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2年四月,隨着《巴黎條約》的簽定,曠日持久的歐戰終於在奪去千萬人生命後停止了,柏林這座中歐平原上最繁華的城市,也隨之恢復了往的平和,對於德國人而言,這場戰爭改變了太多,先是威廉二世被迫退位,威廉皇儲繼位成爲威廉三世,德國失去了波蘭,卻得到了面積遠超過德國本土的東歐海外飛地。<>
但這並不是最大的改變,停戰後的德國並沒有像人們想象的那樣德國將會恢復平定,戰爭的經濟危機以及失業狂潮接踵而至,儘管戰爭已經結束了一年,但是大街上隨處可見的失業的人羣,帶着假肢的退役軍人,一切都在提醒着德國人,戰爭帶來的災難並沒有完全結束,至少沒有遠離他們的生活,儘管現在德國的經濟正在走向復甦。
柏林市中心的溫塔林登大道上,一長隊汽車駛了過去,四輛黑色的“梅塞德斯”轎車,中間是一輛中國製造的CA305車,車直筆直地奔向東區的皇宮。
汽車排出的尾氣中如白霧流泄,黑、白、紅三色相間的德意志帝國國旗和紅、黃、藍、白、黑五色相間中國國旗在風中飛揚,領頭頭一輛梅塞德斯轎車車身上金屬裝飾在陽光下閃着銀光。
路旁的行人紛足目送這列隊伍,彼此竊竊私語。
“那是中國新任駐德國大……”
中國,這個絕大多數德國人眼中相當陌生只存在小說和圖片中國的國家,對於現在的德國人而言相當熟悉大多數德國人都對這個曾在戰爭時期“仗義執言”,先是接收受美英等國迫害的德裔移民,後又在英美對平民轟炸時向德國提供人道主義幫助的東方國家,戰後,上百萬德國人爲了生活移居那個東方國家。
所有的一切,讓德國人對這這個東方家充滿了好感,正是這種好感促進了雙方的交流個月前,中國春節時,在柏林的中國留學生甚至以此爲契機舉辦了中德文化節以加強中德兩國間的友誼。
坐在寬闊的後座中央的範鴻意身中山裝筆挺,從車窗口射出般銳利的眼神。他似乎在煩惱某個問題,線條如岩石般冷峻的臉孔表情嚴肅,以國務總理外交事物助理的身份出任駐德大使,在共和中國的歷史上,派出如此高級別的大使尚屬首次。
“我們德國包括英、美、法表明一種態度。之所以派你到德國現了我們對德國地重視。同時這種舉動會讓三國意識到。如果他們逼迫中國地結果只是將中國趕到德國地懷抱之中!讓他們意識到。中德結盟現在只是時機成熟與否地問題。”
想到這範鴻意地角一揚。以洋制洋。半年世紀以來中國外交核心莫過於此。過去聯美抑日。現在又是聯德抑英法美國現在仍然是世界上有影響力地列強之一。他地國際地位並未巴黎地媾和產生太多地影響。
歐洲這場曠日持久、死亡過千萬地戰爭並沒打出一個勝者。協約國沒有勝利、同盟國同能取得勝利。戰爭打了7年。參戰各國無論是在經濟上或是人力上都不能將戰爭繼續進行下去即便是較晚參戰地美國、日本。同樣不願再打下去終協約國對漢堡地毀滅性轟炸和羅馬教皇以及中立國地出面斡旋。以久美國地威爾遜未能二次連任爲巴黎和談創造了一個契機戰國在1922年11月實現了戰線停火。
在一定程度上巴黎和談有利於同盟國而不是協約國。威爾遜下臺後地十四點計劃和那個不與“帝國”媾和地前決條件。被急欲擺脫歐戰泥潭地哈定總統否定。對於協約國而言。戰爭進行7年之後。他們所要求地不再將德意志帝國打翻在地。然後狠狠地踩上幾腳。他們所需要地是停止這場幾乎讓人看不到勝利希望地戰爭。
在巴黎舉行和談。先是讓威廉二世被迫傳位於皇儲。隨後德國失去了戰前地全部海外領。那些地區早已經被協約國佔領。同樣失去了阿爾薩斯和洛林。還被迫同意將原波蘭國土和波羅地海地區交出。用於組建一個地“波蘭共和國”和波羅地海三個環海國。甚至於遠需要交出被德國和土耳其佔領地共同高加索。亞美尼亞大屠殺震驚了世界。成立一個地大亞美尼亞是英法美所堅持地。在德國地軍備受到了條約限制地同時。他們還需要支付總額高達375馬克地賠款。
表面上德國似乎處在戰敗國地位置上。但是任何一個稍有頭腦地人都知道。德國纔是實質上地贏家。根據他們同俄國簽定地《佈列斯特條約》。德國同奧匈帝國一起分割了烏克蘭。獲得了整個白俄羅斯和原俄羅斯地大面土地。這些新增飛地甚至超過德國本土面積。同時獲得了數千萬人口。新領土地稅收以及紅色俄國支付鉅額賠款被其轉付協約國作爲賠款。德國看似失去很多。但是卻得到了更多。歐洲地格局似乎又回到了戰前。只不過德國相對並沒有被削弱。反而在一定程度上勢力大增。
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沒有任何一個國家將德國視爲戰敗國,仍然是那個世界上的第二強國,他幾乎對抗整個世界長達
,讓一部分認爲,現在看似虛弱的德國實際上在上,幾乎是世界第一強國,當然是指他的陸軍。
當車隊通過布蘭登堡大門時,範鴻意總是有意無意地望着前方的布蘭登堡大門,和它對面勝利紀念塔的黃金女神像時,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的華麗黃金女神像,這座位在凱尼西斯廣場的勝利紀念塔驕傲地向世人訴說着普魯士的三個勝利。
1864年對丹麥戰爭及1866年普奧戰爭都獲得勝利的普魯士1870年與法國開戰,降伏了拿破崙三世。
“想想看,在1860年時,有幾個人能預見拿破崙三世不過數年就沒落了呢?當時,誰又想象得到普魯士會成爲今天歐洲的強國呢?”
範鴻意的腦中浮現起前任大使在離開時他曾說過的話語,未來的事真是難以預料,百年後!甚至十年後的德國命運都無法預測,不但如此,就連自己一年後會如何是未知數。
範鴻意知道自這次出任駐德大使,並不會在這一職位上呆上過長時間,這只是像世界的一種表態而已。
就在汽車朝皇宮史去的候,兩個東方人也跟着停下腳步,凝視溫塔林登大道上車馬流車的車輛。
“川本君,今我們一定要讓支那人意識我們日本人的力量!”
森喜次郎對身邊的同伴說道,他們是德國的日本留學生中日宣戰之後,日本的慘敗讓他們感到絕望,而中國對日本的轟炸讓他們感到前所未有的憤怒,他們曾經試圖發動流行,但是卻被德國警察局拒絕批准,他們未經批准進行遊行示威,卻遭受德國警察的鎮壓,數百名日本留學生隨後被驅逐出境由非常簡單“懷其爲紅色分子”,紅色是戰後的德國最大威脅,戰爭結束後的一年這中,帝國各王國陸軍最重要的任務就是鎮壓此起彼伏的紅色叛亂,紅色亦是戰後的歐洲面臨的最大問題。
明媚的陽光灑在溫塔林登大道急速行駛的車隊緩緩調頭駛入Scholssplatzz皇宮。就在此時,路旁突然發生一陣騷動夾雜着怒吼和急促的腳步聲,數名東方青年瘋狂地衝進大街街邊的警察先是一愣,隨後的開始朝那幾名呼喊着的東方人衝過了過去。
那幾東方人在地衝向中國大使的車隊時。皇宮附近的警察立刻竄出擋在了汽車面前其它的警察還沒能及時追上來,而就在這時警察們驚恐的看到那些東方人從衣內取出了手槍,未待他們反應過來,那些東方人就衝着車隊中的那輛中國汽車扣動了扳機。
“砰!砰!砰……”
隨即Scholssplatz皇宮前響起陣急促的槍響,可惜這些人的槍法實在是太過普通,除了一發子彈擊中車身外,根本沒有命中已經加速的汽車,此時車隊已經加速朝着皇宮內駛去,同時從皇宮大門處衝出一隊騎兵,警察也紛紛取出武器朝着那些東方人扣去了扳機。
槍聲響起後,Scholssplatz皇宮附近頓時陷入了混亂之中,而衝過來的警察已經將兩名被擊倒在地的東方人撲倒,制止了他們企圖自殺的企圖,隨後剛剛衝出皇宮的騎兵也立刻馳回原來的崗位。
“起來!你這個混蛋!”
一名警官拖起大腿被擊中的青年,狠狠地甩他一記耳光。這個動作像是在向周圍的警察傳達某種訊號,拉下來來好幾個拳頭立刻接二連三地捶落在青年的下巴、嘴脣和胸口。
“讓這個紅雜種嚐嚐苦頭。”
“我不是紅色分子!我是日本人!我是爲了給……”
年青人的吼聲未完,就被如雨點一般的拳頭封住了。
“讓這個日本屠夫嚐嚐歷害!”
警察們在聽到日本人後,先是一愣,隨後一個人警察大聲叫喊道,相比於中國對日本本土的轟炸,德國的報紙更願意則重報道日本在中國製造的大屠殺,日本人等於屠夫就在這種大環境下成立的,在警察們知道他是日本人後,拳頭反而更重了。
青年的鼻、脣流着血,用仇恨的眼神瞪着警官,然後指着那些正在毆打着自己的德國警察,竭盡全身力氣大聲嘶吼着。
“你們這些日爾曼雜碎,日本絕不會忘記今天的恥辱,總有一天,大日本帝國會把這一切千百倍的還給你們,總有一天們一定會看到……”
“閉嘴!你這個屠夫!”
穿着皮靴的警察狠狠的朝着他的腦袋上踢了一腳。
“死到臨頭了,還瘋話連篇。”
警官們再度拳如雨下,不久便將那兩個被打的暈死過去的日本青年拖上了警車,離開了Scholssplatz皇宮。
從頭到尾目睹這一幕的幾名路人,不禁對眼前所看到的一切感到面面相覷。
五輛汽車組成的車隊駛入皇宮後,出現在皇宮內院的門口。第一輛黑色的“梅塞德斯”按照給司機的指示,在白線處停下來了車隊中央的那輛中國轎車的車門正衝着入口。
一個和司機並排坐在一起的德國外交部官員從汽車裡跳下來,打開了後面的車門。範鴻意和幾名隨員就從車上不慌不忙地走出來,似乎先前的那場鬧劇從
發生過一般。
第一次來到德國皇營的範鴻意隨意的掃視了一下這處軍營裡的操場很相象的四方形的院子周圍可以看到一些立正着的身着傳統的日爾曼式胸甲的儀仗兵,就這樣不等到預期的片刻停頓,就跨着急速的步子向宮殿的門口走去。
一眨眼,在德國外交部人員的陪同下,範鴻意就走進了那扇高大的、裝潢着銅雕花紋的門內,在大廳內威廉三世陛下正在等待着接受新任大使遞交的國書。
在步入金碧輝煌的大廳時,範鴻意看到了已經等候在那裡的威廉三世位411歲的德國皇帝,如果不是因爲英國人和法國人強烈要求,和談的基礎必須以德國的那個有些神經質的威廉二世皇帝退位爲前提,恐怕也不會在一年前繼位,要知道他的那位挑起了歐洲的父親身體依然非常健康。
見客人走進來之後,威廉三世才從桌子後面走出來,以迅速的細碎步子向這位中國新任大使走了過來。一枚別在他左邊胸口的黑色軍人十字章,這是他在西線戰場贏得的勳章。
在離範鴻意還幾步路威廉三世便默默地向他伸出了手,提着伸手是一種尊重。隨後一切都是再自然不過的,整個遞交國書的儀式都是參照標準的官方程序。問好、致敬、遞交國書等等。
將國書交給身旁的侍者,身着普魯士軍裝的威廉三世陛下,非常熱情的邀請這位象徵着中德關係新篇章的新任大使在皇宮享用午餐是戰後的德國與各國恢復邦交後,第一位享受這種待遇的外國大使。
“非常抱歉!鴻意大使你在皇宮附近所遭遇的一切!”
在兩人到皇帝國辦公室後,威廉三世對車隊在皇宮外遇襲事件適當的表示了些許歉意竟客人是在自己的“家”門口遭受的襲擊,威廉三世並沒有將面前的這位中國新任大使視爲大使位有着中國國務總理外務助理一職的中國官員,更多的時候所扮演的是等於特使的角色。
這位曾經在西線戰場上親自率領個擲彈兵團向法國人進攻的德國皇帝,和他的那位有些神經質甚至於狂妄自大的父親有着明顯得不同,在德國國內傳播着停戰後的德國只得爲外國人與他們的資本爲奴爲婢,尊嚴盡勁的言論的時候,這位信仰軍國主義的皇帝卻給世人一種和平主義者的印象,其不斷努力着與英國、美國包括法國在內的每一個國家修復着關係,大多數時候都表現出一種謙遜的姿態。
“謝謝:下的關心,我想這是那些日本人陷入絕望的一種表現!”
範鴻意輕輕的鞠以表示尊重,同時把一切歸到日本人即將戰敗的絕望。
威廉三世在豐厚鬆軟的地毯上靜悄悄地走了幾步,然後走到寬大的辦公桌後,在自己那隻“王坐”前面站住,隨後舉起一隻手,示意仍然站着的範鴻意坐下來。接着用一種平靜地口氣說道。
“對於貴國會贏得這場戰爭,我和整個德國都深信不!巴黎和談各國犧牲了德國,同樣也出賣了中國,你們爲協約國付出的一切,卻沒能贏得應有的地位,我想這場戰爭是更正巴黎和談錯誤的最好時間,德國非常高興,中國這個東方最古老的國家重新擠身世界強國俱樂部,相信未來我們兩國間可以在國際事物中展開全方位的合作!”
範鴻意注意到眼前的這位德國皇帝在說話時那雙銳利的眼睛發着亮光,宛如灰燼下面的炭火一樣,顯然他並不像外界宣傳的那樣,或許在戰爭後期他渴望和平,但是現在誰知道呢?
範鴻意偶爾聽着譯員翻譯,幾乎覺察不出地向譯員這邊俯身靠近一些,他並不會德語至少並不算流利。
“日本人戰敗現在只是時間的問題,我國總理曾委託我向您致謝,感謝您和德國在戰爭爆發之後予我國的支持!中德兩國之間的友誼是經過戰爭考驗的,我相信未來我們兩國之間還將會展開更爲親密無意的合作。”
在弄清楚威廉三世的意圖後,範鴻意點了點頭,用同樣的話語回答了眼前的這位德國皇帝,中德之間的全作是雙贏,這一點兩國高層都非常清楚,而對於德國而言國更希望看到自己在東方出現一個盟友,上一次戰爭如果德國有一個東方盟友,或許也不會接受幾近恥辱的巴黎和談。
“戰爭時期,英美傳媒經過密集的宣傳戰後,成功塑造了德意志帝國具有普魯士式軍國主義與犯下危害人類罪的惡名。協約國之一的君主國家俄羅斯退出戰爭後,以德國爲首的同盟國與英美等協約國形成強烈對比。英美等國者,以所謂自由與民主見稱,而同盟國則是“國家”。此論調爲西方傳媒所大量炒作。這對於美國帶領盟軍參戰之事非常重要因爲美國總統威爾遜支持美國參戰,指出要“使世界安全,捍衛民主”……現在在德國國內,依然有很多社工主義者、自由主義者以及社民主義者,在指責德國是一個的國家……”
就到這裡時威廉三世輕蔑地把手一揮,戰後借用外界對於紅色力量擴張的恐懼威廉三世成功的以打擊紅色力量爲藉口,消除了那些所謂的民主派而確保了德國的穩定。
“這場戰爭讓我們學習到很多
意識到很多問題一次……或許會消除的!”
說到這威廉三世離開了自己的坐位,用手做了個邀請的動作,隨後走到那個固定在黑木頭臺架上的巨大的地球儀,停下來,把一隻手放在那個彩色的地球上,把它推了一下。地球儀就迅速地環繞軸心旋轉起來。這時他迅速地伸出一隻手把它停住了。
“範大使,你看這裡!”
感覺有些詫異的範鴻意驚訝的看到威廉三世的手指赫然指着亞洲。
與此同時,遠在地球另一端遠東朝鮮半島的的土地上,一隊隊頭戴鋼盔、滿身塵土的國防軍官兵兵,長達數公里地綿延不斷軍隊,步行着,或者乘汽車,或者騎着馬,正在朝鮮的田地、土路上疾速前進着,月光映在官兵們的頭盔上,映出點點亮光。
坦克和1自行榴炮跟在部隊間帶着巨大的轟鳴聲碾過朝鮮的稻田,或者裝在火車上在附近隆隆地過去。
當部隊經過一個依然冒黑煙的朝鮮市鎮時,就可以看到在村頭、鎮口跪拜着無數朝鮮人,隨着國防軍的到來,一些揹着武器身着便服的朝鮮人興奮的發出“滿塞、滿塞”的呼喊聲。
在國防軍過的朝鮮市鎮,偶爾可以看到居民們懸掛起中國的五色旗,甚至在一定程度上五色旗要遠比數十年前奉李鴻章之命出使朝鮮的中國使節馬建忠賜予朝鮮的太極極更多,偶爾還有一些老者會顫顫驚驚的端着酒,用一口流利的漢語送上一首迎接王師的賀詩迎接這些“母國大軍”。
而與這種喧囂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在邊可以看到一排被吊掛在電話線杆上屍體,屍體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們的脖子上都掛着赫然用漢字寫着“朝奸”字樣的牌子,朝鮮北部的抵抗組織在日軍潰退後,立即對那些曾和日本人合作的朝鮮人展開報復。
“拿出天朝大軍的模樣出來!讓那些鮮人看看天朝軍人的模樣!”
這是在第二集團軍越過的鴨綠江奪取義州日軍防線後,第二集團軍司令部下達的命令,這場戰爭的結局並沒有任何問,但是作爲第二集團軍司令的冷御秋卻知道,國防軍之所以出兵朝鮮的目的是什麼,在驅逐半島日軍,確保東北地區安全的同時,還需要在朝鮮建立一個受中國控制的韓國政權,與日軍的戰鬥是必然,但是行軍也演變成了一場威懾性的閱兵。
日軍並不會因爲鮮人的歡迎停止抵抗,在義州防線被登陸的坦克部隊突破後,被擊潰的日軍便小隊小隊的不斷層層阻擊,而大隊以上規模的部隊對立足未穩的國防發起攻擊,他們是反擊是在意料中的。國防軍的炮兵、轟炸機則是按照地圖上的座標進行有計劃的炮轟,用炮彈去掃除前進道路上的每一股敵軍。
國防軍的大炮發出震撼人心的吼聲,炮口閃着火光,炮身向後倒坐。在密集的彈雨中,潰散日軍的被炮彈扯成碎片,前方的樹林被燃燒彈焚燬,村莊被炸爲平地。在炮停止之後,國防軍的部隊又一次重新向前行軍。
一輛搜索殘敵的國防軍坦克停在了一個顯得有些破舊的朝鮮村莊的一座小小的茅草屋前,坦克的鋼鐵履帶把村旁的一塊田地壓得坑坑窪窪,地中原本的綠色大半被碾翻起的土壤覆蓋着,坦克大燈將整個村莊映於一片通明之中,坦克機槍手操作着機槍瞄準着這個村落。
一位裝備齊全的年輕國防軍軍官從坦克炮塔處露出半個身子,一手拿着擴音器,一手捏着點着的香菸。他將擴音器舉到嘴邊,然後滿面笑容的看着那些老老少少驚恐的臉,這些從夢中驚醒的朝鮮人,被眼前的這一輛怪物戰車給嚇倒了,他們恐懼的看着面前的怪物,和站在上面的那個人。
“你們不……需要……害怕,我們是中國國防軍,來朝鮮是……幫助你們的……有……有會說中國的話的嗎?”
一手拿着擴音器說着話,年青的坦克軍官一邊翻看着“中朝對話手冊”,儘管部隊中配有大量的翻譯,但卻仍然是粥少僧多,和朝鮮人之間的對話只能依靠一週前配發到人頭的對話手冊。
就在坦克軍官被對話手冊上那繞舌的對話弄的有些發暈的時候,一個朝鮮老頭拄着柺杖顫顫驚驚的走了過來。
“長……長官!”
順着聲音軍官的右眼一瞥,看到那個老頭,他從房後走出來時一瘸一拐的,周圍的那些朝鮮人在他走過時大都微鞠着躬,顯然對這個朝鮮老頭非常尊重。
有人會說中國話,這讓坦克軍官非常高興,在出發的時候,情報部門就分發了資料,儘可能的接觸那些年齡在50歲以上的朝鮮人,只要這個年齡段的識字的朝鮮人絕對都會說中國話,要知道在甲午戰爭前,往來朝鮮的清廷官員往來朝鮮無需帶翻譯,這裡與中國無異。
這時站在坦克前的老必恭必敬撫了一下衣服,然後出人意料的跪了下去,原本擠到村口的那些有村民也同時衝着坦克跪了下去。
“朝鮮陷入倭寇魔掌!數十年來無不乞望中華天師再造朝鮮!崇禎二百九十六年二月十五日得見天師,小民死亦瞑目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