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早就說過這女人腦子有問題,你看,一哭二鬧三上吊,全都用上來了。”
蘇木看着川墨瘋了一般的舉動只是冷笑了一聲,說實話他對於這個一次兩次傷害自己兄弟的人,真沒什麼好感。
或許她跳下去,還真的就皆大歡喜了。
然而川母聽到他的這番話卻忍不住着急了起來,連忙朝着川墨擺了擺手:“你快下來,有什麼話我們好好說,別拿自己生命開玩笑!”
“你看都是生過孩子的人了,還說你的孩子是不能放棄的生命,怎麼到你這裡就想不開了啊!”
川父看着川母焦急的模樣不禁嘆了一口氣,對於自己家的夫人,什麼都好,就是好的好過頭了。
“不行,我要你保證!不送我出國!”
川墨直接拿着破碎的花瓶指着川父,後者冷眼看着那東西半晌,又看了看川母一直拉扯着自己的手,還有那雙焦急的眸子。
“好,我保證不送你出國,下來吧。”
川墨聞言頓時一怔,只覺得好像幻聽了一般,隨即猛的彷彿清醒了過來一般搖了搖頭:“不行,你的拿什麼證明一下,口頭的話不做數!”
你要是賴賬了怎麼辦!
聽着她的話,川父有些無語的看向了川柏,後者接收到了眼神便緩緩走上前來:“如果他賴賬了,你就再鬧一鬧跳樓不就好了,誰還能勉強你不成?”
這句話……話糙理不糙。
蘇木有些無語的朝着他的後腦勺翻了個白眼,川墨聞言這才容易從窗臺上下來,川母見狀連忙一個跨步衝上去將她接了過來。
川墨也一個順勢,直接撲在了川母的懷裡,又重新開啓了梨花帶雨模式。
“媽,我真的不想再離開你們了,之前的事情真的都是我的錯,我最大的錯誤就是爲他生下了這個孩子……”
衆人只聽着她的話越來越奇怪,尤其是‘爲他’這兩個字。
“你這話說的,誰逼着你生了?你要是不生的話,誰還能強迫你?”
蘇木忍不住吐槽了一句,川墨硬是裝作沒聽到他說的話,只是任由着川母安慰着自己,一旁的川父見狀也開了口。
“既然你想要留在國內,那你就給我安安分分的,尤其是那個孩子,就不用你撫養了。”
讓她撫養說不定以後被養成個什麼樣的人。
“而且,不允許你對任何人透露,關於這個孩子的存在。”
川父嚴厲的語氣讓川墨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轉而有些陰狠的看向了川柏,雖然這個結果她很不滿意。
但是她也知道,這是他們最後的底線了。
她做事還是有分寸的。
“我知道了,我不會把他的存在說出去的。”
川母聞言臉色也緩和了許多,轉而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即便從一開始知道你不是我親生的孩子,但我還是把你當成我的孩子照看。”
“只要你以後乖乖的,至少我們夫妻二人能夠保你後半生無憂。”
川墨聞言裝作乖巧的微微低下了頭,眸中瀲灩着些許陰冷之意,川柏將所有看在眼裡,卻並沒有說什麼。
他自然知道,就這樣想要讓川墨真的安靜下來,是絕對不可能的一件事。
她既然恨自己恨川家,就不可能會輕易罷休。
可是,母親對她的疼愛還是不太好處理的一件事。
然而就在事情彷彿塵埃落定的時候,忽而只聽到門外一陣呼喊聲,衆人都下意識的朝着門外看了過去。
只見安陌沫有些氣喘吁吁的朝着這邊跑了過來,頂着一張微微消腫但依舊發紅的臉,喘着粗氣焦急的說道:“米,米小姐哪裡……”
一聽到米詩詩的名字,原本正神色淡然全程看戲的景緻涵頓時一愣,像是清醒了過來一般,連忙走上前來。
“她怎麼了?”
安陌沫也是被他突然的嚴肅嚇了一跳,隨即平復下了心情:“快去!米小姐好像被人襲擊了!”
景緻涵頓時像是一陣風一般,直接繞過安陌沫朝着門外飛奔了出去,蘇木見狀也是有些恍惚,不過一瞬,也有些凝重的跟着追了上去。
“你在這裡待着,我去看看,你順便報警。”
說着川柏便神色嚴肅的跟了上去,留下幾個人面面相覷,然而正被川母摁在了牀上的川墨,目光中反而閃過了一抹凌厲。
被襲擊了?
會是誰?
十幾分鍾前。
“這個孩子精力還真旺盛,怎麼哭都不會累的?”樑淺抱着懷裡的孩子有些疑惑的挑了挑眉,只覺得在這麼下去自己非得神經衰弱不可。
米詩詩也贊同的挖了挖耳朵,說實話她對小孩子還真的提不起興趣。
說好的這種不太會說話的孩子一般都討人喜歡,然而她還真沒看出來哪裡惹人喜歡。
空蕩蕩的長廊裡只回響着孩子的哭聲,樑淺看了一眼身旁疲憊的打了個哈欠的米詩詩,只覺得她的眼皮都提不起來了。
“前面就是你的房間了,我還是先去把孩子交給婦產科的護士幫忙帶吧,待會兒再來看你。”樑淺有些擔憂的說道。
“啊,也好。”
米詩詩不由得有些懊惱,自己剛剛怎麼就沒有想到這個想法,也就不至於被這孩子吵了這麼久。
然而此時的她並沒有意識到一件事情。
她叫連自己的病房都找不到,更何況婦產科?
米詩詩看着樑淺離開的背影,自己也打了個哈欠轉身回了病房裡,溫暖的被窩瞬間讓她舒服的放鬆了下來。
忽而意識到自己身上還掛着景緻涵還給自己的相機,頓時性質來了打開翻看了一下,有了這些照片,也不怕被罵了。
想着米詩詩將相機直接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順手喝了口水。
就在她打算鑽進被子裡睡覺的時候,忽而只聽到了外面的窗戶微微顫動的聲音,她頓時機敏的看了過去。
“誰?”
然而回答她的只有冷風颳過窗戶發出吱呀的聲音,她不禁鬆了一口氣:“估計是被那個女人生猛的操作嚇到了……”
“不過明天得告訴陌沫一聲,窗戶該修了。”
想着米詩詩直接矇頭蓋住了被子,沒過一會兒便沉沉的睡了過去,畢竟她是真的累了。
然而就在她呼吸趨於平穩的時候,窗戶旁邊的窗簾後,一個人影緩緩從裡面走了出來,皎潔的月光傾灑在牀上,映着牀中央微微隆起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