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頁岩。”我擡頭,把劍遞了回去。
只見秋湛看着我,嘴角抽了抽,旁邊的關司監和冼靖宇也神情怪異。
低頭一看,劍柄上沾了些黑色石粉,而劍鞘上鑲嵌着鴿子蛋大的紅寶石,雕刻精美。
眨了眨眼,我尷尬看着他,“額,我不是故意的,這個,可以擦掉的……”
掏出絹帕擦了擦,看着上面的劃痕——我無語了。
“無妨。”他伸手接過,表情恢復了平靜。
有些不好意思,我岔開話題,“這是黑色頁岩,觸手不黑,說明不是碳化頁岩。頁岩硬度不高,脆性高,易碎。”
“郡主,這頁岩還有不同的說法麼?”說到專業,關司監也忘記了方纔的怪異,興趣被提起。
我微微一笑,“自然有不同。從顏色上有黑色的,還有灰黑色,紅褐色,紅色,黃色、綠色,因爲形成之時周圍環境不同。所以成分也就不同。黑色的頁岩,一種是碳化的,不過摸了手會變黑,還有就是我們手裡這種,裡面含有有機——”
忽的頓住,腦子裡突然有什麼一閃而過。
在北京的地質博物館裡,那個講解員怎麼說來的……
我皺眉想着……
“郡主,郡主。”
被聲音驚醒,擡頭一看,面前三人的目光中都有些好奇,叫我的正是關司監。
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走神了。我就這個老毛病——”
旁邊清九抱着七七“撲哧”一聲笑出,我偏頭看向他“目露兇光”——敢揭我的短試試?
他眼睛骨碌碌一轉,抿緊脣,縮了縮脖子,嘿嘿一笑,跑了,“我帶七七去轉轉。”
撿起地上的頁岩石塊,“採的樣石還有多的沒?若有多的,這個就留給我吧。”
好像有什麼東西被我遺漏了,偏生一時也想不起,留着看能不能找點靈感。
“有多的,郡主想留便留着吧。”關司監連連點頭,又看了秋湛一眼,眼珠一轉,“若是無事,屬下先告退了。”
緊接着冼靖宇也告退了。
我四下餘光一掃,眨了眨眼,“額,若是無事——”
“郡主,”他靜靜的看着我,眸色深沉,目光銳利,“詩、曲、歌三絕,一曲《出塞曲》唱得我的手下忘形失態。還會太極之舞,獻諸葛連珠弩,懂岩石之論,還會說書《三國演義》暗含兵家策略——何人,能教出郡主這樣的女子?”
我垂眸不語。
他忽的走近,“郡主可還有何種驚人之處?”
我擡眼一看,復垂眸,“沒了。”
他眸光變幻良久,再貼近,“我不信”
太近了——我退後一步,“請二皇子自重”
只見他眸光一凝,“和我的手下都可擊掌爲誓——爲何卻要躲我?”
心中翻了個白眼,爲何你不清楚麼?還問我
“二皇子若是無事,漓紫告退。”不接他的話,我轉身回了帳篷。
回到帳篷,我舒了一口氣,身後卻傳來聲響。
轉身一看,皺了皺眉,“二皇子如此,好像不太合適吧?”
他一身黑衣,筆直的站在離我三步遠的地方,眸光尖銳,“郡主還未回我的話。”
咬了咬牙,“我未曾躲你。”
“是麼?”他慢慢走了過來,貼近——我忍住不後退。
微微俯視我,“你很美——比我七妹更美”
一愣,反應過來他說的是秋婭。
“聰明絕倫,直窺人心,見識廣博,能人之所不能才貌雙全偏又大大咧咧行事不拘,還能妙語如珠——出來不到十日,上上下下全都喜歡了你,連我三弟這幾夜都失了眠不過十九歲——清漓紫,你究竟是人是妖?”他眸色深邃,目光尖銳無比。
冷冷的擡眸看去,“是人是妖與二皇子好像都無干吧?”
“無干?”他冷冽的吐出這兩個字,眸光忽的深沉。
我頓覺不對,便想後退,他卻一把撈住我的腰,強吻了下來。
力量和速度上完全沒有可比性,我落入了他懷裡,只能閉緊了嘴,憤怒的看向他。
他用舌挑不開我的脣齒,眸光一寒,放在我腰上的手便下滑撫上了我的臀,微微一用力。
我一驚,他的舌便用力的頂開了,闖了進來,在我口中肆虐。
霸道,而充滿慾望
我看着他眸色浮上情潮,身體被他鉗制緊貼,感受到他下腹的變化,甚至聽到了他頻率極快的心跳
發力一咬,口中腥味散開,他身形一顫,眸色更寒。
我趁機一推,退後一步,反手一掌,脆響打在他的臉上
他英俊的面孔本來就偏冷漠,此刻更是陰鷙一片,我頓覺不妙,張口欲呼,“清——”
他並指如戳,在我啞門、肩井一點
“從來沒有女人敢打我”他定定的看住我,那神情說不出來是憤怒還是無情,“你是第一個”
心下焦急,可除了用目光凌遲他,我別無他法
他忽地輕笑,“我有二十多個妃妾,天天邀媚鬥寵——可是,我從來沒有這般的想要一個女人”
走近一拉,貼到耳邊,邪氣道,“每次看到你笑,便想把你壓到身下,狠狠的要個夠”
語聲一落,我便落入他懷中,很快被放到了榻上。
無法反抗,只能恨眼相向
這大白天的,他怎麼敢
可是我也知道他大膽的理由——侍衛不會進到這內圈,今日留守的又是他的冼靖宇,唯一能指望的就是清九了
他欺身覆上緊貼,目光凝視我,“你知道麼?你最美的便是這雙眼——時而天真,時而敏銳,時而練達,時而狡黠,時而滄桑一個十九歲的女子,如何能有這樣一雙眼?這普天下的女子,誰能有這麼一雙眼”
胸中怒火滔天,卻不能言,只能憤恨無比的瞪着他
他微微怔然,深深凝視,突然吻到我眼上,我閉眼,他細細研磨,低語,“連生氣的時候也這麼美一見莫離郡主誤終身——沒想到我秋湛也竟然……”
停住了口,吻細細的落了下來,眼、眉、鼻,最後到口。
舌探入,不像之前那麼急切,卻更深入……
手撫上了我的腰,然後到胸,輕輕揉捏……
雖然他極其溫柔,我心中卻無一絲慾望,滿心只有憤恨和不甘
可漸漸的,身體本能卻開始甦醒,淡淡是馨香開始瀰漫——
他呼吸開始有些急促——衣領被拉下,白皙的肩頭裸露,感覺他呼吸一緊,手探入抹胸之中……
心中有些絕望……
若是被他——我有什麼臉去見輕柳他們
眼淚成串的落下,再落下……
感覺他一滯,所有的動作停住,他的聲音有些沙啞,“你就這般不願意麼?”
當然不願意若是那樣,我寧願去死
可是我說不出話來,眼淚落的更急
忽聞他低低一嘆,“沒想到我竟見不得你哭……罷了。”
他這話?
有些不置信的睜開了眼,淚光中,卻見他眉頭緊鎖,眸光如暗海,深沉的看着我。
看到我的目光,他忽的一笑,有些自嘲和蒼涼,“無論你信不信——我從未強迫過任何一個女子,只除了你,除了今日”
我不能說話,只冷冷的用目光看向他的右手——還覆在我胸前
瞟了一眼,他卻邪魅的挑眉,“都放過你了,還不能讓我摸上一摸麼?”
說着,手還輕輕的動了動。
頓時羞惱氣急,眼淚又冒了出來,水線般落下
“好了,好了,”他有些無奈的慌張,手輕輕退出,“你別哭了我不摸就是了”
見我目光依舊憤恨,他又嘆了口氣,緩慢而輕柔的將我衣衫整理好,然後解開了我的穴道,站了起來。
“出去”我冷冰冰的看着他。
他面色倏地一冷,寒氣頓時逼人
毫不畏懼的看向他,我語聲更寒,“只有最下作的男人才用強迫的手段來得到女人——二皇子難不成還想從漓紫這裡得到其他的說辭麼?”
“你當真以爲我不敢動你麼?”他俯視我,語聲暗沉,“別人怕你那幾個男人,我秋湛可不怕”
輕蔑的一笑,“我也不是處子,不過當被狗咬了一口罷了”
“你”他怒目而視。
我坐了起來,譏誚的看着他,“你不過看上我那些能耐,想我爲你所用罷了可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會在牀上被男人征服,便是今**真動了我,也休想在我這裡得到任何東西”
“你這個女人”他咬牙切齒的看着我,“我,我秋湛豈是這種男人”
我冷哼一聲,“你們秋家有什麼好人?你那個妹妹爲了輕柳無所不用其極,手段下作心思卑鄙狠毒而你——”
看着他,我嘲諷的笑了笑。
從他放開我那剎那,我便知道他不會再動我。
一個人說的是真話假話,我還是聽得出的。
何況看時辰,外出的人也快回了,我自不怕他
可我受了這般的——不刺刺他,發泄一下,心裡實在不爽
這事是定然不能告訴其他人的
狠狠的瞪着我,嘴角顫動,眼裡的怒火不下於我方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