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度市場化的現在,只要有錢,你就可以辦到很多事情。司馬沒有資格去點評這事的好壞,但是至少這事對司馬很有利,至少司馬可以得到一些自己想要得到東西。
“這是你要的圖紙,是重機廠從建立那年到十多年前的老圖紙。一份不少,從進廠那年起就在看着這些圖紙,這麼多年這些老設備的圖紙也沒有問過,當年廠子裡不行時,要不是我看的嚴估計就有人把這些圖紙弄出去當成廢紙賣掉。看這些圖紙看了幾十年,這馬上就退休了,估計到時候再換個人這些東西恐怕就會當成廢紙扔掉。”
老王有看着裝了滿滿一卡車的圖紙,心下仍然有些依依不捨,在圖紙間做了幾十年的保管員,對這些圖紙早都有了感情,這下子心裡當然有些難受。
這些老舊的圖紙在別人的眼裡只有一堆沒用的廢紙,如果不是因爲有制度估計這些圖紙也不會保存到現在,到十多年前制度沒那麼嚴了,這沒用的圖紙大都隨意扔了,沒有人會再按規定把圖紙上交封存管理。
“我們額外說好的三十萬已經打到你給的那個戶頭上了,把沒用的舊圖紙當廢紙賣掉能給廠裡創收近十萬元,這廠裡不都是表揚過你嘛,好了老王,別捨不得了,總好過以後你退休了這些圖紙被真的拿去當廢紙賣掉,打成紙漿吧!”
司馬如此安慰到眼前的這個老王,多虧了老王還有這國營大廠老廠的過去的保管圖紙的規定,要不然自己到那裡一次弄到這麼多圖紙。
這重機廠可是當年全國有名的重型機械廠,國內的萬噸水壓機、大型軋鋼機之類的重型設備大都出自該廠。這一輛拉的圖紙可是幾十年重機廠生產的重型機械設備的全部圖紙。
司馬看着這些圖紙,在這個時代這些老舊重型機械設備的圖紙顯然已經沒有任何意義和作用,最後被當成廢紙重新打成紙漿也許是其唯一的歸宿。
而在共和五年的時空,卻沒有比這些圖紙更加珍貴的東西,有了這些圖紙至少可能提前幾十年大批量製造這些對工業發展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的重型設備。
而司馬最看重的就是那些軋鋼設備的圖紙,在國內除了重機廠之外,恐怕在其它地方很難買到數十種軋鋼設備的圖紙。更何況是這些老式的軋鋼設備。
雖然可以買到軋鋼設備,但是現在製造的軋鋼設備大都依靠數控,顯然在共和五年並不適用,而且更何況他的價格絕對不是司馬目前願意承受的。
而軋鋼設備卻又是未來鋼鐵聯合企業所必須的設備之一。而有了這些圖紙司馬完全可以在那裡自制這些設備,當然不用想都知道一些核心關鍵部件,估計還是需要從現代向工廠發圖定購。
“李老闆,這是你要的6000千瓦、12000千瓦、25000千瓦、125000千瓦的汽輪發電機組圖紙,都是50年代汽輪機廠的原圖。帶這麼多圖紙出來,可不容易,李老闆你看。”
正是因爲柴油發電機組的爆炸,全廠因供電不足而停產,才使得司馬第一次意識到電力的重要性。
按葉文前幾天給司馬的資料來看,能過時空異常點的汽輪發電機,只有6000千瓦以下的小型發電設備能夠通過。
如果用這種6000千瓦小型發電設備,多弄幾臺的話至少可以滿足現在公司的需求,但是如果以後工業區一步步的擴大,顯然這些小型設備根本無法滿足整個工業區的供電。
而時空異常點的大小卻同樣限制了運大型發電設備的可能性,如果想建立可以滿足工業區需求的大型熱電廠,就必須要解決大型汽輪發電機的問題。
除了自行生產之外,恐怕只有在那個時空向外國定購,最後司馬還是決定自己生產,以後整個工業區會有多少電,司馬心裡沒有底,到時發電設備全靠買顯然不現實,於其到時犯難到不如現在就着手自行生產。
而眼前的這個人就是司馬找到的專門出售各類汽輪機圖紙爲業的主,很難想像昨天才和這個人敲定買這幾種圖紙,今天他就給自己送來了。
“老闆,其實這種老汽輪機雖然製造容易,可是買家不好找,我那裡還有更多新型的汽輪機圖紙,你需要嗎?我一定給你優惠價。”
“嗯!不用了,這次麻煩你了,錢不會少你的,希望下次還有機會合作。”
司馬一口回絕到,眼前的這個人雖然能搞到圖紙,但是未免有些太貪心了。和這種人合作顯然不是明智之舉。
“文子,這些圖紙全部和過去一樣重繪,去掉時間和設計單位工廠名之類,然後每式六份。”
一回到公司裡對司馬對葉文交待到,這些在外東奔西跑的最大的收穫就是這些圖紙,司馬甚還弄到一些五十年代的技術教材。
原本司馬還準備回家一次,沒想到還沒回成家,表弟就打電話告訴自己柴油發電機還有配電設備已經運過去了。
即然柴油發電機和配電設備已經運過去,那司馬就必須要立即趕回去,公司不能因爲電力供應不足老是在那半開工,到時無法按時交貨,對公司的聲益會造成很大的影響。正處在創業階段的司馬顯然並不願意看到這些。
在司馬的辦公室裡司馬第一次掛上了一張口外的地圖,如果有一個軍人出現的司馬的辦公室的話,會很詫異的發現在這張地圖是一份標註非常詳細的軍用地圖,這份地圖是司馬從網上淘來的日軍軍用地圖其中的一份,之所以將地圖掛在這裡原因就是因爲現在公司就處在這一區域。
這是司馬回來後特意掛上的去的,有時看着地圖,司馬還想着如果能在這辦公室附近建立個大型沙盤就好了,按着工業區規劃制個沙盤,至少可以很直觀的把握公工業區的發展和擴張。
“雲方,這幾部柴油發電機,還有配電設備先用着,很快咱們這就會建起熱電廠,等熱電廠建成後,到時你就是改組後的電力公司的經理。這意外事故總是免不掉的,可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
在司馬的辦公室裡,司馬如此安慰着李雲方,雖然事情已經過去幾天,但是司馬可以看出來李雲方此時的心理壓力仍舊很大,於是開口中安慰到。
司馬口中的電力公司是司馬的一個簡單的設想,恐怕以後在一段內工廠會進行大的改動,把分廠公司化,重新規劃佈局、重建廠房、甚至還有一些廠房會被推倒。不過這一切估計要等到規劃方案的草案拿出以後才能開始着手。
“請老闆放心,這些機器到位後最遲到明天中午,我保證恢復對全廠的供電,熱電廠能建就早點建吧,至於什麼電力公司經理,公司裡先放一放吧。如果沒什麼事雲方先告退了。”
李雲方有些底沉的說到,這些天來李雲方自己總是覺得如果不是自己讓老王加大輸入功率、延長髮電機工作時間,估計也不會發生這樣的意外。
“好了,雲南不要什麼擔子都朝自己身上攬,這事件很大程度是因爲我考慮不周,沒能及時增加電機組,錯在我,以後公司的電力保障還要多多仰仗雲方了。”
司馬一邊把李雲方送出辦公室,一邊安慰到,必竟這人用熟人的好。
“季元,最近你可輕閒了,估計以後有你忙的了,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季元那有沒有合適的修鐵路的人選介紹一下,我準備給咱們公司修條支線過來,你在交通部呆過,怎麼樣有沒有人選介紹一下。”
正好送出李雲方的同時,劉季元迎着走了過來,最近幾個月因爲公司並沒有什麼活可做,做爲工廠首席建築師的劉季元理所當然的閒了下來。
“修鐵路?我想一下,交通部裡專職人員到也有那麼幾個,不過大都是紙面上的本事,沒幾個真正修過鐵路。我到有一個更好的人選,那個人我和他有過一面之交,他曾經詹技監手下一起參與修建過北張鐵路,就是工廠旁邊的鐵路,現在正在南方弄着粵漢鐵路,就是不知道他願不願意來咱們這。”
聽到司馬這麼問題自己,劉季元想了一會說到,那個人還是劉季元在交通部任職時,因爲那人和交通部的一個官員在宴會上吵了起來,纔算第一次見注意到這個人。
後來在另一次交通部的宴會上,兩個人因爲碰巧做在一起,一頓飯吃下來,兩人才算結識,後來幾次相處,關係到也不錯,雖然談不上了解,但是也知道這個人可是一個持才傲物的主,估計如果他在南方修鐵路的話,按他那性格也不會怎麼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