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陳玉蘭面前,柳嘯天揮動着手中的車鑰匙,笑眯眯的問道:“這輛車我可以開走了嗎?”
疑惑的看着柳嘯天,陳玉蘭點點頭,心裡閃過一絲不安。
“這輛車讓可馨那丫頭流了不少眼淚,看着刺眼,將它砸了。”轉身朝向周晨等人,柳嘯天將手裡的車鑰匙一扔,風輕雲淡的說道。
“兄弟們。”少爺身邊的女人被羞辱,讓周晨同樣感覺憤怒。點頭之後,轉身向着自己帶來的手下大喝一聲,憤怒無比的吼道:“給我狠狠的砸。”
吼完這句,周晨第一個衝上去,飛腳一賜,那輛保時捷的車窗玻璃,就立即被踢得粉碎。
周晨身後的小弟,也不甘示弱。揮動着手裡的鐵錘,賣力的朝那輛保時捷的擋風玻璃,車門,頂蓬等處‘叮叮噹噹’的砸了起來。
圍觀的人羣看到這一幕,忍不住都倒吸了口涼氣,好好的一輛保時捷,轉眼就被這羣大漢,砸成了一砣廢鐵。
圍觀的人羣中,也有不少能買得起眼前這輛車的。但像柳嘯天這樣,花上三百萬,買輛車當玩具砸,還能如此淡定,他們自問做不到。
周晨一邊用力砸着車,一邊在嘴罵道,“幹你大爺的,叫你狗眼看人低,讓兄弟們的小嫂子受委屈,老子砸扁你。不就是輛保時捷麼,我少爺家的保姆,買個菜都開着寶馬。”
周晨的碎碎念,讓柳嘯天的臉上爬滿了黑線,頓時哭笑不得的立在那裡。
彭小楓急忙衝上去,搶過周晨手裡的鐵錘,嘿嘿一笑。“兄弟,你先休息下,讓我來過過癮。”
說完,也不等周晨的反駁,掄起鐵錘,對着車子狠狠的砸了起來。
周晨含沙射影的話,讓陳玉蘭心裡頓時慌亂不已。慢慢的挪動腳步,就想偷偷溜走。
“你們在幹什麼?”這時,遠遠的傳來一聲大喝。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人,正怒氣沖天的朝這邊跑過上。
中年人的身後,還跟着一羣頭髮染成五顏六色的年輕人,個個凶神惡煞的朝這邊趕來。可當他們看到砸車的衆人時,立即停步不前,站在那裡進退兩難。
看到來人,陳玉蘭的臉上立馬露出燦爛的笑容,準備溜走的腳步也隨之收了回來。
“熊經理,你可算來啦,人家都快被人欺負完了”。陳玉蘭對着來人,嬌滴滴的喊道。
看到有人在自己的銷售中心裡砸車,熊經理氣極敗壞的衝上來,暴跳如雷的吼道:“真是膽大包天,敢在老子這裡砸場子,你們不知道這場子是誰罩的?”
柳嘯天走上來,淡然一笑。“還真不知道,是誰罩的?說來聽聽。”
“看來你小子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熊經理憤怒的盯着柳嘯天,暗暗慶幸自己明智。在接到手下保安的電話時,能經理就立即聯繫附近道上的人物,以防萬一。
因爲這汽車銷售中心,每個月交出去的保護費,數目一直相當可觀。所以,熊經理一個電話過去,也就立即有一批人趕了過來,並且同時到達這汽車銷售中心。
熊經理轉身看着,剛和自己一起進來的那批人,大聲喊到:“九哥,麻煩過來下。”
原本站在那裡進退兩難的一羣人,被熊經理這麼一喊,也只得硬着頭皮走上來。
有了這批人撐腰,熊經理得意忘形的看着柳嘯天,手都快指到他臉上去了。“小子,你死定了,敢在逍遙門看的場子裡鬧事,我不得不佩服你的勇氣。”
‘蓬,’看着自己鼻尖面前的手指,柳嘯天迅速踢出一腳,熊經理那矮胖的身子,當即飛出出去,撞碎了後面又一輛名車的車窗玻璃。?顧不上身體的疼痛,熊經理又驚又怒的從地上爬起來,走到九哥的面前,臉型有些扭曲。“九哥,麻煩你出手教訓下眼前的小子,這個月的保護費我雙倍奉上。”
然而,九哥接下來的表現,卻讓熊經理目瞪口呆,冷汗直冒。九哥鄙視的看了他一眼,走到周晨面前,哭喪着臉說到:“老大,我真不知道是您在這,要不然,就是借我十個膽,麻九也不敢跑這裡來得瑟。”
周晨眼睛撇了下柳嘯天,對着麻九的腦袋狠狠的削了下。“大什麼大,沒看到門主在這?”
麻九沒見過柳嘯天,但被周晨這麼一暗示,便立即反應過來。於是,他連忙帶着一幫手下,恭敬的朝柳嘯天彎了下腰,心懷忐忑的說道:“見過門主,我……。”
“好了,我明白。”柳嘯天輕輕擺了下手。轉過身,柳嘯天看着熊經理說道:“被砸的車,我己經買下來了。你們的銷售小姐,惡言侮辱我朋友,該怎麼辦?”
熊經理臉色慘白的看着柳嘯天,他沒想到眼前毫不起眼的年輕人,來頭如此之大,竟然是深海風頭正盛的逍遙門門主。
熊經理身後的那幾個保安,此時也不停的在心裡暗自慶幸,幸虧先前自己沒衝動,要不然這後果就難說了。
得罪陳玉蘭或者熊經理,大不了丟的是飯碗。要是得罪了眼前的年輕人,那丟的可能就是腦袋。要是腦袋都沒了,那還要這飯碗有毛用?
無奈之下,帶着萬分的恐懼,熊經理哭喪着臉說道:“您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算了,我也不想太過份,跟我朋友誠懇的道個歉就行了。”
“我道歉,馬上道歉。”早已在一旁嚇得雙腿如篩糠的陳玉蘭,一聽這話,急忙跑到夏可馨的面前,一邊抽着自己的耳光,一邊低聲下氣的說道:“這位小姐,是我狗眼看人低,您大人有大量,請高擡貴手,原諒我這一次吧。”
“算了,”心性善良的夏可馨,看着眼前這個可憐又可恨的女人,輕輕嘆了口氣,帶着商量的口吻,朝柳嘯天說道:“我們走吧。”
“是啊,可馨說得對,我們也該回去了。”範思雨和趙雨桐兩人走過來,柔情似水的看着柳嘯天,生怕柳嘯天把事鬧得太大。
黃月嬌和孫小蝶則同時翻了翻白眼,暗到夏可馨太過善良了。
理解她們的擔憂,柳嘯天順從的點點頭,對周晨說道:“周堂主,麻煩你留給他們三萬塊,算是這裡的清潔費。”
看到周晨點頭答應,柳嘯天伸手拖着彭小楓,大步朝門外走去。彭小楓反轉着身子,還意猶未盡的朝後面看了幾眼。
等柳嘯天和幾位美女離開後,周晨跑到車裡提了三萬塊,朝熊經理面前一扔,低聲喝到:“這是我們少爺交待的,三萬塊清潔費。”
“不敢,這些錢打死我也不敢收啊。”熊經理急忙陪着笑臉,頭擺得像撥浪鼓似的。
周晨眼晴一鼓,厲聲喝到:“叫你收,你就收着。”
聽到周晨的呵斥,膽戰心驚的熊經理,連忙將那三萬塊收起來。可週晨接下來的一句話,卻差點讓他暈倒。
周晨看着麻九,笑眯眯的說道:“小九,先前熊經理說,這個月的保護費主動交雙份,你得賣力點幫人家看好場子哈。”
“是,老大。”麻九立即胸膛一挺,高聲應道。
“先照這個月的費用收半年,孃的,這汽車銷售中心貌似挺掙錢,一輛破在都要三百萬。”周晨一邊抱怨,一邊帶着自已的手下,開車離去。
留下熊經理呆愣在那裡,臉色由紅轉白,由白轉青,不停的在那變換着。
“熊經理。”陳玉蘭知道自己闖下大禍,就連忙嬌聲軟語的貼上來。她明白自己必須馬上化解熊經理的怒火,否則熊經理這座靠山,她以後就別想指望上了。
“啪。”熊經理狠狠的抽了陳玉蘭一耳光,臉色鐵青的看着她,嘴裡發出一聲尖厲的咆哮:“滾,你這賤人,限你在一分鐘之內,給老子滾出這個銷售中心。”
?與此於同時,在一間伸手不見五指的小屋子裡,整個房間裡,只有那忽明忽暗的菸頭,在無聲的宣告,房間裡還有生命的存在。
藉着菸頭的火光,可以隱約的看出,那是一隻白皙而修長的手掌。
突然,一陣刺耳的電話鈴聲急促的響起。在這寂靜而漆黑的屋子裡,電話鈴聲顯得是那麼的刺耳,讓人不免有些毛骨悚然。
“什麼事?”一個低沉而有力的年輕聲調,在這黑暗的小屋裡迴響。
“主人,深海那邊的行動又失敗了。人屠和毒眼也沒能回來,目標的身手再次超出我們的估計。”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顫抖,似乎黑屋裡的人,能透過聲波將威嚴傳過去。
一下將菸頭按滅,黑屋裡的人冷冷的吐出一句話,像是來自地獄般的惡咒。“將分管亞洲分部情報的負責人,按盟規處置。”
“是。”電話那頭的人,聽到這聲音,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接着,他又硬着頭皮請示道:“主人,現在深海李家被連根撥起,我們還要不要繼續對原目標進行打擊。”
“蠢貨,連滅我盟下幾名高手,難道就這樣算了?”狠狠的在桌子上拍了一巴掌,黑屋裡的人厲聲喝道。
接着,他又放緩語氣,沉聲說道:“不過,現在深海形勢複雜,先擱置段時間,這事,我會親自來安排的。”
“是。”電話那頭的人低聲應道。
黑屋裡的人掛斷電話,自言自語的說了句。“柳嘯天,看來我還真低估了你。呵呵,希望你會是個有趣的對手。否則,我的人生就太過寂寞了。”
等這話音落下,整個屋子裡再次陷入,先前那般寂靜之中。不同的是,沒有了菸頭那忽明忽暗的點綴,整個屋子與先前比起來,顯得更加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