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
就連婚期都是在米詩詩死透了之後才定下來的,他甚至還爲了她等了一年。
爲什麼她這個原配到現在,反而變成了備胎?
“蘇雅?你這是怎麼了?”
其中一個人看着蘇雅一副愣神的樣子不知道在想什麼,可是那張臉明擺着很是可怖,周圍的人紛紛屏住呼吸,彷彿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聽的清清楚楚。
明明她們說的都是她喜歡聽的話啊,那句話戳在她的脊樑骨了?
“蘇雅?蘇雅?”
女人用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她這才堪堪回過神來,看着女人疑惑擔憂的眉眼,她恍然的搖了搖頭:“啊,沒什麼,突然沒握住而已。”
這麼一說大家才堪堪鬆了一口氣,女人只好叫了服務生進來收拾地上的殘渣,她看着蘇雅不禁笑了笑:“你看,這不是婚期將至她都開心的杯子都握不穩了嗎?”
衆人被這麼一句話緩和了一下氣氛,大家也紛紛隨聲附和了起來。
“是啊,到時候雅雅可就是我們之中嫁的最好的了,成了景家的二少夫人可千萬別忘了我們哦。”
“你這話說的,你瞧瞧整個帝都,又有哪個人家能比的過景家,這可是整個帝都都嫁的最好的了。”
“對啊對啊,要我說,雅雅真是天生福相,老公這麼愛你心疼你,以後都不用擔心有小狐狸精這種事兒,不像我……”
就在這句話剛說到一半的時候,蘇雅猛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大家見狀也是一怔,只見她有些恍惚的閃躲着眸子,隨即微微低下了頭。
“我衣服上沾了酒,先出去整理一下。”
她身旁的女人看着蘇雅那緊緊握成拳頭的手不禁一怔,隨即連忙呼喊道:“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啊?”
“不必了。”
蘇雅直接果斷的拒絕了她,便直接拉開門走了出去。
“什麼啊,你不用管她了,真的是大小姐脾氣,我行我素的,真當我們什麼都不是。”
剛剛一直在挑話茬的女人忍不住對着她說道,另一個女人也連忙點了點頭。
“就是的,我們都已經這麼給她面子了,偏偏還在這裡鬧大小姐脾氣,看她平日裡裝的溫柔大家小姐的樣子,你看,一說到她那個未婚夫不就原形畢露了。”
“哎,這麼說來,她的未婚夫是不是真的……”
一個女人不禁有些好奇的湊了過來,周圍的人聞言忍不住笑出了聲。
“這還用猜,你光看她那張臉,黑的跟什麼似的,我看那新聞啊,八成就是真的。”
就在這時,剛剛問過蘇雅問題的女人湊了過來,小聲說道:“而且我聽說啊,景家二少爺有一段時間沒有在景家住,更沒有在自己別墅住,好像是和一個女人在外面的房子同居。”
“啊?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這可是我聽來的小道消息,就是景二少爺失蹤回來之後,那個女人我聽說長得很好看,還和景大少爺糾纏不清呢。”
“哇!這算什麼?一出豪門大戲嗎?”
“那那個女人現在在哪裡?”
“聽說那個女的死了,這才和蘇雅定下了婚期。”
“啊?這不就是備胎嗎?”
幾個女人圍在一起鬨笑了起來,另一個女人忍不住嗔了她一眼:“你知道這些你剛剛還故意問那些問題?”
“呵,這不是爲了噁心她嗎?你看,果然被噁心到了出去了吧。”
“你可真壞!”
蘇雅背在門外聽着裡面傳出來的聲音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手也緩緩攥成了拳頭,她還真沒有想過,原來在她們面前一套背後一套是這種感覺。
還真是噁心的緊。
不過最讓她噁心的是……
“米詩詩……你就算是死了也要來狠狠地噁心我一下嗎?”
不,準確的說是後半生。
估計這種流言會伴隨着她結婚之後,甚至有了孩子到了老年,都會被人當做飯後談資。
尤其是景緻涵……他的心裡說不定依舊還存着米詩詩的位置。
她忽然有些後悔當初選擇要了她的命,死了的人反而更能夠讓人記得她一輩子。
更何況是在最美好的時候死去。
她的目光逐漸變得陰狠了起來。
如果米詩詩沒有死的話……
“我一定要把你的臉刮花了,讓你苟延殘喘的屈服在他的面前死去。”
讓景緻涵這輩子都只記得你最噁心的樣子。
蘇雅光是想想便很是舒爽,然而這些估計這輩子都實現不了了,畢竟她已經死了,還是樑淺那個瘋婆子說的。
現在,她要去好好會會出現在景緻涵面前的那隻狐狸精。
“都已經過去一個小時了,怎麼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米詩詩百無聊賴的靠在窗邊,透過窗戶看着外面高樓聳立,畢竟這裡是全帝都最大的酒店。
“再等一會兒,聽說你以前是做狗仔的,耐心這種東西應該是小菜一碟了吧?”喬柯不禁輕笑着調侃了起來,然而米詩詩卻不太好意思的搖了搖頭。
“你們都知道我以前是做狗仔的,可是隻有我自己不知道。”米詩詩說這番話的時候眸色微微黯然了下來,喬柯聞言卻有些疑惑的挑了挑眉。
“爲什麼這麼說?”
米詩詩被這麼一問才突然反應過來,他還不知道自己失憶的事情,可是這種事不是可以隨便說的吧?
她糾結了半晌,隨即無所謂的搖了搖頭:“哎呀,也沒什麼,就是胡言亂語而已,你別在意,我這個人就是這樣。”
喬柯聽着她有些語無倫次的話心中反而更加疑惑,暗自將這件事記了下來。
就在這時,包廂的房門終於開了。
“涵總您慢一點。”
喬柯猛的一把將米詩詩拽回了角落裡,她頓時一怔,只覺得一陣天翻地覆,當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只看着喬柯那雙灼灼逼人的眸子。
她的心臟莫名的漏跳了一拍。
喬柯的雙手撐在她的兩側,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也不過只有一拳而已,而他正低着頭盯着自己,那灼熱的呼吸都如數噴灑在了她的臉頰。
此時此刻她也不知道究竟是他的呼吸灼熱的過分,還是自己的臉頰已經紅成了蘋果。
就在這時,她又聽着一陣有些雜亂的腳步聲,她和喬柯紛紛側頭看了過去。
只見景緻涵正被溫柔扶着,他的手搭在溫柔的肩膀,那一股酒香氣都已經飄到了這裡了。
他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