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深海人民醫院的病人,都早已進入了夢鄉。醫院裡面的護士,也趁着空擋,各自趴在桌子上打着瞌睡。
這時,一個身材修長的女護士,正邁着優雅的步伐,慢慢的走向一間病房。護士一手提着吊瓶藥水,一手輕輕的推開病房門。
在剛推開病房門的那一瞬間,看到病房裡除了病牀上躺着的病人,就再無第二人的時候,護士的一雙眉頭,當即微微一皺,眼裡閃過一道驚訝的神色。隨即,護士的眉頭又慢慢鬆開,眼角當即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
輕輕的將門關上,提着手裡的吊瓶藥水,護士慢步走到病人的牀頭。望着貌似熟睡的病人,護士站在哪裡呆楞了好幾分鐘。隨後,護士從口袋裡掏出一支注射器,裡面裝着滿滿的一筒藥水。
“反正你也是醒不來,不如我就送你一程吧。”喃喃的低語了一句,護士的雙眼裡射出一道殺氣,當即握着注射器,閃電般的朝病人腦袋扎去。
“呵呵,你終於來了。”熟睡的病人,如同詐屍一樣,突然伸出自己的左手,閃電般的抓住護士的左手。
被突如其來的一幕所驚嚇,護士微微一愣之後,便急忙伸出自己的左手,狠辣的朝病人的左手腕敲去。同時,護士高高擡起自己的左腿,用自己的膝蓋凌厲的,朝病人的小腹上擊去。
面對護士的連施辣手,病人當即左手一鬆,將自己的身體一扭,整個人立即朝右邊一翻,瞬間翻落在病牀之下。
成功掙脫病人的鐵手後,護士沒有絲毫的遲疑,立即身體電射而出,急忙朝病房門外跑去。沒想到剛剛打開房門,一尊人型坦克就堵在病房門口,死死的攔住了她的去路。
看到門口被人堵住,護士沒有任何的糾結,立即一個漂亮的後空翻,頓時急轉身體,朝病房的窗口暴射出去。
剛剛衝到窗戶門口,護士正準備縱身跳下樓的時候,一道瘦弱的人影,立即從窗外竄了進來。帶着凜然的殺氣,那道人影立即對着女護士的小腹,狠狠的踢出一腳,當即將那女護士踢飛,凌空摔出四五米。
隨後,那道瘦弱的人影,便立即從窗戶上跳了下來,冷眼注視着女護士,蒼白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身上暴射出一股勃然的殺氣。
雙手緊捂着自己的小腹,女護士跌倒在病牀前頭,雙眼驚恐着打量四周,額頭上的冷汗唰唰而下。
笑吟吟的走到女護士的身邊,先前躺在牀上的那名病人,頓時笑呵呵的說道:“等你好久了,你要是再不來,我真不知道,我還能不能繼續躺下去。”
望着眼前的白髮年輕人,女護士緊皺着自己的眉頭,當即迷惑的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微笑的搖搖頭,白髮年輕人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是帶着玩味的笑容,輕聲朝女護士說道:“到了現在,你是不是應該,先把你這口罩摘下來再說?”
朝白髮年輕人冷哼一聲,女護士無所謂的摘下口罩,當即露出一張嬌豔的臉蛋。
“啪。”
一聲悶響從門外傳來,衆人連忙回頭看去,發現一名嬌豔的女警,正帶着一幅不可置信的眼神,呆楞的站在門外,一言不發的望着房間裡的幾人。一個還冒着絲絲熱氣的便當,正摔在女警的腳邊,弄得亂七八糟的。
突然,女警急忙扒開門口的大漢,立即衝到病房裡面,緊咬着自己的紅脣,當即顫聲說道:“爲什麼會這樣?我最好的朋友,卻想要殺我最心愛的男人,誰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沒有爲什麼,就因爲我想要他死而已。”匆匆撇了女警一眼,女護士急忙低着腦袋,不敢對視面前的女警。
“呵呵,豔霞,我的好姐妹,這麼多年以來,我居然不知道,你還有這麼好的身手。”冷眼看着地上的女護士,女警當即悽然一笑,隨後便抓着自己的頭髮,豔麗女警瘋狂的搖着腦袋,竭斯底裡的喊道:“當初,嶺南衛劫殺我的時候,爲了不想連累你,我還傻傻的要你找機會先走。想必在那個時候,你一定在心裡大聲嘲笑我這個傻瓜吧。”
看到豔麗女警激動的狀態,白髮年輕人急忙走上來,緊緊的將她抱在懷裡,當即柔聲安慰道:“思雨,冷靜點,我這不沒事嗎?”
“嘯天,爲什麼會這樣,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這只是一場夢。”猛的撲在白髮年輕人的懷裡,頓時失聲痛哭起來,想要將自己滿腹的委屈,都發泄在這淚水之中。
剛剛守在病牀前面的範思雨,突然感覺有點餓。於是,她幫柳嘯天蓋好被子之後,便急忙走出醫院,爲自己買了份夜宵。由於擔心病牀上的柳嘯天,範思雨提着便當,就立即邁步往回趕。
正當她走出電梯門口的時候,就突然聽到前面傳來一陣響動。以爲是柳嘯天醒來的範思雨,便急忙縱身跑了過來。剛剛跑到門口的時候,範思雨卻驚訝的發現,爆熊正帶着一股冷冽的殺氣,死死的守在病房門口。
透過爆熊身軀的縫隙,看到房間里正在發生的場面,範思雨頓時被震驚得目瞪口呆。柳嘯天確實是醒了,可是一名護士正向他連施辣手。而且那名護士的身影,讓範思雨感到是如此的熟悉。
當那名女護士,遵從柳嘯天的醫院,緩緩的取下臉上的口罩時,範思雨再也忍不住自己的衝動,當即憤怒的掀開爆熊,一頭衝進房間裡面。
雙眼緊盯着柳嘯天,蕭豔霞不敢去看範思雨一眼,當即開口問道:“你似乎早就料到會是我,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的?”
微笑的搖搖頭,柳嘯天望着地上的蕭豔霞,隨即淡然說到:“從你回深海的第一天,我和思雨去接你那天,我就開始懷疑你了,或者說對你起了戒心。”
“爲什麼?”回憶起當天的那一幕,蕭豔霞自認沒露什麼馬腳,當即迷茫的問道。
朝蕭豔霞嘿嘿一笑,指着旁邊表情冷漠的年輕人,柳嘯天連忙輕聲說道:“還記得我們去接你的那一幕麼?當時他也在現場,你見到我的第一眼,從你眼裡一閃而過的殺機,確實沒引起我的注意,卻沒能瞞過影的眼睛。”
輕輕的鬆開懷裡的範思雨,柳嘯天慢慢的走到影的身邊,伸手拍拍影的肩膀,笑着朝蕭豔霞說道:“你應該也知道,我的燒烤技術還過得去,這是因爲我從小就在山上練就的本能。不過,汗顏的說句,在山上的那幾年,我基本都沒動手捕殺過野物,全都是影動的手。長期混在野獸羣中,影對危險的感知程度,就連我都有所不如。”
漫步走到蕭豔霞的面前,柳嘯天緩緩的蹲下身子,微笑的看了她兩眼,繼續開口說道:“說句不好聽的話,影自從跟了我以後,只要是對我有威脅的存在,他都會毫不猶豫的除去。甚至可以說,他在我身邊的時候,對任何靠近我的人,他都隨時保持着一定的戒備之心。你當時眼裡閃過的一絲殺氣,被影捕捉到後,他當時沒說破,但是私下底,卻稍微的提醒了我幾句。”
“所以,從那一刻起,你就對我起了戒心?能有這樣的人,跟在你的身邊,確實是你的福氣。”若有所悟的看了影一眼,蕭豔霞當即回過頭來,不無感嘆的朝柳嘯天說道。
“確實是這樣。”輕輕的點點頭,柳嘯天稍稍朝影撇去一眼,眼裡閃過一道,只有影才能讀懂的情義。
“繼續,你總不會僅憑這一點,就處處在防範着我吧?”苦笑的搖搖頭,蕭豔霞擡眼望着面前的柳嘯天,急忙低聲問道。
認同的點點頭,柳嘯天揹負着雙手,當即笑呵呵的說道:“再有,在雨桐被綁那一次,我就仔細的推敲過。能如此迅速的找到雨桐的位置,而且還很熟悉她們身邊的保護實力,並進行有計劃的行動,這其中一定有人出賣消息。而且出賣消息給嶺南幫的人,一定和雨桐她們很熟悉,熟悉到她們會不設防。”
望着柳嘯天笑眯眯的面孔,蕭豔霞當即驚訝得張大嘴巴。隨即,她緊皺着自己的眉頭,急忙開口說道:“這事你也懷疑我?要知道,我和趙雨桐她們,也並不是很熟。”
面對蕭豔霞的疑問,柳嘯天並沒有立即回答,反而是緩緩的站起身來,慢慢的走到範思雨的身邊,拍着範思雨的肩膀,當即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語:“因爲你跟思雨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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