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京兵見到王憐清扇上之物,駭然道:“不可能!不可能!”
王憐清很厭惡這樣的人,高傲卻沒有容人的氣度。
“這天下,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王憐清徹底澆熄他的幻想。
“你爲什麼能解此毒?”沈京兵並不理會王憐清的言語。
“世上有□□便有解藥,世界萬物環環相生,毒既可爲毒,也可爲良藥,但看你怎樣對待他。你這樣用毒害人,不過終究只是害了自己。你還是快點爲自己解毒吧!”王憐清嘆了口氣。
聽到王憐清這樣一說,沈京兵不信,於是,聚氣於掌,卻覺真氣渙散,而後有什麼堵住了胸口,再接着,實在忍不住地,噗——
一口黑色的血,代表着徹底的失敗。
“不可能!”沈京兵不能接受這樣的打擊,還在一味地否認。
王憐清嘆了口氣,決定不再和他多說,便道:“珠子,我也拿到了,陣破了,我贏了。獎金呢?”王憐清比較關心現實的問題。
哈哈——
沈京兵忽然仰天長笑,神情癲狂,讓人害怕。
“我不可能輸!”沈京兵面目猙獰地惡狠狠地對王憐清吼着。
王憐清實在不想理會他了,便隨便道:“怎麼,還要來過?”
話音剛落,沈京兵便攻了上來。王憐清一個閃身,躲開了。
“沒有度量的人,陰毒的人,該如何呢?你說——”王憐清手執着扇子,扇子上還放着珠子,扇間抵着沈京兵的脖子。
“認輸吧!人要學會看清自己。”王憐清勸着。
不自知的人永遠也沒有進步,永遠也不會學着進步。
“可笑!”沈京兵一揚手,跳出丈外。
“我的好意你不心領。我的勸誡你全然不聽。你——真是個無可救藥的人!”
對付無可救藥的人,只有放棄了!
王憐清下手不再留情。
扇有所指,一瞬間的行動,以置對方於無招架之地。
但見珠子竟然深深地嵌在了沈京兵的右胸上。
啊——
疼痛難忍,沈京兵倒地,但怨毒的眼光始終停留在王憐清的身上。
“你不要怨我,入陣之前我有簽入陣書。你以此陣傷人,就應該承受這樣的後果。爲自己的後果負責,這樣纔是個男人。才能算得一位異士。”王憐清的臉上無絲毫的愧疚之色。
沈京兵按住胸口不動,待王憐清轉身,他行動了。他拔出胸口的珠子,催動真源,而後珠子四散開,成爲漫天的粉末,待沈京兵一揮手,粉末竟然全部向王憐清飛去了。
王憐清並未全然放鬆警惕,因爲有這樣一個敵手在你的背後,所以她的耳朵事先告知王憐清有異樣。
但見王憐清威揚起扇子,無風起浪,而後風極速加劇,在自己的背後形成一個漩渦,漩渦越來越大,飛來的粉末都被捲入到這個漩渦中。王憐清催動扇子,讓風更爲猛烈,漩渦開始遊移了,向着沈京兵的方向。
就在漩渦接近沈京兵之時,一道劍光介入,粉末四散,沈京兵只沾到了少許,卻痛苦地慘叫。但見沾到粉末地方,都被溶蝕了。
“害人終害己。你不該叫沈京兵,應該叫神經病。你傷到腦子了,該去找大夫了。”王憐清把心中想的說了出來。
“公子贏了,還要承口舌就太沒有氣度了。”
聽到這樣的評語,王憐清真被氣得好笑了。
我沒有氣度!我沒有氣度!這個世道,真是——唉!
但見一負手而立之人,剎那間已到了眼前。
“哦!原來是城主。”
“原來是你!”李辰怒視着王憐清。
王憐清被他瞪得好不無辜。
拜託!有點眼力好嗎!兩個人就算想像,氣度、語言、動作什麼的也會有不同之處。就是現代克隆也不盡完善的。王憐清實在不想再解釋了,無力感沒來由地充滿了全身。
“你該死!”李辰瞪大眼睛註釋着王憐清。
而後,李辰的劍近在咫尺。
王憐清正要動作,卻覺一個黑影飄到身前。
“我不許!”
李辰的劍噶然而止。
“爹!這是爲什麼?你說過放過恆哥的。”李美玉的眼中帶着不解。
“美玉,你讓開,他不是你的恆哥。”李辰的劍不曾放下。
“不,他是恆哥。恆哥說過會回來的,所以他回來了。”李美玉執着着。
“趙恆他不可能回來的。”李辰堅定地說着。
“怎麼會不可能呢?”李美玉的話中帶着不解。
“因爲,趙恆早在三年前就死在了御劍山莊。”李辰顧不得許多道出事實。
“不可能!”李美玉覺對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趙恆的死是個事實。”李辰繼續着。
“不會的。”李美玉輕搖着頭。
“你可以問你的母親。比武之時,我與趙恆已定生死之約,除非一方死亡,否則決不出谷。”
“不可能!”李美玉大聲地叫着,卻泄露了心底最深的不安。
踉蹌着,李美玉差點撞到了王憐清。王憐清及時扶住了李美玉。李美玉這纔想起王憐清。
“若恆哥死了,那麼他又是誰?”李美玉仿若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
“這也是我好奇的問題。明明當時他已經死了的。”李辰着實覺得奇怪。
“喂!我可不可以說句話?”王憐清見自己被無視了很久,也挺鬱悶的。
“你有什麼好說的!”李辰覺得王憐清着實可惡,陰魂不散。
王憐清聞言,及其不滿地皺起眉頭,想到,剛纔他們父女在那不把自己當回事,已經很沒有禮貌了,現在還要剝奪自己的發言權,真是沒有大家風度。
“你不讓我說,我可不可以要求拿銀子走人。”嘿!你們不讓我說,我還不願意搭理你們呢!我拿銀子走人,你們愛怎樣怎樣,關我屁事!王憐清想着。
“哼!你當御劍山莊是什麼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李辰的話很不善意。
王憐清聽這話,可不高興了。你當我樂意呀!要不是你銀子出的多,我上你這來幹嘛,擺陣的是個神經病,原來連城主也不是個正常人。真是有什麼樣的下屬就有什麼樣的領導。真夠衰的。王憐清琢磨着這千兩白銀會不會泡湯,敢情自己在這白花了時間,白使了半天的勁了。這怎叫人不鬱悶呢!
越想越生氣,於是口氣也不大好了。但聽王憐清道:“那你要怎樣?”
“爹——”李辰還未開口,倒是李美玉急了。
“美玉,你讓開。”
“是呀!這位小姐,請你讓開。你我素不相識,你這樣護着我,我很感動,但是你老護着也不是個事吧!”王憐清實在受不了這對父女了。
“恆哥,你爲什麼要說這麼見外的話?”李美玉不解地看着王憐清,眼眶中因爲傷心而漾着淚。
“小姐,我們不是一家人,說話當然要有別點好。”王憐清解釋了一下。
“不是一家人?爹!你說,我和恆哥是不是註定的一家人?!”李美玉似哭又笑地看着李辰。
王憐清也不解地看着李辰。
“他該死!”李辰目露兇光,不似一位大家風範的城主,倒似窮兇極惡的兇徒。
“爹——”着急着,李美玉直跺腳。
“喂!我該不該死,等一下說。我破陣了,我的白銀呢!”王憐清時刻點擊着她闖陣的目的。
“美玉,你看見沒有,在他的眼裡,你還不如那一千白銀來得重要。”李辰對着李美玉冷笑着。
“我說你們到底給不給呀!”王憐清覺得自己已經很有耐性了,和他們蘑菇了半天。這年頭果然鈔票是不好掙的。信譽危機呀!
“好!你若勝的了我手中的劍,我就馬上給。”李辰提劍便要上來。
王憐清不願意了。人家商場大拍賣,買一贈一,客戶買的那叫心甘情願,因爲佔到便宜了,她這算什麼,陣破了,沒有銀子,還得再打一架。打完了,還是不知道有沒有銀子可收。這世道不由得讓王憐清感嘆,人心呀,真是個難以揣測的東西。行道艱難,掙錢不易。
不打,說什麼都不打。這麼吃虧的買賣堅決的不做!打定主意的王憐清擺了個你個無恥小人,欠錢不給的氣憤討債嘴臉。
“早知道就不來闖什麼陣的,真是無聊呀!”王憐清那個後悔。
“你——”此話挑起了李辰的怒氣。
“爹——”李美玉在一旁着急。
退而求其次,王憐清道:“打架可以,先把賬付清。陣我破了,這是事實。你不會耍賴吧?”
“好!”李辰從懷中掏出銀票。
王憐清毫不猶豫地接過了。順便問了下這銀子要怎麼兌換,笑話,萬一不是全國通用,那豈不是麻煩嗎!小心使得萬年船,多問一句,多瞭解一點保險點。但此舉又惹得李辰想跳腳起來。想他一方霸主,何曾這樣被人用鄙視的眼光大量,用懷疑的口吻質疑。真是削他的面子,讓他難堪。
錢到手中,心底安!
王憐清清了下嗓,先正明一下自己的真實身份。
“我叫王憐清,你們說的那個趙恆,我不認識。所以這位大叔,你就別老拿把劍對着我,這樣是不禮貌的,也不太好看。哎呀!我只是建議,你別又發火了!對了,還有這位小姐,你別老喊我恆哥,我頂多算認識你,還沒有太熟,讓別人誤會了就不太好了。……哎!你不要太激動嘛!我說的是事實!你也好好想想你爹的話。或許你的那個恆哥真的死了也不一定。你要好好保重。正所謂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掛死在一顆樹上。這樣鑽牛角尖就不好了。哎呀!你別哭嘛!我別當我失憶,我也從來沒有失憶過。我很正常。我都說了我叫王憐清,不叫趙恆了……”越解釋,李美玉哭的就越兇。
麻煩!真是麻煩!
王憐清對待哭着的人,覺得最有效的方法就是讓她繼續哭,把心中的苦悶全部都抒發出來,也許她就舒坦了。所以,王憐清打算走人。
“不許走!”李辰攔住了王憐清的去路。
王憐清真的很無奈!
“大叔,我可沒說一定打哦!”
李辰根本不聽,提劍便上來。
NND!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來吧來吧!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