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總是這麼吩咐的,我也只是傳話而已。”
宵沂有些爲難的說道,米詩詩雖然不知道這個樑總是誰,但是總覺得似乎並沒有多可怕的樣子,不禁回頭看向了樑淺,輕輕拉扯着她的衣角。
“樑總……是不是就是你的舅舅啊?”
樑淺聞言怔愣了一瞬,隨即凝重的點了點頭,她自然清楚自己把米詩詩帶走景緻涵會是什麼反應,一定會無盡找舅舅的麻煩。
但是舅舅依舊沒有封停自己的賬戶,那就說明舅舅並沒有反對她的做法。
“算了,去就去。”
樑淺說着拉着米詩詩的手一起朝着外面走去,宵沂的車子也早就已經準備好了,兩個人上了車之後樑淺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一般。
“對了,詩詩住在這裡的事情別說出去,就連我舅舅也別告訴。”樑淺不禁凝重的看向了宵沂,然而宵沂臉色卻突然有些難看,尷尬的笑了笑。
“樑總早就已經知道了。”
“又是你這個嘴碎的?”
眼看着樑淺就要衝上去給他兩下,宵沂不禁有些無奈:“不是,我當初聽了您的吩咐回國準備房子,幾乎一下飛機就被樑總的人逮到了。”
“所以舅舅一個月前就知道了我在國外的事情?”樑淺頓時瞪大了眼睛。
“其實事情大概樑總也都猜的差不多了,我也沒說什麼,最後樑總知道了也沒讓我通知您回來,只是今天您回來樑總的人應該已經發現了。”
“所以我猜想,應該只是叫您回去吃個飯這種事。”
宵沂如是說道,樑淺卻忍不住有些紅了眼眶,想想她爲了這麼唯一的一個朋友遠走他鄉有多麼的不容易……打住!
樑淺連忙甩了甩頭,怎麼突然變成苦情劇了。
不過一年未見舅舅會想自己疼自己也是很正常的吧。
然而……
“你個臭丫頭給我過來!”
“你先把手裡的東西放下!”
米詩詩站在原地左右看了看,只見樑淺正瑟瑟發抖的躲在沙發後面,樑哲手裡舉着花瓶作勢要砸過去。
宵沂只見米詩詩的臉頰上突然出現了一抹詭異的笑容,米詩詩不禁羨慕的眯起了眼睛,情不自禁的感嘆了一聲。
“關係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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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從哪裡看出來的啊喂!
宵沂不禁抽搐起了嘴角,兩個人追來追去不知道多久,直到樑家舅舅坐在沙發上呼哧帶喘,樑淺在後面無情哈哈哈的嘲笑了起來。
“哈哈哈年紀大了跑不動了吧!”
嗖——
樑哲果斷一個杯子扔了過去,樑淺還好反應機敏堪堪躲了過去,連忙投降:“行了行了!我認輸還不成嘛!”
說着樑淺有些委屈乖巧的坐在了樑哲的身旁,帶着些許撒嬌的意味拉扯了兩下樑哲的衣袖:“舅舅,我知道我一聲不吭就走了是我不對,可是我總不能……”
“你那裡不對?”
樑淺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樑哲十分嚴肅的打斷了,她有些錯愕的啊了一聲,茫然的眨了眨眼:“我……我……”
她吭哧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樑哲看着她不禁嘆了一口氣,隨即緩緩擡手輕輕撫摸着她的頭髮半晌:“我們家的小公主長大了,會守護一個人了,有什麼不對的。”
米詩詩有些怔愣的眨了眨眼,完全沒想到舅舅會這麼說,一時間眼睛忍不住的紅了又紅,然而下一秒樑哲突然一把捏住了她的臉蛋幾乎要把臉給扯下來一般。
“可是老子就是很不爽!你還知道我這個舅舅?你個臭丫頭一個消息都不給我,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一個人在國外!”
樑淺只能吃痛的哀嚎,米詩詩和宵沂站在一起,看着他們兩個人不禁有些恍惚,這,或許就是所謂的親情吧。
樑哲把樑淺好好收拾了一番這才空出了心思看向了米詩詩:“這位,就是淺淺不要舅舅也要護着的人吧?”
米詩詩頓時一怔,聽着樑哲這麼酸澀彷彿恰了檸檬一樣的語氣,一時間還真不知道應該作何反應,只能手足無措的求救一般看向了樑淺。
“啊,不對,就是景緻涵那個臭小子把老子得罪了一圈也要找的人!”
景……致涵?
樑淺頓時心頭咯噔一下,猛然擡頭看向了米詩詩,果然,她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微不可查的蹙了一下眉頭,神情也逐漸呆滯了起來。
“舅舅!”
樑淺頓時像是炸了毛一樣連忙呵斥了樑哲一聲,樑哲原本還在埋怨,突然被樑淺這麼吼了一聲有些不太適應。
“你敢吼老子?是不是出去一年給你皮都長厚了一層?”樑哲頓時火冒三丈,剛想要好好收拾收拾樑淺,卻在看到她那嚴肅凝重的神色時不禁一愣。
“你不是叫我們回來吃飯的嗎?說這麼多幹嘛!我都餓了。”樑淺說着連忙起身走到了米詩詩身旁,米詩詩自然也察覺到了樑淺有些緊張的樣子,雖然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也沒說什麼。
“誰叫你……”
樑哲剛想要反駁兩句,可是看着樑淺那嚴肅的神色也不禁沉默的瞥了一眼站的遠遠的傭人:“還愣着幹什麼,快去準備晚餐啊!”
“是!”
傭人連忙離開了,樑淺鬆了一口氣的同時看向了樑哲:“你帶着詩詩去參觀一下吧。”
說着樑淺又扭頭看向了米詩詩:“你不是說之前醫院的花園很好看嗎,這裡也有,讓宵沂帶你一起去看。”
宵沂看着樑淺對自己偷偷使了個眼神瞬間瞭然的點了點頭,隨即朝着米詩詩做了個請的手勢:“米小姐這邊走吧。”
米詩詩不禁皺起了眉頭,看了看樑淺又看了看樑哲,心裡也明白了幾分,隨即對着宵沂點了點頭。
宵沂忍不住汗顏,樑淺胡謅的理由還真牽強,這還沒、入夏哪兒來的花,都不過是花骨朵而已。
樑哲看着米詩詩和宵沂離開,不禁看向了樑淺:“支開她想跟我說什麼?”
樑淺連忙快步走到了他旁邊,像是教訓小孩子一樣嚴肅的說道:“以後別再詩詩面前提景緻涵這三個字,也要避免詩詩聽到看到景家的一切事情,知道嗎?”
“爲什麼?她不是景緻涵的女人嗎?我看景緻涵那個臭小子還挺一心一意的啊。”樑哲倒是有些奇怪。
“心因性失憶症,五年裡的事情,都忘記了。”
樑哲不免錯愕的眨了眨眼,而正當這時,忽而只聽到傭人慌張的跑了過來:“老爺!外面,那個景少爺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