嘯天都市生活錄
這時柳嘯天走了上來,淡淡的說到:“你們都來做什麼?城管,刑警,武警都來了。呵呵,爲了砸一個燒烤攤,你們是三軍聯合啊。本來城管整理市容這沒錯,可你們爲什麼就要打人呢?人家五十多歲了,要不是家裡實在困難,用得着背井離鄉的來到這嗎?誰沒有父母?你們問問自己,如果你們自己的父母被別人無緣無故的打了,你們會怎麼想?
頓了頓,柳嘯天又接着說道:“現在島國人在魚釣島的問題上折騰得很厲害,全國人民都在如火如荼的進行着反對島國的遊行活動,國家也在一步步採取措施。你們是很牛氣,但牛氣沖天的你們做了什麼?你們在這裡欺負着自己的老百姓。而被你們欺負着的這些老百姓又做了什麼呢?昨天,就在昨天,昨天是星期天,本來按照以往的習慣,他們昨天下午就會出來擺攤,可是因爲知道遊行的人羣會從這條路經過,於是他們就放棄了擺攤。他們因爲家裡生活極其困難,沒有過多的時間和精力走上街頭,遊行示威。他們能做什麼呢?他們能做的就是放棄擺攤,讓這條路寬一點,他們能做的就是在路邊,給遊行示威的人羣遞上一杯涼開水,讓那些愛國人士解渴一點。這何嘗又不是另一種愛國方式的體現?可他們這樣的付出換來的是什麼?是你們那碩大的拳頭,冰冷的槍口。”聽到這話夏可馨的姨父也是滿眼淚水。
柳嘯天喝了口水,掃視了下那些武警刑警和城管,把聲音提高了幾分貝:“想想你們拿的工資,想想你們身上穿的制服。這些都是怎麼來的?都是他們這些老百姓的納稅錢,是他們的血汗錢換來的。你們拿着他們的血汗錢,領着政府發放的福利,享受着國家賦予你們的權利,跑到這裡來耀武揚威,爲虎作倀。你們說,你們對得起誰?是對得起老百姓的奉獻?還是對得起政府的信任?還是對得起國家的培養?你們說,你們對着自己的制服上那莊嚴的國徽說說,你們對得起誰?”
柳嘯天一句句的問話震耳欲聾,這問話讓柳嘯天這邊的人是熱血高漲,孫小蝶是一臉的崇拜,看着柳嘯天的眼睛裡滿是星星。彭小楓也是感慨,天哥就是天哥,每次都能佔住理,江波幾人也是一臉的驕傲,那眼神彷彿在說:“看到沒,這就是我們的老大。”夏可馨則是滿眼的淚水,這個人爲了自己的姨父出頭,就算是剛剛面對着槍口也是毫無懼色,看着眼前的男人,夏可馨知道自己一輩子也不會忘記眼前的男人了,她那從沒有人佔據過的心扉此刻以被柳嘯天全部充滿。趙雨桐看着柳嘯天則是在心裡說到:“這混蛋,口才還真不是一般的好。”而反觀那些武警刑警城管則是羞愧的低下了頭。
柳嘯天並沒有就此打住話題,又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說到:“曾經有人說:天下興亡,匹夫有責。但是我覺得這話太過籠統,因爲這樣難免有人會想,反正是每個人都有責任,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如果這樣下去,那難免會出差錯。千里之堤,毀於蟻穴,一棵螺絲釘的鬆動,可能會讓一部機器停止運轉,那誰又能保證不會因爲一個人的原因讓一個國家走向衰落呢?所以我覺得只有我們切切實實的各負其責,農民種好地,商人經好商,警察維護好治安,軍人建設好國防。這樣我們的國家才能一步一步強大,只有我們國家強大了,我們的拳頭纔會硬,拳頭硬了,別人也就不敢隨便在我們頭上撒野。所以在這裡我想把剛剛的那句話稍微的調整下,那就是——國家興亡,誰的責任?我的責任。如果你們真真切切的知道自己的責任,就不會出現今天這樣令人心寒的事,讓一個五六十歲的老人在這以包容著稱的大都市,在着咋暖還寒的夜晚流血又流淚。”
聽到着,那些武警終於忍不住了。那個何隊長連忙說到:“小夥子,求你別說了,你這一說我都覺得我自己什麼都不是了。沒說的,我們今天沒搞清楚情況,就冒然出手,這是我們的錯,在這裡我對那位大爺道歉,我在這裡表態,我會馬上回去向我的領導請罪。”說完轉過頭對着下面的人大喊:“全體都有,立正,稍息,向後轉,跑步走,目標駐地。”感情爲了檢討自己的錯誤,這些武警車也不坐了準備跑回駐地啊。只見那何隊長一邊跑一邊還在喊:“國家興亡,誰的責任?”他那些手下則齊聲答到:“我的責任”。
肖副局長也是走了上來握着夏可馨的姨父的雙手,對着他說到:“對不起,老人家,是我們沒搞清情況,我在這裡代表我們警察向您道歉了。我們以後一定會注意我們的工作方式和工作態度的。”說完還對着四周的人羣說到:“也希望大家對我們進行監督。”接着就帶着人走了。
餘大慶的手下走了上來,也沒去看他們局長的臉色。掏出一疊華夏幣遞給夏可馨的姨父說到:“老闆,對不起,是我們的錯。我們砸了您的燒烤攤,還打了您,我們不配穿這身衣服。這點錢是我們大家對您的一點補償,希望您不要嫌少。”
夏可馨的姨父連連說到:“這怎麼可以,這我不能收啊,事過了就過了,我們得朝前看。”在他看來這些人不找他的麻煩,他就謝天謝地了,哪裡還敢收他們的錢啊。
柳嘯天笑着對夏可馨的姨父說到:“您老人家就收下吧,這是您應該得的,放心的收着。”
老人一聽柳嘯天這樣說,也就顫顫巍巍的收下了。看到老人收了錢,那個說話的年輕城管就說:“老人家,那沒什麼事我們就先走了,不過,我建議你們這一排擺攤的還是去登記下比較好,這樣我們也好管理點不是。”
四周擺攤的那些老闆一聽也是連連點頭,看到這些小老闆門的反應,年輕城管也是開心的笑了,於是就帶頭往會走去。餘大慶一看自己的屬下沒拿自己當回事,就立刻大叫:“喂,你們回來,我是你們局長,我還沒說話呢,你們怎麼就走了。”
年輕城管頭也沒回,丟下一句話:“我們走了,我們要爲我們正名,你愛怎麼就怎麼地吧,大不了老子不幹了,跟着你這樣的領導,丟人。”看到如此情形,餘大慶也灰溜溜的跑了。
目送着執法的人走了,剩下的人則是一片歡呼。樊剛幾人衝上來抱着柳嘯天就說到:“老大,你真牛。”夏可馨那嬌媚的臉上滿是淚痕,看着柳嘯天感動的說到:“謝謝你。”“傻丫頭,我們都是同學,也是朋友。有必要說這些嗎?”柳嘯天淡淡的說到。
彭小楓也是把手下的人打發走了,就跑上來說:“天哥,我們繼續喝?”
江波接過話就說:“這不廢話嗎?難得今天我們聚在一起,而且剛剛這麼出彩,不喝?不喝我能睡得着嗎?”
楊明奇則已經舉起了酒杯:“來,我們爲今天的勝利乾一杯。”
邊上別的小攤的老闆也是你端過來幾碗面,他拿過來幾瓶酒,說是請客。沒一會,大家都圍過來了,你一杯,我一盞的好不熱鬧,那熱情洋溢的青春笑容也感染着這座年輕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