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都是誰拍的?”
西未看着電腦裡的照片不可思議的看向了喬柯,後者則是淺淺一笑:“詩詩。”
“詩詩?你是說……是米詩詩?”
西未震驚的微微後仰,她還真沒想到,原本只是想讓米詩詩熟悉一下工作,沒想到不過兩週而已,就拍到這種照片。
“她還說,爲了不讓您爲難,畢竟,您護着一個空降兵,給你惹麻煩她也過不去。”
喬柯將米詩詩說的話都重複了一遍,西未聽着不禁有些無奈的笑了笑:“說起來她前兩天還真是給我填了不少麻煩。”
“不過畢竟是那位護着的人,我也不好說什麼,可是現在看來,她還真是個不錯的好苗子。”西未不禁滿意的點了點頭。
“那這些東西呢?要發出去嗎?”
喬柯的神色忽而變得有些嚴肅,果然西未的神色也變了變,隨即有些凝重的打量了一番電腦裡的照片:“發是一定要發的。”
“但是,後面這些還是模糊一點兒,讓後期部門處理一下,別搞得太明顯,畢竟這位可不是什麼小人物。”
景氏集團的總裁,和新晉小花……
“最好別做的讓人拿了把柄,到時候再招惹了景氏,知道嗎?”西未重新將相機卡還了回去,喬柯聞言接了過來點了點頭。
“知道了。”
陳琛看着牀上依舊陷入昏迷的景緻涵,又瞟了一眼正跪坐在一旁不知所措的鹿寧,光是陳琛一個眼神她便忍不住打哆嗦。
這一招她用了多少次從沒有失手過,可是這回偏偏落在了景緻涵的手裡,回想着剛剛景緻涵昏過去的時候,那幾乎要殺了自己的眼神……
“還好,沒什麼大毛病,就算我沒來也就是讓他開過葷而已,幹嘛大晚上的叫我過來?”
川柏收起了自己的一堆工具,轉而無奈的看了一眼陳琛,後者卻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如果他說的這番話要是被景緻涵聽見了估計他就不用活了。
不過川柏敢這麼開玩笑,也是因爲他也聽說了米詩詩已經去世的事情,他作爲景緻涵的好兄弟,雖然替他感到難過,但是也不能這麼眼看着他單身一輩子。
對於蘇雅那個婚禮,不用想他都知道沒什麼好事兒。
如果真的安安分分娶了蘇雅,何必現在才娶,一開始就該娶了的。
“因爲這個藥,少夫人跑了。”
少夫人跑了?
川柏有些疑惑的挑了挑眉,腦海思索半晌:“你是說蘇雅?她怎麼來了?捉姦?”不對,她要是來了,爲什麼說她跑了?
“是米小姐。”
川柏頓時錯愕的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向了陳琛:“她不是已經……難不成她沒死?”
陳琛聽到這裡也有些複雜的皺起了眉頭,對於今天發生的事情還真的像夢一樣不真實,可是見到的人那麼多,都能看的到那是個真真正正的活人。
可是她既然沒死,難不成是樑淺撒了謊?
正當他皺眉思索的時候,躺在牀上的景緻涵終於有了反應,忽而伸出手猛的一把抓住了陳琛的衣領,驟然一個用力,陳琛幾乎整張臉都湊到了景緻涵那陰霾的眸子面前。
“她人呢?”
景緻涵這番話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陳琛不免有些失落的低下了頭,景緻涵瞬間便明白了他的意思,有些無力的緩緩鬆開了他。
“您當時已經暈過去了,我不能放着您不管……”
陳琛有些爲難的解釋道,然而景緻涵直接別過頭,根本不去看他,陳琛只好繼續說道:“後來我派人去追,可是外面早就有接應的車,我們的人沒追上。”
“我是不是說過,你要是找不到她,就別回來了。”
陳琛聽着景緻涵那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番話,他不禁黯然的低下了頭,一旁的川柏見狀連忙出聲解圍:“致涵,我怎麼沒聽懂,難不成詩詩真的還活着?你見到她了?”
“給我找。”
景緻涵突然從牀上坐了起來,然而因爲這個動作惹得他一陣暈眩,不禁擡手捏了捏眉心:“給我查,她是和誰一起來的,無論如何,我就不信她這回還能藏到天涯海角去。”
說着景緻涵的手緩緩捏成了拳頭,陰測測的目光瞟向了一旁大氣都不敢出的鹿寧:“就算她化成灰藏在了海里,我也要把她揪出來。”
“是。”陳琛連忙應了聲,而景緻涵卻打算從牀上起來,他連忙傾身攔住。
“您這是打算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當然是找樑淺那個臭丫頭算賬。”
“……”
而米詩詩第二天一早上醒過來就看到圍脖熱搜第一,不免有些激動的點了進去,果不其然都是自己拍的那些照片,只不過好像被處理過,加了很多層水印,包括自己的角度也改了,看起來偷拍的不是很明顯。
正當這時,她忽而接到了西未的電話,嚇得她一時間手機差點兒沒拿穩,連忙接聽了起來:“喂?西未姐,怎麼了?”
“今天樑淺給我打過了電話,你不用來公司了,去做你的事情吧。”
當米宵敲了敲門進來便看着米詩詩握着手機發呆的樣子,他不禁挑了挑眉:“你怎麼了?傻了?還是夢遊?”
米詩詩忍不住抽搐起了嘴角,隨手抓過一旁的抱枕扔了過去,沒好氣的冷哼道:“你就不能說點兒好話聽聽?”
而米宵面無表情的微微側身便躲了過去,看着米詩詩也同樣沒好氣的說道:“不是說好了九點那個臭臉女人會來接你嗎?都八點了你還在牀上愣着幹什麼?”
臭臉女人?
米詩詩有些疑惑的扭頭看過去,什麼時候給樑淺取得奇怪外號,人家明明是那麼漂亮一妹子?
“再胡說給你舌頭割掉,快滾出去我要換衣服。”
米詩詩說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米宵也沒再堅持,轉身便離開了房間。
米詩詩不禁噗通一聲重新躺在了牀上,看着面前的天花板不禁微微一笑,正當她滿足自己的新聞上頭條的時候,手機卻再次響了起來。
她有些恍然的接了電話,疑惑的問道:“怎麼了淺淺?你到了?”
“沒有。”
樑淺臉色有些凝重的看着門外正有些正襟危坐的宵沂,轉而沉聲對着話筒道:“今天讓米宵陪你去,我有事。”
“什麼事啊?”
“……見一個死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