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消息誰放出去的?”
景母看着電視裡放鬆的新聞,不禁有些錯愕的看向了一旁的景父,原本正低頭看着報紙的景父也是一怔,仔細看了看新聞內容也有些錯愕。
“不知道,一定又是哪個無良媒體吧。”
景緻涵會答應和蘇雅訂下婚約?
就連景家夫婦自己都不相信,景母卻深深的看了一眼電視機景緻涵和蘇雅站在一起的視頻,不禁有些凝重的皺起了眉頭:“這怎麼好像不是之前拍的啊。”
“是最近吧?”
“是剛剛。”
正當景母疑惑的問景父時,忽而只聽到一陣低沉的嗓音傳來,景母握着遙控器的手一抖,一旁的景父也驚訝的擡起了頭。
只見正是景緻涵面無表情的緩緩朝着他們走了過來,景母有些不可置信的緩緩站起了身子:“涵兒?你,你怎麼回來了?”
自從景父揹着他簽了蘇氏合約之後,景緻涵都沒有再回來過,就連一次團圓飯都沒有吃過,這幾乎是時隔一年第一次踏入家門。
“那婚約的事情,不會是你放出去的吧?”景父幾乎一句話便問到了點子上,蘇母也瞬間反應了過來,轉而瞪大了眼睛看向了景緻涵。
“是我,沒錯。”
景緻涵淡淡的說道,轉而環視了一下整個景家:“我回來就是通知你們一下,婚禮的事情你們準備吧。”
“你真的打算要和她結婚?”
景父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對於自己這個兒子,自從上次他也是看清了,他不想做的事情逼着他去做是不會有好結果的。
可是這一次他竟然主動訂下了婚期,這是不是說明……
他已經到了爆發的極限了。
“當然,這不是你們所有人都想要的結果嗎?我就圓了所有人的夢,又如何?”景緻涵雙手插在兜裡,看着景父景母的目光中毫不遮掩的諷刺讓兩個人心裡一顫。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景緻涵怎樣緩緩站直了身子,嘴角的笑意也緩緩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宛如死水一般的沉寂:“我要給一切做一個瞭解。”
“啊,婚禮你們想怎麼來就怎麼來吧,就都不用過問我了。”
景緻涵說着毫不留戀的轉身離開,景父看着景緻涵的背影,忽而上前一步猛的攔住了正打算跟上去的陳琛。
陳琛看着景父那凝重的神色也是一怔,隨即恭敬的微微彎下腰來:“老爺。”
景父回頭看了一眼,確認景緻涵已經出了門,連忙沉聲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他不會無緣無故做這種事的。”
原本以爲相安無事了一年,可是這一年裡他也是忐忑至極,總害怕有一天景緻涵會炸掉,像是一直不溫不火的充氣球,最終還是會承受不住爆發的。
而這個***……
陳琛有些複雜的垂下了頭,面對着景父那焦急的神色,他只是沉聲道:
“那位,再也找不到了。”
景父幾乎瞬間便清楚了是什麼意思,有些恍惚的皺起了眉頭,而陳琛也沒再多說什麼,便直接行了個禮離開了。
“怎麼了?”
景母眼看着景父這種神色,也知道陳琛一定和他說了什麼,景父看着景母沉默了許久,最終懊惱的沉沉嘆息了一聲,便直接上了樓。
一時間只剩下了景母一個人,她左右看了看,不免氣憤的跺了跺腳。
一個兩個都不告訴她。
而景父有些失神的坐在書房的椅子上,目光緩緩落在了窗外。
這一年裡景緻涵的所作所爲他也都是看在眼裡的,他相安無事也是因爲那個女人還有活着的可能才一門心思將所有都花費在找她的事情上。
就算她在不喜歡景緻涵在外面有個女人,可是能讓他有個轉移的目標,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可是現在,那個女人真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
他作爲父親實在是太瞭解他了,他會做出這種事,只能說明,他想要藉着這一場婚禮,做些什麼。
景父不禁無力的雙手捧在自己臉上,或許,他從一開始就不應該阻攔。
“景緻涵終於想通了嗎?竟然主動定下了婚期?”蘇母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蘇雅,而蘇雅此時此刻整個人也是懵的。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景緻涵突然出現接自己一起公開了這個消息,就連她這個當事人都是到了現場才知道這一茬的。
“不過,他這麼做,不會是想做什麼吧?”蘇父有些凝重的開口道,蘇母雖然不太喜歡在這種時候聽這種晦氣話,但是卻還是忍不住的心裡怪怪的。
她有些擔心的看向了蘇雅:“雅雅,你確定沒有問題嗎?”
她有些複雜的低下了頭,然而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叮咚的門鈴聲,一家三口下意識的看向了門口的方向。
“老爺夫人!是樑家那位小姐。”
蘇母頓時一愣,就連蘇雅都錯愕的站起了身子:“她怎麼來了?不是說她帶着米詩詩跑了嗎?她回來了,那那個賤女人不會……”
這一年裡景緻涵的大動作讓蘇雅不發現都難,自然也知道了米詩詩並沒有死,而是被樑淺帶走了,至於帶到了哪裡,沒有人知道,就連她親舅舅都不知道。
可是現在怎麼會突然回來?
“讓她進來再說。”蘇雅回過神來連忙吩咐道,那傭人連忙去開了門,蘇母不禁擔憂的站了起來握住了她的手。
“蘇雅!”
樑淺幾乎一進門便怒吼了一聲,這一聲惹得蘇母蘇父神經緊繃,眼看着樑淺來勢洶洶的衝了過來,直接無視了蘇家夫婦,衝上去就打算給蘇雅一巴掌。
然而陳伯卻突然擋在了蘇雅的身前,有些凝重的看着樑淺:“樑小姐,請先冷靜一下,這裡是蘇家。”
“對啊,這裡是蘇家,不是你們樑家,突然來這裡撒什麼野?”蘇母尖利的聲音拔高,樑淺有些刺耳的皺起了眉頭。
“呵,你們蘇家怎麼了?我今天來就是要算賬的。”
“算賬?算什麼賬?”蘇雅幾乎瞬間脫口而出,樑淺卻突然冷笑了一聲,那冰冷的眼神幾乎深、入骨髓一般,讓蘇雅止不住的打了個哆嗦。
“我算什麼賬你自己不清不嗎?”
“一年前在凌山你乾的好事,難道還要讓我說出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