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良翰起身,揉了揉蘇弦月的發頂:“乖乖休息,婚禮上可要美美的才行,我先走了。”
蘇弦月也不是一定要年良翰說什麼,她能做的只有這麼多,很乖巧的起身送他出門。
剛到門口,門被從外面打開了,厲慕晨手裡提着一個箱子站在門口,臉色猶如暴風雨要來之前一樣,陰沉似水的。
“哥。”蘇弦月的情緒還沒緩過來,說話的聲音也暗啞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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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慕晨轉身大步離開,自己是被驢踢了腦殼,纔會巴巴的給她送換洗的衣物,纔會想着她醉酒難受,讓凌飛準備醒酒湯,原來,她清醒的很啊,原來自己還真不瞭解她啊。
蘇弦月看着厲慕晨氣哼哼的走開,聳了聳肩:“良翰哥哥,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去照顧康妮。”
“你不去追他?”年良翰看到厲慕晨離開時候臉色那麼難看,不禁爲蘇弦月擔憂。
“不追,他要來,自然有要來的理由,要走,那就是沒什麼大問題,回去休息吧,明天你還要和康妮去逛街。”蘇弦月釋然極了,目送年良翰離開,轉身拉開門準備進房間,一條手臂突然伸出來勾住了門扶手。
“你真了不起。”
溫熱的氣息,清冽的語調,蘇弦月微微偏頭:“是嗎?我怎麼沒覺得?難道厲太太不可以有異性朋友嗎?”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厲慕晨擡手捏住了蘇弦月的下顎,壓低聲音:“酒量不錯,要不要再去喝點兒?”
“要啊,不過現在不行,我要進去看看我的朋友。”蘇弦月扭開臉,推開門直接進去房間,厲慕晨緊隨後面就進來了。
蘇弦月剛進門,康妮就撲過來抱住了她,眼淚一把一把的往下掉:“蘇小月,你這是何苦啊?你知道這樣我要多心疼啊,良翰啊,我的男神啊。”
厲慕晨額頭突突的跳了好幾下,自己好像誤會了什麼?反應過來立刻退出房間。
蘇弦月聽到關門的聲音傳來,這才扶住了康妮的肩膀,低聲說:“對不起康妮,我以前不知道,如果能早點兒知道,我一定不會讓你這麼痛苦,看你難過我好心疼。”
康妮湊上來用力的抱住蘇弦月:“不管啦,不管啦,反正都怪你啦,嚶嚶嚶……。”
“好,好,怪我,怪我傷了你男神的心了,可是如果不讓他傷心,他就要做睜眼瞎了,你一個飽滿的水蜜桃不喜歡,偏偏看上別人家的青杏,傷他心都是輕的。”
康妮被蘇弦月逗笑了,這是兩個人的悄悄話,因爲康妮發育的非常好,所以蘇弦月就說她胸前掛着兩顆水蜜桃,而康妮則一臉嘚瑟的指着蘇弦月的胸前說她是青杏。
見康妮開心了,蘇弦月才讓她去牀上睡覺,外面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要處理掉的大麻煩呢。
“我剛纔好像聽到厲慕晨的聲音了。”康妮還有點兒頭暈暈的,不過聽力一直都挺好,不禁往門口看了看。
蘇弦月無力的垂下手:“是啊,大boss在門外呢,我可真是忙啊,你抓緊睡吧啊,不行去和你男神溝通溝通也行啊。”
“可這裡不是我的房間。”康妮這才發現地方不對,自己的換洗衣服都不在這裡,立刻尖叫出聲,她只有一個毛病,那就是自己從來不碰外面的東西,特別是洗漱用品,貼身衣物。
門,毫無徵兆的打開了,厲慕晨站在門口:“你的在隔壁。”
“啊,好,謝謝啊,厲少真紳士,我去了啊。”康妮從來沒有如此機靈過人過,從來沒有如此迅捷過,簡直可以用光速形容,迅速逃離了現場。
蘇弦月站在門裡,厲慕晨提着行李箱站在門外,兩個人對望着,看着看着就笑了。
“你個鬼丫頭。”
“哼,你是收集飛醋的老罈子。”蘇弦月毫不客氣的回敬了一句,側身讓厲慕晨進來。
這種微妙的平衡兩個人都把握的很好,不會更進一步去刺探對方的隱私,又都給自己保留了餘地,不爭吵,就能和平相處。
蘇弦月更清楚這一點,她凡事不知道避讓,一定會吃虧。
厲慕晨把箱子提進來,這才按下內線電話:“凌飛,醒酒湯不用了,送來一些果酒,最好的。”
電話那邊兒,凌飛有些激動,回頭掐了一把江浩:“我說什麼來着?你看吧,咱哥真的去了1000,還要果酒。”
“那要不要告訴二哥?”江浩相比凌飛,更傾向於封玉關,畢竟他們兄弟幾個一起長大的,二哥沉穩出名,他是技術宅,不願意想關於人與人之間複雜的感情。
“告訴個頭?”凌飛敲了一下江浩的腦門:“咱哥是誰?你以爲告訴二哥就能解決問題,再說要的是果酒,果酒!傻蛋。”
凌飛吩咐下去,親自提着果酒上樓。
留下了江浩還在敲打鍵盤,停下手若有所思:“果酒?那就是喝不醉了,喝不醉的果酒要去有什麼用?”
他沒想明白,蘇弦月卻再明白不過了,看着面前花花綠綠的一大堆果酒,一顆心都是酒精味道。
這是要給自己立規矩啊!
厲慕晨交疊的雙腿坐在沙發上,蘇弦月照舊席地而坐,守着一大堆果酒。
“喝吧,讓我看看厲太太的酒量如何。”
蘇弦月瞪了一眼厲慕晨:“如何?喝了你給錢?”
“給,而且……。”厲慕晨俯身過來:“是美元。”
“一百美元一瓶!”蘇弦月趁機加價。
“好,開始吧。”厲慕晨拿出來筆記本坐在旁邊辦公,蘇弦月盤腿兒坐在地毯上,把所有的果酒分類。
然後一樣一樣的看,看的不過是度數,從五度到十五度,種類真齊全啊。
青梅酒、黃皮酒、橄欖酒、桑葚酒、荔枝酒,國內的國外的,有一些是蘇弦月見都沒見過的,該喝哪一瓶纔好呢?
厲慕晨擡頭看了一眼,繼續低頭處理文件,也不急躁,倒是很篤定在金錢和美酒的雙重誘覀惑下,蘇弦月是遲早要淪覀陷的。
果然,嘭的一聲酒被打開的聲音傳來,厲慕晨的嘴角勾起了弧度,並沒有擡頭。
嘭嘭嘭……。
不下十幾下,厲慕晨可就不淡定了,擡頭看着蘇弦月竟然不知道在哪裡弄來了個大大的調酒杯,把一些花花綠綠的果子酒全部倒在了一起。
“你這是做什麼?”
“喝!”蘇弦月豪氣干雲的一個字,險些把厲慕晨直接從沙發上掀下來,愣愣的看着她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