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衣服脫了躺牀上。”
這麼虎狼的一句話,被易茗說得和【你鞋帶鬆了】一樣日常。
“不……不……”斐一班組織了兩下語言都沒組織起來,最後只發出了一個疑惑至極的:“啊?”
“啊什麼?”易茗說着話,就走向了斐一班的衣櫃。
水潭別墅是易茗一手設計的。
軟裝一類的斐一班有些許改動,硬裝是哪兒都沒有變過。
哦,不對。
星空房的一根準備裝天文望遠鏡的柱子被斐一班給“蛀”掉了。
看着易茗徑直打開櫃門的動作,斐一班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要立馬寬衣解帶。
在夢裡,他想象過無數次。
眼前的這個場景,卻是超出了他所有想象的範圍。
“我借你一件白T啊。”
易茗從斐一班的衣櫃裡面,挑了一件T恤出來,在自己的身上比了比。
賽車谷首席車神,可能把智商都用在了空氣動力設計上。
真到了需要開車的時候,反而找不到方向盤了。
“你愣着幹嘛呀?大斐。”
“那我可真脫了啊!”
“嗯哼,脫光了到牀上躺着去。”
“那你呢?”問完,斐一班就想咬舌自盡,完全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問這樣的問題。
他現在沒有腦子,如果有,也被什麼蟲子給佔據了。
“我去浴室換件衣服啊。”易茗轉過身,對着斐一班,晃了晃手上的T恤。
“是……是這樣嗎?”
自從有了女朋友,斐一班就有了間歇性的語言障礙。
他以前明明一點問題都沒有的。
也不知道是怎麼了。
不是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纔會變低嗎?
男人難道也會?
甚至是直接降智到影響語言能力的程度。
簡直匪夷所思。
關鍵吧,缺乏經驗的、百思不得其姐的斐小弟,完全搞不明白,事先換衣服是爲了什麼。
這題超綱了。
是爲了方便他發揮?
還是怕他解不開……
都二十二歲的當代大好青年了。
沒吃過豬肉還沒有見過豬跑嗎?
看不起誰呢?這是!
易茗很快就換好衣服出來了。
就一件oversize的白T穿在身上。
直接來了一個下裝消失。
看的斐一班口乾舌燥。
如果不是強忍着,他很難不伸出舌頭,舔一舔自己瞬間感到乾涸的上脣。
他是有節操的,他不能對着自己的女朋友,做出這種類似……
簡直無法形容。
爲了避免出現這樣的情況,斐一班緊緊咬住了自己的下脣。
比起舔一下自己的上脣,持續性咬住下脣的動作,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絕對是無意識的。
是爲了緩解緊張的情緒。
並沒有什麼欲迎還拒的小心思。
他可是一米八幾的大男生,怎麼可能會有這種娘們唧唧的小心思呢?
易茗拿手捋了捋她那一頭飄逸而又順滑的長髮。
捋的時候左右擺了擺手,儘量把頭髮弄得凌亂了一些。
易茗的髮質特別好。
光看着就很絲滑的那種好。
再怎麼撥弄,頭髮也沒有亂到哪裡去。
倒是把斐一班的心,給撩撥亂了。
斐一班早就想像易茗這般撥弄了。
一直也沒找到合適的機會,給姐姐型的女朋友來個極致的摸頭殺。
最多隻敢在相濡以沫的時候,摸摸頭頂和髮尾。
這可是馬上就要坦誠相見的親女朋友誒,只是蹂躪一下發型,爲什麼還要有這麼多的顧忌?
簡直沒出息!
“要不要……我來幫你?”
斐一班心理上非常強勢,語氣上極度弱勢地問了一句。
“幫我什麼?”
“頭……頭髮呀!”斐一班立馬爲自己正名:“不然你覺得是什麼啊?”
某個唸了七年才唸完別人六年就能唸完的書的、在智商上沒有太多優越感的、口乾舌燥的大男生,真正想問的是——【難道還有別的需要幫忙選項嗎?】
一切都來的太突然了。
從連樓梯都不願意和他上一下,到直接讓他脫光了躺在牀上,這樣的轉變,但凡心理正常的男生,都肯定會多想吧?
更何況,他這麼個從初中開始,心理就不太正常的……
咚。
咚。咚。
咚咚咚。
“哦,我的兄弟!”
早上醒來,發現自己聰明瞭一丟丟。
也只是一丟丟。
所以只能保證質量,不能保證數量。
飄飄努力變聰明瞭再回來保質保量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