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小時前
東山集團銷售部經理的辦公室
王允之看着計算機上的數據,忍不住微微皺起眉頭——前幾天瘋狂收購東山集團股票的人有兩一個,其中一個是謝必喜,加上他手中原來所持有的股份,以及支持他的人,王佳佳那個白癡是危險了……
該怎麼辦呢?
她不能看着爸爸的心血落入他人之手。
王允之告訴自己,越是這個時候,越是要冷靜,從數據上分析,另外一個人所掌握的股票也不少,而眼下,唯一能做的就是儘快找到另一個收購股票的人。
雖然所剩時間不多,但是不到最後一刻決不放棄是王允之一貫的作風,她快速撥通一連串電話,盡一切所能去查,而就在這個時候,她的手機響了。
那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喂——”
她接起來電話,但是電話那端的聲音卻讓她差點連魂都嚇沒了。
“桐桐,近來可好啊?”
電話那端,那富有磁性的男中音,足矣媲美專業聲優,但是這個聲音,對於王允之來說卻是噩夢。
在聽到這個聲音之後,她的臉竟然“唰”地就白了,拿着電話的手開始微微顫抖,她條件反射地想掛掉這個電話,但是……理智告訴她不可以,花澈不會無緣無故給她打電話。
“什麼事?”
咬緊牙關,她從喉嚨之中擠出這幾個字。
“桐桐,你的聲音聽起來很緊張?怎麼?一聽到我的聲音就緊張成這樣了?”那電話那端的聲音帶着戲謔,“嘖嘖,是不是對不起我的事情做太多了啊?”
“花澈,你有話直說。”王允之不想多和他周旋什麼。
“直說嗎?”花澈的聲音聽起來有幾分漫不經心,“桐桐,我有你現在最想要的東西,你願意不願意和我作筆交易。”
“我現在最想要的東西?你說是東山集團的股份?”
“桐桐還是一如既往的聰明啊!百分之七的股份,換你一夜,怎麼樣?”花澈的聲音帶着十足地笑意。
王允之楞了一下,她沒想到花澈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她這輩子,最不願意的事情就是和花澈再有任何瓜葛,她怎麼可能會……
雙手握成拳,皓齒緊緊地咬着紅脣,可是說出來的話卻異常的冷靜:
“東山集團百分之七的股份?花澈,我不知道原來我這麼值錢啊……” 她說話的時候帶着戲謔,似在嘲笑自己,也似在嘲笑他人。
“你若答應,那百分之七的股份馬上轉到你名下,你不用急着回答,好好想,想清楚了再給我電話。”
說完之後,花澈甚至都沒有給她繼續說話的機會,直接掛掉電話,
掛掉電話,他笑得意興闌珊。
“還是這麼恨她?”坐在旁邊沙發上的,陳言恪說話的時候語氣很淡,似是極其無意地問起。
“恨?她不配。”
花澈嘴角扯出一個冷酷弧度,隨即,他卻笑了,笑得一臉溫和,若不是親眼所見,就連陳言恪都很難相信,剛纔的冷酷和現在的溫和竟然是同一個人。
想到這裡,陳言恪覺得好笑——可不是,就連餘斯林那隻狐狸都戲謔地稱花澈爲千面狐狸!可見其變化無常!
“算了,不管怎麼樣,我欠你一個人情。”
花澈對着陳言恪說道,這幾天,他正愁找不到辦法整王允之呢!這個女人狡猾得很,想要報復她,繼續攻其要害,沒想到在這個時候,自己的好友竟然送上這麼好的一個契機。
“這算什麼人情啊。”陳言恪淡淡說道。
沒錯!收購東山集團股份的另一個人並不是花澈,而是他。
從王紹興出意外那一刻開始,他就料到這一點了,所以在東山集團股份暴跌的當晚,他就大量買進,以備不時之需。
“York,你爲什麼不把股份直接轉給王佳佳呢?如果你覺得不好解釋的話,你可以以張靜的名義,反正那女人也經常玩股票。”花澈不解地問道。
“這並不是解釋的問題。”陳言恪的目光看向遠方,道,“把股份轉給王允之,讓王允之入主董事會,對佳佳有幫助。”
王佳佳本身對商業並不感興趣,對東山集團瞭解不深,各方面的決策都遠遠不如在東山集團工作了四年的王允之。
“你怎麼能確定王允之會幫王佳佳呢?小心她不但吞了這百分之七的股份,還害了你的寶貝。”
“她不會的。”
沒有任何解釋,陳言恪只是這麼回答,非常堅定。
“是嗎?要不我們打個賭?”
花澈嘴角露出一絲笑意,王允之是什麼人,他最清楚了,一個口口聲聲說愛他,卻在他最無助的時候,爲了三千萬而離開他的女人,面對這麼大的利益,怎麼可能不侵吞呢?
“不和你打這個無聊的賭。”陳言恪站了起來,伸手推了推花澈伸過來的雙手,說道,“我相信自己的判斷,而你……已經被恨意矇蔽雙眼了。”
說完之後,陳言恪顧自己走了,留下正無所謂地聳肩的花澈。
花澈,多麼聰明的人,洞悉人心到了連老狐狸餘斯林都趕到可怕的地步,以他那驚人的判斷力怎麼可能會看不透王允之的爲人!
之所以這樣,原因只有一個——他被仇恨矇蔽了雙眼!
可是,所謂愛之深,責之切,沒有愛,哪來的恨呢?
陳言恪走出了花澈的辦公室沒多遠,他手機便響了,來電顯示——王允之。
“陳言恪,就算你討厭我,也沒必要這樣耍我吧?”電話那端是王允之冰冷的聲音。
面對她的質問,陳言恪依舊面不改色,這一切,他早就料到了,王允之是個聰明的女人,不可能會看不出來,不過沒想到的,這一切來得比他想象中要快一些,看來,王允之比他想象之中還要聰明。
“你以爲我不知道這一切是你搞的鬼嗎?以花澈那個臭性子,若是真有東山集團百分之七的股份,他會這麼簡單就了事?陳言恪,你跟王佳佳相處多了,把的智商和她等同起來了吧?”
王允之憤怒地對着電話吼叫。
卻沒想到電話那端傳來陳言恪不冷不熱的聲音:
“你的智商的確比佳佳高很多,但是,她可愛比你可愛多了。”
他的聲音不冷不熱,不大不小,卻把王允之嗆得差點吐血——陳言恪,你這算什麼回答!
王允之被氣得在那邊直咬牙,可偏偏被陳言恪這麼一轉移,弄得不知道該說什麼話了!
“王允之,既然我讓花澈打電話給你,一切就按照花澈的方式處理。”陳言恪淡淡地說道。
“哈哈——陳言恪,我爲什麼要接受這麼無禮的要求!反正沒有那股份,受苦的是王佳佳,跟我有什麼關係啊?”王允之冷笑。
“既然這樣,你爲什麼給我打電話?”陳言恪挑了挑眉,“如果不在乎,何必如此呢?”
“陳言恪……你……”
“王允之,反正一句話,股份我已經交給花澈了,如果你想保住你爸爸的心血的話,就按花澈說的做吧。”陳言恪說道,“我相信你會的。”
如果不會,他就不會走這一步。
陳言恪,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王允之咬牙切齒,指甲嵌入掌心,可是她卻不覺得痛!
陳言恪,你是算準了我把王紹興當親生父親來看,算準了我和王佳佳一樣絕對不願意看到王紹興鮮血落入他人手中,才走這一步……
陳言恪,你這算什麼?利用我的弱點,幫助你的好友來報復我嗎?
“如果沒別的事,我掛了。”陳言恪說道。
“陳言恪,你會遭報應的!”王允之對着電話狠狠地說道。
掛掉電話之後,她的腦海亂作一團!
她越來越不懂陳言恪了,他不是想借機侵吞東山集團嗎?現在不是最好的時機嗎?他爲什麼還要將手中的股權轉給花澈,讓他來報復她?
她不認爲自己和陳言恪什麼時候有深仇大恨到可以讓他用東山集團百分之七股份這樣的鉅額財產來報復她吧……
陳言恪,他到底想幹什麼?
還有花澈……
王允之覺得自己頭痛極了,難道真的要答應花澈那個要求?
不!不能!
生活,好不容易平靜了下來,她不想再和花澈有任何瓜葛!
王允之看着那個陌生的來電,正欲刪除,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她的助理給她發來了會議的最新進展——王佳佳正處於極其不利的狀況……
咬下脣,她將刪除鍵改成了通話鍵……
明知道這一次,她可能會粉身碎骨,她的自尊可能會被花澈踩在腳下踐踏,但是……她卻只能這麼做……
她……
不能因爲自己而拿王紹興的心血冒險,因爲如果沒有當初不是王紹興,她恐怕已經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了……
“王佳佳,與其在這裡跟無論你說什麼都不會領你情的我道歉,還不如去感謝另外一個人。”
“如果你還要答案的話,我只能說,你是個不折不扣的白癡!”
王佳佳的腦海裡反反覆覆地回放着這兩句話,她記得王允之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滿滿的全是諷刺,除此之外,還有……傷痛……?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從小到大,王佳佳沒少收王允之的冷嘲熱諷,但是她眼中的傷痛又是怎麼回事?
王允之這麼堅強的人,也會有傷嗎?
她的這兩句話到底有什麼含義呢?
王佳佳不明白,其實,當時,王允之只是氣昏頭了,她差點將事情脫口而出,但是仔細想想,她跟王佳佳說這些又有什麼意義呢?
花澈的報復不過是衝她來的,而至於陳言恪,王允之至今還沒弄明白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在沒弄明白事情之前絕對不妄下判斷,這是王允之一貫的作風。
所以,她只能硬生生地將話忍了下來。
王佳佳怎麼也想不明白,只能暫時放在一旁,她打算先去醫院,看看爸爸,順便把今天發生的一些事情告訴爸爸。
她從東山集團來到醫院的時候,很意外地在她爸爸的病房中看到了陳言恪,現在他不是應該在上班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
“陳……”
“噓——”
王佳佳剛想叫,卻被一旁的李玉蘭阻止,王佳佳才發現病房裡除了陳言恪以外,還有一個人,那個人穿着白大褂,正低着頭給她爸爸做檢查。
王佳佳趕緊安靜地站在一旁,等待診治的結束。
大約過了十分鐘左右,那個穿着白大褂的男人終於直起了腰,轉過頭來,看到他的臉,王佳佳才知道他是誰。
這個人,是新聞的寵兒,具有傳奇色彩的邪醫、阿波羅男科醫院的院長、W大醫學院史上最年輕的教授——杜雷思……
“情況是挺嚴重的,不過如果你們好好配合的話,也不是說沒有甦醒的希望。”一番檢查之後,杜雷思說道,他的話給在場的人帶來了希望。
“真的嗎?”
他的話音剛剛落下,王佳佳和李玉蘭立馬異口同聲地問道。
“我說有甦醒的希望,但是你們要清楚,這個希望並不大,只能說,盡力而爲吧。”
杜雷思推了推他的銀邊眼睛,說道。
“只要有希望,無論大小,我們都會盡最大努力去做的!”王佳佳說道。
“恩。”
杜雷思低頭看了看王佳佳,臉上有着淺淺的笑意,他似乎是個愛笑的人:
“我也會盡我最大努力的,畢竟有人出了大價錢,我不能不盡力。”
杜雷思一邊說,一邊饒有興味地看向陳言恪。
“好了,今天就這樣吧!今天回去我會拿出一個方案來的。”杜雷思合上拿在手裡的文件夾,說道。
“恩,好的!謝謝杜醫生。”
王佳佳和李玉蘭說道。
“沒什麼,要謝你們謝York吧。”杜雷思笑了笑,又道,“我先走了,你們不用送了,誰送我跟誰急!”
說完之後,他便走了,帶着一羣跟着他實習的小醫生。
杜雷思走後,病房裡又恢復了安靜,王佳佳小聲地向王紹興敘述了今天的事情之後,突然想起了什麼。
“阿姨,現在時候不早了,我們一起去吃個晚飯吧,這裡先爸爸這裡先交給李嫂吧。”
李玉蘭楞了一下,王佳佳的話讓她半晌沒有反應過來,曾經一度,她都懷疑自己聽錯了!
她嫁給王紹興十年了,還是第一次聽王佳佳主動提出和她一起吃飯!
以前,王佳佳見到她,基本是能躲就躲,而李玉蘭,本身也不是熱情的人,王佳佳不喜歡她,她看的出來,而她,也對這個不惜以離家出走來抗議自己和王紹興結婚的繼女沒有什麼好感,所以她躲她,她也無所謂,甚至樂見其成。
除非王紹興提議,其它時間,他們基本都默契地相互迴避。
所以,在這一刻,王佳佳主動提出要和她一起用飯的時候,李玉蘭愣住了,直到王佳佳再喚她一聲,她才反應過來。
“下次吧,我現在不想離開你爸爸。”
她低頭,看着昏迷中的王紹興,淡淡地說道。
“哦,好。”
王佳佳點點頭,說道。
“你回去吧,明天還要到公司上班,今天晚上回去好好做功課!這纔是你現在要做的。”李玉蘭說道,“至於你爸爸這裡,有我夠了。”
王佳佳明白李玉蘭的意思,她乖順點點頭,道:
“那就拜託阿姨了。不過,阿姨也要注意身體。”
“恩,我知道的。”李玉蘭說道。
“那……我先走了。”
王佳佳說道,李玉蘭說得對,她還有很多功課要做,得抓緊時間!就像王允之說得那樣,今天發生的一切不過是個預熱,真正的戰鬥剛剛開始……
王佳佳和陳言恪與李玉蘭告了別,方纔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王佳佳又忍不住回過頭來,對着李玉蘭說:
“阿姨,謝謝你。”
她是由衷的道謝,但是對於她的道謝,李玉蘭依舊是不冷不熱的。
“他是我丈夫……”
她這麼對王佳佳說——他是我丈夫,我照顧他是天經地義的,何必言謝。
王佳佳楞了一下,方纔明白這句話的深意——是啊!爸爸不僅僅是她的爸爸,她還是李玉蘭的丈夫,他不僅僅是她一個人的親人,也不僅僅只有她一個親人……
“小丫頭,發什麼呆啊?”在回去的路上,陳言恪見王佳佳一直沉默不語,偏着頭,似乎在想着什麼,於是他開口問他。
王佳佳擡起頭,對上陳言恪漆黑的雙眸,小聲地問:
“陳言恪,你說我以前是不是很過分?我總覺得阿姨和王允之是壞人,有了她們,爸爸會忘掉媽媽,也會忘掉我……所以我對他們態度很差,很差……我總是希望有一天,她們能消失,不要在出現在我家,可是現在,我卻感謝上天,還好他們出現了,還好爸爸娶了阿姨,還好王允之成了爸爸的女兒……要不然……像現在這種狀況,我一個人根本沒辦法面對……”
陳言恪以爲王佳佳接下來會責怪自己沒有,會自暴自棄,他正想着該怎麼安慰她呢,誰知道她卻突然眯起眼睛,對着他笑:
“陳言恪,我覺得我好開心!身邊有兩個人和我一樣愛爸爸!”
她笑起來的時候,一雙眼睛微微眯起,像兩灣淺淺的月亮灣,漂亮的眼睛無比地清澈。
他的佳佳,思維方式總是和別人一樣呢!
“怎麼?沒有因爲阿姨不和你一起吃飯而失落?”
陳言恪伸手揉揉王佳佳的頭髮,問道,他看得出來,王佳佳那個時候是想向李玉蘭示好,感謝她這麼照顧王紹興。
“阿姨大概不喜歡我吧。”王佳佳吐吐舌頭,道,“不過沒關係啊!這不是重點,只要她愛爸爸就可以了!而且……我以前也不喜歡她……”
“現在喜歡了?”
“不知道!不過挺感動的,我以前一直以爲她和爸爸在一起是爲了爸爸的錢,現在才發現不是,他是真的愛爸爸……”
“所以說,時間會證明一切的。”
陳言恪淡淡地說,像是在對王佳佳說,也象是在對自己說——佳佳,有一天,你也會知道,我娶你,和你爸爸是東山集團總裁無關……我娶你,僅僅是因爲你是你……對不對?
晚飯是在陳言恪家裡吃的,簡單的家常菜,每道菜都是王佳佳喜歡吃的,再加上這幾天王佳佳的神經都緊繃着,今天一放鬆,頓時胃口大開,居然連吃了三碗飯,並且把菜一掃而空。
用過晚飯之後,王佳佳洗了澡便上樓用功去了。
在臥室的旁邊,陳言恪爲王佳佳準備了一間她專用的書房,和他的那間不同,這間書房的裝修風格很柔和,有些田園風,是王佳佳喜歡的風格,很舒服。這幾天她都是在這間書房裡面奮鬥的。
走進書房,打開計算機,她才發現自己忘了跟陳言恪謝謝……
這些天,其實陳言恪給了她很多很多的幫助,他明明工作那麼忙,卻總是陪着她;他總在無形之中給她知道;他從來不出現在媒體面前,卻因爲她,專門召開了記者招待會……
王佳佳回憶這陳言恪的點點滴滴,卻發現越想越可怕……
原來,無形之中,他已經爲他做了這麼多……多得數不清了……
這一刻,王佳佳發現自己竟然不好意思開口跟他說謝謝了!
或許,他爲她做了太多的事情了,這一切已不是一句“謝謝”能解決的了……
王佳佳有些苦惱,她不知道該怎麼辦,於是上QQ找自己的死黨張小白童鞋出主意。
結果張小白童鞋一開口就說了一句很欠扁的話:
“王佳佳,以身相許吧。”
“拜託!張小白,我已經嫁給他了,好不好啊!”
“也是哦……也就是說,現在你的身已經是他的嘍……”張小白這句話很雷人。
“好像……還不是……”王佳佳的回答更加雷人。
“什麼叫做好像還不是啊!”張小白童鞋聞到了八卦的氣味。
“就是……”
於是,王佳佳童鞋把這些天來,自己和陳言恪同牀共枕,但是卻什麼也沒有發生的始末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張小白童鞋。
於是,小白同-----志徹底不淡定了:
“你說什麼?你和一個男人躺在一張牀上睡了一個多星期,你居然還是處--女!!!!!!”
“可以這樣說。”
“天啊!現在都二十一世紀了,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我肯定答案只有一個!”
“什麼?”
“陳言恪他根本就是個性--無能!”
因爲王佳佳之前懶得打字,她直接彈了張小白視頻,而此時此刻,張小白巨大的嗓門正通過視頻,在房間裡來來回回迴盪着。
“張小白,你小聲點!要是被陳言恪聽到了怎麼辦啊?”
王佳佳說這句話的時候,不知道怎麼的,只覺得背後涼颼颼的,她懷着忐忑的心情轉過頭,然後整個人瞬間石化了——陳言恪,正站在她的背後,用他那深邃的冰山眼,一動不動地打量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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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潔雨:這……不能怪小白!
只能怪佳佳童鞋太悲催了~!!!
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呢?試問叔叔作爲一個正常的男人,被一而再再而三地懷疑XING功能障礙之後,他還能若無其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