奪天下而血流遍地可以理解,奪下江山後就要扛起一切。”說到太子黨和黑道,面有憂色的沈慕婭表情凝重,她不知道當初有多少幕後人是抱着玩笑態度看待葉昊宇建立太子黨,如今看來跌破眼鏡的人不少。
“放心吧,對此我跟肖爺爺有過君子協定,要不然他那樣地政界元老怎麼可能放任太子黨在他眼皮底下壯大崛起。”
葉昊宇心中涌起一股沸騰熱血,他知道太子黨給沈家帶來的天大麻煩,想起外公那張始終寬容和藹的笑臉,葉昊宇有種眼睛溼潤的感覺,只有他小的時候能夠騎在沈亦白脖子上在軍區大院四處轉悠,這份“殊榮”沈慕婭這一代以及第三代再沒有一人
能夠享受。
“第三,從商從政,我,沈家,葉家都會不遺餘力地支持你,但是我們希望你近期不要涉足政治太深,十七大之後政治格局重新洗牌,如今京城這潭水更深更混,你可以玩障眼法在京城‘惹是生非’,但就是不要真的陷進去,這一點,當年你爸做得很有分寸,所以他能在滔天的政治漩渦中閒庭信步。”說到這個沈慕婭的表情更加深沉,那精美的祟脂白玉也被她握得更緊。
“對待政治我只有很空洞的理論知識,自己有幾斤幾兩我很清楚,不會真的去京城政治這堆火中玩火自焚。”葉昊宇自負,卻不是盲目的自大,沈家勢力在地方軍區和政界再根深蒂固,對京城這座政治核心也鞭長莫及。
“知道你爸最欣賞你什麼嗎?”沈慕婭聽到葉昊宇這個回答後很明顯地鬆了口氣。握着白玉的手也鬆懈下來。
“老頭?最欣賞我像他吧。”葉昊宇玩笑道。
“貧嘴。”
沈慕婭莞爾道,這對活寶父子。
凝視着那塊祟脂白玉背面的玄奧梵文,她柔聲道:“他說他最欣賞你對在不同棋局中地自我定位,這一點。他自認比不上你。”
“奇蹟奇蹟,老頭也會夸人?!”葉昊宇故意裝出錯愕的表情,不過他說的確實是實話,葉兆天這輩子何曾畏懼過誰?何曾敬重過誰?除了妻子沈慕婭和兒子葉昊宇,何曾在乎過誰?
“你爸也許小事糊塗,大事更糊塗。”
說到這裡沈慕婭自己都有點忍俊不禁,隨即正色,“但他看人真的很準,我最先執政市委十多年用人不說幾百,起碼也有幾十個。他對他們地評價無一失算,這麼多年,我手上落實的政策。其實多半出自他手,他做官的話……”
“肯定是個被無數人稱頌的大貪官。”葉昊宇不忘諷刺這個跟他亦父亦友的老爹。
“其實你爸很優秀,當初要不是因爲我他也不會退出京城選擇待在JS擔任龍騰的董事長,從而創造了又一個商業神話。”沈慕婭想起以前的事莞爾一笑。
“也許爸已經做到了最好。”葉昊宇喃喃道。
“昊宇,那個楊家女孩還不錯,別辜負人家,這個時候應該多花些時間多陪陪人家女孩子。好了,媽就不耽誤你的業餘時間了,也該去見見黨校的校長了。”沈慕婭柔聲道,隨即站起身向黨校深處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