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你可是我的女朋友呢。”
一路上米詩詩都覺得有點迷,尤其是川凝那灼熱的目光,她只是佯裝看不見他的樣子盯着窗外,然而他那灼熱的眼神卻讓她完全無法忽略。
她哪裡想到,這個突然出現的川大明星一上來就說這麼多胡話?
還女朋友,人人都說她是別人女朋友,怎麼不上天?
所以對於川凝一路上的胡言亂語,米詩詩乾脆一個字都沒有回,直到這裡聽到了家樓下,米詩詩幾乎想都沒想就跳了下來。
“多謝順風車,我先上去了。”
米詩詩說着連忙朝着電梯的方向跑過去,然而就在她以爲要擺脫他的時候,忽然一隻手猛的從自己的耳旁穿過,砰的一聲摁在了電梯門上。
“怎麼?就這麼着急想要和我撇清關係嗎?你這未免也太無情了一點吧?”
“……”
米詩詩眼看着他那快要湊到自己面前的臉,忽而聽到叮咚一聲,她連忙順着電梯縫鑽了進去,川凝一看懷裡一空,不免輕笑了一聲也跟了進來。
“別這麼疏遠我嘛,畢竟我們之前很親密的,一起吃過飯,你還來探過班,怎麼現在就這麼冷漠無情啊?”
米詩詩聞言忍不住抽搐起了嘴角,她敢肯定,就算自己忘了之前做了什麼事,也絕對不會和這種傢伙有任何關係。
還探班?
呸。
“哎?你家就住在十六樓啊?真巧,我就在你家樓下的一層。”川凝扭頭看了一眼電梯的數字,米詩詩聞聲也有些怔愣的看過去,這才發現他剛剛摁的就是十五樓。
這麼衰嗎?
米詩詩好不容易等到了十五樓,川凝反而並沒有要下電梯的樣子,米詩詩不禁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眼看着電梯門就要關上了,連忙衝過去摁住了開門摁扭。
“你已經到了怎麼還不下去?”
川凝看着她有些焦急的樣子,似乎是在急着想要趕自己走呢。
川凝這麼一想不禁輕笑着聳了聳肩,一副玩味的語氣說道:“反正就差一個樓層,不如去你家看一看,串串門。”
“誰要和你串門啊?”
米詩詩直接一聲吼了出來,川凝卻忍不住憋笑,隨即安慰一般的說道:“要不然,你去我家串串門也可以啊。”
“……”
米詩詩乾脆一把將他從電梯裡推了出去,川凝倒也沒有在執着逗留,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回頭笑看着米詩詩。
而米詩詩則是面無表情的摁了關門摁扭,只見電梯門緩緩合上,她也終於不用再見到他那一張辣眼睛的臉。
米詩詩有些疲憊的推開了家門,微微一低頭卻發現旁邊有一雙男士的鞋,她不禁挑了挑眉,隨即朝着裡面喊了一聲:“米宵?你在嗎?”
然而回應她的只有無盡的沉默,她不禁皺起了眉頭,難不成是米宵放在這裡的鞋子留着下次出門穿?
就在她疑惑的拿着包打算回臥室的時候,忽而只聽到一陣低沉淺淡的聲音傳來:“回來了?”
“媽呀!”
米詩詩頓時嚇得手裡的東西都直接丟了出去,整個人錯愕的擡頭看向了聲源處,只見一個身影正坐在牀邊,手裡還拿着一個相框。
莫名的,這個身影似乎和記憶裡的某個人重疊,這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既陌生又熟悉,讓她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
“你,你是誰?怎麼會出現在我家裡?”
米詩詩有些警惕的看着這個背對着自己的人,那男人緩緩轉過身來,然而那熟悉的面容卻讓米詩詩更加震驚。
這不就是昨天晚上還給自己煮粥的景緻涵嗎?
只不過今天的景緻涵很奇怪,穿了一身隨意的休閒裝,整個人好像個學生一樣,脫下了西裝反而和米宵像是一個年紀的。
然而此時的米詩詩並不清楚,其實景緻涵今天來是故意找到了之前被米詩詩收留之後穿的衣服,就是爲了能夠讓她想起來什麼。
“景先生?你怎麼會知道我家裡的密碼?你怎麼進來的?是不是米宵他……”
然而還不等米詩詩胡思亂想些什麼,景緻涵卻突然輕笑了一聲,那笑容之中的寵溺卻是米詩詩也能夠感受得到的。
“不是米宵,是你自己親口告訴我的。”
說着景緻涵緩緩走到了米詩詩的身旁,一隻手輕輕挑起了她的髮絲,那眸中的眷戀與溫柔並不是假的。
“而且,就算你忘了,你家設置的密碼,不還是我的生日嗎?”
他的生日?!
米詩詩頓時錯愕的看向了門的方向,當時樑淺讓自己重新設置一下家裡的密碼,她想都沒想就隨便說出了四個數字。
這是他的生日?!
米詩詩一時間也不知道作何反應纔好了,光是看着景緻涵那得意的目光,她只覺得自己大腦之中一片空白,只是傻傻的盯着他。
景緻涵看着米詩詩如此呆呆的樣子忍不住擡手捏了捏她的臉蛋,那嫩滑的觸感讓他眸子舒服的微微一眯。
“那你也不能突然闖進我家裡啊!我可以叫警察叔叔來抓你私闖民宅的!”
米詩詩被他捏了一下也瞬間清醒了過來,猛的後退了一步,警惕的看着他,而景緻涵也只是微微一笑:“如果你想要報警的話,現在我還能站在這裡嗎?”
“你突然闖進我家裡想做什麼!”莫名的米詩詩沒了底氣,可能是因爲她心裡下意識的就認爲他不會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
然而她完全沒想到景緻涵接下來的一系列動作,他似乎受了委屈的樣子可憐巴巴的坐在了沙發上,一副被家長訓斥了的小孩子模樣。
“我現在無家可歸了,我唯一能夠想到的就是你。”
說着景緻涵緩緩捏住了她的手,撒嬌一樣的微微拉扯了兩下:“求求你,讓我留下來好不好?”
“……開什麼玩笑?!”
米詩詩直接一把甩開了她的手,只覺得他十分的莫名其妙:“你可是景氏總裁,景家那麼家大業大,還養不起你了?”
景緻涵也沒有任何窘迫的樣子,眸中閃過了一抹黯然:“公司已經被我哥哥搶走了,我現在就只是個有名無實的總裁而已,而且……家裡……”
他越說越哽咽,即便他不再說下去,米詩詩也能夠感受到他的沮喪,似乎真的有什麼難言之隱一樣。
她皺着眉頭打量着他半晌,腦海中不禁回想起樑淺和米宵的告誡,心裡彷彿有兩個小人在打架一樣。
究竟是爲什麼?她竟然沒有果斷的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