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在說什麼呢!”顧一笙回頭,瞪了一眼顧楚楚。
顯然,她是生氣了。
今天的顧楚楚,讓顧一笙感覺和平日裡的不一樣。總覺得怪怪的,一直抓着霍琛結婚的事情。
顧一笙不知道,到底是她心裡煩躁了,還是因爲顧楚楚今日行爲是真的怪異?
“顧一笙,你這是在跟我生氣?”顧楚楚顯然意外,顧一笙竟然會這樣跟她發脾氣。
她所瞭解裡的顧一笙,脾氣都是挺好的,就算生氣,也最多是沉默的表現。
還真是第一次,朝着她這樣吼的。
“我,我沒有……”顧一笙被顧楚楚看的不自在,她低下頭,“我,我只是累的厲害。姐,我回房了。”
顧一笙說完,便頭也不回的朝着樓上的房間跑去,隨後把自己鎖在房間裡。
顧楚楚沉默的站在原地,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只是目光有些發狠。
…………
顧一笙當天晚上是沒有吃飯的。
一來,心情煩躁。
二來,是真的身體不好,疲憊,也沒有那個念想。
顧楚楚給她端了碗麪上來,顧一笙聞着味道都想吐,直接躲到自己的被窩裡,怎麼都不肯吃。
最後顧楚楚也沒有辦法了。
第二天,是顧楚楚開着車送顧一笙去學校報道的。
一路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兩姐妹打小感情就好,吵架的次數更是少的可憐。如今這樣冷戰着,還是第一次。
車子到學校的時候,顧楚楚嘆息一聲。她轉頭看着顧一笙,苦笑,“笙笙,你就打算都不搭理姐姐了嗎?”
“姐……”顧一笙叫着她,卻不知道該怎麼說。
她的性格多數時候,還是挺彆扭的。
顧楚楚笑了起來,拍了拍顧一笙的臉,“今天是你第一次大學報道,別愁眉苦臉的,到時候都找不到男朋友了。”
顧楚楚玩笑的說着。
顧一笙的容貌不是特別漂亮的那種,最多就是小女生的年輕朝氣。但顧一笙的氣質卻是很特別的。
乖巧、軟綿,讓人忍不住呵護,同時又不會覺得柔弱,而是一種朦朦朧朧,像似沒了智商的小狐狸一樣。
沒有狡猾,卻有鋒利。
說起也是矛盾,但顧一笙給人的氣質感覺,就是這樣矛盾。
讓人看她一眼,都覺得印象深刻,很有吸引力。
“顧一笙,你要好好記住,你來大學是來讀書,是來學習的。不是來玩的。雖然你有霍琛,但是未來是你自己的,你要有自己的能力!”顧楚楚認真的看着顧一笙,給她提醒。
“就好像我常說的,一個女人你可以不下廚房,但你一定要做做飯!能夠隨時,隨手,便能做出一桌子菜來。”
有些事情,不想做,跟不會做,是完全兩個概念。
顧一笙抿着脣認真的點,表情把顧楚楚的話聽進去了。
“需要我陪你去系主任的辦公室嗎?”顧楚楚問。
都開學了一個多月了,可是顧一笙至今都沒來學校報道。系主任也是打了幾通電話,催了三番四次。
如果不是顧一笙有霍琛這一層的關係在,估計學校早就把她開除了。
顧楚楚也是擔心顧一笙這個性格,跟系主任溝通不好。
顧一笙卻乾脆的搖頭,抓着自己的包包,“姐,就好像你說的。我要長大了,我自己的事情,我就該自己去面對了。”
“你能這麼想是最好的。”顧楚楚欣慰的笑了笑,只是還是會很擔心她。
她就忍着情緒,看着顧一笙從車上下去。
“有事情立馬打電話給我。”顧楚楚還是忍不住叮囑。
顧一笙點頭,和顧楚楚揮手,“姐,你快去忙吧,我會做好自己的事情的。”
顧楚楚點頭,也不在說什麼,調轉車頭,便離開。
顧一笙抿着脣,便朝學校裡面走去。
剛走沒幾步,口袋裡的手機便響了起來,是個陌生的號碼。
顧一笙迷茫,卻還是接了起來。
她沒出聲,等着對方開口。
然而,電話那頭卻是沉默的。對方一直都不開口,如果不是隱隱約約能聽到一個人呼吸的聲音,顧一笙會以爲電話那頭是沒人的。
“喂?”到最後,還是她忍不住的開口叫了一聲。
奈何,對方依舊沒有任何聲音。
顧一笙更加覺得莫名了。
她把電話拿下來一看,還在通話中,可是對方卻始終都不出聲。
顧一笙重新把電話放在耳邊,她正想繼續開口,手機裡便傳來電話掛斷的“嘟嘟嘟”聲響。
這下顧一笙更覺得迷茫了。
到底是什麼情況?
這是惡作劇電話嗎?
對,估計就是惡作劇了!有事情打電話也不開口,除了惡作劇,還能是什麼?
心裡這樣斷定了,顧一笙便把手機收了起來,朝着攝影系的方向走去。
M大比顧一笙想象中大的多,小道也很多。顧一笙在一路上問了好幾個同學,才找到了攝影系的路。
她深深嘆息一聲,就近問了同學系主任的辦公室,便去找系主任了。
只是在走路上時候,原本安安靜靜的背後突然傳來一陣騷動。顧一笙下意識的回頭,便看到一個女生正朝着她這個方向跑來,而她的背後跟着五六個人。
他們追着她,指着她喊着,“攔住她,她是小偷,快點攔住她!”
他們喊的時候,那女生已經跑到顧一笙的身邊。幾乎是本能的一瞬間,顧一笙伸出手,抓住了那個女生。
那女生顯然震驚,她掙扎的時候,背後的人已經衝了上來,把她從顧一笙的手裡拽出來,隨後別按在地上,幾個人圍着她便動手。
隨後一個人從她身上搜出了幾張照片,他捏在手裡,指着那女生,警告,“以後你給我小心一點,在讓我發現你拍這些,你就死定了!”
那人警告完那女生,便朝顧一笙看了一眼,最後什麼都沒有說,揮揮手,便帶着幾個人離開。
而剛纔那個女生,此時躺在地上,頭髮凌亂,衣服也髒兮兮的。
那人從地上站起來,憤恨的指着顧一笙,最後卻沒有說什麼,轉身跑走。
顧一笙站在那邊,深深嘆息一口氣。對於剛纔她的舉動,顧一笙並沒有任何後悔。
她清楚的聽到,那些人喊她小偷。
而顧一笙對小偷,是有着深惡痛絕的記憶的,對“小偷”兩個字,超級敏感!
那簡直就是深惡痛絕的一種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