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宮副官打開了門之後,範鴻飛便走進了主任的那個簡單的讓人吃驚的辦公室之中,房間不大,一張碩大的辦公桌下對着門,桌上放着檯燈和電話,左牆是一排高高的書架,上面擺滿了各種書籍。右增上一副大大的亞洲地圖。在房間正中間,主任正坐在桌兵微笑着看着自己。
“坐!”
看到範鴻飛進了辦公室,司馬衝這個年青人微笑了一下,然後輕聲示意道。
“主任,對於打仗,我是一個外行,我只知道現在是我們的贏了。但是英國公使、美國公使、甚至於一直對西北持以支持態度的康德公使,都表示希望邊防軍停止進攻的腳步,康德公使隱晦的指出,如果我軍佔領上烏金斯克,西伯利亞鐵路被切斷,各國將不得不採取統一行動,以保障西伯利亞鐵路的暢通無阻。另外美國政府已經恢復了被扣留的1.83億美元的階段性對俄貸款,同時還增加了一筆總額爲6000萬美元的應急貸款。隨着俄羅斯臨時政府實踐在六月向德軍發起進攻的承諾,各國正在改變對臨時政府的態度。儘管他們仍然需要中國的商品,但是他們更需要有人在東線牽制德軍。我們就像是列強的籌碼一樣,現在俄羅斯回到了軌道了,我們自然成了可以犧牲的對象。難道……主任,這一次我們真的要讓步嗎?”
範鴻飛一坐下之後立即有些激動的說道,在來地路上。範鴻飛一直以推測着主任的想法,這會看着滿面笑容的主任,範鴻飛再也控制不住壓抑在自己心中的問題了。
作爲邊防公署的外事專員,一直以來範鴻飛都承擔着西北的外事任務,這一次接受這個進京談判的任務,並不是範鴻飛意願,如果這次進京地不是自己那該有多好。
主任在自己臨行之前。特意讓自己到這裡交待事物,範鴻飛話一說完,就擔心不已的直着仍然在那裡滿面微笑看着自己的主任,生怕從他的口中,聽到的最不願意聽到的詞語!
“鴻飛!這次你去京城,是和俄國人談判,而不是讓你和俄國人證步的!說是談判!實際上是和俄國人拖時間。耗着他們。拖着他們!咱們得給英法美三國點面子不是!”
看着端坐在自己面前地範鴻飛,司馬開口交待道,這次和恢復和俄羅斯之間地談判,並不是司馬的意願,但是迫於英法美三國的壓力,司馬卻不得不接受和俄羅斯恢復已經中止的談判。
但是司馬並沒有任何打算讓步的心思,但是三國面子司馬卻不得不買,儘管那邊日本的日置益公使還向自己發賀電,慶祝亞洲人的一場偉大的勝利。但是日本人報的什麼心思。司馬怎麼可能不清楚。恢復談判是迫不得已,不過怎麼談,就得看自己了。
“主任。你是說……!”
見主任如此交待範鴻飛便驚喜地問道,主任的意思範鴻飛明白了,拖時間,是爲什麼,不還是爲了打仗嗎?
“鴻飛,這是咱們新擬的談判條件。你在路上仔細推敲一下。你記住一點,拖時間是拖時間,不過還得讓英法美三國看出咱們地誠意。該讓的時候讓點無關緊要的東西出來。反正無論如何俄國人是不會接受的咱們的條件。你就只管慢慢的和他們談。慢慢和他們耗。”
見範鴻飛滿面驚喜交集的表情司馬正色說道,儘管對於這個談判不抱任何希望和誠意。但是司馬卻不介意在談判桌上和俄國人耗一陣子,列強們的面子是要給地!這一仗打地太過於倉促,整整早打了半年,太多的計劃需要進行修改,即然現在他們想談判,那麼就在談判桌上和他們談着,談判打仗兩不誤!
在範鴻飛離開司馬地辦公室後,司馬看了一下時間,便立即驅車到邊防軍戰時指揮中心,司馬已經和蔣百里約好在那裡見面。
司馬在經過作戰指揮室的時候,看着在那個如藍球場大小的作戰指揮室內,上百名中國軍人在那裡緊張的工作着,在作戰指揮室中央的大型作戰沙盤周圍,十幾名軍官戴着耳機站在那不停的按照耳機的提示,把沙盤上象徵着邊防軍的和俄軍的小旗移動着。
低級軍官和文職人員匆忙拿着各種文件、資料在作戰指揮室內穿行着,電話聲、電報聲、軍官們的爭吵聲、長官的訓斥聲音絡繹不絕的在作戰室內響徹着,這裡的一切都是一如即往的在有條不紊的進行着,按着他固有的方式。
“是祖國的需要把他們聚集到了這裡。”
看着作戰室內的忙碌着的軍官們司馬在心中自說道,現在的邊防軍指揮中心內的大多數參謀軍官,實際上大都是在動員令下達後,從全國各地趕來的職業軍官,他們來到這裡的目的很單純,一是爲在這場戰爭中爲祖國付出自己的一份力。
現在的北方政府和地方政府並不重視這些軍官學校出身軍官們,原因很簡單,因爲他們中的大多數人並不是他們的親信,也是正因爲如此,即便他們在內地北方軍和省陸軍中大都只不過是擔任個閒置,在西北發佈動員令之後,這些軍官立即就趕赴了西北,置身於這場神聖的戰爭之中。
那些低級軍官和文職人員在看到司馬經過的時候,都停止了腳步立正敬禮,對於這些年青而狂熱的年青人而言,對司馬他們有一種打心裡的崇拜。
“各位請繼續工作吧!”
看着這些年青軍官和文職人員的看着自己地眼神中帶着的那種眼神,司馬不禁有一種飄然的感覺。這種被人崇拜的感覺很舒服,於是司馬便微笑着對他們說道,然後便徑直朝高層辦公區走去。
“放棄佔領上烏金斯克?”
聽到百里的建議司馬不禁有些錯愕,百里現在還是堅持他最初的想法,和俄國人打場規模有限的戰爭,而不是在現在和其打一場全面戰爭。
“是地,我軍佔領上烏金斯克。對我們而言是百害而無一利,現在俄羅斯所需物資的60%依靠海參崴進口,再經西伯利亞鐵路運抵歐洲前線,西伯利亞鐵路可謂是現在俄羅斯的生命線。而上烏金斯克正位於西伯利亞鐵路中段,一但我軍佔領上烏金斯克,界時西伯利亞鐵路必將被切斷,這一點無論是俄羅斯或是協約國都不願意看到的。尤其是協約國。現在根據目前的彼得格勒的情報,俄羅斯已經向協約國承諾將在下個月對德軍發起進攻,因而協約國對俄羅斯臨時政府的態度正在發生轉變,現在三國公使不是已經介入其中了嗎?正因爲如此,一但我軍佔領上烏金斯克,必定會在協約國中引起震盪,協約國不會坐視我們佔領上烏金斯克,甚至於界時會插手其中,所以現在並不是佔領上烏金斯克地時機。主任。上烏金斯克在我們手中,我們就會變成一個靶子,但是。如果說上烏金斯克在俄羅斯人手中,面對着我們兵臨城下地威脅,俄軍必定會加強上烏金斯克防禦,以確保上烏金斯克的不失,那麼他就會變成俄羅斯人的包袱,而不是我們的。有時候防禦也是一種進攻,我們可以在上烏金斯克以南構建堅固的防禦工事,界時上烏金斯克就會變成一個像歐洲西線戰場一樣的僵局。*我們根本不需要佔領那裡。我們要把那裡變成俄軍的絞肉機。我們不佔領上烏金斯克使得我們擁有了更多的主動權,上烏金斯克是俄軍的死穴。對於俄軍來說他是必守之地,但不是我們地必攻之地,俄羅斯太大了、西伯利亞同樣太大,上烏金斯克在俄軍的手中,就會變成一個磁石吸引着俄軍的把他們地軍隊從遠東、從歐洲調到那裡,以確保上烏金斯克不失。掌握着空中以及炮火優勢的我們,完全可以把上烏金斯克變成俄軍的油鍋,用炮擊和轟炸消耗俄軍的血液,讓他們在上烏金斯克慢慢的流血。只要我們控制主動權,那麼何時佔領,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蔣百里向司馬解釋着自己的意圖,用上烏金斯克吸引俄軍的主力,利用空中和炮火優勢,把那裡變成俄羅斯地絞肉機,消耗着他們地血液。在蔣百里看來,儘管現在俄羅斯已經非常虛弱,但是仍舊保有餘力,只有把他的餘力耗盡,讓其意識到沒有勝利地希望,他們纔會退讓。
按照蔣百里的構想,西伯利亞實在是太過於廣闊,按照邊防軍原定的計劃,是攻克上烏金斯克之後,即沿鐵路線向東西方向進攻,而後戰場隨着鐵路線的延伸而向東西方向延伸上千公里,到時勝利的天平就會偏向俄羅斯。但是如果說俄軍爲了保護上烏金斯克,而把軍隊集中到上烏金斯克呢?
“讓俄軍流血?百里,說說你準備怎麼打這一仗。”
聽到這個詞語的時候,司馬的腦中想起來了參謀長法肯漢的話,一年前法肯漢曾經希望讓法國人流盡最後一滴血,但是結果反而是德國比較接受法肯漢的說的流盡最後一滴血的慘狀。
不過卻司馬卻要承認至少有眼下看,蔣百里的提意符合時下的現狀。逼而不佔,攻而不克。但是戰場的主動權始終掌握在西北的手中,何時佔領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只不過是決戰的時機而已。
“司馬,準確的說,我們不是要給俄羅斯放血,而是在放遠東的血!我們如果要吞下遠東,就必須要給遠東減肥!否則撐死的就是我們自己!我們佔領上烏金斯克的目的是爲了切斷遠東和俄羅斯的聯繫,爲以後打下基礎。與其切斷他,到不如利用他,利用上烏金斯克,這個俄羅斯人自己給遠東準備的傷口,我們就在這裡。===把遠東最後一點血榨乾!等到遠東把他地最後一名士兵投入到這裡的時候,整個遠東的大門都將爲我們打開!現在的遠東距離動員枯竭已經只是一步之差而已!”
蔣百里指着地圖說道,把上烏金斯克變成一個磁鐵,消耗俄羅斯在遠東的最後的動員潛力,當遠東的潛力被耗盡地時候,那麼也就是到了真正決戰的時候!
“上烏金斯克?佔領、放血、決戰?”
看着位於地圖上上烏金斯克,司馬皺眉凝視着這座處於戰略要衝的城市。他連接着俄羅斯和遠東,而唐努烏梁海師,現在距離那裡不過只有三十多公里。佔領了那就是切斷了遠東和俄羅斯的聯繫,爲下一步行動打下基礎。不過一個虛弱的遠東,反而更符合下一步的計劃。
協約國不能接受西北軍佔領上烏金斯克已經成了定局,但是如果這場仗不打下去,西北就不可能得到足夠的政治資本。爲將來做打算。而且利用這個難得地機會,謀得擴大中國地利益,早已經是既定政策之一,這場戰爭無論如何都得打下去。
之所以決定接受三國的調停和俄國開始和談,實際上司馬就是抱着能夠拖上幾個月的時間,以訓練出足夠的軍隊,現在的俄軍是實力不足,同樣西北軍也是實力不足,西北軍只有十萬軍隊。新動員的部隊仍然在訓練之中,在這些部隊完成訓練之前,即便是佔領了上烏金斯克。西北軍也沒有足夠的軍隊,按照計劃沿鐵路線向東西方向進攻。如此一來在上烏金斯克對峙,反倒成了最好的選擇,而且可以把原本分散在鐵路線周圍的俄軍,集中到上烏金斯克,爲下一步決戰作好準備。
“百里!如果我們在上烏金斯克不動地話,到時怎麼向國人交待!國人可是滿懷期待之心的等待着我們勝利的消息!”
一拖下去無疑很符合西北地現實情況,但是司馬卻不知道如何向國人交待。這場仗幾乎完全是靠着國防債券在支持着。如果沒有勝利的消息,那麼到時國內民衆會怎麼想?
“中東路!協約國不能接受我們佔領上烏金斯克。說白了就是運輸的問題,中東路和上烏金斯克不同,沒有中東路俄國人還有環阿穆爾支線可用,到時我們還有商量的餘地。只要我們收復中東路主權!這麼一個勝利的果實,足夠向國人交待的了!而且那裡只有俄軍一旅護路隊,我們完全可以一戰定乾坤!”一直未說話,而在那裡靜靜的思考着的蔡鍔指着地圖上地中東路說道,即然國人需要勝利,那麼中東路無疑是最適合地地方,即不過分刺激列強,同樣可以讓國人滿意!
位於貝加爾湖以東66公里的伊爾庫茨克是伊爾庫茨克省府,同樣也是伊爾庫茨克總督區首府所在地,是俄羅斯東西伯利亞行政中心。1686年建爲要塞,19世紀成爲俄國同中國地重要貿易轉運點。由YakovPokhbov領的俄羅斯探險家建立伊爾庫茨克後,在近300年的歷史中扮演着不同的角色,包括西伯利亞考察基地、流放地和淘金城。
伊爾庫茨克在很多方面被人們認爲是西伯利亞的心臟,它距離貝加爾湖很近,是西伯利亞大鐵路上較大的客運貨運集散地,以至於有俄羅斯作家寫到,“沒有到過伊爾庫茨克就是沒到過西伯利亞。”
“快!快點把飛機組裝起來!”
在安加拉河從貝加爾湖流出後,形成一個大的湖灣,號稱伊爾庫茨克海,風景宜人的湖岸處屹立着的教堂羣附近開闊的草坪地帶上,數百名身着軍裝的俄羅斯軍人在草坪上忙活着,這些俄軍士兵兩、三人一組,擡着用雲杉木和帆布制的蒙布機翼,在軍官們的招呼下,在草坪上爲飛機安裝着機翼。
這些飛機是根據臨時政府的命令從彼得格勒調派至遠東的俄羅斯第三航空團,他們裝備的飛機是法國援助的最新型地“斯帕德S”戰鬥機,裝備着這種性能最爲優良的戰鬥機的第三航空團需要擊落中國人的飛機。以確保上烏金斯克的安全。
“瓦西里,從目前掌握的情報上看,中國人的飛機應該是最新式地單翼飛機,聽說他們比聲音飛的還快!也許我們去到那裡也是徒勞的。”
望着草坪上停着的飛機的翼間支柱與張線,已經在勤務人員的努力下安裝完畢。弗拉基米爾不無擔心的說道,那些模糊地照片和種種謠言讓弗拉基米爾不禁對未來地充滿了不安感。
之所以選擇在伊爾庫茨克就把飛機從火車上卸下來,正是出於對中國航空軍的恐懼。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利用第三航空團把飛機從火車上卸下來還未組裝的時候,就發起攻擊,這些無法起飛的斯帕德戰機無疑是最好的目標。
“弗拉基米爾,比聲音還快的飛機永遠不可能製造出來,一切都不過是謠言罷了!等到我們到達上烏金斯克之後,隨着中國人的飛機被擊落,謠言自然會散去。”
見自己的座機已經組裝完畢。而勤務人員正在那裡爲自己077戰機裝着彈藥。瓦西里對於在西伯利亞流傳着的種種謠言,根本就是嗤之以鼻,只有這些沒有見過世面地西伯利亞農夫們纔會相信這種謠言。
作爲第三航空團最優秀的也是唯一的王牌飛行員,擊落了六架德國飛機地瓦西里自然有這個驕傲的資本,在瓦西里看來,中國人的飛機之所以能夠橫行後貝加爾的天空,根本的原因不是他們多麼強大,而是因爲在後貝加爾的空中,根本沒有俄羅斯的飛機。如此一來他們自然可以橫行。
“但願吧!不要忘記中國人每天可以製造十幾架甚至於更多的飛機,而我們所有地飛機都要從法國、英國進口。”
聽到瓦西里自信滿滿地話語,弗拉基米爾並沒有因爲瓦西里的話而感覺輕鬆。根據領事館地情報,自從中俄交戰以來,每天都有十幾架飛機從中華飛機制造公司北飛,這纔是最讓我恐懼的地方,即便是第三航空團擊落了現在的前線的所有的中國飛機,他們仍然可以製造出大量的飛機,這纔是最讓人恐懼的地方。
“工業上的差距並不是勇敢所能取代的!”
聽到團長的話後,瓦西里的腦海中冒出了這麼一句話。望着草坪上屬於第三航空團的五十六架斯帕德戰機。瓦西里知道第三航空團的飛機被擊落後。即無法得到補充,而中國人卻不一樣。他們在被擊落一架的同時,就可以得到多架的補充,無論第三航空團擊落多少架中國飛機都無法改變這一事實。
十數分鐘之後,那些被組裝好後已經完成了起飛的準備的斯帕德戰鬥機,紛紛依次駛離了草坪,在兩百馬力的依斯帕諾發動機推動下飛上了藍天,正是這種被視爲世界上最好的航空發動機的成就了斯帕德。
五十六架斯帕德戰機徑直向位於東方的上烏金斯克駛去,而第三航空團的機械師和所有的配件、油料,將繼續用火車從伊爾庫茨克向上烏金斯克運去,這一切都是爲了安全,在伊爾庫茨克組裝好的飛機,到達上烏金斯克之後,可以隨時投入戰鬥。
雄偉浩瀚的貝加爾湖位於一個極其美麗的環境中,她的河岸被森林覆蓋着,河岸上高聳着陡峭的、被冰雪覆蓋着的巴爾古津山的山峰。湖呈長橢圓形,似一鐮彎月鑲嵌在西伯利亞南緣,景色奇麗,令人流連忘返。俄國大作家契訶夫曾描寫道:“湖水清澈透明,透過水麪就像透過空氣一樣,一切都歷歷在目,溫柔碧綠的水色令人賞心悅目……”
當第三航空團的五十六架飛機從貝加爾湖上空飛過,貝加爾湖的空中第一次飛過人類的飛行器的時候,俄羅斯第三航空團的飛行員們從空中鳥瞰着貝加爾湖獨特的自然景觀以及它如畫的風景的同時。
在二百公里之外的恰克圖前進機場,此時同樣有一批藍灰色的戰機起飛了,這些機翼上描繪着飛虎機徽的F/H-1式戰鬥機,在350馬力強勁發動機的轟鳴聲中飛上了天空,上百架戰機刺破了恰克圖的碧空。
“共和六年,五月二十六日,今日天氣晴朗,按照西伯利亞獵人的說法,今天是一個狩獵的好天氣。第一、二、三聯隊108架戰機於今日上午九時十二分,依次起飛,將在這個難得的好天氣中,執行航空隊第一次狩獵飛行……”
在一百多架戰機帶着轟鳴聲刺破恰克圖的碧空的時候,在用圓木製成的簡易塔樓上,一名年青的航空隊的見習參謀,用鋼筆在日記本上如此記錄道。
而此時前進機場上所有的官兵目光都投向上空中那些漸變成黑點的飛機。每個人都知道航空隊的這次出擊和過去不同,這是航空隊自從組建以來,第一次面對空中的對手,第一次進行空戰。
早在俄羅斯第三航空團在彼得格勒將飛機裝上火車後,從那列火車駛離彼得格勒開始,無數雙眼睛就在一直在關注着那列火車,尤其是火車上的第三航空團,獨享了掌握制空權的美妙的西北軍,絕不可能做視俄羅斯人企圖掌握制空權打算。
當俄羅斯第三航空團在伊爾庫茨克將飛機卸下開始組裝的時候,早已做好準備的第一、二、三航空聯隊,在俄羅斯第三航空團飛上天空後不久,也飛上了天空,西北航空隊總部並沒有選擇在其組裝飛機時將其消滅在地面上,而是選擇了空戰,只有在空中消滅俄羅斯第三航空團,才能最大限度的威懾俄羅斯人!
一次乾脆利落的空戰,將會使俄羅斯人明白一個事實,空中是誰的天下。西北航空隊從未進行過任何空戰,但是過去的訓練,讓航空隊的軍官和參謀們相信,這絕對會是一場一邊倒的戰鬥,飛機的性能擺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