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邊境的國際大酒店套房,孤陌寒站在窗前,雙手揹負身後,遙望着窗外那一望無垠的天際,神色嚴峻。
“花雕,你走吧。”孤陌寒淡淡地說。
“大王子,花雕不會走的。”身穿着整潔套裝的花雕,打扮得精明利索,手上纏着一條手鍊,裡面是一個粉紅的槍傷,是孤陌寒爲了阻止她殺死夏侯樂兒開的槍。
“你應該很清楚,你差點殺了夏侯樂兒,龍梟作爲交換的條件,他一定不會放過你。”提到這個曾經讓自己心悸的女人,孤陌寒的眸光微斂,心一點點地抽痛着,他知道她已經沒事了,她跟龍梟舉行了婚禮,還去了度蜜月,這次,龍梟親自來這裡議和,她會跟着一起來嗎?
他怕見到她,又怕見不到她,心情很複雜。
“如果我走了,龍梟就會找藉口,讓議和談判失敗,爲了水瓶國,我願意死。”花雕挺直了背脊,絲毫不畏縮地說。
“你這是何苦?”孤陌寒知道她說的是實話,龍梟性格孤傲,我行我素,不把世俗的目光放在眼裡,當初在他大婚之前,他提出議和的要求,卻被他硬是拖了一個月,讓大家飽受煎熬,他的不按理出牌,始終讓他忐忑不安,但是花雕不只是他的助理,還是他的朋友,他不想讓她枉死。
“大王子,在我決定對那女人下手的時候,我就已經豁出去了,還能苟延殘喘活到今天,也算是夠本了,你不用再勸我,我不會走,也不會離開你。”花雕看着他峻峭挺拔的背影,脣邊泛起一抹苦澀,除了議和的事情,其實,她最不想看到的是,龍梟爲難他。
“花雕……”孤陌寒轉過身來,看着她,眉頭緊皺。
“如果我的犧牲能夠換來水瓶國的太平,請允許我這樣做。”花雕收回眼中對他的情愫,半垂着眼瞼,語氣堅決地說。
“你退下吧,讓我靜一靜。”孤陌寒揮手,淡淡地說。
“是。”花雕低着頭,轉身,有點依依不捨地離開。
孤陌寒坐在沙發上,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照片,那是夏侯樂兒的照片,她笑得很燦爛,很甜,很美。
“如果你不是龍梟的夫人,該有多好。”
他伸出手指,輕輕撫着照片裡的人兒,心空空的,就像遺失了什麼。
與此同時,夏侯樂兒正在準備着明天前往邊境議和的行裝,這一去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回來,她不想跟龍梟分開,龍梟也不放心讓她留在京都城,很自然的,兩人都想到一塊去了。
“邊境荒蕪,太陽毒辣,輻射厲害,得準備多點防曬霜,免得回來又變成黑人。”去海邊那回來都已經黑了一圈,她不能再讓自己黑下去了,夏侯樂兒昨天去逛街,一下子就買了好幾套防曬套裝。
“黑一點才顯得健康。”龍梟見她光是護膚品都裝了一箱,嘴角微抽。
“你黑就好了。”夏侯樂兒向他吐了吐舌頭,一白遮三醜啊,身爲司令夫人,她怎麼能讓自己變醜呢,自己不要臉,她也要顧着他的面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