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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北對於農村鄉鎮的管理屏持的是和西北市社區一樣的自治政策,政府只是有限介入鄉鎮的管理之中,自治政策採用的是開放式的鄉鎮自治會加鄉鎮行政委員會組成。
由公民推選產生的鄉鎮行政委員會,是西北推行自治政策的管理和執行機構,而監督機構就是各鄉鎮的自治會,自治會是以當地鄉紳爲主,普通農戶參加、官派鄉村公民學堂教師以及邊防軍駐村督導員參與的一個地方自治機構,鄉鎮的內的大小事物,雖然是由鄉鎮行政委員會執行,但是自治會卻監管着的行政委員會的運行。
煙霧瀰漫,只有這個詞可以形容哈倫蘇自治會議事廳內的情景,哈倫蘇自治會議事廳是由哈倫蘇的王家這個擁有哈倫蘇近半土地的大家庭無償提供,而王家的家長王國平自然的成爲了哈倫蘇自治會的會長,此時的王國平顯然沒有平時的冷靜和淡然,只是皺着眉頭,喝着茶吸着煙,整個自治會那些鄉紳們大都是如此情形。
“諸位,省議會已經通過了動員令,哈倫蘇作爲西北省的一部分,自然需要響應省議會的動員令,還希望大家作好準備工作,盡力配合官府的徵召工作。諸位記住一點,律法無情,切莫以身試法!切記軍法無情。”
見此時的議事廳如此之靜,身爲哈倫蘇鎮長的李月明開口說道,李月明知道現在的西北省和過去的官府有着本質上的不同,如果有人違反了動員令,那麼可能真的會像之前收音機中所說一般,會被移交軍事法庭。
對於軍事法庭,曾經經過了抗擊鼠疫特殊時期的王國平和哈倫蘇的人們並不陌生,當時違反禁令的幾個村民,至今仍然在外地服着苦役,差不多要到三個月以後,那幾名村民才能被釋放。
“月明老弟,你那裡儘管放心,自治會是擁有省議會決定的,只是……這彭督導員到縣裡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聽到李月明的話王國平開口說道,反對省議會和省政府的決定,王國平沒有那個膽量,只不過想到家中的三個兒子,王國平忍不住開口想說道,但是話說了一半就頓住了,連忙把話叉到一旁提到到縣裡開會的彭督導員,那名自從抗擊鼠疫後就留在哈倫蘇,一邊督導哈倫蘇下面的十幾個村子上千戶人家的衛生,一邊組織哈倫蘇民兵隊的邊防軍的中士彭成玉。
“彭督導員那相信要不了多大會就應該回來了,大家先提前準備一下吧!王會長你看看咱們是不是要組織一個歡送哈倫蘇壯士的出征儀式,也花不了幾塊錢,李鎮長你看行嗎?。”
劉思看着衆人此時的表情開口說道,他們想些什麼劉思心裡也知道,這些鄉紳們中的一部分現在之所以一副死了娘一樣的表情,實際上原因是擔心自己的家人接受了徵召。
“劉先生所言甚是,當是如此!當是如此!這筆錢就由王家出吧!”
聽到哈倫蘇公民學堂的劉校長這麼說,王國平當然沒有反對的理由,於是連忙說道。準備一個出征儀式並花不了幾個錢,所以王國平順便出面承擔了所需的費用,這也是自治會一直的慣例,大多數公益活動都是依靠鄉紳們的捐助。
聽到王會長這麼,劉思便站了起來,這會彭督導員不在,劉思這個公民學校的校長,必須要站出來說些什麼。
“如此謝過王會長的慷慨,諸位,劉思在教員速成班裡學習時,曾經讀過一首主任的即興之作,今天這個時候與大家分享一下,假如我們不去打仗,敵人用刺刀,殺死了我們,還要用手指着我們骨頭說:“看,這是奴隸!今天劉思在這裡藉此詩應景,還希望諸位能以國家爲重,以民族爲重。”
隨着劉思的話音一落,原本就有些寂靜的自治會議事廳裡變得更靜了,自治會中的幾名鄉紳聽着劉思的背誦的那首短詩,不禁面帶着些許愧容。
“……今天俄羅斯駐華公使古達篩夫代表俄羅斯臨時對西北邊防公署提出抗議,抗議我西北省發佈針對俄羅斯發佈的全面動員令。同時指責目前在我國國內掀起的反俄浪潮。針對俄羅斯方面的抗議,西北邊防公署已經作出迴應,爲保衛西北、保衛蒙古而發佈的全面動員令是根據目前局勢所作出的正當迴應,同時西北省議會以及司馬主任再次發出呼籲,每一個西北省公民都必須要響應全面動員令,響應祖國母親的徵召,西北的公民們,戰爭的號角已經吹響,祖國需要你們的時候到了!”
就哈倫蘇的自治會議廳內響徹着劉思的聲音的時候,在哈倫蘇鎮上的一家小飯館內已經擠滿了哈倫蘇的農民,這些農民聽着“新聞匣子”裡傳來的新聞,都有一些迷茫,他們並不知道什麼是全面動員令,也不知道俄羅斯公使是什麼東西,爲什麼會提出抗議。
“他們在說什麼?”
一個坐在飯館裡的食客開口問道一邊閉目撫着鬍子的老秀才,這個老秀才是前清時的舉人,平日裡這個老秀才最大的愛好就是在飯館裡吃着茶聽着新聞,像大家解釋着新聞在說些什麼。
“俄國人要打過來了,司馬主任讓咱們西北的男丁們做好準備,去當兵,咱們西北碰到麻煩了!……”
半閉着眼睛隻手撫着鬍鬚的老秀才喝了口茶開口說道。
“啥?你是說主任碰着麻煩了?那可怎麼辦!”
兩月前剛剛用銀行貸款買下幾十畝地的吳山聽說主任碰到了麻煩連忙焦切的問道,到鎮子裡來買些農具在飯館裡停着腳的的吳山,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然聽到了這麼一件大事。
“愚昧,何止是司馬主任碰到了麻煩,沒聽之前主任的講話嗎?這並不是西北一省的問題,這是整個國家生死存亡的問題,是咱們中華民族生死存亡的問題,是咱們中國人從此之後是享受自由還是淪爲奴隸的問題。若是老毛子打來了,咱們的地、房子俄國人都會搶過去,婦女也會受盡凌辱,到時就是咱們,也得給老毛子做牛做馬。庚子年間京城和河北的洋禍大家忘記了嗎?主任說的好,如此戰端一開,則地無分南北,年無分老幼,無論何人,皆有守土抗戰之責任,皆應抱定犧牲一切之決心。可惜老朽已老耳,否則必響主任之號召,扛槍衛國!絕不做亡國之奴。”
見眼前這個扛着幾個鐮刀的老農這般模樣老秀才憤然說道,顯然是對眼前這老農的愚昧有些憤然。
“哎!這是什麼世道啊!這日子纔有點兒盼頭,這洋鬼子就要打來了!”
一個農民拍着桌子哀聲嘆氣道。
“大家可記得小彭長官說什麼來着!這些洋鬼子就是見不得咱們過上好日子,現在他們看到咱們過上好日子了,就他孃的要打過來,想讓咱們給他們做牛做馬,當亡國奴。”
……
“噠、噠、噠”
當夕陽西下的時候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在哈倫蘇鎮外響起的時候,人們不禁都朝官道上望去,看着遠處棗紅色的高頭大馬上的一抹綠色,鎮子裡的人們都不禁面色複雜的看着漸近的戰馬,人們知道這馬上坐着的應該是小彭長官,現在他到縣裡開會回來了,估計也帶回來了徵召令。
“老大、老二、你們兄弟四個過來!”
一回到家滿面肅然的吳山就把自己的四個兒子喊到了家中的堂屋裡,在堂屋的正中央掛着一幅在月前從集市上請回的司馬的照片,在照片下還有一個長生牌位。
“給我跪下來,你們幾個告訴我,咱們家的地是誰給的!”
看着眼前跪下來的幾個兒子吳大山問道。
“爹!咱們的地是從銀行借的無息貸款買下的,錢雖是銀行的,可是實際上是主任給的。”
弄不清爹是怎麼了的見爹這般表情,吳大峰便開口說道。
“今天到集上,聽新聞匣子裡說,洋鬼子要打西北、逼主任下臺,洋鬼子要滅咱們的種,老大,你幾個說,咱們吳家的男人這時候該咋辦!”
位於馬來半島北部的檳城,是馬來半島華人人口最多的城市,自從幾百年前明末時第一代華人移民到達這裡後,華人用幾百年的時間通過十幾年的努力,把檳城這個海邊荒無人煙之地,建設成的大馬的第二大城市,這座城市無疑是華人創造的,只是他並不屬於華人。
當司馬的那句“地無分南北,年無分老幼,無論何人,皆有守土抗戰之責任,皆應抱定犧牲一切之決心。”隨着電波傳到檳城的,檳城收音機前的人們如同雷動一般,尤其是華人學校裡的學生們,更是陷入一團狂熱之中,祖國在召喚他們!
“小妹,大哥和二哥下午就要走了,彈首曲子給我們聽聽好嗎?”
看着在一旁幫助母親和姐姐們縫製旗幟的小妹,謝子軒輕聲開口說道,此時的謝家的客廳裡,帶着些許的傷感,謝子軒想讓小妹彈首曲子好讓大家的心情輕快一些。
“嗯!”
才九歲的謝淑敏聽到二哥的話後,便從站起身來說到,然後走到一旁的鋼琴旁邊,拉下蓋着鋼琴的布,輕撫了一下鋼琴,這臺鋼琴是謝國安送給自己小女兒的生日禮物。
之所以如此是因爲九歲的謝淑敏在華人學校的鋼琴比賽裡得了亞軍,作爲對女兒的獎勵,這臺鋼琴並沒有花謝國安多少錢,從國內進口的鋼琴的音質並不比歐洲貨差,但是價格卻不到歐洲貨的三分之一。
200多年來,鋼琴生產一直由歐美壟斷,直到西北的產品試驗所製造出第一臺立式鋼琴之前,一直如此。正因爲如此,當南洋的一位商人在工業品展覽中心看到西北公司製造的鋼琴後,就立即投資與西北合辦了鋼琴廠生產鋼琴,因爲戰爭的原因,整個亞洲的鋼琴來源全部斷絕,這位南洋的商人從中看到了鋼琴的市場的商機。
“叮、咚……叮、咚……”
當謝淑敏的指尖在琴鍵上跳動的時候,清脆而美秒的琴聲如流水般傾瀉出來,優美的鋼琴聲在屋中盤旋着,謝子軒和家人一起沉醉在這美妙的旋律中,這清澈的聲音讓秦少峰不禁走到鋼琴旁邊依鋼琴着,享受着這美妙的音樂帶來的感官上的舒適。
坐在椅子上的謝子良閉着眼睛聽着小妹彈出的優美的琴聲,聽着這優美的琴聲,謝子良知道也許這恐怕是自己最後一次聽到妹妹演奏,但是不得不離開這裡,雖然西北的動員令無法到達南洋,但是正如司馬主任所說的那樣,祖國母親已經對每一箇中國人發出召喚令。
一邊喝着茶一邊聽着小女兒彈的曲,曲子很好聽,那怕是並不懂得音樂的謝國安也沉浸於其中,此時的謝國安才第一把自己的目光從兩個即將離開家,走上戰場的兩個兒子的身上移開,看着彈着琴的女兒。
謝國安並沒有反對自己的兒子離開南洋,到西北去爲保衛祖國的邊疆而戰,幾年前,自己不也曾參加過革命黨,爲反對滿清爭取民族的自由而戰嗎?那一次是爲了爭取自由,而現在是爲了保衛整個國家整個民族的自由。
謝淑玲和母親還有姐姐在一起縫製着國旗,有旗的地方纔有國家,隨着西北廣播電臺的宣傳,這一理念早已深入人心,即便是在南洋也是如此。五色的國旗已經快要縫好了,一邊拉着針線,一邊聽着小妹彈出的優美的琴聲,這時謝淑玲看到正埋着頭認真的做着針線母親,可以看到母親眼角依然含着淚水,謝淑玲知道母親的心裡仍舊在難過着。
看着含淚的母親,又看一下父親,謝淑玲不禁猜測,當年父親離開母親回國參加革命時,母親是否也是這樣含着淚水爲父親送行,當時年幼的自己只是依稀記得自從父親離開後,母親每天都會站在窗前朝東北方的祖國望去,那時父親就在那裡。
“叮……”
美妙的樂曲結束之後,謝淑敏回頭看着自己家人的時候,每一個人都是面帶笑容看着她鼓起掌來,而此時那面五色旗已經縫完了最後一針,謝淑玲和大姐還有母親把這面像徵着祖國的國旗拉開,讓哥哥們看一下,謝淑敏幾乎是強忍着自己的眼淚,看着大哥和二哥,他們已經收拾好了包裹。
“小妹!謝謝你!”
看到眼前這面凝聚着母親和妹妹們心血的紅色戰旗,謝子軒和謝子良站起身來說到,看着母親和三個妹妹們謝子軒感覺眼裡一熱,淚水好像在自己的眼裡打着轉。
“兒子們,在我這一輩子裡頭沒有什麼比擁有你們這樣的子女,更讓我感覺到驕傲和欣慰,把這面國旗帶上,無論這場仗打到什麼地方,它都會陪着你們。不要擔心家裡,現在去吧!不準哭!咱們中國的男人從今天起只流血不流淚!要哭讓那些洋鬼子去哭吧!”
從女兒的手裡接過已經疊好的國旗,謝國安強忍住眼裡的淚水把戰旗放在長子的的手裡,看到自己的兒子眼裡含着的淚水,謝國安硬聲說道。
“父親、母親!請你們多多保重。”
謝子軒接過旗強忍着眼淚說到。
“大哥、二哥!你們都要回來,你們聽清楚了嗎?都得給我回來!”
把大哥和二哥的揹包放在他們的手上,謝淑玲流着眼淚大聲說到。
“我們會回來的,小玲!”
聽到妹妹的話後,秦少峰說到,說話的時候回頭看了母親一眼,此時母親的臉上已經佈滿了淚水,謝子軒露出一個笑容,想安慰一下母親,卻看到母親的臉上的悲意更濃了,而大妹扶着母親在那默默的看着自己。
“大哥和二哥一定會平安回來的,我們都知道現在南洋的有成千上萬個和他們一樣的勇士離開自己家庭,他們只是其中之一!這是咱們中國人的責任。”
看着大哥和二哥的這就要離開了,謝淑雲開口對已經仍然在痛哭着的母親說到,謝淑雲清楚的知道他們的爲什麼離開南洋,爲了祖國免受侵略每一箇中國人都需要擔起責任。可是儘管明白這些,但是心裡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傷心,但是在大哥和二哥離開之後,作爲家裡的長女,謝淑雲知道自己不能哭。
“你一定要活着回來!要不然就是追到十八層地獄裡頭我饒不了你!”
在距離南洋數千公里外的西北公司的一個公司農場裡,一個婦女一把抱着自家的男人大聲說的說到,女人的聲音已經有些嘶啞,滿面的淚水,已經不見平日的嬌豔。
“還沒見過小三,等小三出世的時候,我就回來了,家裡就靠你了!我命硬的很,你就放心吧!只是我這一走就累了你了,老大、老二,在家裡幫你娘多幹的活,別讓你娘累着知道不。”
一手提着步槍的男人抱着自己的老婆輕聲說到,看着一旁邊站着兩個兒子,男人彎腰重重的抱着兩個兒子開口說道。
“好了,醜婆娘,別哭子,別哭壞了身子,你放心吧!要是哭醜了,等我打完仗回來,可以別怪我閒你變醜了修了你。”
提着步槍的男人面帶着笑容對眼前還掛着眼淚的婆娘說到,然後頭也沒回就提着槍朝在院外等着的幾個人走了過去,他們同樣都提着步槍。公司的農場因爲距離工業區較遠,爲了防止蒙匪或馬匪侵擾,每戶農場工人都配有步槍,所以他們纔會拿着公司配發的步槍集合。
“張揚,你個混蛋,老孃就是哭,哭醜了等你回來修了我,你要是不回來修了我,到了陰朝地府我也和你沒完!”
當看到自己男人離開的時候,挺着大肚子的女人追喊着!
“小弟,家裡頭靠你了,回頭跟咱爸說一聲!讓他別擔心。咱爸手不好使,家裡的活你多幹點。”
而在數百米之外的一座穀倉裡,一個年青人揹着揹包,一步一回頭的小心翼翼的走着,看到在草倉里正幹着活的另一個少年,於是便開口輕聲說着,顯然年青人並沒有告訴父親自己已經接到了徵召令。
“哎!哥!一定得小心點,一定要回來!”
放下手中的叉子的少年一把抱着自己的大哥說到。
“嗯!”
話音剛一落年青人就揹着朝穀倉的另一邊的出口跑去,在將走出草倉的時候,年青人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然後才轉身離去。
“一定得回來啊!”
離家的年青人並沒有注意到在自己從土豆地裡離開的時候,在自家的二樓人窗戶後面,一箇中年男人看着他的背影說到,看着土豆田裡的背影,中年男人用只有三個手指頭的手扶着桌子上的照片,淚水從眼角滑落了下來。
在張家口的一個飯店的閣樓裡,一個頭發灰白的老人有些氣喘虛虛從閣樓裡的一個木箱裡拿出一個用紅布包裹着的東西,看着手中的紅布包老人的眼裡冒出難得的精光。
“沒想到十多年了,還像新槍一樣。”
打開紅布包裹,露出一支烏黑髮亮的駁殼槍之後,頭髮灰白的老人扶着烏亮的槍身輕聲說到,這支當年作拳民打洋鬼子時,從洋鬼子手裡奪來的槍陪着他不少日子。
“哎!老了,這上次樓都有點喘了。”
從閣樓上下來之後,老人用包裹着手槍的紅布輕輕的擦拭着手中的手槍,滿眼不捨的看着這支手槍,自己當年可是捱了一槍後才搶到的這支槍。
“小三子,要去打仗了,這支槍帶上留防身。當年你大爺我說這把槍在河北幹倒了幾個洋鬼子,現在給你了,記住了替你大爺我多殺幾個洋鬼子,就是死了,也別讓洋鬼子禍害到咱們西北”
雖然有些不捨,頭髮灰白的老人還是把手槍拿給上揹着包準備出發的小三子,在把槍塞到小三子手裡的時候,老人感覺自己心裡的一件事好像放下了。
“掌櫃的,我……”
看着自己手中的槍,小三子不知道自己要說些什麼纔好,這槍在戰場上可以保命的傢什。
“我什麼我,讓你拿着就拿着,敢緊給我滾蛋,不把那羣***殺完,就他娘別回來,要不然看老子不抽死你,快給老子滾蛋。別在這礙眼。”
聽到小三子想推遲老人便開口罵到,然後一邊把小三子朝外面轟去,省得他在這裡礙心,儘管自己心裡頭是不是什麼味。
“掌櫃的,您老多保重,等俺回來了,接着給你幹活。”
看到掌櫃的這樣,跟了他這麼多年的小三子怎麼不知道掌櫃的心裡在想啥,於是便開口說到,然後朝最近的新兵報道點跑去。
“祖國是我的生命,是我的母親,有了祖國作爲我的依託,我還恐懼什麼?當侵略者侵入我的祖國的時候,要向我的家園撲來的時候,那怕子彈在我的胸膛穿過,炮彈在我的身邊爆炸,即便是我只剩下了我的牙齒,我也會用它撕咬着侵略者的身體,吞噬着他們的血肉,他們最終會被我擊倒,雖然死亡也許臨近,但我的內心不會恐懼,祖國就在我的身後,母親就在我的身後,爲了母親我將面帶笑容,去迎接死亡的到來。在烈焰中化爲永生的我,將贏得至高榮譽。”
此時承德的街道上的大喇叭裡傳來着這樣的聲音,這是一個普通的老百姓寫的詩,字面很直白,甚至詩意中還透着些許的不祥,但是此時卻是如此的激動人心。
此時的避暑山莊外,已經擠滿了送行的人羣,所有的承德人都來了,來到這爲他們的家人送行,人們揮舞着手中紅色的戰旗和五色的國旗,爲他們的家人送行,不時的會有提着包裹的人從路邊的人羣裡走到排成隊例的向廣場進發動員兵的隊伍裡,他們中有的人是接到了動員書,但是更多的卻是沒收到動員書的志願者,這些志願者中有學生、有農民、有商人,但是他們此時只有一個名字,中國人。
他們告別了自己家人,放棄了原本舒適的生活,選擇拿起武器去保衛屬於他們的生活,在避暑山莊的門樓上的旗杆上,仍然飄蕩着那面被像徵着共和精神,像徵着自由與正義的五色旗,而他的一側那面腥紅的鐵血旗也在隨風激盪着。
而就在此時,大喇叭裡傳出的鼓動人心的歌聲,“……高聲叫吧!這裡是全國皆兵,歷來強盜要侵入最終必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