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洛子悅眨了眨眼睛,也不知是不是燒糊塗了,竟然反應有些遲鈍的望着他。
萌萌噠。
祁景驍也體會不到她的萌感,把她扶起來也不向她解釋便開始脫她衣服。
“大叔,我受傷了,你能不能……”洛子悅無力反抗,只能怏怏的任由他脫掉自己的衣服。
臉上不知是羞的還是燒的,紅通通一片。
“閉嘴,你生病了,如果還穿着溼衣服只怕你會燒成傻子。”祁景驍不用想也知道她剛纔的眼神什麼意思,咬牙切齒的解釋道。
真把自己當成色狼了,在她受傷生病,而且還是這種地方,虧她想得出來。
“哦。”洛子悅點了點頭,任由他給自己脫了又穿,整個過程都出奇的配合。
換好衣服之後,洛子悅便昏沉昏沉的暈了過去。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這個時候根本走不出去。
幸好這個山洞的樹枝不少,還可以燒一會兒,坐下來吃了幾塊壓縮餅乾,看了一眼昏迷的洛子悅,又出了山洞。
昏迷中的洛子悅彷彿置身在海面,全身冰冷,冷得她瑟瑟發抖,整個身子蜷縮起來抱在一起,牙齒打顫,浮浮沉沉,到不了岸。
眼看着面前有一座孤島,她好不容易爬了上去,結果就看見唐惜月那張醜陋的嘴臉,並且按住她的頭把她按回海里。
海水進入口鼻,意識越來越糊塗,四肢冰冷已經沒有了知覺。
突然,一陣強大的力道將她拉出了海面,熟悉的氣息,冰冷的觸感,儘管沒有睜開眼睛,但洛子悅卻知道,那是祁景驍。
“大叔,大叔救我。”洛子悅雙手將自己包裹起來,額頭冒着淅淅瀝瀝的冷汗,嘴裡還在不斷的囈語。
“大叔……”
祁景驍一回來就看見洛子悅瑟瑟發抖的蜷縮着身子,洞裡的樹枝快要燒完了。
“洛子悅。”祁景驍扔下手中的樹枝,朝洛子悅走去。
他的體溫素來與常人不同,那怕現在抱着她也讓她感覺不到半點溫暖。
“洛子悅,你醒醒。”祁景驍陰沉着一張臉,拍了拍她通紅的小臉,眸瞳一縮,燒得更厲害了。
把她放下來,加柴,把火燒得更旺了。
這一趟出去祁景驍收穫頗多,很快,用溼樹枝架起了一個架子,從山裡撿來的一個不鏽鋼的盆子,快速煮起了蛇湯。
沒錯,就是蛇湯。
洛子悅迷糊之中好像有人在灌她喝東西,下意識的張嘴將熱乎乎的湯吞了下去,味道很怪喝了之後卻又很舒服,一直喝了大半碗。
整個身體都暖和了不少,更是出了一身汗。
“大叔?”洛子悅睜開眼睛入目的便是赤着上身坐在她身邊的祁景驍,透着火光還能看見他肌肉的線條,整個人看起來很有爆發力。
“你醒了。”祁景驍側過頭淡淡的掃了她一眼,絲毫不意外她會醒來,淡定得不像話。
洛子悅有些虛弱的點了點頭,想要起身發現自己一點力氣都沒有。
“雨已經停了,等一下就可以下山。”祁景驍伸手探了過來,放在她的額頭上,退燒了。
現在已經是晚上了,但是對於祁景驍來說毫絲沒有阻礙。
“下山?”洛子悅眨了眨眼睛望着他,難道是自己睡糊塗了,不應該是上山麼?
“難道你還想上山?”祁景驍一個冷眼掃過來,臉色陰沉。
“對,我要上山,我要去找唐惜月算帳。”洛子悅蒼
白着一張小臉,儘管她很虛弱,便此時她的眼神卻充滿了憤恨和陰狠。
很快,她就感覺到一股寒意自祁景驍身上涌出來,不自覺的打了個哆嗦。
“洛子悅,你在肖家忍辱負重了八年,現在怎麼就不行了。”祁景驍眸光陰冷的盯着她,真恨不得上去掐死她。
洛子悅卻自嘲的笑了起來,“是啊,忍辱負重了八年,可是最後呢?搭上了洛氏集團,還差點把自己搭進去。”
所以,她現在不忍了,對誰都不會再忍。
除了他。
祁景驍聞言,幽深的眸子微微一閃,“唐惜月依靠的是唐興邦,只要唐興邦一倒,唐惜月就不足爲懼。”
洛子悅沒有說話,只是閉上了眼睛,沉默以對。
眸光幽深的盯着那張巴掌大的小臉,這麼稚氣的小臉,他真的難以想像一個十歲的孩子居然就懂得忍辱負重。
想當初,他也是在十二歲的時候才知道……
“我讓你幫我解的密就是那個無從查尋的帳戶,給成國心臟科醫院打入的不明來歷的款項的帳戶,唐興邦的兒子有先天性心臟病,今年八歲,一直住在那家醫院。”
祁景驍的聲音幽幽的傳入洛子悅耳裡。
洛子悅陡然睜開眼睛,驚愕的望着他,“八歲的兒子?”
八年前,八歲,爲什麼她的關注點在唐興邦那個八歲兒子上面。
這兩者是否有什麼關聯?
“沒錯,只要弄清楚那筆款項是誰轉給他的,我們就能順滕摸瓜抓住他的把柄。”
祁景驍難得的主動跟她說這麼多話,倒是讓洛子悅有些意外。
“把這個喝了,喝了我們就下山。”祁景驍端起那個盆子遞給她。
洛子悅看着乳白的湯汁,還有裡面飄浮了幾塊異物,不禁問道:“這是什麼?”
“蛇湯。”祁景驍淡淡的說出兩個字。
“蛇……蛇湯?”
洛子悅臉色大變,瞪大眼睛吃驚的看着盆子裡的異物,忍不住撫住自己的胃,一陣噁心乾嘔起來。
祁景驍挑了挑眉,“你之前喝的一直就是這個,味道不錯。”
“我……”洛子悅一邊乾嘔,一邊瞪他。
恨不得把他嘴巴給封起來,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蛇湯是吧,喝就喝。
反正又不會喝死人。
賭氣一般,雙手接過盆子對着嘴巴就喝了起來,當然,喝的時候是閉着眼睛的。
喝完之後,連是什麼味她都沒有嚐出來。
見她喝下蛇湯,祁景驍的脣角不自覺的勾了一個好看的弧度。
喝完之後,兩人便上路了。
這一次,洛子悅沒有讓他抱,而是讓他揹着。
“大叔,你的傷口被雨水泡了,別抱了,揹着我走就行了。”
怎麼說兩人也是共過患難的,不知不覺兩人的距離彷彿從這一刻開始拉近了不少。
祁景驍沒有說話,但還是照做了。
洛子悅趴在他寬闊的背上,心裡沒來由的一陣安心。
雖然他的體溫異於常人,但洛子悅還是能感覺到一絲絲的溫暖。
“以前我爹地也會經常這麼揹我,自從他去世之後已經很久沒有人背過我了。”
想起了什麼,洛子悅的情緒瞬間低落了下來,就連聲音都變得悶悶的。
祁景驍沒有說話,但是眸光卻深了一些,如鷹般犀利的雙眸看向四周的樹木,並且準確無誤的找到
昨天自己刻在樹上面的標誌,一路通行無阻。
“大叔,你以前來過這裡麼?”
爲了節約電量並沒有用手機探物,所以洛子悅很好奇,黑暗當中他居然猶如平地一般,那雙幽深冷冰的眸子更像是能透視一般,把這裡的地形看得清清楚楚。
祁景驍知道她要問什麼,一邊查看自己留下來的標誌,一邊淡漠的開口:“沒有。”
不過,他曾經訓練的時候,在沒有水和食物的情況下一個人在孤島生活了一個月,這點小時阻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洛子悅聞言,第一次對他的看法有了一些改變。
“大叔,其實你可以丟下我自己走的,可是你沒有。”
洛子悅有感而發,把臉貼在他的背上,冰冰的涼涼的,以前只要一接觸她就會忍不住打哆嗦,可是現在貌似習慣了,挺舒服的。
“你在告訴我,我又多管閒事了?”祁景驍雙眸一眯,顯然着他在生氣。
呃?
洛子悅眨眼,她是這個意思麼?
絕對不是好不好。
“當然不是,我是想說原來你人還不錯,至少沒有見死不救。”洛子悅拍了拍他的背,像是在安撫一樣。
唉,洛子悅嘆了口氣,她的好心總是被他扭曲,看來這已經不是代溝的問題了。
這是兩人的磁場不對。
從認識他以來,不是受傷就是綁架,這小日子過得太酸爽了,原諒她雖然只有十八歲,但太剌激了也是不行的。
祁景驍沒有回答她這種沒營養的話,雖然雨是停了,但山上的風卻還是吹得很厲害,拉了拉披在她身上的外套,將外套的兩個衣角綁在自己腰上。
“累了就閉上眼睛休息,反正你也看不見,等你醒來就到了。”
明明是關心的話從他嘴裡說出來卻異常的古怪和詭異。
明明是很感動的一幕,但每每都氣得洛子悅頭頂冒煙。
而另一邊,隊長帶領大家早就到了,而且還休息了一個下午,在唐惜月有意的隱瞞之下大家並沒有發現失蹤的祁景驍和洛子悅。
“唐惜月,你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洛子悅和景老師不見了,你不告訴我們?”
葉洋得知洛子悅和祁景驍失蹤之後,頓時就怒了,怒氣衝衝的找到唐惜月,上前就是一番質問。
唐惜月一見他是這種反應,原本還有些害怕的情緒瞬間就消失得無形無蹤了。
“我爲什麼要告訴你們,說不定人家現在跟景老師躲在某個地方卿卿我我你儂我儂,告訴你?然後去打擾她們的好事?”
唐惜月也是被氣暈了,居然當着大家的面說出這番大言不慚的話來。
葉洋咬着牙氣紅了眼,擡手“啪”的一聲就給了唐惜月一個響亮的耳光,並且指着她警告。
“唐惜月,不要把別人想得跟你一樣噁心,如果洛子悅和景老師出了什麼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說罷,便轉身離開。
他現在不想跟唐惜月廢話,他要召集大家去找洛子悅和祁景驍。
“葉洋,你給站住。”唐惜月很不可思議的望着他,眼淚毫無徵兆的掉了下來,我見猶憐,“你說我噁心,她洛子悅就不噁心了麼?你們都被洛子悅給騙了,她跟景老師根本就不是叔侄關係,早在景老師進學校之前就勾搭在一起了,如果你們不信,我手裡還有她們兩個的親密照片,一個姓景,一個姓洛,也只有你們這些傻子纔會相信她們是叔侄關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