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峻熙這小屁孩說的慶祝一下自然不僅僅是喝點小酒那麼簡單。
晚飯,六個精緻的小菜,一壺溫熱的好酒,夫婦兩個靠着熏籠抱着手爐相對而坐。盧峻熙便叫紫燕拿了兩個酒杯來,對柳雪濤說道:“娘子,今兒高興,你也喝一盅?”
柳雪濤搖頭:“不行,懷着孩子吃酒,對孩子不好。我可是希望咱們的孩子將來健健康康的,既聰明又伶俐。吃酒的人生的孩子多少都有些癡呆。”
“這是什麼道理?我再沒聽說過。”盧峻熙搖着頭,給自己倒上了酒,一仰頭喝盡了,又拿了筷子去夾菜。
柳雪濤心想你是沒聽說過,你沒聽說過的事情多着呢,老孃比你多知道一千多年的東西呢。心裡如此想嘴上卻不能這樣說。於是她微微的笑笑,勸道:“男人也是如此,相公也該是知道詩仙禮拜的孩子們一個個兒都不聰明,連中庸之才都算不上。”
“嗯?這你也知道?我怎麼沒聽說過?你哪裡聽來的這些歪理。”
柳雪濤瞪眼:“這你也不知道?”
“哪個史書上有記載李白的孩子們都是傻子?你把書找來我瞧瞧。”盧峻熙說着把手伸到了柳雪濤面前。
柳雪濤無奈的笑笑,她這會兒可回不了二十一世紀給他找那些閒書雜誌來看什麼優生優育的雜文。於是耍賴一樣的擡手拍了他的手掌一下,笑道:“這會子去哪兒給你找?好生喝你的酒吧。”
盧峻熙便笑嘻嘻的收回手,又自斟自飲了兩杯,便叫紫燕盛飯來。
柳雪濤也吃了半碗香米飯,又吃了半碗銀耳蓮子燉的燕窩羹,飯後丫頭把碗筷等物都撤下去後,又端了溫熱的蜂蜜水來。
柳雪濤便叫紫燕碧蓮等丫頭們都下去用飯,自己則去臥室的榻上坐了,拿了紫燕繡的大紅綾子福壽綿長的肚兜兒來細細的繡。繡花兒這活兒還是她最近纔開始做的,自從有了本尊的記憶之後,她發現自己斟的會了好些東西,比如針線刺繡,彈琴,吟詩作對,繁體字也都認識了,一手小楷寫的既秀氣又有風骨,連盧峻熙都誇她進步很快,比之前寫的那些有氣無力的白字錯字強多了。
盧峻熙見她繡花兒便湊過來問道:“這是給咱們孩子繡的麼?”
柳雪濤點頭,笑道:“是紫燕平日裡繡的,我不過是偶爾拿過來繡兩針。”
“娘子,原來你針線竟是這樣的好,改日給我繡個荷包吧?你看我這日常帶着的荷包還是丫頭們繡的。人家哪個男人不都是帶着自己女人繡的荷包?”說這話的時候盧峻熙便委屈的像個沒糖吃的孩子一樣,還把臉靠在了柳雪濤的肩上。
“怎麼,委屈了?”
“嗯,有點兒。你既然不讓我納妾,那就好好地盡一下做妻子的義務嘛。”
“喲?我這人做妻子做的不夠好麼?還沒把你伺候好了?”
“自然,你這三天兩頭的不讓碰,是個男人都受不了啊……”
“……”瞪眼,狠狠地瞪,然後她擡手把他拍開,“三句話說不完就往這上面扯。”
“娘子,你來好好地跟我說一下那什麼‘授粉’的事情吧?你看,一朵花兒都能分出雌雄來,雌雄不交,臉瓜果都結不出來,何況人呢?你說是不是?”
“我這不是就要給你生孩子了麼?你還不知足?”
“唔……娘子……”小屁孩膩上來,伸手拿掉了她手裡的繡花繃子,霸道的把她摟進懷裡,抱怨道:“咱不是說好了要慶祝一下的麼?”
“什麼呀,剛剛你不是喝過酒了麼,怎麼還……”脣被吻住,剩下的話都被他吞進腹中。
盧峻熙溫柔的把她抱起來放到牀上,很有耐心的一件一件的脫掉她身上的衣服,就像是在拆解最美好的禮物。柳雪濤忽然害羞起來,有些不知說錯的樣子,在灼灼的目光下無處可逃。盧峻熙的目光緊盯着她,柔軟如絲的長髮,粉嫩的肌膚,都讓她美的不可思議。漂亮的小鎖骨晶瑩剔透,映着燭光閃爍着珍珠般的光澤。她已經有了少婦的成熟,胸部已經十分的飽滿漲漲的,圓圓的,輕輕地我上去很是柔軟。
他的手從那裡輕輕地撫摸着緩緩滑下去,然後停在她渾圓的腹部,湊近了她的耳邊,悄聲問道:“娘子,寶貝乖不乖?”
柳雪濤的手邊敷在他的手上,幸福的微笑着:“今兒一天倒是挺乖,沒有踢我。”
“你乖他才乖……”他說着,低頭輕輕舔吻着她的脣瓣,接着慢條斯理的吻着她細緻的臉龐,沒有放過任何一寸肌膚。然後,來到了她的頸項間啃咬着,引的她微微的顫抖。
“可是你不乖……”柳雪濤輕輕地喘着氣,“你就不能再忍幾個月麼?”
“幾個月……虧你說得出來,你當我是和尚啊……”他啃咬從頸項間蜿蜒而下,來到她胸部,輕咬逗弄着粉紅色的蓓蕾。同時修長的手指探入她隱秘處的花瓣,輕輕揉捻着,探索着尋找她最敏感的女性核心。柳雪濤開始輕微蜷曲起身子,輕閉雙眼,咬住了嘴脣,細緻的臉龐浮現嫣紅。
盧峻熙的手指毫不放鬆的撩撥,在輕易找到那一粒柔軟的珍珠後,加重了指間的力度,頻頻摩挲着。
柳雪濤開始在盧峻熙的懷中扭動,掙扎着想弓身蜷曲合攏自己的身體,強烈的快感完全沖走了她僅存的意識,開始發出不自知的吟哦和喘息。盧峻熙壓制住她顫抖的身子,強迫她更大的打開身體,同時灼熱的目光不放過她的任何反應與表情,手下的悽悽芳草地已經充分的溼潤了,她已經準備好接納他了。
他進入的那一刻,她忍不住輕吟一聲,雙手攀到他背上去,全身的感官似乎被打開了開關,身體顫抖起來。他似乎被鼓勵,又上來擁着她熱吻。
空氣微涼,他脣舌間的氣息如火。他就像是餓了三天的人看見美味佳餚一般,有些瘋狂的大快朵頤。
“唔……”柳雪濤只覺得身子幾乎被他揉散,氣都喘不過來,喘息着哼道,“不舒服……”
“不舒服?”他似是有些不相信的退了出去,然後擡起頭深深地看着她。
柳雪濤此時已經被情慾點燃,眼前所見只是他的燃燒的黑眸,耳邊所聽的只有他撩人的火熱喘息,脣齒間盡是充滿強烈的他特有的好聞味道的深吻,身體感覺到的全是他或輕柔或激烈的撫摩。而他就那麼退了出去,卻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惶恐和空虛。
盧峻熙一把捉住她的小手,扯到自己的身下,當她的指尖輕輕碰觸到他的碩大時,兩人身子皆是一愣。那灼熱的慾望似乎在向她發出致命的誘惑,而因爲進入過一次沾了她的液體,那種滑膩的感覺,同時令兩人心神盪漾。
他邪氣一笑,將自己的灼熱輕輕抵向她緊閉的雙腿,修長的手指握着她的肩膀把她摁進自己的懷裡:“怎麼辦?你已經惹到我了,怎麼辦……要不,用別的方式?手,或者嘴巴……”
“討厭!”柳雪濤擡手啪的一聲打在他的肩膀上,羞憤的瞪着他,“休想!”
當他的火熱終於充滿她時,她閉緊眼睛,咬住他的肩,仍然不能阻止自己忘情的嬌哼。
他的手撫過她汗溼的額頭,沙啞的說:“看着我,雪濤。”
她睜開眼睛,看見上方他混合着慾望和憐惜的俊顏,他的黑瞳深深望着她,薄脣勾起微笑來:“雪濤,如果用毛筆給人‘授粉’,那會是什麼樣的感覺?”
“……”柳雪濤徹底無語。心裡卻罵道,這小屁孩,能不能再無敵一些?
……
第二天,盧峻晨便知道了那些珠寶金銀的事情,差點兒沒給氣死,把下人端上來的飯菜盡數摔掉。
衆人不敢怎麼着他,只好去跟大少爺和少奶奶彙報。
盧峻熙正歪在柳雪濤對面的椅子上看書,聽見下人回話完畢,便把手裡的書往一旁的桌子上一摔,冷聲說道:“不吃?那就不用給他送了。告訴他,什麼時候想吃了說一聲,再叫人給他送飯。”
柳雪濤則笑笑,說道:“他鬧脾氣,你也跟着鬧脾氣?哪裡還有個當家人的樣子?”再說了,回頭他餓死了,難道讓芳菲當寡婦不成?
盧峻熙無語的看了柳雪濤一眼,自然明白她沒說出的後半句話是什麼,只是他心裡不服,難道天底下就他一個男人不成,他死了,大不了叫芳菲按照寡婦改嫁的樣子辦婚事就是了,有什麼了不起的。
柳雪濤便對那下人說道:“你們且下去吧,回頭我去瞧瞧他去。好歹也是從衙門裡混飯吃的人呢,居然這麼沒存量。”
下人不敢多言,悄聲退出。
一時,柳雪濤還沒換好衣服出門,盧之孝的又進來回道:“回大少爺少奶奶,林大管家和黃家娘子的事情已經預備的差不多了。離着正日子還有三天,芳菲姑娘如今也好了大半兒。奴才來請主子示下,也該把黃家妹子接回來住了。總要從咱們這院子裡擡出去纔算是正禮。”
柳雪濤便笑道:“是了,是了。如今我也忙糊塗了,竟忘了他們的喜事就在這兩天。既然已經齊備了,就把人先接回來,不過兩日的光景又娶回去了。”
盧之孝家的也跟着笑道:“正是呢。”
柳雪濤又把趙嬤嬤叫來,讓她開了自己的櫃子,取出幾樣像樣的頭面首飾來給黃氏,人生一輩子的大事,總要像模像樣的才行。
又囑咐了趙嬤嬤一些話,柳雪濤方換好了衣裳要去盧峻晨那裡。盧峻熙自然不放心,也要了斗篷跟着去。
盧峻晨此時正氣的恨不得爬起來去找盧峻熙夫婦大吵大鬧一場。只可惜小腿骨裂了,一動便是鑽心的疼痛,卻是一絲一毫也動不得。
忽然聽見下人請安的聲音,只當是盧峻熙來了,於是擡手撿起面前矮几上的一直茶杯握在手裡,待門簾一掀,他白膩狠狠地砸到盧峻熙的頭上去。縱然不能要了他的命,也砸他個頭破血流。
大不了他再把自己打一頓,反正已經摺了一條腿,姨娘多年積攢的老底兒也被他們端了,如今盧峻晨倒覺得沒什麼好顧忌的了。
盧峻熙扶着柳雪濤進了他的屋門,盧峻晨揮手砸了去。盧峻熙冷不防覺得一道冷風,便急忙護着柳雪濤往後一躲。咣的一聲,茶杯砸在了門扇上,茶潑溼了門扇上裱糊的厚厚的棉紙,茶杯落到地上,啪的一聲摔了個粉碎。
柳雪濤被盧峻熙護在懷裡依然嚇得一個哆嗦,盧峻熙立刻就火了。
他先把柳雪濤送到門外,讓紫燕和碧蓮好生護着她回房去,自己一轉身進了盧峻晨的屋子,一言不發的踩着一地的碎瓷走到他的跟前,擡手一記重拳,砰的一下打在盧峻晨的臉上。並狠狠的罵了一聲:“你這個混賬東西!是不是活膩歪了?!”
“哼,你若想弄死我,又何必耍這些手段?倒不如一刀子捅死了來的乾脆!”盧峻晨被狠狠的揍了一拳,臉上火辣辣的疼,嘴角也滲出了血絲,但依舊是一副硬骨頭的樣子,身子一歪之後,又忍着疼痛坐正了,梗着脖子冷冷的看着盧峻熙。
俗話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他反正已經一無所有了,又何必再隱忍下去?
“耍手段?”盧峻熙冷哼了一聲,轉身坐在旁邊的椅子上,不屑的說道:“對於你這種貨色,我還用得着耍手段麼?倒是你,苦心經營了這麼多年,到頭來恐怕是竹籃打水吧?”
“你不用耍手段?你不耍手段就跟土匪一樣,把自家的房子拆牆揭瓦的往死裡折騰?”盧峻晨往死裡瞪盧峻熙,但終究是他站不住理,說出來的話也少了幾分底氣,覺得壓不過盧峻熙去,便又搭上了一句狠話:“除非你打死我,否則我絕不會娶芳菲那個賤人爲妻!”
“哦?還有別的嗎?”盧峻熙反而沉住氣了,盧峻晨不過就是強弩之末,沒什麼力氣再蹦躂了,他又何必着急,靜等着看他被慢慢的折磨豈不是更好?
“你不要以爲你聯合世子爺打通了顧大人的關係,讓廖姨太太認了那個小賤人爲義女我便會娶她,你做夢!”
“還有別的嗎?”盧峻熙翹起了二郎腿,擡手整理了一下長袍的袍子角兒,微笑着看着他。
柳雪濤在外邊聽了一會兒,聽見裡面並沒有真的打起來,方扶着丫頭的手進了屋子。她倒是愛惜着自己的一雙新鞋,繞過那一片碎瓷走到盧峻熙身邊的椅子上,也緩緩地坐下。
盧峻熙便輕聲的抱怨了一句:“不是叫你先回房去麼?”
柳雪濤笑笑,看了一眼盧峻晨說道:“我也來聽聽咱們家這位進士老爺讀過聖賢書之後到底有什麼修身齊家的大道理。我好生學着,將來如果相公納了妾室生了兒子,也好明白如何教養庶子。能跟晨少爺這般,魚躍龍門成爲國之棟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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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峻熙便冷聲一下,說道:“萬萬不可。還修身齊家,他不過是個無視家規,敗壞祖宗,強搶民女,喪盡天良,豬狗不如的東西罷了。若是讓子孫們跟他學,我盧家豈不是遭世人的唾棄!埋在地下的祖宗也丟不起這個臉。”
盧峻晨被這一對夫婦連諷刺帶辱罵,差點氣得七竅流血。他抓狂的吼了一嗓子,叫道:“都給我閉嘴!都給我滾出去!”
盧峻熙便擡手從旁邊的桌子上拾了個茶杯,衝着他的頭便砸了過去。
盧峻晨的腿斷了,正躺在牀上養骨傷,他不能喝盧峻熙一樣行動靈活,躲過那一記重擊。
那杯茶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他的額頭上,咚的一聲又彈了回來,掉在地上又是一個粉碎。
盧峻晨的額頭上不禁起了個大包,還留下了鮮紅的血。
盧峻熙砸完之後心裡特別的痛快,便站起身來走到他的跟前,慢慢的說道:“盧峻晨,我告訴你。你最好乖乖的躺在牀上養傷,傷好之後,乖乖的聽主家的話娶了芳菲爲妻,然後自立門戶安安穩穩的過日子。你如今不是前幾年了,讀了聖賢書吃朝廷俸祿,有些事情你也應該明白。
是,我昨兒是把張氏住過的院子給徹底打掃了一遍,我是從那裡面大掃出了一些珠寶金銀。可那些東西都是誰的?那都是盧家的!張氏是什麼人?她在盧家這些年,盧家可曾薄待了她?還有你——這些年來你的月例銀子,讀書的費用,吃喝拉撒哪一項不都是用的公中的銀子?
父親活着的時候喜歡把一些東西放在張氏的屋子裡,這大家都是知道的。但那些東西到底還是盧家的東西。父親也是讀聖賢書的人,絕對做不出那種天理不容的事情來,更不會做那些寵妾滅妻的事情。
你最好給我放明白點,若是從你的嘴裡傳出任何一句有侮辱父親及祖宗名譽的話來,我不用請示族長,便可以把你打個半死!
還有,芳菲是縣臺顧大人的義女,此時尚未和你修訂婚約,你若是再一口一個‘賤人’的罵她,不用我怎樣,恐怕顧大人那裡你也是吃不了兜着走。你是個聰明人,好好地想想我說的話吧。”盧峻熙說完便拉着柳雪濤的手往外走,臨走時又吩咐站在門口的婆子道:“兩天不許給他飯吃。只許他喝水。”
那婆子急忙躬身答應一聲“是”。
出了盧峻晨院子的小門,柳雪濤挽着丈夫的手臂嘆道:“想不到你還是個如此粗魯的人哦?”
盧峻熙哧的一笑,擡手捏捏她圓潤的臉蛋兒,說道,“我粗魯麼?我可是個細緻人呢,娘子說不舒服,我不是趕緊的退出來了,若是粗魯,哪裡管你舒服不舒服呢……”
“啊啊啊——”柳雪濤真的要抓狂了,這小屁孩到底怎麼回事?怎麼越來越下流了?整個一個大流氓!
看着她的樣子,盧峻熙笑得更深,不由分說抱起她,一溜煙兒的回房去了。身後的丫頭婆子們都羞紅了臉,捂着嘴巴笑得彎了腰,卻沒有一個人敢跟上去。
這對年輕的主子,真是恩愛有加呢。
碧蓮便湊近了紫燕的耳邊,悄聲的問道:“不知道石硯那傢伙跟了少爺那麼久,是不是也這個樣子?”
紫燕的臉登時紅到耳根兒,啐了她一口罵道:“沒長進的小蹄子,竟敢在背後議論主子。瞧我不回了少奶奶,看少奶奶怎麼罰你!”
……
黃氏和林謙之的婚禮成了柳雪濤進了盧家門以後的第一件大喜事。
不過,因爲黃氏孝期未滿,二人又都是下人,府裡便沒有擺酒宴,也沒有喜樂班子湊趣兒。只用了十二對宮燈,命十二個整齊的丫頭提着,又叫家裡會管蕭的人細細的吹着甜絲絲的江南小曲,用一頂轎子把黃氏從她住的小院裡擡了出去。
新房設在安家巷子裡林謙之的那座小院內。那是林謙之個人名下的房子,用來做新房是最合適不過的。
林謙之在酒樓裡叫了兩桌酒席,請了請盧家院裡關係不錯的幾個管事並有些頭臉的家人。盧峻熙夫婦也過去湊了會兒熱鬧,但並沒有坐下安席,只說了幾句吉祥話便出來了。
在巷子口上馬車的時候,柳雪濤有想起了那天在那個門口看自己的人,那道冷冷的目光此時想起來依舊有些寒津津的。於是她便對盧峻熙說道:“這巷子裡都住的什麼人呢?可有誰家是咱們家的仇人?”
盧峻熙一愣,回頭看看空蕩蕩的巷子口,只有林謙之的院門口灑了一地的鞭炮紙屑,並沒有什麼人影兒和可疑的東西,於是問道:“怎麼好好地,問起這話兒來?”
柳雪濤便對他說了那日有個人冷冷的盯着自己看的事情。
盧峻熙若有所思,又回頭看了一眼那個門口,便扶着她上了馬車,回盧家大院去了。