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尿壺似乎正在呼喚着她:“來用我啊,快點來用我啊!”
“嗷……”真的憋不住了,夏侯樂兒做了幾個深呼吸,什麼都可以忍,但是生理需要,怎麼忍?
她回頭看着龍梟,見他雙目緊閉,應該在昏睡着。
屋子裡就只有他們兩人在,龍梟昏睡過去了,一時半刻,應該不會醒過來,她實在是憋不住了。
“用尿壺而已,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夏侯樂兒用腳把尿壺勾過來,回頭確認龍梟不會突然醒過來,這才輕手輕腳,就像做賊似的,撩起了裙子,輕輕拉下褲衩,蹲在尿壺上面,盡情暢快地釋放大自然的召喚。
夏侯樂兒發出一聲舒暢的低吟,伸手往後,準備扯兩張紙巾善後,手夠了半響,沒夠到,正準備伸長點,突然有兩張紙巾,放進了她的手裡。
夏侯樂兒捏着那突然出現的紙巾,似乎意識到什麼,頓時臉色發窘,火辣辣的羞恥。
她不會天真的以爲紙巾長腿了,自己跑進她的手裡。
房間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只有她劇烈狂跳的心跳聲。
她攥住紙巾,忍着那強烈的羞恥感,用紙巾擦拭了下,把衣服整理好。
背後,她能感覺到那一雙火熱得彷彿要把她焚滅的炙人眸光。
“我要去洗手。”夏侯樂兒羞恥地抽了抽手。
這會兒,緊扣着她的大掌,總算是鬆開了。
夏侯樂兒提起尿壺,頭也不敢回地快步閃進洗手間裡,盯着那尿壺,她有了想毀屍滅跡的衝動。
她扭開了水龍頭,把手洗乾淨,掬起冷水,往火辣辣的臉上潑去,潑了好幾次冷水,依然沒能把臉上的熱度降下來。
長這麼大,她從來沒有像此刻般糗過。
龍梟不是中毒昏睡了嗎,爲什麼會突然醒過來?
夏侯樂兒在洗手間裡磨蹭了好半響,這才慢吞吞地走出來,心裡不斷祈禱着,他趕緊暈睡過去了,下次等他醒來問起,她就可以理所當然的告訴他,是他被毒藥毒得昏昏沉沉的,出現幻覺了。
但,理想是豐滿,顯示卻是骨感的。
龍梟不只醒了,還坐了起來,靠在牀頭,意味深長地盯着她。
很不容易才降下去的體溫,再次蹭蹭蹭的上升。
好熱,她伸手扯了扯衣襟,用手輕輕扇風,咬着下脣,尷尬,嬌羞,不知所措。
“過來。”龍梟眸光火熱地盯着她,聲音有點嘶啞地命令。
“你醒了,我去通知軍醫。”夏侯樂兒羞窘得壓根就不敢直視他的眼睛,擡起腳,準備逃離這尷尬的房間。
男人的聲音瞬間變得冰冷,陰鷙,無情,“過來,不要逼本帥說第三次。”
他現在都已經傷得奄奄的,還有精力對她怎麼樣?
夏侯樂兒眼眉一揚:“你現在最需要的是軍醫。”她說完,立即拔腿就往門口衝去,有種他就從牀上跳起來抓她啊,她就不相信,以他此刻虛弱的身子,還有力氣下牀。
“本帥需要誰,輪不到你來決定。”隨着男人噙着怒火的低沉嗓音響起,如鬼魅般的龍梟,驀地出現在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