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莫旭?誰準你這麼叫他的啊?!你怎麼知道我在等他?說!”
蓮妃一聽覓塵的話,面色突變,欺身上前一把就鉗制住了覓塵的下巴,長長的指甲直逼肉中,痛得覓塵倒吸一口冷氣,心道女人受了刺激果然比男人要厲害。看來自己是猜測對了!覓塵再接再厲又道。
“我之所以會知道當然是因爲莫旭他告訴我了啊,娘娘怕是還不知道吧,莫旭他求着我當他的太子妃呢,還說以後他當了皇帝,定會讓我做他的皇后,說只要我高興就是爲我廢黜六宮都可以呢。哦,他還說……
“你胡說!他說了將來會讓我做皇后,他說他只在乎我的。”覓塵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蓮妃生生打斷,尖銳的聲音帶着歇斯底里的怒吼。
覓塵看向蓮妃扭曲的臉,心裡一面高興,一面又爲她惋惜。高興她這般失態,自己就更有把握挑撥,惋惜她似乎真得很愛那歸海莫旭,可那太子分明就是利用她的啊……這女人雖是可惡卻也傻得可憐。
“你覺得可能嗎?你可是他父皇的妃子,他會冒天下之大不韙讓你做皇后?簡直可笑!他都跟我說了,你只是他安插在海清帝身旁的一枚棋子,只要去父親能幫他得到皇位,就算我要你的命他都不會眨下眼睛的哦。”
“我不信!我不信!”蓮妃上前怒視着覓塵,滿臉地嫉恨。
覓塵正欲再說幾句好刺激得她完全失了理智,自己再伺機找機會,但聽幾聲清亮的掌聲響起,伴隨着那個此刻讓她毛骨悚然的聲音。
“精彩啊!郡主真是讓本宮意外,如此境地竟還想着挑撥本宮和娘娘的關係,真是臨危不亂啊。”太子進得屋中,雖是笑着,卻滿臉的寒意,看向覓塵的眸微眯着,滿是危險。
覓塵一驚,心道真是天要亡她……這回怕是真要載了!這魔王一來,自己哪裡還有一絲半點的機會,冷汗不由就出了一身!
“承蒙殿下誇獎了,塵兒可不敢當。不過娘娘是不是應該好好想想塵兒的話,未必沒有道理哦,別到時候弄得賠了夫人又折兵,到時候想要後悔可就晚了啊!”覓塵說着,但覺一道銳利陰狠的目光就盯在身上,刻意去忽略只是咄咄地看向蓮妃。
蓮妃聽到覓塵的話,眸中又閃過痛色和彷徨,上前一步抓住歸海莫旭的胳膊,竟是連覓塵都不再顧忌,急急問道:“旭,她說得是真的嗎?”
歸海莫旭陰冷地盯了一眼覓塵,這纔看向蓮妃,眸中閃過一絲的不耐,面上卻是一臉地溫柔:“我們出去說。”
說罷又回頭對覓塵陰寒一笑,便擁着蓮妃出了房。
見他們出了房,覓塵只覺全身的力氣都被用光了,雙肩一跨,緊咬嘴脣,急得已是亂成一團,使勁地掙扎着,手腳上的綢帶卻似乎越掙越緊了,覓塵頹敗地靠在了窗櫺上,覺得從來沒有這麼害怕過,目光緊緊地盯着那房門,生怕那歸海莫旭出現眼前,卻也知道他馬上就會回來。
“旭,你告訴我,她說的不是真的對不對?”暖閣外,蓮妃梨花帶雨地依靠着歸海莫旭,急急問着。
“傻瓜,你怎麼會去信她?!她是爲了激怒你,爲了挑撥我們倆的關係,你那麼聰明看不出來嗎?我怎麼會爲她而殺你?別胡思亂想了啊。”歸海莫旭輕拍蓮妃的背脊,低聲哄着。
“真的?可是你爲了她想了那麼多辦法,她確實是個美人,我……”
“好了,跟你說了多少遍了,我要得到她只是因爲她那個當丞相的父親,不然我豈會看上這種黃毛丫頭。什麼樣的女人,也抵不過你的,傻瓜,我老早就說過了,這個世上我歸海莫旭有多少女人,你都會是最特別的一個,你我我做了那麼多事情,我豈會忘懷?!”歸海莫旭說着,捧起蓮妃的臉輕輕擦拭着淚水,面上全是溫柔。
“戴相就那麼重要嗎?不要他的勢力你也可以做上皇帝的,不如……”蓮妃似乎在歸海莫旭的安撫下清醒了很多,也是有些恍然明白了過來,覓塵說的話怕真都不是真的,拉着歸海莫旭的手,面上都是憂傷。
“圓圓,你知道的,就算是老頭子死了,本宮也不一定就能順利當上皇帝,但是隻要有了戴相的幫扶,那皇帝的位置本宮就能穩穩坐上,到時候我們想如何就如何,豈不樂哉?”蓮妃的話尚未說完就被歸海莫旭生生打斷。
“旭,你已經是這麼多年的太子了,太子就是將來的皇帝,要是陛下有意廢你,早就那麼做了,你再等等不行嗎?”蓮妃盈盈的眸帶着哀求看向眼前她深深愛着的男人,心裡卻已是淌血。
“圓圓,你休得再說這樣的話,父皇會讓我即位?算了吧,我早就看透了,父皇無情多疑,總是罵我不修德政……他也不想想,要不是他扶了個慕王起來跟我作對,我何至於幹那些事情……我的德行不好,父皇的德行難道就好了?還有七弟,哪個不是欲置我於死地的。”歸海莫旭說了這一句,譏笑幾聲,復又看向蓮妃道。
“你別瞎想了,快回去吧,我先進去了,那藥給她吃了吧?”
“吃了,可……我不想你跟她……她那麼美,你會不會……”
“你看,說着說着你又這樣了,你再這樣我可生氣了。快回去吧。”歸海莫旭輕推蓮妃,面上已是帶了不耐煩。
“好,我走。旭,我真懷念沒進宮剛識得你的那段日子,你把我送進宮,送給你的父親,我不怨你,能爲你做點事情我很開心,可是你……”蓮妃轉身說着,眸中星光點點,泫然欲泣的模樣令人心痛。
可是她這樣的痛卻半絲都未曾落進歸海莫旭眼中般,歸海莫旭只是催着她快快離開,轉身邊頭也不回得進了屋。並沒有看見身後的蓮妃已是淚流悵然。
屋中,覓塵見歸海莫旭和蓮妃出了房,就在掙着捆縛在手腳上的綢帶,只是手腕已是生疼,卻不見任何的鬆動。更爲可怕的是一翻動作,加速了吃下的藥丸的藥性發作,覓塵只覺得身上已經開始火熱,尤其是下腹像是有一股子的火在燒着,燥熱無端地爆發出來,半歲着燥熱的是一陣說不出道不明的瘙癢,頓時整個人呢渾身猶如萬千螞蟻在撕咬一般,覓塵很清楚那意味着什麼。剛剛蓮妃把藥放在她脣邊時她已是聞了出來,那是合歡散的味道,蠱惑而迷醉的氣味。
正在覓塵急得發瘋之時,歸海莫旭推門走了進來,一眼就看到了滿頭大汗的覓塵。
“郡主還是不要掙扎的好,就算帶子被掙脫了又有什麼用?能出去嗎?”
歸海莫旭笑着走向覓塵,覓塵只覺從沒這麼驚慌過,渾身上下的所有毛孔都尖叫着,她費了好大力氣才控制住沒讓自己向後縮。
“你好卑鄙。”
“哼,卑鄙?本宮只知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冷冽的神情閃過,歸海莫旭已是坐在了覓塵的身旁,手臂輕擡眼看就要撫上覓塵暈紅的面頰。
覓塵大驚,趕緊往後退了退,命令自己冷噤。她常年製藥眼藥,對於毒藥還是有一定的免疫力的,要不,怕是此時早就神志不清了。冷然看向歸海莫旭,覓塵輕笑:“殿下說得也不是全然沒有道理,既然今日本郡主落到了你的手中,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你先放開我,我們真要做什麼,殿下總不會還要綁着我吧?如此有何趣味?”
“哈哈,塵兒果真處處都然本宮驚喜啊!看來你已經知道蓮妃給你吃的是最烈性的春藥了?跟工也想給你解開手腳啊,不過你這丫頭機靈狡猾,本宮不會上你的當,本宮覺得這樣就蠻好。”歸海莫旭說着,大手伸向覓塵,下一刻覓塵已是落在了他的臂彎之中。
覓塵沒想到他說行動就行動,只覺頭腦已是有些懵然,本能睜大了眼睛,咻咻氣喘,狠狠咬住嘴脣,力求清醒,清冷的目光直視歸海莫旭:“放開,這裡是皇宮,你就不怕被發現嗎?我這麼久不回沐陽宮,宮女定會尋我。我可是在錦宣宮失蹤的,你就不怕人找到這裡?”
“郡主到這個時候還這麼清醒,是本宮的魅力不夠嗎?這身子是想留給誰的恩?我那倜儻風雅,權傾朝野的五弟嗎?”歸海莫旭也不理會覓塵,徑直撫摸着她的臉蛋,手指竟有往下滑動的趨勢。
“哼,皇上可是這宮中親眼見你出了錦宣宮,你說就算是找誰又會找到這裡呢,恩?你說今晚你成了本宮的人,是不是還這麼不聽話?生米做成熟飯,怕是郡主性子再剛硬也要屈從吧,恩?”
覓塵一驚,確實,海清帝是看着自己出了蓮妃的寢宮,只是沒有看到她出錦宣宮,可是人的思想往往都有誤區。怕是那海清帝已是認準自己已經不在錦宣宮了。何況誰又能想到,皇帝尚在這宮中,蓮妃竟有膽子綁了自己。那蓮妃分明就是故意於皇帝在的時候才請自己來的錦宣宮,虧自己還自以爲是得想有皇帝在自己不會出事,現在倒到……覓塵一直以爲爲是的想再有企圖,在宮中也會有所顧忌,不至於敢公然將她如何,可是現在她知道了,自己那點小聰明在這滿是陰謀處處玄機的宮中簡直就是小兒科,根本就不值一提。
這些想着,已是全身戰慄,忍着嗓音的顫抖,覓塵竭力趁着自己尚未還清明問着:“還望殿下讓塵兒做一個明白人,爲什麼殿下就肯定只要今晚我成了你的人,戴相就會嫁女入東宮?”
“哈哈,好,本宮就告訴你又如何。靖恪長公主,你的母親在臨死時請了父皇一道口諭,戴覓塵的婚事自己做主,他人不可干涉,包括父皇。”歸海莫旭倒是不急,慵懶地看着覓塵面色越來越紅,身上也越來約熱,似是享受這個過程。
覓塵要是平日裡聽到這話定會高興地高呼幾聲萬歲,可是現在卻是有些哭笑不得。倘若不是有這樣的口諭怕是自己也不會在這裡,這變態的太子只會找那戴世鉅遊說。
“這旨意爲何我會不知?”
“哼,你母親請旨的時候只有父皇和戴相在,你如何得知。”歸海莫旭說着,面色已有不耐,手指情動便解開了覓塵胸前的蘇帶。
覓塵大驚急急道:“這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歸海莫旭輕笑:“蓮妃是皇帝的寵妃偶然間聽父皇說起過。塵兒,你以爲一直說話就能讓本宮不碰你嗎?你覺得有用嗎?”
說着他抱緊了覓塵柔語輕聲,彷彿一個體貼的情人:“你放心,我會溫柔的。”
手指探入衣衫中,隔着菲薄半透的衫,指端便遊走在覓塵的腰側,長指輕撩,衣衫婀娜的褪去一層,覓塵身下隱約的霏麗令他猝然屏息。
“你先放開我,我不喜歡這樣,我保證什麼都不做好了吧?難道你堂堂男兒竟怕我一個黃毛丫頭。”覓塵急急說着,已是感覺身上不受控制得起了反應,心中大駭,不想這春藥竟是如此霸道。
“激將法嗎?沒用的,本宮早就着人摸清了塵兒的底細,醫聖子的小女徒嗎?有點意思!本宮可不想被莫名其妙的放倒。”
歸海莫旭說着就要去拉覓塵的另一層衣衫,而再退卻一層就只剩下肚兜了,覓塵豈能不經?心中已是一點辦法都沒用了,只覺得身體已是臨近爆發的邊緣,快要不受自己控制了,已是也在迷離中。而身子貼近歸海莫旭的地方熱得煩心,一瞬間又突然覺得四肢發軟,一點力道也使不上,同時從小腹升騰起一股熱浪,在四肢百骸中游走開來,身體驟然發熱,只感覺到口乾舌燥,她甚至有向歸海莫旭靠近點的想法在腦中閃過。
覓塵急忙咬脣,血腥味混着疼痛傳來,這疼痛從脣上散發了出來,居然壓制住那難耐的燥熱,不由神情也清朗了一些,再也管不了那許多有的沒的,什麼自尊全部拋下,此刻她只知道不能就這麼失了身子,覓塵心一橫,使出了最後一招,哇哇就大哭了起來。
歸海莫旭一愣,看向覓塵,半響都沒回過神兒來。
“怎麼哭了,我從來沒見你這樣過,我就那麼讓人討厭嗎?”不知道爲什麼,一見覓塵流淚,歸海莫旭竟是再也移動不了雙手,心中莫名憐惜升起,扶好覓塵伸手輕輕擦拭着她帶着血色的櫻脣,低聲嘆息道。
“你……欺負我。”覓塵低着頭,頭上的汗水已是浸透了頭皮,發現這招有點用,哭得更是賣力。
只是身上隨着歸海莫旭似有似無的動作,升騰起緋紅之色,全身上下燥熱地難耐。
“我……我以後一定對你好,真的。”歸海莫旭莫名覺得覓塵不是那種會哭泣的人,可能是她總也表現得太過強硬和冷然,現在一見覓塵哭得像個孩子一樣,倒是心中升騰了憐惜,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你現在就對我這樣,談何以後?”覓塵已是心中急得不行,現在她只是靠着最後一絲的神志苦苦支撐着,感覺身後的雙手已經被自己緊握到十指插入掌中,可這點痛根本就抵不住頭腦中的恍惚。
“塵兒,你就依了我吧,今日你願不願意逗得是我的人。還是塵兒想着別人?五弟嗎?我和他是不可能的,他已和右相府鄒小姐定了親,即使你去要父皇兌現當年的口諭,怕是父皇也不會允的。塵兒,此生你只能做我歸海莫旭的女人!”似是想到了什麼,歸海莫旭的表情一下子瘋狂了起來,灼熱的眸色,似眸中決絕的黑色的宣言,驚得覓塵連哭泣都停止了。
覓塵一愣的時間,歸海莫旭猛然將她放在了牀上,覓塵詫異看他,身體卻在離開他之後更加的熱了起來,不由扭動了一下,難受的嚶嚀了一聲。
歸海莫旭眸中閃過豔色,猛地壓在了覓塵身上,一把就扯下了她上衣的內衫,燈燭下,覓塵晶瑩如玉的肌膚呈現出半透明的緋紅,誘人的模樣讓他猛抽了一口氣,俯頭就要吻上她的櫻脣。
覓塵感覺自己頭腦已經開始渾噩,眼前不斷閃現出歸海莫燼抱着自己的模樣,他揹着自己的瞬間,可卻又似乎知道眼前人並不是他……一幕幕片段在眼前晃動着,身體不由地顫抖了起來,似是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看見歸海莫旭的面容在眸中放大,本能地覺得自己應該說話。
“蓮妃一直用的露清丸……是……是你給她的對吧?如此毒害……毒害自己的父親怕是不孝吧?”
歸海莫旭身子一震,定定看向覓塵,眸中閃過隱瞞,面色扭曲。突然竟狂傲,邪魅地笑了起來:“你知道了又如何,只要今晚你成爲了我的人,怕是我歸海莫旭身邊會多一個女相爺呢,恩?”
說着竟手指輕動解起了覓塵上身唯一的一件肚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