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一場罕見的春雪,將西北市的再一次染成了白色,鏟雪車的努力下,到黎明時分,西北市區內的道路通行並沒有什麼問題,但這場倒春寒的大雪似乎沒有停止的念頭,從早上直至中午一直在下着,儘管西北市的數家環衛公司投入了全部力量,但道路依然生了堵塞。
站在窗邊的司馬拉開窗簾看着擁堵的實業大道,在司馬的腳下地板上赫然丟着十幾個菸頭,顯然是已經在這站了很長時間,今天對於司馬甚至中國而言都是一個大日子。
“艦隊出了!”
在得到肯定的答覆之後,司馬輕輕的點了點頭,腳步依然未動。不確定性是戰爭中最活躍的因素之一它如迷霧般瀰漫在戰爭的上空揮之不去。正因如此,此時司馬纔會如此的緊張。
“西北的雷達站試驗進行的怎麼樣了?”
此時的司馬似乎有些恍惚,以至於都忘記設於遠郊山頂的那座雷達站,早在兩個星期前就已經通過驗收,儘管那座雷達站使用的雷達非常原始,全部由電子管構成。實際上那座雷達站使用的防空警戒雷達,並不是在特斯拉研究所爲海軍提供“TW11”型無線電探測器的基礎上研製,而是由西北無線電公司參照國科委提供的雷達圖紙趕製,而他的原型則是二戰時期德國OUOTEE雷達,兩部雷達的投入使用可以爲西北市獲得半小時以上至一小時地預警時間。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走進來的是火急火僚的石磊,他的眼間帶着些許喜色,顯然是收到什麼好消息。
不過司馬並沒有注意到石磊眉間的喜色,反而被其火急火僚的模樣的嚇了一跳,不至於怕什麼來什麼吧!
“怎麼了!是不是……”
“先生,我們情報顯示,日本陸軍參謀總長河合操以及一行參謀部本部高官在兩小時乘飛機抵達的釜山,我們在東北、山東等的電子偵聽站現遼東、朝鮮等地地日軍師團無線電波異常繁忙,海軍情報處在三小時前轉來潛艇部隊回的情報,有六艘日本陸軍運輸船駛離港口,從吃水深看,商船均爲滿載!我們確信日軍很有可能在明後兩天入侵我國!”
此時石磊地臉上並沒有對戰爭到來地擔擾。反而還帶着些許喜色。這是如釋重負般地解脫。日軍將要動手!這個消息至少讓一直推測着日軍什麼時候會動手地情報部門。得已暫時地解脫。箭在弦上往往最令人緊張。而當箭射出去之後。人反而不會緊張。
“他們要動手了。什麼時候動手!”
這個消息同樣讓司馬爲之一喜。如果……那恐怕將是世界上最大地巧合。
“先生。我們電譯部門幾年來一直在對日軍地密碼進行破譯。但日軍密碼遠比我們想象地更爲複雜。所以破譯地進展並不大。我們並不能破解日軍地全部密電。但從目前截獲並破解地電報上分析。我們至少可能確定一點。日軍將會在八日前起進攻!具體時間仍在破譯中。”
“哦!”
司馬來回度着步子。臉上卻不見先前地喜。眉頭依然緊鎖着。
戰爭是充滿不確定性的領域戰爭中行動所依據的情況有四分之三好像隱藏在雲霧裡一樣。此時地司馬就現自己似乎就置身於迷霧之中。
三月初的千山根本看不到南方春天的氣息,儘管河上的厚冰已開始消融。但山野仍然被此許冰雪覆蓋着,春天距離這裡似乎還很遙遠,不過偶爾的一些抽綠的樹木卻在告訴人們,春天實際上已經到來了。
“春天快要到了啊。”
一個沿着土路走來的中將有些興奮地說,接着他隨口用家鄉腔哼起了小曲。
“長官想老家了?”跟在將軍身後的上校等他一曲終了,笑着問道。
“是啊。”將軍應了聲,然後又哼了幾句纔回過頭問。
“子仁啊,多久沒回家了?”
“呵呵!長官,這您還不知道?”青年將軍望着遠方,有些失神。
“自打從共和七年出征西伯利亞之後,到現在……從來沒回過家。”
“都是顧不上啊!等打完這一仗,咱們就放假,回家看看!”將軍的語間帶着些許思鄉之意。
“長官,你覺得日軍是咱們的對手嗎?”
“平心而論,日軍還是很厲害地,就是他們的那些朝、臺兵,在歐洲表現的也是可圈可點,更何況是這些正宗的小鬼子,歐打不是白打的!不過碰到咱們!有句話聽說過嗎?有心算無心!爲了這一仗咱們準備了好幾年!”
將軍地臉上帶着些許笑容,然後收斂了一下。
“怎麼?擔心了!這可不像你啊!當初你帶着半個團,可是敢硬碰硬的頂上紅俄一個師!”
“怕?長官,我只是想早點回家看看。”
“哦!想回家……等打完再說吧!”將軍沉吟了一會,拍了拍他地肩膀說。
“好了,我的高參,時間差不多了。現在我們還是先去看看部隊準備地怎麼樣了!”
兩人向不遠處的一個山谷走去,山谷中看起來和其它地山谷並沒有什麼區別,至少在表面上的確如此,但是誰能想到這裡卻是國防第一軍的司令部,第一集團軍是在一個月前,奉命從西北省移防至遼寧省,以應對日軍的增兵。
這個將軍就是第一軍的司令官張鎮國,在國防軍中以善戰果絕
他之所以揚名實際上就是張家口的炮擊,隨後反而來,幾乎消失於世人地眼中。而那個年輕的上校就是他的高參魏銘勤,是他最佳的搭檔。兩人現在掌握着國防軍最精銳的第一集團軍的指揮權,第一集團軍將擔負起戰時向遼東突擊的戰鬥任務。
兩人走到山谷後,便消失在雪地之中,其實這並不是雪地,綿延的雪地僞裝網將小半個山谷全部隱於其中,表面看來,山谷仍是那個山谷,只不過生了一些變化而已。
一進入僞裝網,就能看到無數吉普車塞在了山谷內,山谷內隨處可以看到帳篷。第一集團軍所轄的部隊師以上軍官全部都到了,打破了這裡的寧靜。
軍事會議是在谷地內地一個帳蓬內舉行的。帳蓬並不算寬敞,只能放下一張長案,高級軍官就坐在長案邊,而其他軍官一列一列地靠兩邊坐下。既然長官還沒到,大部分軍官還在互相寒暄,所以場面顯得有些嘈雜。
“長官到!”
隨着副官的一聲厲吼,帳內嘈雜的氣氛立即平靜下來,所有的軍官都按照慣例站了起來,可是因爲太擠,不知哪張長凳被人碰翻。
“咣噹”砸在地上。可是在這個時候沒有人彎腰去扶。
第一個人跨進了帳蓬的魏銘勤,聽到長凳地聲音微微皺了皺眉頭。而隨後進來張鎮國的臉色到並不顯得特別沉重,也沒有完全去在意這樣的事情。因爲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地圖和部隊。
“坐下。”在等兩位長官進來就位後,副官壓低了嗓門吼道。
大部分軍官整齊地坐下,有幾個軍官連忙去扶長凳,引起了一點小的騷動。
“各位,現在時局十分緊張,根據軍事情報局轉來的情報,我們已經知道日本第一、二軍所轄5個師團的兵力,將於3月8日前後從遼東半島向北突破,進攻遼寧中部,同時第三軍所部2個半師團兵力將向南沿京奉線推進逼近京城。同時達到包圍殲滅我主力部隊,達到迫使我方投降目的。據此,總參已經批准刺日計劃正式進入倒計時”
身爲第一集團軍參謀長的魏銘勤看大家就座,站起來說道。當他提到“刺日計劃”時,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了興奮之色,第一集團軍近十萬人在野地裡窩了近一個月,終於是可以走出去了。
“咳!”衆人的興奮並未出乎魏銘勤地意料,他乾咳了一聲,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下面佈置作戰任務……”帳內立即靜了下來,與會的這些師長們紛紛堅着耳朵傾聽着自己被分配到的作戰任務,所有的人的呼吸都在此時屏住了。
三月的遼東大地還沒有多少春天的氣息,絲絲寒風依舊是這裡的主角,他們漫無目的地吹過冰雪中點綴着枯草地山坡,在田地裡捲起些許灰塵,一輪紅日在西方慢慢的掩入地平線,此時的夕陽顯得有些血紅,似乎就果膏藥旗上的那片膏藥一般血紅。
遼東,夕陽下,一條綿延鐵路線在普蘭店城邊穿過。普蘭店是南滿鐵路入關東州第一站,這座遼東小城雖名爲中國國土,但實際上卻是日據關東州金州軍政署下轄的五個管區之一,隨着中日關係地緊張,這裡便成爲了中國兩國對抗的最前沿。
就在距離小城不過兩山裡地小山岡上,一名個頭矮小、身材粗壯的日本軍官正失神地望着遠方地田野,在遠處的田野上,可以看到一面赤色地鐵血旗,那是中國國防陸軍的軍旗。
“這就是支那國防軍中最精銳的第一集團軍第三師!”
鈴木莊六放下手中的望遠鏡唸叨着。
鈴木莊六是一個月前調至關東州的第五師團長,兩天後他將作爲主攻,率部向對面支那軍的防線進攻。此刻他正在對他兩日後要起攻擊的目標作最後的觀察,然而他的腦子裡似乎已經完全沒有了作戰計劃,而沉浸在了這樣的風景之中。
“多麼蒼涼而美麗的景緻啊。”鈴木在內心深深地感嘆着。
“如果橋本君能看到,有多好啊。他一定會用生花妙筆把這裡的一切都畫下來。”
想到橋本,他就百感交集。他們都出生在新泄縣,兩人都是商人家庭出身,從小就在一所學校上學,自幼就結下了深厚地友誼。但是一直互相扶持,約定各自成就一番事業。
長大後,自己考進了新泄師範學校,後來又進入陸軍士官學校,而橋本進了美術學院,於是有很久都沒見面。直到多年前,自己到滿洲與俄軍作戰,於一個偶然的機會遇到了在關東寫生的橋本。兩人久別重逢,大家很是高興,然而令人沒想到的是,就是這樣的見面,竟然引出一段衝突。
“橋本君,滿洲的山水很美吧。”
“是啊,所以我打算儘量把他們畫下來,帶回國內。”
“帶回去?那總不及親眼看見的好。要是國內就有這樣的風景就好了。”
“我也這麼想,不過鈴木君,這裡的山水可是不能輕易移動的啊。”
“不!你用畫筆把滿洲地風景帶回去,作爲軍人,我們要用刺刀,要讓這片土地永遠屬於帝國!”
鈴木記得自己當時說話時顯得有些激動,以至於臉上肉一抽一抽的。
“不!戰爭會毀了這片土地,我們已經在這片土地造成了太多的殺戮。”
當時橋本的表情變得非常嚴肅起來,顯然他並不支持帝國對俄國
。
“身爲帝人應該爲帝國開拓疆土!這是我們的職責!”
兩人地談話最終不歡而散,至今仍不互相聯繫,而此時鈴木突然有一種想法,想與自己的好友分享自己的即將取得的成就。
“現在又一次輪到我的刀了。“
鈴木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也許兩天後自己又將再次在這裡印證帝隊戰無不勝的神話,但想到對面支那軍的那上百輛戰車,鈴木的臉上卻再也露不出什麼笑容。
對於戰車鈴木並不陌生,在歐洲指揮遠征軍作戰時,鈴木指揮的遠征軍第九師團就有一個戰車大隊,裝備法制地FT17型坦克,儘管那十幾輛坦克揮的作用有限,但鈴木卻知道坦克對於輕步兵的殺傷力。
“幸好,第五師團配有反戰車炮!”
就在鈴森在心下慶幸着自己擁有反戰車炮時,在不遠的沙河畔,此時則是一片動機轟鳴之聲,數百輛的坦克、裝甲車轟鳴聲打破了寂靜的沙河,坦克和裝甲車一駛過沙河上的兩座野戰浮橋,即開至距離河畔不遠的耕地之中,地上的冰雪在坦克履帶的碾壓下翻出東北地區特有地黑土地,坦克動機噴吐出的黑煙幾乎籠罩着整個河畔。
國防軍第三師是國防軍十五個裝甲師之一,一個月前,隸屬第一集團軍的第三師在海軍登陸艦以及民間運輸船的幫助下,從普蘭店灣也就是亞當灣登陸,整個登陸過程幾乎是在日軍的眼皮下進行,畢竟亞當灣之半爲關東州割據地。
一百五十八輛九年式輕型坦克地機動無可以用驚天動地來形容,柴油機劇烈的轟鳴聲、鋼履帶出地吱聲,所有的一切在沙河邊構成了一道完美地協奏曲,坦克羣在手拿指揮旗的國防軍戰士地指揮下,分別駛向集結地待命。
“嘸!”掀開坦克艙蓋,露出的半截身子的秦穆林試着深呼一口氣,結果空氣中和坦克內一樣,瀰漫着濃濃的柴油味。
儘管九年式坦克遠比六年式更爲先進,裝甲更厚、火力更強、行程更遠,但車內的環境還是和六年式一般惡劣。
這時一輛油罐車開了過來,出乎意料的是油罐車並不是軍方的油罐車,甚至連車上的駕駛員都未穿軍裝。只是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坐着一名衛兵,看樣子是遼寧省國民警衛隊的兵。
露着半截身子的駕駛員看到油罐車時,臉上露出了笑容。
“長官,油車到了!”
油車的到來讓駕駛員鬆了一口氣,坦克加滿油至少能衝300公里,再加上備份油,足夠自己一路推到旅順。
“長官,俺是臨時徵調的,部隊的油車緊張!”
爲坦克加油的石油公司職工顯然看出了站在坦克上長官眼中的惑,連忙開口解釋道。
油車緊張的原因非常簡單,海軍沒有那麼多運輸船把各部隊的油車運抵的遼東,因爲中隊沒有在南滿鐵路的通行權,爲了把部隊調至遼東,部隊地運轉大都是通過海路。秦穆林看了看這個年青人空蕩蕩的腰間,並沒有武器。
“哦!沒給你配槍嗎?”
“徵召時長官們說了,有你們在用不着。不……不過俺還帶了個支獵槍,就放在座旁!長官,俺這不是相信長官的本事,俺家那口非讓俺帶着……”
年青人靦腆的抓着頭解釋道,似乎生怕眼前的這個長官懷自己對他們沒信心。
秦穆林朝着東邊看了眼,隔着一座丘並看不到二十幾裡外的普蘭店。
“帶着就好!等……”
橫須賀位於日本神奈川縣南東部三浦半島的城市,東側海岸爲東京灣,西側海岸面對相模灣。由於橫須賀處於東京灣入口。作爲一個海濱小城,這裡很難進入世人的視線之中,但作爲世界第三強國日本海軍四大鎮守府之一的橫須賀,卻一直吸引着世人的眼光,這裡是日本第一艦隊地集結地。
在歷史上這裡不過只是一個漁村,元治二年這裡建立鋼鐵廠,後展爲海軍造船廠,這座漁村才得已展、明治十年被闢爲軍港,明治十七年設海軍鎮守府後,才得以迅速展,最終於明治四十年設市。在這座城市海軍於沿岸廣建炮臺、兵營和學校,陸軍於腹地佈防並設東京灣要塞司令部。
作爲一個因海軍而興的城市,這座海濱城市的一切都帶着濃濃的軍事色彩,城市雖不大但卻是酒家茗肆,歌榭妓寮叢集之處,這裡是歌妓和普通妓女活動的聖地,入眼皆是脂香粉膩,鶯聲嚦嚦,她們撥動了許多那些孤寂的海軍官兵地心絃。通常情況下,那些荷包豐厚的軍官會前往花廳飲酒名歌妓作樂,而收入微薄的水兵則往後巷的妓寮尋歡。
日本的妓寮通常分爲三級,第一級叫大店,第二級的叫中店,第三級的叫小店,而路邊深巷裡的小店級妓寮內的妓女,只能夠隔着類似於籠子的房間任由客人挑選。騰野小築,這個位於半山腰可鳥瞰橫須賀港地妓寮就是城內衆多的三等小店的其中之一,雖說這裡地勢較偏,但來這裡的顧客大都是收入微薄的水兵和工人,畢竟對他們而言,實惠往往優過其它。
儘管隨着中日關係的緊張,駐於此時的日本海軍已經進入了戰備,但小城的妓寮歌樓裡仍然華燈高掛,絃樂笙簫此起彼伏。走在狹窄的擠滿行人車馬的石板路上,可以聞見悶熱地空氣裡瀰漫着脂粉氣息,濃妝
風塵女子就靠在臨街的籠間上,吟唱民間小調或賣力的招攬着顧客。
儘管日本海軍第一艦隊在三週前,從各鎮守府軍港,集結至橫須賀港,但隨着水兵們的留艦,這些曾經熱火地妓寮反而瞬間冷清了許多,並沒有因爲水兵的曾加而變得更加熱鬧,甚至因爲海軍檢修戰艦,造成船廠內地工人也在趕班加點,而變得更加冷清。
“喝酒!哈哈……”
夜色降臨,在騰野小築的內傳出男人放縱地醉笑聲,更多的則是女人們地鶯笑聲,這裡似乎並沒有因爲水兵的離去,而冷清下來,妓寮內的五六名最漂亮的妓女一如既往的陪着他們的老闆,騰野先生在寮內二樓的私廳內吃喝玩樂。
“呼、呼……”
幾十分鐘後,伴着一陣嘻笑聲,幾名渾身的妓女嘻笑着走了出來,輕輕的把門推上,然後走下樓去,接着做她們的本職招攬客人。
數分鐘後,原本醉躺在榻榻米上的騰野突然睜開眼來,方纔還帶醉態十足的眼內皆是警覺之色,坐在榻榻米上的騰野仔細的聽了一下屋外的動靜,用木卡卡住了推門,才朝窗邊走去,透過窗戶,佐世保軍港便映入了眼簾。站在這間房內,騰野可以藉助望遠鏡看到海軍基地內的一切動靜。
幾年來,利用僞裝身份買下這座妓院後,騰野一直利用一切機會暗中觀察這裡的地形,並用敏銳的目光注意着基地內的軍事設施,甚至於他還曾帶着妓女和幾名水兵一起乘警備艇暢遊過橫須賀灣,對於這裡的一切,他早已經刻入了腦內。
三年前當他親眼看到橫須賀鎮守府艦隊錨地佐世保港時,他的腦中總是會想起了在海軍部情報處的桌子上,幾乎每天都仔細看過的地圖,而這些軍事目標活龍活現地展現在自己的眼前長達三年之外,一種難以形容的感情油然而生。
在外人的眼中,這個來自神戶的騰野太郎雖是妓寮的老闆,但很多人都知道他更多的時候更像是一個“職業”嫖客,每天有一半的時候是與自家的妓女玩樂,剩下的一半時間側喝的爛醉。但實際上這個神戶有騰野卻有着另一個不爲人知的身份,中國海軍情報處情報官,他本身就是一名經驗豐富的海軍軍官。
不過今天騰野並沒有和過去一樣,用袖珍望遠鏡去觀察遠處的軍港,而是打開了收音機,中午時騰野從收音機內接收到指令,要求自己在東京時間19時注意收聽新聞。
5633094……”
聽着收音機的騰野不斷的在紙上記錄着一些數字,隨後在腦中將這些數字轉換成電文,幾分鐘後,騰野看着譯出的密電一下愣住了。
夜幕籠罩的浦賀水道的左右兩邊夾着兩道山岬,此時的太平洋正如它的名字一般,風平浪靜,浪花在月光的映射下反射出片片鱗光,在距離浦賀水道數海里的洋麪上,一個黑影靜靜的泊於海面,這是一艘商船。
在昏暗的商船上數十名西方水手已經忙成了一團,漆黑的商船上不時響起機械的聲響,還有水手們的腳步聲。
“噗!”隨着商船邊響起一陣浪聲,一艘海龍艇在商船塔吊的幫助下被投入海中,而焦急的趙亨通此時則來回的看着手錶,已經過去了二十三分,但直到現在不過僅只放下了8的海龍艇而已,望着數公里外的清晰地浮現出的三浦半島的山影。
趙亨通的心幾乎要懸到了嗓子眼中,再拖下去,誰知道會不會生什麼意外,如果這裡生意外的話,想到在正在經浦賀水道向着東京灣潛入的的第一、四突擊隊,趙亨通看了看身邊的的威克姆,船內按放有炸藥,如果一但生意外,自己必須要炸船。
“趙隊長,你們快上艇!”
緊張的已經冒出汗來的威克姆連聲喊道,威克姆知道只要自己把號艇送入海中,自己的任務就算完成了,到時自己可以拼了命的朝着太平洋深處駛去,自己的任務只是將突擊隊送到距離浦賀水道13海里的區域。
終於又過去十五分後,隨着趙亨通海龍艇被吊入海中,第三海龍突擊隊已經完成了整個計劃的第二步,在浦賀水道外完成投放,剛一完成特攻艇的投放,威克姆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命令商船第一時間朝着東南方駛去。
“嗡……”
通氣管航行的海龍艇內的噪音並不大,這是因爲使用汽油機的關係,儘管汽油機並不安全,但噪音遠比普通潛艇使用的柴油機要小上很多。領頭的號沿浦賀水道緩緩朝着東京灣駛去,根據情報日軍在浦賀水道內布有反潛網,不過全潛吃水不過2的海龍艇卻可以在未布有反潛網的沿岸海區潛行,不過這也增加了特攻艇暴露的危險,但與反潛網的危險相比,突擊隊選擇了前。
微風輕撫着浦賀水道掀起片片水波,通過潛望鏡,趙亨通看到左前言出現一個暗影,暗影越來越大,他在心下判定這是一艘日本商船,在浦賀水道出現商船或軍艦的影子並不爲奇。
此時的東京灣內一片寂靜,一切都如同過去一樣,似乎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改變,夜色依然那麼暗,海上的夜依然是那麼的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