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詩詩幾乎用盡了全力想要將自己的手抽出來,然而這一次的他卻是用了心的,她完全掙脫不開,感受着他握緊自己手腕的力度,只覺得應該已經紅了。
“還有,我很喜歡你。”
……?
米詩詩頓時錯愕的扭過頭想要回頭看過去,然而不回頭還不要緊,這一回頭,瞬間他放大版的臉直接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眼看着那微笑的嘴脣險些要擦碰到自己的嘴脣上,米詩詩頓時驚叫了一聲,猛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然而他依舊抓着自己的手。
“你都說了,你是最愛他的哥哥,那你還抓着他女人的手不放?”米詩詩此時強裝冷靜想要和他理論,然而景緻謙明擺着一副理論不好使的臉。
“我今天叫你來,就是想要勸你離開他的。”
“呵,憑什麼。”
昨天晚上景緻涵哄過自己之後,米詩詩也有想過,要是他真的是景緻謙的弟弟,會不會會有那種他媽媽把錢摔在自己臉上,並且鄙視的說:“這是五百萬,離開我兒子!”各種事。
然而現在她怎麼也沒想到,做這種事的會是他哥哥。
而且連五百萬都沒有!
虧她昨天晚上還腦補,五百萬也太少了。
怎麼說也要個一千萬……
可是現在一毛錢就沒有,還想讓她離開?呸!
沒門!
然而不等她心裡狠狠蹂、躪一般這個景緻謙,下一秒景緻謙手上突然一個用力,米詩詩頓時錯愕的被他直接拉在了懷裡。
她驚恐的瞪大了眼睛,只覺得光是被他抱在懷裡就有一種渾身寒毛都豎起來的恐慌感,她幾乎想都沒想,身體下意識的開始掙扎了起來。
“放開我,弟弟的女人都敢碰,想死啊你!”
此時的她完全抑制不住暴躁的心,景緻謙聽着她的話非但沒有一點反感,反而還有些新鮮的挑了挑眉。
“嗯,好像一隻小野貓。”
去你喵的小野貓!你全家都是小野貓!
額,好像哪裡不太對。
景緻謙似乎也有些煩米詩詩一直亂動了,只得手上用力警告了她一下,隨即壓低着嗓音說道:“如果說,作爲他的女人,你還不夠資格。”
這一句話,瞬間讓米詩詩安靜了下來。
“畢竟,他身上揹負的,不只是景家,還有景氏。”
“你認爲,景氏會允許一個普通人還是個小狗仔做他們未來的女主人嗎?”
米詩詩的眼神有些恍惚了起來,就連身體也忘記了掙扎,雙目無神的微微低垂着,而這些,就是她在意識到了景緻涵身份的那一刻,就想到了的事情。
是啊,她說到底只是一個普通人,還是個一直爆料景家消息的狗仔。
景緻謙似乎很滿意米詩詩的反應,隨即耐下心思繼續說道:“而且你作爲狗仔,應該很清楚,他還有個未婚妻吧?”
“蘇氏集團的千金,蘇家大小姐,蘇雅。”
是的,她也記得。
從一開始就因爲景緻涵失蹤的消息,不惜放下身價去接近自己,就爲了景緻涵還活着的消息。
她能夠看得出來,她很愛他。
而他……
不知道。
景緻謙看着她已經完全安靜了下來,手上的力氣也鬆了下來,隨即緩緩的將她轉過了身,帶着些許溫柔的笑意打量着她。
“其實,當我知道有你存在的時候,有想過就那麼解決掉你算了。”
米詩詩聞言目光渙散的緩緩擡起了頭來,只見景緻謙帶着些許憐惜的目光,手指輕輕拂上了她的臉頰。
“可是現在……似乎有些可惜。”
“如果你離開他,跟着我,做景家的大少夫人,我能給你所有他不能給你的一切。”
然而米詩詩的目光依舊呆滯,但是在那無神之中,卻隱隱閃爍着一絲嘲諷,隨即猛然推開了他的手。
“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米詩詩冷笑着撇了撇嘴,景緻謙也完全沒有料到米詩詩會是這種反應,隨即有些不悅的凝眉:“怎麼?我能夠給你的事情,可要比他多了去了。”
“畢竟我不是景家的繼承人,也沒有任何束縛,不過,我能夠給你你一輩子都掙不來的錢,甚至,要比做他的女人更高品質的生活。”
“據我所知,你一直想要把你父母的房子重新買回來,不是嗎?”
這句話彷彿戳在了米詩詩的心口上,她眉心一跳,隨即有些錯愕的看向了他,景緻謙看着她這種反應不由得輕笑了一聲,隨即緩緩上前。
然而就在他剛剛上前一步的時候,忽而一陣冷光閃過。
下一秒只覺得一陣泛着寒涼的冷刃正對準他的脖頸。
景緻謙的目光中不禁閃過了一抹濃濃的詫異,而米詩詩看着他的目光只是透着無限清冷,隨即戲謔的勾起了脣角。
“你的戲,演夠了嗎?”
景緻謙反而有些茫然的挑了挑眉,米詩詩則是扭了扭脖子,彷彿在疏通筋骨一般,冰冷的語氣竟然與景緻謙相差無幾。
“從我二十歲那一年起,我就知道,家族之間,是並不存在任何親情的。”
“比如我,剛剛成年沒多久,就幾乎被我那羣親戚吞的渣都不剩。”
景緻謙看着她的目光在這一刻瞬間轉變了,只聽着她冷漠的說道。
“所以,我更不相信一個沒有繼承權的哥哥對他毫無所圖。”
“其實從你告訴我你的名字時我就明白了,你應該是想借着我對他做些什麼。”
“我就是想來看看,你想要做什麼,才走了這一遭。”
畢竟,她不想讓景緻涵受到任何傷害。
就像是他看到她受傷會心疼不已。
景緻謙看了看她手中的冷刃,又看了看她清冷淡漠的目光,隨即冷笑了一聲:“我確實沒有料到,你竟然這麼喜歡他。”
“這是我的失策。”
這麼喜歡他?
米詩詩聞言不由得怔愣了一瞬,看着景緻謙有些嘲諷的目光,她彷彿突然明白了什麼一般。
是啊。
見不到會想他,見到他會想要粘着他,不許任何人傷害他。
或許,這就是喜歡吧。
“不過,你真的敢刺下來嗎?”
景緻謙忽而輕笑着指了指她手裡的東西,米詩詩反而也並不驚慌,只是聳了聳肩:“我當然不敢,我也不會做什麼犯法的事情。”
她的人生可是光明美好的。
“不過,你要是亂做些什麼,它可就不一定了。”
只是防衛,沒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