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撤。”通過手中的望遠鏡,大概望了幾眼前面的情況,其中一名年輕人當即拍拍身邊兄弟的肩膀,沉聲發出撤退的命令。
聽到這名年輕人的命令,正趴在他在身邊打得起勁的一名黑衣大漢,當即微微一愣,似乎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於是,擡頭望着身邊的年輕人,這名漢子連忙急聲說道:“堂主,狂獅幫那些混蛋衝不上來的,我們幹嘛要撤?”
這名漢子剛一說完,同樣趴在他身邊的另外一名黑衣漢子,急忙跟着說了一句:“就是,請堂主放心,只要我們還有一個人活着,就絕對不會讓對面的敵人衝上來。”
在他們的眼裡看來,對面的狂獅幫人數雖多,可是有他們這條封鎖線在,還不是照樣沒辦法衝上來,眼見對面倒下的敵人越來越多,他們卻要在此刻撤退,那不是便宜狂獅幫那羣混蛋了麼?
“你們懂什麼,就眼下這天氣,如果對面的狂獅幫成員,在久攻不下的情況下,突然放上一把大火,那咱們還不得變成‘人肉叉燒包’?”看着眼前兩名手下信心滿滿的樣子,發出撤退命令的年輕人,當即朝他們狠狠的瞪了一眼。
“放火?怎麼可能,不是,對面那些混蛋應該沒那麼瘋狂吧?”聽到自己的堂主這麼一說,剛纔表示不願意就此撤退的兩名黑衣大漢,當即也傻了眼,剛纔和狂獅幫那羣混蛋對射的時候,身邊這些齊人腰身的茅草,真心爲他們的潛伏,提供了極大的便利。
可是,眼下正是寒冬季節,今晚的寒風颳得又不是一般的狠,如果按照他們堂主所說,狂獅幫那羣混蛋真的點上一把大火的話,那他們毫不懷疑,這些茅草絕對一點就着,而且藉助眼前這股風勢,那麼他們真心躲都沒地方躲。
然而,狂獅幫那羣混蛋真敢這麼做麼,他們不由得在心中打了個大大的問號,要知道,眼前這些丘陵那是一片連着一片,一旦有一處地方着火,那火勢絕對見風就漲,從而一發不可收拾,沒錯,他們和狂獅幫現在是彼此對立的兩個幫派,大家都狠不得能立即消滅自己的對手,可是,如果頂風縱火的話,那麼被波及進來的,就絕對不止是他們兩個幫派了。
“我覺得你們的嚴堂主說得沒錯,對面那羣狂獅幫的混蛋,就是一羣不折不扣的瘋子,眼下他們是真的被bi狠了,不然也不會不管不顧的出動數萬人馬,來對付我們一個小小的血殺堂,要知道,數萬人之間的戰鬥,那和幾百幾千人馬的爭鬥,完全是兩個概念。”
就在那兩名漢子暗自揣摩的時候,血殺堂的堂主柳隨風,卻在這個時候湊了過來,苦聲說出自己的看法。
緊接着,利用身前茅草的掩護,柳隨風隨意的朝前面望了兩眼,當即又繼續補充到:“眼下,如果他們數萬人馬,連我們這道封鎖線都攻克不了,那麼對面那羣狂獅幫的混蛋,就很有可能狗急跳牆,因爲他們知道,只要將眼前這些茅草點着,那麼我們的封鎖線也就不攻自破。”
說道這裡,朝身邊的嚴飛苦笑的搖了搖頭,柳隨風便立即轉身朝後面走去,柳嘯天在調動無塵等人的同時,也將嚴飛調了過來,眼下,天火堂成員的阻擊確實打得很漂亮,柳隨風剛纔大致觀察了下,對面那羣狂獅幫的成員,在剛纔的槍戰中,估計倒下去的有數千之衆。
而天火堂這邊的成員,因爲在地利方面佔據着絕對的優勢,再加上柳嘯天給予他們的安全配置,天火堂這邊的成員幾乎是零傷亡,以這樣的微小代價,生生滅掉對方數千人馬,這不能不說是個奇蹟。
然而,柳隨風的心裡也很清楚,這樣的奇蹟維持不了多久,對付眼前那羣狂獅幫的成員,只能採取溫水煮青蛙的方式,否則一旦將他們bi得太狠,對方必然會採取瘋狂手段,到時,只能是兩敗俱傷。
望着柳隨風遠去的身影,嚴飛當即帶着滿臉的嚴肅表情,再次朝手下成員發出命令:“撤吧,後面還有他們的罪受,不必糾結於一時,再說,狂獅幫已經分批從兩翼迂迴包抄,企圖將我們一舉殲滅在此,現在若是不撤,等他們都圍上來,那我們就想撤都撤不了。”
聽到嚴飛這麼一說,天火堂的那些成員的臉色當即微微一變,於是,大家也不再多說什麼,當即按照嚴飛的吩咐,交替掩護朝後面撤去。
槍聲漸漸變得稀疏起來,子彈也不像先前那麼密集,盯着對面那二三十把還在不斷噴着火舌的衝鋒槍,一直在注意戰場局勢的何大民,當即略顯疑惑的說道:“奇怪,對面的槍聲怎麼會慢慢停息下來呢?是對方的彈藥出現不足,還是想等我們靠進點再打?”
然而,對於何大民的自言自語,身邊卻沒有人做出迴應,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對面那片丘陵地帶,仍然趴在地上瘋狂射擊。
再次朝對面觀望了一陣,何大民當即帶着滿臉的凝重表情,沉聲叫來自己的副手,在副手疑惑的眼神中,何大民立即朝他沉聲說道:“你帶着一小部分兄弟,試着朝前面摸上去,看看敵人到底打得什麼算盤。”
“是,堂主。”聽到何大民的沉聲命令,他手下那名副堂主,當即鄭重的點了點頭,隨後,領着一小部分手下兄弟,這名副堂主立即試探着朝前面的丘陵地帶摸去。
一步一步的靠了過去,似乎沒發現什麼異常,在離那片茅草還有四五十米的距離,這名狂獅幫的副堂主,立即領着手下成員趴在地上,當即架起手中的槍支,對前面那片茅草叢展開瘋狂掃射。
藉着前面那些兄弟的絕對火力壓制,何大民立即帶領着其餘兄弟撲了上去,此刻,盯着眼前的那片茅草叢,何大民當即緊緊咬着自己的牙關,被對方壓制了這麼久,現在終於輪到他們進行反擊了。
於是,按照何大民的意思,眼前這些狂獅幫的成員,立即兵分兩路交替掩護前進,還是先前那名領着手下開路的副堂主,當即帶着手下兄弟,繞開那二三十把衝鋒槍的火舌,從而一舉撲進眼前的茅草叢。
縱身撲進茅草叢之後,那名何大民的副手,立即帶着手下的兄弟,按照腦海裡的記憶,疾步就朝那二三十把衝鋒的位置衝去。
只是,當天衝到目的地的時候,望着眼前的場景,何大民的副手頓時忍不住傻了眼,只見二三十把衝鋒槍,被深深的埋在泥土之中,只留在一根槍管,正對着他們先前所置身的方向,不斷的噴射着火舌,而他們要找的敵人,卻是連鬼影子都沒見一個。
看着眼前的一幕,何大民的副手頓時氣得七竅生煙,隨即,疾步衝了上去,何大民的副手立即將其中一把衝鋒槍從泥土裡刨了出來,睜眼一看,果然不出他的所料,衝鋒的扳機位置,正被一顆彈殼卡得死死的。
“孃的,好狡詐的逍遙門。”緊隨副手衝上來的何大民,稍微看了兩眼,就立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於是,望着堆在自己腳下的幾十把衝鋒槍,何大民立即忍不住發出一聲怒吼。
剛纔他還在納悶,對方槍聲稀疏下來之後,雖然還有二三十把衝鋒,在不斷的噴射着子彈,但是何大民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因爲這幾十把衝鋒槍雖然是一字排開,硬生生的在他們眼前架起一道封鎖線,可是這幾十把衝鋒槍裡射出的子彈,卻是始終朝着一個地點掃射,從不改變射擊方向,否則他們剛纔也沒那麼容易衝過來。
被何大民的怒吼吸引了過來,卜勝軍和曹建華兩人帶着各自的部下,注意到眼前這一情況的時候,頓時也忍不住苦笑的搖了搖頭,剛纔他們提心吊膽的摸過來,逍遙門卻是擺出這麼一手在迎接他們。
望着眼前堆在地上的幾十把衝鋒槍,卜勝軍和曹建華兩人,當即感覺臉上火辣辣的,都是在道上威名遠揚的人物,這次卻被逍遙門的那羣混蛋狠狠的戲耍了一番。
“追,不將這羣混蛋抓住生吞活剝,難消我心頭之恨。”望着前面那些茅草傾倒的方向,何大民立即帶着滿臉的厲色,領着手下縱身朝前面衝去。
此時此刻,多說無益,卜勝軍和曹建華兩人,也只得帶着各自的手下,緊跟着何大民等人的身影朝前面急速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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