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喻子晴臉色發紅, 她瞪了一眼夜銘寒說道:
“少貧,我去收拾東西去。”
“不用忙了,東西都收拾好了。既然我敢暴露自己, 就一定會給自己留下退路。”
喻子晴怔了怔, 問道:
“那我們去哪?”
“去蜀州。那裡是五皇子的封地。”
“蜀州?那是哪兒啊?”喻子晴有些尷尬, 說實話她對姜國一點兒也不熟悉。
“你不知道?”夜銘寒看着她充滿懷疑:
“當初我就是在去蜀州的路上救的你, 之後你不願離去便在我身邊做了丫鬟。”
“呃!”喻子晴有些慌亂, 她是真沒想到原主和夜銘寒還有這一茬。
“我之前不是被逍傾顏給打的半死不活的嗎?就是那一次醒來後,我有些東西記不得了。”喻子晴低着頭一副傷心難過的樣子。
夜銘寒看着喻子晴有些心疼,他若是早知道自己會這麼愛她。一定不會讓她受這些苦。
“晴兒, 你放心,逍傾顏我定不會放過她, 來日爲你報仇。”夜銘寒想到逍傾顏眼中充滿殺意。
“好!我相信你!”見夜銘寒不在懷疑, 喻子晴偷偷鬆了口氣。
“主子, 東西收拾好了,我們走吧。”一個長相平庸, 外表純樸的男人走了進來恭敬的對夜銘寒說道。
“走吧!”夜銘寒說罷拉着喻子晴的手出了門。
後門外停着一輛稍顯破舊的馬車,隱衛先將夜銘寒弄進車裡,又扶着喻子晴進了馬車。
喻子晴剛爬上馬車還沒站穩突然手臂被猛地一抓,整個身體直接撲到了夜銘寒的懷裡。
“夫人首次投懷送抱,爲夫開心至極。”
喻子晴瞪着夜銘寒笑得燦爛的臉恨不得往上抓幾道。
“夜銘寒, 你有病是不是, 拉我幹什麼, 沒看到我還沒站穩嗎?”喻子晴一臉憤怒的吼向夜銘寒。
夜銘寒神情不變的說道:
“爲夫正是因爲看夫人沒站穩纔出手扶一把, 沒想到夫人直接撲到了我懷裡, 不過我很喜歡。”
喻子晴咬牙的瞪着他:喜歡你妹啊!
“哼!懶得理你。”喻子晴說完準備從他身上爬起來,剛起來, 馬車突然動了,喻子晴又沒站穩再次撲到了夜銘寒懷裡。
“呀!沒想到夫人這麼喜歡爲夫,這麼不捨得離開爲夫的懷抱。沒事,爲夫也喜歡夫人,我的懷抱自然也是爲你量身定做的,所以夫人大可安心呆在我懷裡。”說完夜銘寒衝着喻子晴笑得更開心了。
“哼!”喻子晴白了他一眼,不再理他。真是小人得志的嘴臉。
夜銘寒毫不在意喻子晴對他的態度,看着懷中喻子晴紅透的耳朵,寵溺的笑了笑,沒有離開他的懷抱就說明她心裡認可他。不過就算她想離開,他也不願意。
整個馬車裡充滿着粉紅色的泡泡,暖心至極。
一路暢通無阻的離開了吉州城,喻子晴心裡有一些難過,她在這裡有許多的回憶,而且她一開始是真的想在這裡安家。她想有一個屬於她自己的家。
喻子晴嘆了口氣,世事無常。不過想來也是,夜銘寒這種龍鳳之姿的人是註定不會偏安一隅的。
“晴兒,蜀州很窮,那裡糧食生產的很少,日子過的肯定不如在這裡好,不過,你放心,我是不會讓你吃苦的。
其實如今在朝中七位皇子裡只有五皇子被封了安王,有了蜀州這個封地。五皇子的生母是已故皇太后的貼身丫鬟,樣貌怡麗,爲人低調。當初皇太后和皇上鬥爭的時候,她被皇太后送給了皇上,當了婕妤,皇上當時還顧忌着皇太后,因此寵幸了她,一朝承寵,懷了五皇子,當時五皇子還未出生之時,皇上便想將他打掉以防太后接機生事。可皇太后畢竟也不是吃素的,她將五皇子母子保護的嚴嚴實實,直到她生下了五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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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沒過幾天,太后突然病逝,皇上徹底將所有權利握在了自己手裡。太后一派死的死,貶的貶。皇上念在趙婕妤育有一龍子的份上,只是將她貶到了冷宮。而五皇子也跟着一起去了。五皇子十歲那年,趙婕妤重病去世,五皇子獨自一人在皇宮的夾縫中生存。宮中的人向來捧高踩低,五皇子的生活可想而知。五皇子一成年,皇上便將他封爲安王,封地蜀州,讓他即日便去了封地,除了大節日宴會,其餘時間不必回京。”說到這兒,夜銘寒嘆了口氣,這五皇子心性堅韌,爲人大度,城府比四皇子有過之而無不及,陰暗的後宮中能平安活到大,怕是當初想讓他不知不覺消失的人都沒想到吧!
“這五皇子也蠻可憐的。不過他能在皇宮那種吃人的地方平安長大,就足以證明他的手段心機比四皇子還厲害。萬一他也是利用我們怎麼辦。”喻子晴皺着眉頭說道。防人之心不可無,更何況他們現在還處在敏感時期。
“不用怕,就憑五皇子這次在朝宴不顧危險的保下我,哪怕他是在利用我,我也必須要還這個情。更何況五皇子我還是對他有些瞭解的,爲人低調,謙虛。和四皇子相比,我更願意和五皇子合作。”夜銘寒溫柔的撫了撫喻子晴皺着的眉頭。
“唉!我希望所有的事情都趕快結束,還我們一個安安靜靜的生活。”喻子晴對這種爾虞我詐,提心吊膽的生活真是過夠了。
“會的。”夜銘寒收緊抱着喻子晴的手臂認真的說道。
“人呢?”逍傾顏看着衆人空手而歸皺着眉頭問道。
“請逍小姐,四皇子責罰。人~人跑了!”侍衛頭領頭嚇得也不敢擡。
“嘭”!逍傾顏直接將桌上的茶杯砸在了侍衛頭領的頭上。瞬間額頭模糊一片,鮮血順着臉頰流了下來。
“廢物。要你們又何用,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一個短腿的廢物都沒本事抓到,我看你們真是白活了這麼多年。”逍傾顏語氣凌厲,眼神充滿危險。
侍衛頭領滿臉驚恐的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不顧留着血的額頭,使勁在地上將頭磕的砰砰直響。
“饒命啊!饒命啊!逍小姐,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抓到他們。”
“給不給機會這要看四皇子了,畢竟你們都是殿下的人,我也不好越俎代庖的指使你們。不過我建議殿下,如今雖然正直用人之期,不過手下最好還是留些能人將才,畢竟養人也是需要有資本的。用在一些不值得的人身上,實屬浪費。”逍傾顏說完笑眯眯的看向姜虞城。
姜虞城也同樣回了她一個笑容,只是笑不及眼底罷了。壞事還當真是想都讓他做了。
“顏兒說的在理。如今我們確實不能有一絲閃失,畢竟夜銘寒已經從我們手裡逃了。我猜他如今在安王那裡,畢竟當初可是安王救的他。”提到安王姜虞城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夜銘寒真當他躲到姜虞言那裡他就拿他沒辦法了嗎?老五那個廢物自己都護不住,還有功夫管他?
“來人。拖下去,既然辦事不利,就該接受處罰。”姜虞城厲聲說道。
逍傾顏滿意的點了點頭。看着姜虞城柔聲說道:
“殿下,現在還是趕緊派人儘早解決掉夜銘寒和喻子晴的好。從今天的情況來看,夜銘寒不但手中有一支可以媲美甚至超越暗衛的隊伍。更可能還有不菲的財力,朝中的人脈怕是也不少。否則單靠五皇子恐怕想出來也沒那麼容易。”
姜虞城若有所思的道:
“確實,不過上次老五爲夜銘寒求情的時候除了太傅推波助瀾以外沒有一個人出來爲夜銘寒說過話。可是夜銘寒既然能被放出來,確實不該是老五一個人的作用。畢竟容婕妤背後的容呈可不是什麼大度的人。”
“那便是了!可惜了,當初沒能露出一個。夜銘寒可真夠厲害了,當初小瞧了他。”逍傾顏眼中一絲欣賞。
姜虞城聽到逍傾顏的話有些不悅,夜銘寒厲害,難道他就廢物嗎?
“以後做事要謹慎一些了。”
馬不停蹄的走了兩個月,喻子晴一行人終於來到了蜀州。
到了安王府,喻子晴和夜銘寒下車,看到安王站在門口迎接他們。
“歡迎夜家主,夜夫人。”安王笑着說道。
喻子晴打量着安王。安王和姜虞城長的只有五分像,姜虞城長相俊美異常,看着溫潤如玉。安王容貌雖不及姜虞城,可也是一位美男子,身上雖無溫潤氣息,不過書香氣息倒是很濃。單看外表絕對無害。
自古皇家出美男!挺對的。
夜銘寒見喻子晴一直盯着姜虞言看有些吃醋,抓着喻子晴的手猛地收緊。
喻子晴突然感到手疼,低頭一看夜銘寒正看着她滿眼委屈。喻子晴心虛的對他笑了笑。
姜虞言看着這對夫妻的互動,笑了笑,“夜家主和夜夫人倒是恩愛的緊啊!”
聽到姜虞言打趣的話,喻子晴害羞的低下頭,順便瞪了夜銘寒一眼。
而夜銘寒則毫不在意,秀恩愛怎麼了!如果你們有,也可以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