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翩翩美眸閃過一絲笑意,月無塵看在眼中,突感不妙。
“我只想說一句,最近十日,你不準在我跟前晃悠,否則我這輩子都不再理你!”
樓翩翩的話,令月無塵火熱的心瞬間涼至冰點。
他不敢有異議,不過--懶
“翩翩,十日可否減成三日?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十日不見,豈非有三十秋見不到母后?”月無塵說完,發現樓翩翩不理他,徑自走了開去。
月無塵辛苦地追在樓翩翩身後:“這樣吧,一口價,十日減至五日,這已經是我能容忍的極限了。”
樓翩翩回頭看他一眼,笑意明媚,月無塵瞬間看傻了眼,囁嚅道:“母后,你這是答應了麼?”
“非也。我在想,要不要在十日之後加一個零,也就是一百天!你再討價還價,我也順便加個價。”樓翩翩笑容如花,見月無塵終於住嘴,甚是滿意。
對付這個男人,她有的是辦法。
樓翩翩邁着輕盈的步子走在前面,偶爾掃一眼跟在她身後的傷殘老男人。只見他拖着傷腿跟得辛苦,見她看他,他適時露出一個自以爲很性感的魅惑笑容。
可惜的是,她對這個男人的美男計已經免疫,浪費了他的天然資源及賣弄姿色。
臨進屋前,樓翩翩頓下腳步道:“你送到這裡即可。記得,沒我的允許你不準出現在我跟前,否則要扣分。每扣一分,就要加多一天。現在,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吧?”蟲
“知道。”月無塵有氣無力地迴應,眼睜睜地看着樓翩翩消失在自己的視線範圍。
十天,其實也還好吧,畢竟他五年都沒見她,應該沒什麼大問題。
月無塵這般安慰自己,回到藥房自己爲傷腿上藥。
身子要完好無恙才能更好地跟那個女人周旋,這年頭要追回妻子也非易事。
午膳時分。
秋雨見月無塵邊用膳邊唉聲嘆氣,不解地問道:“是奴婢做的菜不好吃麼?”
“食不知味。”月無塵只吐出這幾個字。
秋雨只道月無塵是責怪她廚藝不精。
可這是山莊,雖然也有廚子,爲了安全起見,還是自己下廚更放心。
“翩翩用膳沒有?”月無塵的問題驚醒秋雨的思緒。
“服侍娘娘用完膳之後奴婢纔過來的。”秋雨如實回道。
“她喜歡這些小菜麼?”月無塵又問道。
“沒說喜歡,也沒說不喜歡,不過娘娘倒是破天荒地吃了兩碗。”秋雨訕笑道,不知月無塵爲什麼問這種問題。
“秋雨,你服侍有功,值得嘉獎,想要什麼,儘管開口!”月無塵突然間有了胃口,大口大口地吃將起來。
秋雨看得目瞪口呆,囁嚅道:“這是奴婢的份內事,奴婢應該做的。”
“你這種態度不錯。秋雨,你的廚藝有進步!”月無塵笑容滿面,對秋雨讚賞有加。
秋雨哭笑不得,應道:“謝皇上讚譽!”
她也就是在山莊才自己動手下廚,她的廚藝不可能有進步,倒是月無塵顯然是因爲樓翩翩才心情好,進而有了食慾。
這日晚上,亥時。
秋雨才服侍樓翩翩就寢,回頭就見有人在門口鬼鬼祟祟地偷窺,她瞬間衝到對方跟前,正要喝斥,還好及時看清了來人。
“皇上?”她壓低聲音,滿是詫異。
“太熱,朕睡不着,隨便散步就到了這裡。”月無塵探頭探腦,兩眼發直地看着樓翩翩雪白的藕臂,恨不能上前咬一口。
秋雨循着月無塵的視線看去,頓時瞭然。
一時她顧不得尊卑,動手將月無塵拉出了樓翩翩的寢房,小聲道:“皇上還是忍忍吧,不過十日時間,很快就過去了。若是讓娘娘知道皇上偷窺,定要扣分了。”
這些年她是看着月無塵怎麼熬過來的,知道他嚐盡了相思之苦,自然也希望主子能儘快抱得美人歸。不過樓翩翩這麼做,也有自己的理由,她是給他們雙方臺階下。
“朕沒有偷窺,只是路過這裡罷了,這就回了。”月無塵一咬牙,決定聽取秋雨的意見。
小不忍則亂大謀,秋雨說得對。若是扣分,一不小心多扣幾分,十日變成一百日,那他豈不是很慘?!
“鍾南,小看照看皇上。”秋雨不放心地叮囑鍾南道。
鍾南點頭,陪在月無塵身後回到月無塵居住的寢室。
這晚鐘南整晚在外守候,只知月無塵輾轉反側,幾乎徹夜未眠。
次日天曉未明,月無塵便起了身,急步去往樓翩翩的寢房外。隔着捲簾見樓翩翩安然睡在榻上,這才安了心。
他瞪着榻上的另一個女人半晌,眸色一沉,極爲不悅地道:“凌茉何時才離開?”
豈有此理。
想他身爲樓翩翩的親親夫君,要上她的榻難上加難,那個女人不只上了樓翩翩的榻,還將樓翩翩抱在懷中,令他妒火中燒。
“這--”鍾南不知要不要照實說。
“說實話!”月無塵大概知道凌茉這個女人見不得他好過。
“凌姑娘說有她小毒後在,其他男人休想染指娘娘,尤其是皇上您。還說既然出了毒醫谷,沒道理這麼快回去。待玩夠了,就把娘娘一併帶到毒醫谷過日子。”鍾南將凌茉說過的話如實稟告。
聞言,月無塵冷笑:“鍾南,給她找一個男人。”
鍾南不確定地看向月無塵問道:“皇上指的是……”
“朕說,給凌茉找一個強勢的男人。她會用毒,你就要找一個解毒高手。而且,還要找一個俊美的青年才俊。”月無塵咬牙切齒地道。
若非爲了樓翩翩,他一定給凌茉這個女人找個醜八怪,以消他心頭之恨。
“皇上,這個難度很大。凌姑娘乃毒醫谷傳人,試問要到哪裡找一個解毒高手?還要是青年才俊?”鍾南苦笑回道。
世間有一個像凌茉這種難纏的女人,那已是造物者的神奇。若再要出另一個旗鼓相當的男人,並且要能壓得住凌茉的野性,這確實是一個很大的難題。
“還有一點,這個男人一定要有魅力,能把凌茉迷得團團轉。”月無塵笑看向鍾南,輕拍他的肩膀道:“鍾南,朕一直相信,這世上沒有你辦不到的事。這個男人,你就算崛地三尺也要找出來,若是這個世間確實沒有這種男人,你就要製造一個出來。總之,就是把這個礙眼的女人趕走,越遠越好,這輩子都別再出現在朕和母后的跟前!”
若再不把那個礙眼的女人弄走,他怕自己會一時想不開,將她給作了!
“是,卑職遵旨!”鍾南當然不敢有異議,苦哈哈地接下聖旨。
五天後。
“娘娘,這是皇上送給娘娘的禮物。皇上說,娘娘看了或許會有感想,或許會想回贈一件禮物。”這天樓翩翩用了午膳,秋雨便拿了一件東西進屋。
樓翩翩瞅了一眼,看這東西的形貌,像是一卷畫軸。
依她看,月無塵不可能送什麼好東西,定是有陰謀。
“娘娘不好奇這是什麼?”秋雨見樓翩翩沒有打開的想法,上前慫恿:“娘娘要看書,這樣吧,不如讓奴婢代勞,如何?”
這回不待樓翩翩應允,秋雨便自作主張地打開畫軸。
樓翩翩看向畫軸,輕斥道:“就知道他不會送什麼好東西。人自戀也要有個限度,他竟然送自畫像予我,還把自己畫得比真人好看。”
“奴婢倒是覺得這畫沒有皇上真人的神韻。娘娘一些日子未見皇上,皇上說娘娘可能會想念,便有了這張自畫像。”秋雨笑嘻嘻地道。
樓翩翩接過畫像,仔細看了兩眼才道:“依我看,他做什麼都有目的,不可能只是送一軸畫過來。”
“還是娘娘瞭解皇上。是這樣的,皇上不能與娘娘相見,甚是掛念,皇上希望娘娘也能贈上一副自畫像,以解相思之苦。”秋雨將月無塵的意思稟明,滿眼期待地看着樓翩翩。
樓翩翩丟開畫軸:“告訴他,我不會畫畫,沒辦法給他什麼自畫像。”
“這不打緊,皇上還說了,不如娘娘彈奏一曲或唱一曲,娘娘在屋裡唱,皇上在外傾聽,也是美事一件。”秋雨忙又接話。
她這個傳話人,做起來也很辛苦。
一個死皮賴臉,一個若即若離,當然,苦的人還是死皮賴臉的那一個。
“我沒心情,彈奏不出,也唱不出--”
樓翩翩話音剛落,外面便響起月無塵的鴨公嗓,赫然唱的是那首《蟲兒飛》。
秋雨早已忍俊不禁,笑得前俯後仰。
樓翩翩努力板着的小臉終於也破功,哭笑不得。
秋雨好不容易纔止住笑聲:“娘娘,皇上說,娘娘不想彈唱,就由皇上來彈唱逗娘娘開心。奴婢現在覺得,皇上真的很可憐。”
難聽的《蟲兒飛》好不容易纔聽完,外面的月無塵終於換了一首古箏曲。
曲聲悠揚動聽,又有着淡淡的傷感,似有無盡的思念欲借琴聲傳遞,欲泣欲訴,婉轉反側,纏綿而悱惻,連綿不絕地傳入室內。
“他的曲藝比他的歌聲好太多。”一曲末了,樓翩翩若有所思地道。
“皇上從不喜歡這些風花雪月的事,不過自從遇見娘娘,所有不會做的事都做了,倒也難爲了皇上。皇上說,娘娘若笑了,可不可以將十天減至八天,這‘八’字吉利祥和,比十好。”秋雨任務未完,繼續遊說。
樓翩翩抿脣而笑,“虧他還費了一點心思。這樣吧,一首曲子加一首破歌,減一天,他說八字吉利祥和,我說九字長長久久,更耐人尋味。”
“是,奴婢這就告訴皇上這個好消息!”秋雨歡喜地就要出去回稟。
樓翩翩看了疑惑,叫住她道:“等等,這該不會是他早想到的吧?”
“什麼事都瞞不過娘娘。皇上說,依娘娘的性子若是能減一天已是萬幸。故意說減兩天,娘娘心軟之餘,大概會減一天,這就是進步。這件事,還是從上回的和戰協議中得到啓發,娘娘功不可沒呢。”秋雨脆聲回道。
樓翩翩瞭然,示意秋雨退下。
月無塵倒是會現學現用。
上回是她提議,以月漓作文章,簽署和戰協議。此次月無塵重施故伎,也從這方面着手,這人真會算計。此次,月無塵又試了幾回,想減刑,樓翩翩再沒有鬆口的跡象。
這日樓翩翩才醒,就有一個人將她撲倒在榻,衝着她又咬又啃,對她上下其手,摸了又摸。
她被他的熱情感染,忍不住青澀迴應,與他脣/舌/交纏。
得到她的迴應,月無塵更是狂熾如火地吸吮她的粉脣,大掌撫上她的胸前,呼吸加重。他急切地解除她的衣裳,未待樓翩翩反應過來,便將她三兩下剝除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