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米詩詩不禁有些頭疼的小聲說道,此時的她和景緻涵兩個人正躲在一旁的草叢裡。
整個景家可以說是整個首都最大的別墅。
“不過也是難怪,商業圈的巨頭,房子不修大一點哪裡顯得出來。”
米詩詩不禁嘖嘖了兩聲,景緻涵看着她手裡的本子一眼。
“爲什麼還拿着它,要是又掉頁了我可不管。”
米詩詩看着景緻涵有些嫌棄的目光,直接拿本子敲了一下他的腦殼,沒好氣的說道。
“那麼蠢的事情我會允許第二次發生嗎?”
“還有,不用本子畫地圖,我哪裡知道在哪裡找地方最好?”
說着米詩詩像是看白癡一樣翻了個白眼,隨即低頭繼續拿筆畫着地圖。
景緻涵看着米詩詩認真的模樣也沒再說些什麼,轉而扭頭開始打量起周圍的環境來。
只見不遠處有很多警衛保鏢,就連攝像頭也有很多。
“還真是守衛森嚴啊。”
米詩詩讚同的點了點頭:“那當然了,這可是景家,要不怎麼說沒有人願意接這個任務,啊,你在這裡等我一下。”
說着米詩詩像是發現了什麼,連忙拍了拍景緻涵的肩膀。
景緻涵有些疑惑的看着米詩詩快速從自己的身旁竄過。
“啊!我還以爲是個狗洞呢!”
米詩詩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景緻涵聞言也湊了過來。
看着面前牆角的一塊大石頭,確實要是遠看還真的像是個狗洞。
“你真是電視劇看多了。”景緻涵嫌棄的說道。
確實啊,這都什麼年代了,別墅怎麼可能還有狗洞這種安全隱患。
“可是左看右看,這裡真的像是一張密不透風的網,完全沒有任何突破口啊!”
米詩詩說着無奈的揉了揉頭髮。
景緻涵看着米詩詩有些頹廢的模樣,默默地轉身離開。
等米詩詩再次擡起頭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身旁竟然空無一人,頓時一怔,恐慌瞬間涌上心頭。
“景緻涵?”
米詩詩不由得小聲試探的呼喊,然而卻沒有一點兒回答的聲音。
頓時什麼也顧不得了,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開始尋找。
這裡可不是景緻涵靠拳頭就能解決的地方。
或許也是景家這段時間知道關於自家的新聞,所以就連保鏢都是之前的一倍不止。
如果他被人發現,可不是小事。
而另一邊的景緻涵小心翼翼的貼着牆邊走,將剛剛走過的路都記在了心裡。
忽而覺得頭劇烈的疼起來,景緻涵不可抑制的蜷縮起身子,有些踉蹌的靠在了牆角。
自從剛剛和米詩詩一起來了這裡之後,他就感覺到微微的頭暈,不過他並沒有在意。
然而當他靠這個宅子越近,他就明顯覺得這股頭痛更加強烈。
爲什麼?
景緻涵有些迷茫的睜開眼,恍惚看着周圍,莫名的一股熟悉的感覺油然而生。
就彷彿,自己從出生開始便屬於這裡一般。
“你叫我出來做什麼?”
就在他有些恍惚的時候,忽而只聽到似乎有人說話的聲音。
景緻涵頓時身子一僵,隨即小心翼翼的朝着聲源處看了過去。
透過冰冷的鐵柵欄,裡面似乎是整個別墅的花園,一男一女兩個人站在那裡。
有人?
女人身披柔粉色狐裘,面上似乎有些憔悴。
栗色的長卷發微垂至纖細的腰肢,看着面前的男人似乎帶着些許的警惕。
“自然是有事想要談一談。”
男人的聲音低沉而帶着讓人去接近的親和,眉眼之間那一股柔和的笑意,卻讓人不自覺的沉迷於其中,五官俊朗彷彿是書中描寫的那般溫潤如玉。
但是景緻涵在看到這張臉的時候,卻總是莫名的覺得有一股熟悉的感覺。
“那大哥有什麼事就快說吧。”
女人微垂着眉眼,有意無意的看着周圍的環境。
“這段時間也是辛苦你了,自從我弟弟不在之後,只有你能陪着奶奶了。”
男人似乎有些抱歉的說道,女人看着男人的眼神只是微微一笑。
“這算什麼,我只是做了我應該做的事情而已,倒是哥哥你,最近外面的流言也是你打發的吧,公司這段時間也都是靠你。”
女人說着看着男人的目光帶着些許的感動和擔憂,這樣的表情似乎看起來並不假。
景緻涵有些疑惑的歪了歪頭,他總覺得這兩個人有些莫名的熟悉。
可是隻要深究自己的頭就痛的越發厲害。
“不過最近你一直在這裡,蘇叔叔應該不會樂意吧?”
男人似乎有些擔憂的問道,女人卻連忙擺了擺手。
“沒什麼的,我本來就算是半個景家的人了,父親也不會不允許的。”
“那,如果他真的不會再回來了,你會怎麼辦?”
這一句話彷彿是一個錘子,硬生生的砸在了女人的心口,有些悶的喘不過氣來。
一時間沒有任何聲音,就連景緻涵也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抱歉,如果這句話有些冒犯的話,還請你不要在意。”
男人有些歉意的安慰道,轉而打算轉身離開。
然而就在他剛剛走了兩步的時候,女人卻突然一把抓住了男人的衣袖。
男人有些怔愣的回過頭來,只見女人認真的眼神,彷彿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
“如果他真的回不來的話,大不了,我就等景緻涵一輩子。”
景緻涵?
景緻涵錯愕的看着面前的男女,頓時頭痛的彷彿要裂開了一般。
二人的身影漸漸的,和自己記憶深處的兩個人緩緩重疊。
“蘇雅,你真是個好女孩。”男人目光幽深的看着她,女人卻只是微微一笑。
“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景緻涵只覺得眼前一片模糊,手抑制不住的狠狠的抓住了欄杆。
指尖彷彿要嵌進手心裡,整個人有些踉蹌的坐在了地上。
“你怎麼在這裡!”
正當景緻涵痛苦的掙扎時,突然只聽到身後的質問聲。
只見米詩詩震驚的朝着自己跑了過來,連忙一把將他扶了起。
“你這是怎麼了?!不會是這個欄杆有電吧!”
然而景緻涵卻一隻手捂着額頭,另一隻手因爲用力過大滲出血絲。
胸悶的彷彿喘不過氣來,恍恍惚惚的擡頭,看到的是黑沉沉沒有一絲光亮的天空。
景緻涵,你怎麼能忘記呢?
這裡,是你的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