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覺得,我霍琛,竟然無能爲力到,讓你可以隨便動手的地步嗎?”
話落,霍琛扣住的汪梓晴脖子的手又加大了加分力道,汪梓晴整個臉開始呈現一種不正常的紅,她張着嘴巴,艱難的想要開口,卻說不出任何話來。
彷彿隨時一秒,她的生命便會葬送在霍琛手中。
汪正下的渾身都開始發抖,他衝了過去,“霍琛,你趕緊把我女兒放了!”
“霍琛!”
“霍琛,你還想要想要那個東西了!”
情急之下,汪正怒喊了一聲。而原本無動於衷的霍琛,身體突然僵了下。隨後,他像是丟垃圾一樣,把汪梓晴丟到了地上。
汪梓晴終究還是女孩子,較弱的身體哪裡受得了這樣的對待?
在摔下去的時候,明顯聽到骨骼破碎的清脆聲響。她疼,她難受,捂着胸口,不停的咳嗽,大口大口的喘息。汪正急忙走了過去,“小晴,你沒事吧?”
汪梓晴說不出話來,臉色依舊紅,眼淚大滴大滴的掉落,身上疼,可是心裡更疼。她昂頭,被眼淚沾滿的淚水,盯着霍琛,卻得不到一點憐惜。
這個男人,冷血無情,戾氣深重,黑暗陰鶩。
哪怕是一個眼神,都吝嗇給與。
可是,她就是喜歡啊。
就是這個男人,佔據了她整個生命。她愛他,愛的瘋狂,愛的不顧一切。汪梓晴不知道別人的愛情是什麼樣子,她只知道,她愛霍琛,哪怕千蒼百孔,滿目蒼夷。哪怕卑微到塵埃,她也要開出一朵花,絕不放手。
“若有第二次,什麼都換不回你的命!”霍琛冰冷冷的砸下這句警告,便邁開步子,朝着顧一笙那邊走去。
汪梓晴想要說什麼,她甚至想要起來,可是霍琛實在是太狠了,剛纔那一手根本不留情。她稍微動一下,就疼的她無法忍受。
她眼淚不停的掉,汪正把她抱的緊緊的。
怒的擡頭看着霍琛,咬牙,“霍琛,你會後悔的!”
汪正丟下了這句話,便不管汪梓晴眼裡的不捨,硬是把她抱走,離開霍家老宅。
而霍琛對於汪正的話,並沒有太大的反應,腳步依舊的朝着顧一笙走去。
“閉上眼。”霍琛命令,伸手,指腹摩着顧一笙眼皮上裂開的傷口,血已經幹了。霍琛一遍遍的撫着,眼眸幽深而冰冷。
這雙眼睛,讓霍琛又愛又恨。
愛的時候,恨不得把這雙眼睛連同顧一笙一起濃入他生命裡,骨血不分。
恨的時候,恨不得立馬毀了這雙眼睛!
這個念頭,霍琛也是動過的。只是如今,被別人動了,他自是不能容忍的!
他的東西,就算要毀,也是他親自毀,豈容別人插手!
霍琛目光越來越深諳,眼底,狂風暴雨的在翻涌。
這樣的霍琛是可怕的,非常可怕,身上戾氣太重,完全看不到一點人性。甚至會讓人有種錯覺,這個男人剛從戰場的刀光劍影、血肉橫飛的場面裡走出來。
冷的一點血性都沒有。
顧一笙膽子小,又特別害怕霍琛。如今被這樣的目光看着,她的身體便不由自主的開始抖了起來,不斷的在縮小自己,想要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霍琛沉默,脣角抿着一抹冷硬的弧度,
突然的,霍琛伸手把顧一笙拉到了自己的懷裡,“我一不在,你就被欺負成這樣。”
他嘆息,也許是聲音有了輕緩,漸漸的讓顧一笙不至於那麼害怕。
只是,顧一笙情緒剛穩定下來,霍琛突然在她耳邊吹了一口涼氣,冷的顧一笙一哆嗦。
霍琛勾脣,“顧一笙,你就這個樣子,還策劃離開我,是不是太天真了?”
那兩句話,他說的不輕不重,卻瞬間把顧一笙炸了個鮮血淋漓。
她嘴脣顫抖,後來身體也在顫抖,連同一顆心都在劇烈的顫抖。
是因爲害怕,所以顫抖。
他,他,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他……
他知道了?
他都知道了嗎?
顧一笙心裡慌張,害怕,恐懼。原本顫抖的身體,卻驟然的僵硬住了。
她很害怕,非常的害怕。
霍琛一遍遍的撫摸顧一笙眼皮上的撕裂傷口,“笙笙啊,就你這樣還想千方百計的離開我。
你說,要是真離開了,你會不會一轉頭,就傷的體無完膚了?”
霍琛語調不輕不重,面無表情,卻足以讓顧一笙膽顫心驚。
果然,他什麼都知道,什麼都知道了。
霍琛終究是霍琛,想要在他底下逃亡,真是比登天還難。
只是,在一瞬間時候,顧一笙突然就那麼冷靜了下來。
很奇蹟的是,顧一笙原本以爲自己會害怕的要死,可是緩衝過後,她的情緒竟然平靜了下來。
眼眸也沒了震驚,身體也不顫了,心,也安靜了不少。
霍琛看着她如此舉動,脣角勾勒的那抹弧度越發深了。
不錯,顧一笙,膽子大了不少。
可是,我親愛的笙笙,你怎麼可以,怎麼可能忘記我是誰呢?
霍琛突然彎下腰,故意歪頭,跟顧一笙面對面的對視,顧一笙嚇的臉色驟然蒼白,想要擡頭,霍琛突然扣住了她的後腦勺,讓她動彈不得。
“顧一笙,你知道嗎,我差點死在倫敦。”他說,語調輕輕,卻在顧一笙的心裡上,炸開巨大的反應。
她震驚的擡起頭,傻愣愣的看着霍琛。原本平靜下來的情緒,又突然翻涌了起來。
有震驚、害怕、擔憂、緊張、恐懼……
很多很多情緒,一下子就這麼衝了上來,嬌小的身體承受不住這樣的衝擊。
原本平靜下來,又開始跟着顫抖了起來。
霍琛卻在笑,把顧一笙的手拿了起來,“瞧瞧,膽子還是這麼小。可是,爲什麼就是有那麼大能耐,能跟別人合起夥算計我呢?”
霍琛看着顧一笙的手。手背此時已經腫起好大一個包,霍琛碰一下,顧一笙都感覺牽扯到了骨頭一樣,整個身體如同是着了火,灼熱。火辣,疼痛難忍。
可是即便是如此,顧一笙卻不敢吭聲,只能低着頭,咬着脣,忍受着這鑽心的疼痛。
“疼嗎?”霍琛開口,低沉的嗓音裡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顧一笙急忙搖頭。然而下一秒,她突然尖叫了起來,擡起頭來,一臉疼痛驚恐的看着霍琛。
她腫起的手,正被霍琛捏住,一股股鑽心的疼,感覺都要把她的五臟六腑都給焚燒了。
這樣的疼痛,是她身體的極限,顧一笙無法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