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不是隻想要偷到朱棣的一樣東西嗎!這裡的玉器什麼的不好帶出皇宮不說,要是拿到一件朱棣喜歡的到時候他問起來就不好處理了。拿就拿一件這裡多的而且朱棣平日不是很在意的東西——摺扇。
朱棣空閒的時候喜歡寫書法,在摺扇上留下墨跡是他的喜好,對朱棣自己來說摺扇根本不值一文,但是對於別人來說得到一把朱棣親筆留下了墨跡的摺扇那是既有榮譽感也值得珍藏的,那就讓老三偷一把朱棣的摺扇走唄。
“老三你別四處找了,我給你拿一樣東西你帶走。”馬上錢小東在書房的一個角落裡堆存朱棣作品的地方拿起一把摺扇來。
“這個東西就很值錢了,也方便帶出去,丟了這東西我也好交差。”
老三接過錢小東手裡的扇子,好像有點不滿意,這裡這麼多的寶物,金的玉的銀的都有,爲什麼就只拿一把紙扇子走呢!好不容易進一趟皇宮拿把扇子太不值當了!
“就一把扇子?這個能值幾個錢啊!”
錢小東解釋道:“你別小看這把扇子,這可是個寶貝,你打開看看,上面有皇上的墨寶和留名,你想想看,要是你從這裡拿走一個金盃玉器什麼的上面有沒有留名,拿出去誰會相信那是皇上的東西啊,這扇子就不同了,上面有皇上的名號呢!別人一看是皇上的字跡那價格也是不菲的你說我說得對吧。”
錢小東說的話老三覺得還是蠻有道理的,“那就扇子吧,我要的也不是什麼價值連城的金銀珠寶,只是想成爲京城第一偷。”
“想要值錢的寶物你可以到那些大官員的家中偷去,但是這扇子是在哪裡都偷不到的,物以稀爲貴。”拿一把扇子打發了老三,這次帶他進皇宮偷東西錢小東也不覺有什麼對不起朱棣的了。
“對,小東哥說得沒錯,物以稀爲貴。”老三這不是自我安慰,他已經理解了得什麼東西難得什麼東西易。
“皇上就要回來,趕緊的走吧。”錢小東帶着老三出了御書房。
偷盜任務完成,只要能偷到皇帝老兒的東西就是京城第一偷,老三已經實現了他心中計劃已久的夢想了。
錢小東也算是完成了對老三的承諾,不欠着心裡都舒暢多了。
現在只要帶老三安全的離開皇宮了,正當錢小東帶着老三往住宿的方向去的時候,突然遠遠的一個聲音在叫喚着錢小東。
“錢公公,錢公公慢走。”
順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原來是下了早朝的解縉,他這是叫我幹嘛呢!解縉不是個有事沒事找自己的人啊!錢小東鬱悶了。
看着那個急匆匆往這邊的走來的大官,老三心裡咯噔了一下,“小東哥,他是誰啊?我們會不會遇到麻煩啊?”
“遇什麼麻煩啊!你放鬆點。”錢小東說道。
老三在小偷行業好歹也是摸爬滾打十來年的老手,身經百戰,可是在這個神聖不可侵犯的皇宮裡他還確實感覺到了那麼一點點的緊張。
走到錢小東跟前來的解縉,滿臉的和氣,“錢公公,自那次在住持家中一起喝了茶後我是找了錢公公你好久了,一直是沒有機會。”
“解大人找我這個小太監有何難的,只要你的一句話我馬上就去見你。”錢小東摸不準解縉這麼找自己是想要幹嘛,難道是爲了朱棣要修書的事情?也是,除了修書的事情他解縉還有什麼可找我錢小太監的。
“話可不能這麼說,你是皇上時刻離不開的人,我叫你去那不是耽擱你的時間嗎,更是耽擱了皇上需要你的時間。”解縉看了一眼站在錢小東身後的老三,問道,“錢公公帶着人這是要有什麼事情忙着嗎?”
“哦,忙倒是不忙。”錢小東側頭看了一眼低着頭的老三,這副慫樣扮作個奴才還蠻專業的,“這小三子做事有些笨手笨腳的,我怕他服侍不過來皇上,所以打算送去調教調教。”
“還是錢公公對皇上上心啊,處處想到皇上,調教,是該好好的調教。”解縉說道,“那錢公公是這會子急着送他去嗎?”
解縉都說了是找了錢小東好久這好不容易逮到個機會的,怎麼可能輕易的放手。
錢小東自然是理解解縉問話裡的意思的,“既然解大人急着找我有事情要說,那我就不急了。”
“那真是太謝謝錢公公給我空出時間來了。”解縉往四周環顧了一下,發現了不遠處有個涼亭,指着那邊說道,“要不我們倒那邊去說話。”
“可以啊。”錢小東馬上給老三指了個呆的地方,對老三叮囑,“小三子,你給我站在那裡好好的呆着,等我與解大人說完話了再送你過去,還有你別給我四處亂跑,小心我找不着人打斷你的狗腿子!”
老三低着個頭,像是大氣不敢喘一口似的。
被錢小東罵了就罵了,你老三就把委屈吞進肚子裡,現在這個地方不是你能吊兒郎當的地兒。
“是,是,聽錢公公的。”嘿,這老三也不是個傻蛋子,還蠻入戲的。
錢小東和解縉來到了涼亭坐下,解縉道:“錢公公與住持是朋友,我與住持也是好朋友,那我們就是朋友了。”有這樣推斷的嗎!“既然是朋友那我就不在錢公公面前繞彎子了,我找錢公公就是爲了皇上即將要修書的事情。”
“哦,原來是這事啊,那次在住持家中我答應了幫解大人這個忙的,可是皇上不再我面前聊這事啊,我也不能主動的去與皇上說道,解大人你是知道的,皇上修書是朝廷上下的大事,宦官是不能干涉朝政的,可不能犯了大明律法的規矩。皇上不與我提起此事我也只能閉嘴不提,做這件事情有難度啊!”錢小東深深的嘆了口氣。
做這件事情確實是蠻爲難的,朱棣不與錢小東說修書半個字,錢小東就不能提出半個字來,做太監得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