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還不等他的手碰到自己,米詩詩直接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隨即一隻腿狠狠的別住他的腿,他一時間失去了重心,手腕還被她擰了一個弧度,瞬間整個人單膝跪在了地上。
米詩詩微微俯身,在他耳邊停下,帶着些許警告和嘲諷的語氣:“你這種人,我見多了,勸你離我遠點,動手動腳的,小心哪天被人擰斷了手就沒得後悔了。”
說着米詩詩手上又用力了一些,他抑制不住的哀嚎了一聲,她便淡漠的甩開了他的手,轉身朝着門外走去。
笑話。
她米詩詩長這麼大,因爲這張臉招了多少禍害,數都數不清了。
爲了能清淨點兒,她還是下了功夫學了點兒自保的東西,只不過她一般不會輕易用,不過像他這種算的流氓的傢伙,就不得不用了。
像白尼利,他還是幫了自己的,下意識覺得不會傷害自己,用不上。
“你怎麼去了那麼長時間?”
白尼利看着米詩詩拍了拍手從衛生間走出來,不由得有些疑惑的湊上前,回想着他剛剛還看見林銘溪從裡面出來,或許她們已經撞見了。
米詩詩則是無所謂的攤了攤手,帶着些嫌棄的語氣說道:“在裡面遇見個噁心的傢伙,處理需要一點時間。”
白尼利聞言怔愣了一瞬,隨即擡頭看過去,只見男人正捂着自己的手腕陰測測的看着米詩詩的方向,他不禁有些詫異,卻也瞭然。
沒想到他竟然被米詩詩反咬了一口。
白尼利對她的印象再次刷新了,米詩詩倒是並沒有在意他的想法,反而有些難過的看着自己的手機,白尼利瞟了一眼,卻是一張拍的很是模糊的照片。
只能隱約看到一男一女,卻看不清臉。
“哎,剛剛冒死拍了一張,還拍成了這樣。”米詩詩說着有些心煩的收回了手機,隨即目光中染上了一抹堅定。
“不行,我今天還非要拍到她不可!”
白尼利看着她認真的目光,他也不由得摸了摸下巴,不知道在思考着些什麼:“這個我或許能幫得到你,不過,我有一個要求。”
米詩詩疑惑的擡頭打量了他一番,她現在還記得昨天他那堅決的目光,完全就是對林銘溪不滿,然而現在他卻願意幫自己。
難道是x誘嗎?
“真是委屈你了!”
米詩詩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拍了拍白尼利的肩膀,後者則是忍不住抽搐着嘴角,拍開了她那隻爪子:“你那個小腦袋瓜裡面裝着的是什麼?”
說着他還狠狠地彈了她的腦瓜崩,米詩詩頓時吃痛的無助了額頭,卻並沒有任何生氣的意思,反而一副認真的神色:“雖然我們無關男女之情,但是,你現在已經是我的朋友了!”
“誰要做你朋友。”
白尼利卻沒有猶豫的直接拒絕,轉而一臉認真的說道:“要是朋友前面加個男字,我還可以考慮。”
“……”
說真的,米詩詩挺佩服他的。
明明都看見了自己脖子上的痕跡,他還能堅持追自己。
要不是他們只認識了兩天,她還真以爲是真愛了。
“不開玩笑了,待會兒我去找林銘溪,你趁機拍照,能拍多少拍多少。”說着白尼利從身後將一個東西拿了出來,直接塞在了米詩詩的懷裡。
“我的相機包!”
米詩詩有些錯愕的擡起頭,白尼利看着她驚訝的神色不免有些得意,轉而凝重的說道:“這可是我偷出來的。”
“好兄弟!”
米詩詩感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白尼利嫌棄的一把推開,剛剛還好朋友,現在好兄弟:“除非做我女朋友,不然免任何形式的道謝。”
“哎你這個人怎麼這麼梗啊?”
米詩詩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白尼利扭頭打量了一下四周,目光最終定格在包廂區域:“她們還在那個包廂,待會兒我會把她帶出來。”
“唯一的要求,把我的臉p掉。”
“懂得!馬賽克!”
米詩詩一副雀躍的模樣,笑嘻嘻的看着他,白尼利看着米詩詩一瞬間睫毛微垂暗了下去。
她這張臉,雖然算不得明豔,但是不笑還好,一笑宛若曇花一現,一雙杏眸微微上挑,帶着勾人的弧度,眸中彷彿碎落星辰,實在是讓人心肝兒一顫。
“我去了。”
白尼利強壓住心尖的顫動,轉而朝着包廂的方向快步走了過去,而米詩詩掃視了一番全場,尋找了一個最佳隱匿卻又能一覽無餘的位置。
果然,沒過一會兒,林銘溪便被白尼利忽悠出來了。
隔了這麼遠米詩詩都能感覺到來自林銘溪對白尼利的情愫,看着白尼利朝着她這邊做了個手勢,米詩詩點了點頭,拿起了相機開始工作。
只見白尼利很是巧妙的做着曖昧卻又點到爲止的動作,在相機裡面看,效果可以說是非常好了。
米詩詩不由得滿意的點了點頭,躲在角落沙發後面開始翻看着剛剛自己的成果。
就在這時,忽而有一隻手猛然搭在了自己的肩上,米詩詩有些煩躁的掙扎了一下:“別碰我,忙着呢。”
然而下一秒她便回過神來,猛然擡頭看過去,轉而錯愕的瞪大了眼睛,後腦瞬間受到了重擊,緊接着眼前一黑。
當她顫抖着手指緩緩睜開眼的時候,眼前昏暗的房間裡,那幾點光源看起來彷彿在旋轉一般,大腦的意思還沒有完全恢復的時候,忽而後腦那突突的疼痛讓她下意識的呻、吟出聲。
怎麼回事?她這是被打了嗎?
在意識到了這一點的時候,她頓時清醒了許多,強迫着自己睜開眼睛,忽而注意到了面前正有一雙高跟鞋。
高跟鞋?
米詩詩不由得下意識的擡頭看上去,只見正是一個女人手中正拿着自己的相機,這個角度看過去,剛好擋住了女人的臉。
爲什麼她手中拿着相機?難道這是……林銘溪?!
她發現了嗎?
米詩詩只覺得後脊一涼,有些慌張的想要掙扎起身,可是似乎那一棍打在了神經的位置,她只覺得身體酥、麻的一點兒力氣也沒有。
就在她有些懊惱的時候,目光打量着這個房間,看起來似乎就是包廂,不過還好,這裡除了自己和這個女人,只有一個男人。
男人?!
米詩詩頓時詫異的看過去,卻只見正是剛剛在女衛生間裡,被自己修理了一頓的男人,他正帶着陰沉不懷好意的笑容看着自己。
還好,白尼利沒有事。
“你看,她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